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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观察各种物事,极耗心神,这也导致他一修炼起来,便没有顾及其他事情,也不知日月长短!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转眼间,光阴耗过七八日之多。
第191章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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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浪用双眼观察到一块石头,忽而心神一动,神识灵敏地察觉到一个强大气息的接近。
这时,他望了望天空,发现不但时日已变,而且天气也已大改,紫薇山上不知何时,已经阴雨连绵,风冷得刺骨,秋深不胜寒。
“糟,修炼太过入神了,却不知过了多少日!”
沈浪连忙放松下心神,当即站起,然后法力一发,将道服上一片近乎冰雨的结晶震碎,又生出热气烘干,使身上一片清爽。
就在沈浪施法烘干衣物后,远处那个强大气息已经近在眼前,定眼一看,却原来是凤秋白和那日的傅雁儿等两个少女,三人驾御法宝飞来,陆续落到了沈浪面前。
现在的凤秋白,容貌甜美依旧,那日无端的恼怒神色,已经全不复在。
沈浪见状一喜,心道难道是有消息,便当先向她施了一礼,道:“凤执事亲自前来,可是我那法宝有消息了?”
凤秋白沉吟不语,摇摇头,那傅雁儿见状,连忙解释道:“徐公子,凤执事亲自找你,是有要事求教,非是为你那件法宝!”
“哦?”沈浪心里十分失望,但仍是看向凤秋白,好奇道:“能有什么要事,让凤执事求教于徐某?”
凤秋白见沈浪看来,又想起那日恼羞成怒的事情,不禁有些心虚。事后这位才女也想明白了,自己有心结交沈浪,不管沈浪是否有妻妾,也不关她的事,更不会左右他们之间的交情。
凤秋白也是明白人,知道男女情事不可强求,但同时她又是一位女子,女子怎么说面皮都较男子薄些,更加经受不住任何闲言闲语,所以她只好将那份心思,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却不料,今日再见沈浪,仍是觉得这位男子是人中真龙,不但聪明才智与自己相当,而且浑身仙家气息。尤其是沈浪的修为法力,数日不见,竟然突飞猛进,与自己不相上下了。
由此,凤秋白只觉得每见多一次沈浪,自己便要惊讶一回,不禁胸中一腔幽情,无处可诉,唯有暗自叹息了。
凤秋白忍了忍,终于没有失态,转而平静问道:“徐公子,请问你是否参加过浮空岛的仙门试法?”
沈浪点点头,又好奇道:“我是参加过仙门试法,不过凤执事这么问,莫非有什么深意?”他说罢,心里隐隐担心,玉罗宫的人,是不是在仙门试法上,找出自己的什么不妥之处。
不过,沈浪的担心没有成实,只见凤秋白动容道:“徐公子参加过仙门试法,那一定碰到过仙门浩劫,我玉罗宫正好有件急事,需要徐公子判断!”
沈浪见她是有求于自己,心里松了口气,便叹息道:“仙门浩劫,当中有许多匪夷所思之事,我也是运气好,这才得存活,否则现在也不能到紫薇山来寻找法宝了!”
凤秋白一喜,忙做了个请的手势,礼道:“如此正好,徐公子跟我去看看吧。”
沈浪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对于自己没有坏处,也不敢推托,便立刻答应一声。
正待要走,凤秋白忽然瞥见雅阁的门窗上,赫然贴着一张白纸,上书‘清修勿扰四字’。
她见字样后,心里顿生疑窦,但事情十分紧急,她也不敢耽误,便当先驾起法宝,带着沈浪离开了所住的山峰。
凌空飞行途中,冷风拂面,寒意碜人,沈浪与凤秋白双双并肩齐飞,他见还未到目的地,便打听道:“凤执事,容我好奇,贵门到底出了什么事?”
凤秋白看了他一眼,嗟叹一声,道:“我玉罗宫有女弟子出门遇伏,死状极惨,那死法……”
说着她摇摇头,不愿再说,只是气愤道:“徐公子到场一见,自会明白。”
沈浪虚应一声,心里更加好奇,既然事关玉罗宫弟子的惨死,那么又为什么要找我呢。
百思不解,他也不愿多想,便乖乖追随在凤秋白身边。
飞出数十里路程,那傅雁儿两少女调转剑光,却没跟来,只留下了沈浪和凤秋白二人。
沈浪回望了一眼,嚼了嚼唇齿,没有将疑问问出。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二人飞过百多里路,来到一座十分宏伟壮的建筑,这座建筑,与凤秋白所在的来轩阁不同,另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这种庄严肃穆与其他仙门的重要场所差不多。
比如,剑仙门的祭祖之地,玄宗的师门重地,或太一宗的太一神堂,等等。
不一会,两人陆续落到这座建筑面前,沈浪抬头望向匾额之处,却见四个苍劲大黑字,‘紫薇星阙’。
这时,凤秋白才介绍道:“这是我玉罗宫召开大会的重地,现在里面有我玉罗宫五位死去的弟子,还有诸多长辈门人,徐公子,待会你听我安排处事,不必多语。”
沈浪重重点头,心道:“这样正合我意,若要我与你们商量什么大事,那可就免了!”
沈浪曾经帮过不少初遇友人的忙,尤其是在南疆,为飞龙城殷家出头,为天枢城徐湘卖力……等等,当中既有许多无奈,更有无数凶险。
而若是连堂堂仙门玉罗宫也找他帮忙,那就更加不是小事,而是震动修道界的大事,又如何是自己能处理得了的!
凤秋白见沈浪答应,知道他不是浮夸之人,便也放下心来,带着他徐徐步入‘紫薇星阙’中。
好个‘紫薇星阙’,沈浪一跨入殿中,顿时感受到一股汹涌的神念之力,冲得他识海神识出不得体内,只得老老实实地龟缩在识海之中。
而且,‘紫薇星阙’这座玉罗宫的重地,内有乾坤,居然自辟了一个小虚空。
这个小虚空,有不知十数里高,上百里方圆,可以说一眼望不到边。
而且周围环境,又空无一物,只是一片白茫茫如水晶般的地面,和静静飘浮在空中,无所依偎的灵山灵气。
再打量里面的人物,却见到一群身着玉罗宫道服的女修,正聚成一个半圆圈,半圆圈极大,里面的人密密麻麻,至少有数百众,个个面无表情。
再看半圆圈的中间,整齐地摆着五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尸体隐约显出血色狰狞,十分骇人。
沈浪看了一眼尸体,再看向其他女修,发现其中相貌美者,比比皆是,不过里面修为高绝者,气势凌人,只是一眼之间,便将沈浪上下看了个通透。
沈浪不敢太过大胆,忙低下头来,缓缓跟在凤秋白身后,静静地走向众人所在之地。
这看似短暂的距离,沈浪和凤秋白,却走了十分久远,也不知道虚空之中,是不是时间短暂的缘故,总之起码要有两盏茶的时间,两人才走到尸体处。
凤秋白没有说话,而是向眼前众人行了一礼,便转头唤道:“徐公子,你上前看看那五具尸体,到底是谁人下的重手?”
沈浪闻言,心里有些忐忑,但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惧怕,便轻应一声,快步走出去,来到尸体前面。
沈浪看着五具尸体,没有立即动手查看,而是先向尸体礼敬三拜,然后才从第一具尸体查看起。
那些玉罗宫的长辈门人见状,不禁微微点头,暗赞此子对死人都彬彬有礼,十分难得。
而凤秋白心里再次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位徐姓公子,不过是玄宗的一位小小供奉,但表现却让她屡屡赞赏,似乎有种不将凤秋白的芳心掏走,便不罢体的感觉一样。
凤秋白忍不住暗道,“这徐公子对死人都如此好心,那对其他生人,恐怕只会更好,我却不知,有没有这种福气?”
这时,沈浪掀开第一具尸体的白布,不禁面色惨然,骇得差点叫出声来。
原来,这第一具尸体,身着玉罗宫道服,但道服残破不堪,而且下体血色黑甚,惨不忍睹,浑身肌肤干枯萎缩,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还要恐怖,面容更是瘦削得辩不出长相,几乎成了一副干尸。
以沈浪的见识,这种迹象,明显是被邪物吸尽元阴而死,才会死得如此凄惨。不过他忽而心里一动,感到有些似曾相识。
沈浪凝神回想,不一会,便想到了太一宗浮空岛上的仙门浩劫。
那时,诸多修者,被邪魔妖物所害,其中女子最惨,被一种厉害的鹿妖抽干元阴,壮大妖力,死法便是如此。
还有,刚刚凤秋白提到仙门浩劫,莫非是指这尸体?难道是有余妖未除尽,波及到玉罗宫来了?
沈浪心里疑惑,但也不急于求答,他连忙掀开第二具尸体,这一看,却没有第一具尸体震惊。
这第二具女尸,脸上罩着一股毒绿之色,应该也是被邪魔所害,而且还是深居魔族重地的邪魔。
再看第三具女尸,与第二具女尸相同;第四具女尸,又与第一具女尸相同;第五具女尸,则是自爆丹田而死,死得算幸运了些。
查看完,沈浪将白布盖上,又重新施礼三拜,以慰死者英灵。
拜完,沈浪转向凤秋白,淡然道:“这五具尸体,应该全是被邪魔害死,第一具尸体和第四具尸体,则与我在浮空岛仙门浩劫时见到的情况一样,都是被某些淫妖**吸走元阴而死,死状才会如此之惨!”
沈浪此话一出,凤秋白还未反应,女尸后面的女修者众中,便有一位三十许的清丽女修,当先站出,怒斥道:“果然如此,这位公子能否确定,是否就是仙门浩劫中那鹿妖做下的?”
沈浪寻思了一下,不确定道:“我平生见过的厉害淫…妖,也只有浮空岛上遭遇到的鹿妖了。”
那清丽女修冷笑一声,语气坚定道:“那应该**不离十了,这世上了除了巨鹿士和其鹿子鹿孙,还有谁能做下这种吸尽他人元阴,致人惨死的恶事!”
这位清丽女修说完,也不理沈浪,转而向众人叹道:“宫主凤大人前往域北妖窟探密,临行前,曾交待我们防备妖魔,尤其是仙门浩劫的余孽,巨鹿士那头淫…妖,以及众多鹿妖……”
“没想到今天,还是发生了这种惨事!”
原来,玉罗宫宫主凤九钩,携同欧阳雪、李兰等一众弟子门人,前往域北妖窟,所查探之事,便是欧阳雪曾经和玄宗的人遭遇并斩杀的上古巨蛙。当时沈浪也在场,正因为有上古巨蛙出现,欧阳雪回报师门,凤九钩才想起域北有一个被封印的妖窟,便亲自带弟子到那儿查探是否妖窟封印是否松动,或被破坏。
这一去,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她们去时,沈浪还在楚京城中,与洛州司马家的人斗智斗力。
不过,假如凤九钩没有率众前行域北,现在也不需要沈浪前来验尸了。而凤秋白知道沈浪是玄宗的人,所以才想起来一问,正好发现沈浪也去参加过仙门试法,这才找他来验尸。
此时,众人听到那清丽女修的话语,俱都神情黯然,同时咬牙切齿。有人怒极,脱口道:“此恨难消!秋溟师叔,请准许我们弟子领命出行,为这五位惨死的同门报仇雪恨!”
这位女修口中的秋溟师叔,便是玉罗宫的一位资格较老的执事级人物,全名叫岳秋溟,修为瑧至元婴期,行事十分果断,有领导之能。
其时,玉罗宫中的长老级,甚至是元神级别的人物,有部分跟随凤九钩到域北,其他人,则潜藏在紫薇山的洞府中,暗中守护玉罗宫。所以现在主事的,便是一些中上层的人物,岳秋溟便是其中之一。
那位弟子说要领命出行,岳秋溟摇摇头,没有答应,转而无奈道:“非是师叔我不肯,而是那妖物太过邪门,在晋国东部,几乎是我们玉罗宫的眼皮底下,仍然敢横行无忌,必定不简单啊。”
说着岳秋溟冷静分析道:“如果我宫中这五位弟子,有两位是被鹿妖所害,那么说不定巨鹿士就在附近,其中还有两具,又是被邪魔所杀,指不定是哪一位魔王亲临。”
“这件事情,不好办啊!”
凤秋白沉吟一声,插话道:“秋溟师叔,不如我们请出门中长老,以长老的元神修为,即使撞上巨鹿士这头淫…妖,也必能将其擒获!”
岳秋溟仍是摇头,“巨鹿士能够率人屠杀浮空岛成千上万的修者,决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况且,门中长老的力量,是为了守护紫薇山,保住我玉罗宫的山门根基。”
凤秋白心中一凛,但见周围长辈同门,和自己一样,都是怒恨交加,不禁追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不知师叔是什么想法,难道我们玉罗宫的门人,就让邪妖邪魔如此欺诲么?”
第192章封山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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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秋溟再次摇头,这一次她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低眉深思,心里默默计较。
而玉罗宫的其他长辈门人,则是目光炽热,闪烁着复仇和泄恨的光彩,正期待着岳秋溟发出号令,带领门人前往剿杀邪妖邪魔。
凤秋白同样如此,按说她是门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和领头者,应该更加冷静和沉稳才是,但是眼见平日时欢谈笑语的同门遭到惨烈毒手,一时间,感情冲破了理智,上据上风。
沈浪见状,心道:“她们这位秋溟师叔,性子坚忍,恐怕不会轻举妄动,而且玉罗宫的宫主又有事外出,仙门中群龙无首,更加不能草率。”
沈浪正想着,果然岳秋溟闭眼深吸口气,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还是不可!”
“你们赶紧发出信令,让所有玉罗宫门人,尽快回宫,暂且依仗仙门禁制庇护,躲过危机。”
“至于复仇大计,等宫主大人回山,再作计较!”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有情绪激愤者,断然道:“秋溟师叔——这……”
岳秋溟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道:“此事已定,不必再谈。若有门人弟子敢违背我的命令,便按门规处置,幽禁后山十年!”
岳秋溟说罢,冷目扫了周围一眼,众多门人弟子慑于她的威望,立即噤声。
不过,岳秋溟的目光扫到沈浪身上时,微微讶异,之前她得知门人惨死,心情激愤,倒未曾注意到。现在死守紫薇山,心意已决,心态平静了不少,这时再见到沈浪的过人相貌,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其实,平日里玉罗宫的大小动静,岳秋溟忙于修炼之外,还是有所耳闻。尤其是一些年轻貌美,情窦初开的女弟子,在这几日,经常谈论一位美男子,而这位男子,应该就是眼前的沈浪无疑。
岳秋溟眼中闪出几丝疑虑之色,暗道:“此子相貌奇伟,虽然还算守规矩,但他长久居于紫薇山中,终究于我玉罗宫门人的名声在碍。说不定日后,其他仙门会嘲笑我宫弟子浪…荡…思春,更加看不起全是女修门人的玉罗宫,那就糟了。”
想罢,岳秋溟盯着沈浪,正色道:“这位公子,听说你是玄宗供奉,到我玉罗宫作客,我玉罗宫欢迎之至!”
沈浪点头致谢,应道:“我并非来玉罗宫作客,而是有事询问。”
本来岳秋溟想趁机下逐客令,但听沈浪这么说,不禁好奇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相询?”
此时玉罗宫中有数百号长辈门人在,人越多,消息越通达。
沈浪心里暗喜,便娓娓道:“在下走失了一件法宝,法宝是宝器下品,状若一个盛酒的壶器,里面还住着一位器灵,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少女,她性子顽皮不堪,但于在下有大恩!”
沈浪这一番话,只是将和凤秋白所说的,重复了一遍。
这一说,玉罗宫的众多长辈门人,俱都与凤秋白当初一样,产生了同样的疑惑,“宝器下品,哪来的器灵!!再说器灵是无形之物,如同魂灵,一般来说灵智低下,怎么这位公子所说,却还是一位颇有个性的美貌少女?”
岳秋溟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疑色,暗道:“美貌少女,看来应该是这位公子的妻妾,而他又不好明说,这才胡诌来诳骗我等!”
沈浪的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立刻引来各种揣测,岳秋溟也因此下定了逐他出山的决定,便摇头道:“这等奇特法宝,我们从未见过,若有见过,肯定会如实相告,就算是亲手奉还,于我玉罗宫与玄宗的关系,也是理所当然。”
沈浪一听,颇为失望,他还想再追问时,岳秋溟又道:“这位公子,多谢你之前为我惨死的弟子验尸,这点恩情,我玉罗宫一定记在心上。”
沈浪闻言忙谦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岳秋溟点点头,终于下了逐客令,“不过现在我玉罗宫出了大事,我要请示门中长老,然后开启护山禁制,禁制一启动,门人弟子便不能自由出入。而这位公子又不是我玉罗宫门人,再加上是男子不便,所以……。”
逐客令下得如此露骨,沈浪哪里听不出来,加上刚才一问法宝的事,这在场的玉罗宫门人都不知晓,却也失望之极,不愿再逗留了。
他抱抱手,礼道:“长辈的话,晚辈明白,我即日便退出紫薇山,再到他处寻找我那件走失的法宝。”
岳秋溟点头道:“嗯,请这位公子见谅了。”
此时,凤秋白却十分不舍,今日找沈浪来验尸,还是她的主意,没想到却变成将沈浪逐出山外了。
她皱起眉头,也不敢反驳岳秋溟的决定,只是心里闪过阵阵伤色,好不烦恼。
岳秋溟见状,心里打了个鼓,庆幸道:“没想到连凤师侄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