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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太医署的医师,陈墨可以出题,但不用参加这种考试。两位太医令竟然都不在,还是顾民告诉了陈墨,两人去了杜让能府上。杜让能最近急火攻心,他的身体好像出了一点点问题,左右无事,杜怀山和孙解就跑了过去。
陈墨也不再耽搁时间,他也出了皇城,会合自己那些护卫,直奔杜让能府上。
杜让能这几天很郁闷,不但是朝廷出兵的事情让他忧心忡忡,就是自己的身体他也开始担心。
自那天晕倒后,杜让能一直就有些眩晕,脖子僵硬,整个右臂酸痛无力,手指还有阵阵的酥麻感觉,加上视力有些模糊,杜让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中风,如果真的是中风,在这关键时刻,无疑是火上浇油。
“群懿这不是中风,我行医多年,这一点还可以保证,此症是一种痹症,属于气血郁结所致,这几日群懿是过于焦虑,只要用一些药物即可无妨。”
一旁的孙解也很快搭言:“学士不要担心,此症治疗起来不难,用些药物,静养几日即可痊愈。”
杜怀山和孙解的诊断让杜让能放了心:“不是就好,若是中了风我可就。。。谁不知道这中风的后果。。。。。。”
“群懿放心吧,我给你开上几剂药,几日后就好。”
换做谁怀疑自己得了中风都会忐忑不安,杜怀山安慰着杜让能,他随即指挥屋内的老管家去准备之笔。
谁知,老管家刚出去就跑了回来:“学士、两位太医令,陈待诏来了。”
陈墨来了,杜怀山也不等杜让能这个主发话了,他立即道:“让子涵赶紧来,正好参详一下群懿的痹症。”
这个时代的所谓痹症太多,太笼统,不详细地亲自诊查陈墨不放心,他决定还是再给杜让能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头痛、头晕、脖子僵硬、右臂酸痛无力,手指发麻。。。。。。”
陈墨确定了,杜让能这是颈椎病,很标准的颈椎病,当然,陈墨无法判断杜让能还有没有血压高,或者脑供血不足之类的疾病。
“我有一个方法配合恩师与夫子的用药效果应该会更好,不知学士。。。。。。”“可以,可以!子涵出手老夫怎会信不过,我的。。。痹症就交给子涵了。”杜让能对陈墨是一百个信服,这位年轻的待诏医术没得比,就是杜怀山和孙解加在一起恐怕也及不上陈墨,杜让能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作为忙碌的文职高官,杜让能是长期伏案书写造成的颈椎病无疑,陈墨对治疗这种颈椎病很拿手,另外加上服用药物,陈墨有把握几天就让杜让能恢复如初。
“家里谁的针线活做得好,过来一个。”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陈墨的治疗工作开始了。
治病需要针线活,天下奇闻!
不过。。。陈墨是谁,谁敢不相信?老管家立刻跑了出去。
治疗颈椎病的首选方法是进行颈椎牵引,这种方法方便快捷,见效也很快。同时颈椎牵引也有它的缺点,要谨记不能长期使用,长期使用颈椎牵引的后果就是;有时候会严重加重病情。
颈椎牵引用的器材很好找,谁家里都有——就是用布料缝一个大小合适的布条做的布兜。
杜家人有裁剪高手,时间爱不久,牵引用的布兜做成了。紧跟着,陈墨让这位裁剪高手再次动手做了一个颈枕,这个颈枕的作用就是等杜让能的症状减轻后所用,颈枕每天使用一定的时间对颈椎绝对有好处。
陈墨指挥着老管家在墙上钉了一个大铁橛子,随后他亲自动手把布兜挂了上去,再然后,唐代首个颈椎牵引带下面被陈墨放上了一个小胡床。
“子涵,这。。。如何用?”杜让能很好奇,他有些茫然的上前。
“吊上去!”
“吊什么?杜让能继续不解的问。
陈墨宛然一笑:“自然是把学士你吊上去!”
“啊!”众人一片哗然。
112忽悠中的信息
在学士承旨杜让能家出来,陈墨再次跑回了皇城。
人的命就是这样,陈墨现在就是奔波劳累的命,有件事情必须他出面解决,这件事还必须经过魏越。魏越今天在宫内值守,陈墨只能继续来回奔波。
“亲自去没什么?带一个小姑娘我不怕什么?就是。。。禁军都骑马,这太扎眼了吧!”
“你不会乘马车啊?”
陈墨不满意了,魏越一脸苦相:“兄长。。。你见过乘马车的禁军吗?”
“破例!什么事情总会有破例,你就破例一次吗!”
魏越满脸愁容,他挠挠头:“这例子我不敢破,回头老头子就会揍我,不如这样。。。我带着人在常乐坊外下马,然后把小姑娘夹在中间混进去怎么样?”
盈儿身材本就矮小,夹在一群彪形大汉中,外面的人正好看不到,而其他人也不敢随便窥视禁军,这方法不错!
陈墨点头同意:“明天我亲自去,记得带你的嫡系,别出乱子。”
“兄长放心,我明天带牙兵过去,一个普通士兵都不要,这总成吧!”
魏越足够谨慎,牙兵都是嫡系中的嫡系,陈墨放心了:“就这样说定了,已时之前我在坊外等候。”
。。。。。。
忙碌了整整一个上午,陈墨还是很辛苦的,辛苦的后果就是他决定去翰林院好好吃上一顿,反正吃的是别人。进入翰林院的饭厅,时间赶得正好,臭味相投的无崖道人和魏子矩立刻向他招手。。。吃不言,睡不语,按照传统两人不能喊,这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必须注意的一点。
和翰林院的人都熟了,陈墨一边走一边向众人点头。
坐在两人身旁,陈墨也不说话,闷头就吃,吃相就像一个千年饿死鬼,让无崖道人和魏子矩直摇头。
辛辛苦苦一上午,陈墨的确饿了,这一顿饭吃的让众人目瞪口呆——翰林院第一饭桶的名号终于花落某家。
陈墨毫无一名翰林待诏和高官的矜持,吃饱后的他直起身,随后就是一大串饱嗝。
众人无视了陈墨这种粗俗,谁也不愿意说话指责——这厮是宫内最好的医生,可谓名扬天下。人吃五谷杂粮,谁也无法避免生病,得罪不起!
无崖道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拉住陈墨就往外走。
魏子矩一看两人走了,他立刻追了出来:“到我那去吧!安静!”
安静的事谁也心知肚明,其实就是为了说着好听,无崖道人那里太危险,不如到魏子矩那里安全。
象无崖道人和魏子矩这样的另类人物,没有朋友在这翰林院其实很不好过,日子过得很去聊。尤其是无崖道人,他根本就没有朋友。那些高士对他们这样的“能人异士”看不上眼,而其他的人对无崖道人的炼丹同样充满畏惧和好奇,但那种好奇被危险狠狠压了下去。因此,能有陈墨这样一个朋友,两人非常珍惜。
“我来煮茶,一会好好聊一聊,二位稍等。”
魏子矩开始忙碌着收拾茶具,喝茶是一门艺术,正是唐代人把华夏的饮茶习俗由药用、饮用变为品饮,由一种习惯、爱好、生理需要,升华为一种修养、一种文化,迈入一个新的境界。
也正是唐人把饮茶提高到了茶道、茶艺的境界,为后世茶艺类茶道思想的普及奠定了基础,高雅人士把饮茶看做很神圣的事情。直到现在,某岛国还把唐代流传下来的茶艺视若珍宝,这种茶艺就是——煮茶叶沫。
唐人饮茶需要炙焙、碾碎、煎煮、沏泡、冲点、品饮技艺,这个过程很复杂。
陈墨不喜欢唐人的饮茶方式,因为加料太多,比如最常见的要加入橘皮、葱姜、大枣、薄荷、盐末等。而正是茶圣陆羽改变了这种饮茶方式,他不提倡加入过多的资材,而是讲究细煎慢品,陆羽对茶具、茶炉、用水、茶的采摘,压制、炒焙、研磨等都有了新的提高。
最近几天心情不错,陈墨决定了,他要用自己的方式饮茶:“我来吧,看我给二位展示一下我的茶艺!”
“子涵竟然懂得茶艺,太好了,赶紧!”这太期待了,魏子矩果断让出了位置。
想要喝到自己意向中的茶,陈墨还要加倍努力。因为茶釜用的次数很多,带着极浓重的橘皮和葱姜味道,陈墨悲剧的洗了又洗,还用清水煮了两遍。在两个另类人士的关注之下,陈墨一通忙碌,茶釜的味道终于稍稍小了一些。唐人饮茶需要炙焙、煎煮、沏泡、冲点、品饮技艺。两人对陈墨充满期待,这位带来足够多惊喜的神医说不准真的精于茶道,很有可能要展示极高水准的茶艺技术,所以两人瞪大眼睛,平心静气的等待陈墨表演。
水再次煮开,陈墨没有象两人想象的那样煎茶,而是。。。继续清洗茶碗。
茶是焙好的茶,没有茶壶,也没有什么可利用的顺手器皿,陈墨直接把茶撮到三个盏碗之中,随后。。。开水直接冲了下去。
“来吧!这才叫饮茶,别指望什么茶艺,家伙不全,凑合吧!”
陈墨伸手示意,两人大眼瞪小眼,没有葱姜、没有橘皮,没有盐花,什么都不加,这也能叫做饮茶?
你的世界和我不同,陈墨不再理会两位标准的唐人,他端起碗,神态悠然的吹吹浮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一般般,可也叫喝茶,请!”
不接受别人的邀请等于不给面子,陈墨的面子一定要给,作为主人的魏子矩首先小心翼翼的端起了茶碗,随后无崖道人也把茶碗凑到嘴边。
“淡!”
“很淡!”
“非常淡!”
“真的。。。非常淡!”
这就是两个人的评价。
冲泡的茶肯定比煎煮的茶要淡上很多很多,这是必然,喝惯了煮茶的两人只是不适应这种清淡罢了。
三人喝茶只是为了增加谈话的情趣,至于茶合不合口味只在其次,陈墨的茶不合口味,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个朋友一起促膝畅谈。
“今天不错,来了一笔好生意,在这翰林院实在没意思,挣点零花钱也行!”
魏子矩自进入翰林院,他从来没有被皇帝召见过,皇帝什么样子根本就没见过,还是通过陈墨的描述才知道皇帝的基本姿容。总之一句话——魏子矩闲的蛋疼。
挣点外快也不错,陈墨知道魏子矩这样的大忽悠绝对要价不菲,一定是有生意找上门。因为他要养家,为了家人生活的更好,闲着也是闲着,挣着国家的钱点再来点外快心情会好些。
“魏兄这是忽悠住了哪位财神?”
“什么叫忽悠?我可是正宗文王圣卦的传人,有我断不准的事情吗?我早就说子涵的事业会蒸蒸日上,这不应验了吗?”魏子矩对陈墨认为自己是忽悠的说法坚决反对,还摆出了陈墨这个实例。
陈墨微笑着:“好吧,我不说忽悠了,魏兄这是碰到哪家财神?”
这是信奉鬼神的时代,魏子矩的水平没有陈墨说的那样不堪。文王圣卦和五行断易实质上并无很大的差异,因为五行之生克制化,才是主体,文王圣卦的神煞六兽不过是更细微的呈现某种既定的结果而已。文王卦虽名“文王”,其实只是上托周文王之名,也有纪念他的意思。以断卦的角度来说,他与《周易》的关系已渐行渐远。
文王圣卦体系上自成一家,它重视的是五行生克,也可说是重先天一系,文王卦加入了许多如同子平八字的内容。随着时代的发展,文王卦实用的成分更多了,只要取对用神,即可论断吉凶。譬如论财运,就以财爻为用神;问考试,父母爻就得旺相才好;又或者断夫妻感情,我为世爻,对方看应爻,等等。。。。
有时候会很准,否则魏子矩也进不了翰林院,陈墨只是在进行朋友间的调侃,魏子矩的据理力争其实也是一种朋友间的互相玩笑,这不能当真。
“子涵知道河东裴家吗?”
“知道,裴家是河东世代书香。”
陈墨当然知道裴家,而且记忆深刻,正是那个裴家的裴澈指使人对他进行了那次惊心动魄的刺杀。通过魏越那个渠道,陈墨已经确定裴澈在这之前曾经雇佣过一匹死士,加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老父的投毒事件,事实已经摆在陈墨眼前。这次刺杀事件不但让冰儿身受重伤,也让陈墨经历了一次政治斗争的洗礼,让他明白了政治的残酷和疯狂。
“门下侍郎裴澈裴公请我过去。”魏子矩幸福的笑着,看来这次收获颇丰。
眼角不自觉的跳了一下,陈墨继续问道:“这种吉凶运势的断卦好像应该有解法?”
“一般就是断爻后视情况而定,上香和许愿最为普遍。”
陈墨嘿嘿一笑:“我记得魏兄喜欢大慈恩寺,这次恐怕也不会例外吧!”
其实,这种断爻还是带有忽悠性质,除事先了解顾客,也要有一定的面相知识,其中也有心理暗示的成分,爻者会让顾客明白这种吉凶运势可以破解与继续保持。
魏子矩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陪着笑:“大寺院自有那种宁静,爻者的断爻自会应验。”
113好像。。。露陷了
常乐坊位于长安城东城的中间位置,紧贴着城墙,这个常乐坊实际上就是一个为宫廷服务的坊区。送到宫内的杂役、乐工、秀女、女官、内官之类都要经过这里甄选,所以,常乐坊的守卫工作很重要,都是由禁军来进行守卫。
魏越曾经来常乐坊进行过守卫工作,他可以说轻车熟路。常乐坊的西侧正好是东市,因此平日周边异常热闹,尽管上午市场不是开放时间,但街上的人仍旧不少。当魏越带领的骑兵出现在热闹的街道之上,对这种情景司空见惯的百姓们立刻让开了道路。普通百姓没有人敢阻挡禁军的道路,哪怕是官员同样如此。
骑兵队伍人数不多,共是百余人,这支队伍到了东市的路口停了下来,随后士兵们开始下马整队。
一般情况下,禁军士兵都会直接到常乐坊前才会下马,这种情况不多见,但也不算什么稀奇。军纪严明的军队往往会这样做,今天这支队伍好像就是一支这样的队伍。
士兵们都很彪悍,盔明甲亮,一些士兵靠近路边开始牵马。百姓们匆匆贴着墙根而过,他们不会看这种热闹,禁军士兵是不可触犯的存在,这些粗鲁的军汉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你不顺眼打趴下都是便宜。因此,谁都不会去触这种霉头,赶紧走自己的路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好奇围观者很少,但不代表没有,路边现在就有。
十来名身穿麻衣的百姓好像是一些外来者,这些人老少齐全,他们一个个睁大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这些彪悍的军士,眼中充满敬仰。
马匹很多,士兵们今天很随和,懒得理会这些好奇者,他们只管做着自己的份内工作。
就在一瞬间,靠近禁军的人中,一个低于战马的瘦小身影迅速进入了马群中。让人不解的是,负责牵马的士兵明明能够看到,但他们仍旧很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对这个人影的进入毫不所动。
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士兵们终于整队完毕,一名军官猛的吆喝一声,于是这些禁军士兵排着一个小型长方阵开始前进。
常乐坊的门很宽,这队士兵正好可以直接进入,为首的魏越提前一步来到门前:“让开!”
守卫在门前的士兵其实早已看到了魏越,他们不明白作为少将军的魏越为什么今天会亲自带队而来,不过魏越的话就是命令,守卫在常乐坊门前的士兵赶紧行礼,随后掉头就跑。。。魏越这厮一向脾气火爆,赶紧跑!负责常乐坊的宦官看到魏越,他立刻迎着魏越跑了过来:“少将军亲自来了!”
“最近有些不安定,我过来看看。”
魏越一边应付这名宦官,他一边大步向前,同时,他身后的士兵蜂拥而入。
一般情况下,换防的士兵也就是三五十名,今天好像有些多。这可能和最近风声较紧有关,加上来了一批女侍,负责常乐坊的宦官也不以为意。魏越身份特殊,他对魏越拱手相邀:“少将军里面请。”
也就在魏越迈步的时候,一名女官带着几名小姑娘恰巧在一间屋子中走了出来,正好魏越的士兵也在鱼贯而入。
这种不长眼睛的行为立刻引起了魏越的不悦:“给我把她们赶到一面去。”
魏越可不是好惹的,负责常乐坊的宦官赶紧打圆场:“少将军,这是宫中女医,来的少,不懂规矩,少将军海涵。”
宦官的话显然没用,魏越不说话,一群禁军士兵立刻围了上去,随后把几人拥到了一侧的偏房。
“少将军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不懂规矩,少将军息怒,息怒!”
负责常乐坊的宦官赶紧赔礼,这个魏越怎么说也是龙武左军将军的长公子,他可惹不起。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换过防就走。”
魏越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负责常乐坊的宦官赶紧追上来相陪。
今天的魏越表现很是负责,他慢悠悠的在偌大的常乐坊整整转了一圈,还不停的问这问那,一副认真负责的态度。就这样在常乐坊巡视了近一个时辰,魏越才会合自己那些轮值完毕的士兵离开了常乐坊。
。。。。。。。
女侍其实就是采女的一种,只是每个时代称呼不同。唐代宫廷会定期向民间采选良家女入宫,一批又一批十几岁的良家女就这样选入深宫。这些女子除了姿色出众和有特殊机遇而选为妃嫔的以外,大多数以普通女官和宫女身份供职宫中,了却一生。
当然也有幸运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