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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萧千鹤,沈浪认得他,他却认不出沈浪来。因为那次生死斗法后,萧千鹤没有当场击杀沈浪,但料想沈浪在爆炸中,已然罹难,却也不屑再继续追寻。
殊不知,沈浪不但没死,而且在南疆四年历炼,成长快速,连模样也大改,经年累月,萧千鹤又怎么认得他。
现在,沈浪内敛气息,但萧千鹤还是凭借着过人的眼力,看出他头上那朵金花,不禁暗骇,“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着十分接近金丹期的强大修为!!”
萧千鹤十分吃惊,因为他自己修炼了二三十年,得到不少天材地宝的助益,也才到魔胎中期,这修为就比不上沈浪,气势更是不如。
而且,沈浪虽然没有身穿华服,但有潘安之貌,尤其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对女子有勾魂夺魄之用。同为男子,沈浪的俊秀风头,也盖过了萧千鹤不少。
可以说,四年多前,沈浪在这两方面,比萧千鹤都有不如,但四年多后,萧千鹤几乎在所有方面,都比不过沈浪了。
世事变化,时过境迁,既十分微妙,又十分残酷!
再说三人一对眼,凤秋白和萧千鹤都未曾出声,沈浪便依计行事,顿时面色一黑,指着凤秋白厉声道:“哼,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妇人,为夫才离开多少时间,你便又勾搭上另外一个男子!”
沈浪这一厉声斥责,不但凤秋白不知所措,就连萧千鹤,也是一惊。然而,沈浪这么问,一则是打算将凤秋白从萧千鹤身边召回,二则是准备引起众人围观评论,使萧千鹤无力辩驳,也就无法施展出什么诡计。
沈浪的这一条计策,有好也有坏,坏处便是凤秋白在名声上,遭受点不必要的损失,即沦为沈浪的夫人,又勾搭其他男人,品行不端的女子。
沈浪厉声斥责罢,见他们俱都震住,而周围也有人一边诽议,一边围拢过来。
这时,沈浪达到一部分目的,便继续斥道:“你这贱妇,早知道你品行不端,我也不娶你了!”
“不过念你帮夫家生下一个儿子,为夫便将你贬为妾室,以示惩戒,只要你改过自新,过往的事情,为夫便不计较了!”
沈浪说到这,但见凤秋白又羞又急地看着自己,正不知何故,便又指着她厉声道:“还不过来为夫这,与这男子卿卿我我的做什么!”
说罢,沈浪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凤秋白的柔荑,将她从萧千鹤的身旁,硬拉了开来。
凤秋白本来就对沈浪有所牵挂,从紫薇山逃出,追随他是真,为玉罗宫弟子报仇却掺了水份,现在见面之下,沈浪如此斥责她,完全没有道理,不禁使她又羞又怒。只是,凤秋白终究是聪慧女子,心中隐隐觉得沈浪如此做必有道理,便没有强硬反抗,想看看沈浪接下来要如何处事。
萧千鹤见状,却没有阻止,而是急得干瞪眼,不知要如何应付这等情况。
这时,周围人从沈浪的话语中,听出一些门道来。
况且,无论是沈浪、凤秋白还是萧千鹤,三人的相貌,俱是人间罕有,更加增加了众人的兴趣。
不一会,便有一个年纪四十左右,平素话极多的汉子笑道:“这位美艳娘子真不知福,有这么一位英俊挺拔的夫家,居然还去找其他男子?”
汉子笑罢,便有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接道:“二男一女,我看事情绝不简单,而且他们面色不善,说不定就要打起来了。”
“哦,原来是男女间争风吃醋,那位妇人清丽美艳,怎么却如此勾三搭四,真是丧尽妇德!!”又有一位年轻书生议论。
这有数人议论起来,其他看客,却也不闲着,纷纷附和,又或发表自己的高论,此乐不疲。
那凤秋白见到如此诽议传来,顿时面色红如火烧,不禁扯着沈浪恼道:“徐公子怎么一见面便使出这种阴险手段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沈浪面无表情,冷然道:“凤执事聪慧过人,怎么一见面,却与这等男子呆在一起?”
沈浪如此回答,顿时让凤秋白生出警觉来,不过这言语中,似乎妒嫉之色甚浓,却让凤秋白心中暗喜,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与此同时,萧千鹤见沈浪和凤秋白交流,忽而恍然大悟,抓到点什么。
今日,他施尽手段,花言巧语,便是要将凤秋白诱入自己布置的天罗地网,好将她收服,祭炼作修炼鼎炉,一方面享受美色,一方面又增长魔功,一举两得,不枉他苦心谋划。
可是沈浪突然杀入,彻底打乱了萧千鹤的计划,还将凤秋白从他身边夺走,由此让他不得不怀疑,沈浪很可能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阴谋,所以故意破坏。
萧千鹤惊怒之下,贼心不死,试图上前将凤秋白拉回。
可是沈浪早就按下了法宝法诀,杀气激荡而出,一直漫至身前三尺之外,硬是将萧千鹤挡在外面。
萧千鹤拉回凤秋白不得,气势一窒,不禁气急败坏道:“秋白道友,这位公子谎称是你的夫家,恐怕是什么歹人,你千万不能信他!”
凤秋白闻言,看向沈浪,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但很快消失。转而,她看向萧千鹤时,因为生出警觉,所以疑虑重重。也由此时开始,凤秋白几乎从心理和行动,已经完全站到了沈浪一边。
沈浪见状,冷哼一声,道:“这位道友,你才是歹人吧,想诱骗我家娘子奸…淫,作梦!”
沈浪此话一出,顿时又有诽议声起。
“嗯,听这口气,是那情夫诱骗人家夫人!”
“哼哼,看这情妇一言不发,而那情夫干着急,可能是奸计被识破?”
“世人就有这等男子,花言巧语诱骗他人妻妾奸…淫,实在可恶,应该捉拿了送官府才是!”
“对,将情夫送官府,以正纲纪!”
……。
众人诽议声,从一味斥责凤秋白,峰回路转,却诡异地将萧千鹤送到了风头浪尖。
萧千鹤本来就气急败坏,这时被众人一激,顿时怒火上涌,杀气也随之震荡起来。
萧千鹤不是普通的世俗中人,而一位修为颇高的魔族修者,他杀气震荡,法力控制不住下,竟然不由自主施展出魔道功法,同时带起一股浓烈的魔族气息。
之前萧千鹤为诱骗凤秋白,将自己掩饰得极好,就有如是散修家族中人一样,现在如此曝露,立刻被凤秋白察觉。
“嗯?原来你不是我正道之士!!”
凤秋白面色一寒,冷冷瞪着萧千鹤,她受到魔族中人蛊惑,既是无比愤怒,同时心里也后怕起来。
如果不是沈浪及时出现,她被萧千鹤诱入住处,说不定是什么悲惨下场。
想到这处,凤秋白感激地看了沈浪一眼,立刻祭出法宝,严加防备起来。
第197章生死一刻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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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见凤秋白反应,欣慰地点点头,此时他成功施计让凤秋白醒悟,便可以毫无顾忌地与萧千鹤撕破脸皮,即使与他当场斗法决战,也是顺水成舟。
萧千鹤眼看自己苦心谋划的事情败露,顿时恼羞成怒,指着沈浪厉喝道:“敢来坏我的好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时,萧千鹤浑身一振,一股磅礴的魔元气息便从身上爆发出来,这突然之间,魔元气息形成一股汹涌的剧风,将客栈中围观的人群震荡开去。
围观人群受到剧风的震荡,倾刻间,个个犹如脱了线的风筝,被狠狠地摔出。
有些摔到客栈的墙壁和梁柱处,撞了个头破血流,有些则干脆从门窗飞将出去,一直飞到大街上的十丈开外,顿时身上骨头断了个七七八八。
沈浪见此情形,不禁皱起眉头,暗道:“萧千鹤如此蛮横残忍,定然有所倚仗,假若我此时与他斗法决战,胜负还是未定之说,但这三河都府的百姓,只怕要死上成千上万不止!”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生灵涂炭,虽非我沈浪之过,却也是我沈浪之因,不可为之!”
沈浪想到这,既有所顾忌,又心生不忍,不得不向凤秋白道:“我们走!!这魔人恐怕有同党,不能恋战,待求得援兵,再来收拾他!”
说罢,沈浪不再解释,直接抓起凤秋白的柔荑,破开客栈的屋顶,直接化作二道剑光,腾飞上空。
“想走,没那么容易!!”
萧千鹤狂喝一声,立刻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化血幡,又施展出一门纸鹤飞行的术法,紧追上去。
三人一前一后,俱都升上半空,沈浪心念一转,便往西而飞,从来路返回。
只有往西回飞,才能够接近紫薇山,依靠玉罗宫势力范围对妖魔的震慑,使他们有所忌惮。
可以说,沈浪如此做法,退可守,但进亦可攻,十分稳当。只是复仇一事,也只有暂时忍痛压下,留待时机合适,再与这仇敌计较。
而凤秋白,被沈浪紧紧抓住玉手,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男子有所接触。她感受着沈浪手掌传来的温厚宽大感觉,在危险之际,也不禁心神为之一荡,心里猗念丛生,不知身在何处了。
只见她面容有如火烧,红得吓人,不过,这疾飞间,沈浪很快松开了她的手,同时嘱咐道:“凤执事,得罪了,这萧千鹤在下曾经见识过,他是黑水岭的魔族,性格残忍阴险,所以今天只能演了这一回戏,好教凤执事勿要上他的当!”
沈浪一嘱咐,凤秋白立刻回过神来,心神恢复了几分清明,忙点头道:“多谢徐公子搭救,我现在看清萧千鹤的真面目了,不如你我二人联手,现在就将他除去!”
沈浪一边疾飞,一边摇头解释道:“不可,萧千鹤出行,必然有魔众跟随,我们且先逃避,见机行事!”
凤秋白见沈浪胸有成竹,自己又蒙他所救,当即点头赞同。
于此,二人同时催发法力,驾御自己的法宝,有如流星般,飞快地射了出去。
后面的萧千鹤一见,再次气急败坏,“哇哇,到嘴的肥肉,居然插翅飞,着实可恨!!”
骂完,萧千鹤捏出一道神识,往东方偏北处,弹射而出。
这道神识,是他向自己的魔族手下报信,召来对付沈浪和凤秋白。弹射出这道神识后,萧千鹤怒喝一声,驾御的纸折鹤鸟身子挺直,速度一涨,疾飞追去。
其时,现在的萧千鹤,只是孤身一人,而他的魔众,离此地还有些距离,救兵搬不得,孤身追上沈浪和凤秋白他们,极其危险。
只是沈浪和凤秋白自顾自飞逃,明显不敢与萧千鹤硬拼,不禁让萧千鹤自大起来,认为沈浪和凤秋白不敢与自己硬拼,十有**是实力不济的缘故。
这么一想,萧千鹤的气焰蓦地嚣张起来,而且他还发出信令召来手下,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追,好不容易遇见姿色和资质都如此惊艳的女修,我定然要将她弄上手!”
萧千鹤冷笑一声,当即也催发魔元,将脚下御使的纸折鹤鸟,瞬间变大数倍,然后鹤身再次猛挺,紧接着疾冲出去。
萧千鹤的纸鹤飞行术法,倒不是魔道法门,而是一种低级的代步飞行道法。不过他修炼日久,加上修为相当接近魔丹期的水平,飞起来十分得心应手,速度不在沈浪和凤秋白之下。
这三人,都是灵胎期修为以上,金丹期修为以下的道魔修者,所以,御剑御空飞行的上乘法门,根本还无法修习。
而下乘的飞行法门,如沈浪的破风梭,又或凤秋白的飞剑,其实都是单纯依靠法宝,根本做不到人与法宝合一,达到不分彼此的程度。
而只有金丹期的修者,有精妙的丹气运用,可以淬炼法宝,从而与法宝结合为一体,这才是真正的御空飞行。
所以此时,沈浪和凤秋白的飞行本事,再高也无法媲美金丹修者的御剑御空飞行,萧千鹤的纸鹤飞行术法,紧追在其后,却也不难。
三人前后追逃,一刻钟的工夫,便飞至三河都府的城郊处,又过二刻钟,却将三河都府,远远地抛在视线之外。
这时,他们差多疾飞了有三百里之远。
沈浪的破风梭,正常使用,可以日行千里,而这紧急间消耗大量法力,尽管只是三百里远,却已经支持不住了。
与此同时,凤秋白也是如此,她真气接继不足,停滞间,剑光速度变了几变,已经慢了不少。
沈浪见状,知道自己离开了三河都府,来到无人荒郊之所,不禁心下计较,“此时与萧千鹤斗法决战,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以他的修为法力,我如何能在他的手下赶来之前,速战速决!”
沈浪默默掐算敌我双方的实力,萧千鹤赖以防身御敌的手段,黑水真法是其一,但如今沈浪也从司马飞鸿处得到修习,并不畏惧;而他的化血幡是其二,但自己的乙木幡品质比化血幡高,威力又比它强,同样不畏惧。
至于萧千鹤的其他防身手段,诸如防御的法宝物事,沈浪则不知晓,但有修为不下于自己的凤秋白在旁,萧千鹤任是再多手段,也足以抵消了。
这时万事具备,沈浪稳胜萧千鹤数筹,唯一顾忌的,便是击败他需要花多长时间,才不会被他的手下追上。
沈浪数年前与萧千鹤相遇,他可以御使两头结成魔丹的地魔,如今四年过去,他的手下应该只多不少,实力只强不弱。
沈浪为难地苦苦算计,发现击败萧千鹤,无论如何,至少都要一刻钟。算计到最后,他算无可算,有些恼火,不禁暗责:“一刻钟便一刻钟,怕他作甚,只要时间一到,便携凤秋白远逃,他的手下又能奈我何!”
想罢,沈浪打定主意,忙飞近凤秋白处,肃然道:“凤执事,你我联手,一刻钟内击杀萧千鹤,可有把握?”
凤秋白闻言,眉目一转,沉声道:“你我联手,诛杀他肯定没有问题,但一刻钟内,我却不敢说有把握!”
沈浪见她眉目间有些不解,又解释道:“萧千鹤的手下实力不弱,上次我见到的地魔,便结成了魔丹,强悍异常。”
“所以,我才打算在一刻钟内击杀他,速战速决!”
凤秋白恍然大悟,忙点头道:“那我们可以尽量一试!!”
沈浪得她赞同,想了想,仍是不放心道:“总之,只要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不管结果如何,我们立刻动身逃走!!”
凤秋白欣然点头,此时他与沈浪说话,心里却再没有猗念生出,反而是有如跟亲人说话一样。因为亲人间,互相扶持,生死与共,正如她与沈浪此时的境遇。
“好,那就停下,动手!!”
沈浪发号施令,二人的剑光,立时在空中刹住,然后调转方向,朝着后方的萧千鹤而去。
萧千鹤乘着纸鹤,好整以暇地追着沈浪,心里正估摸着手下到来的时间,只需要再过一时半刻,手下一来,就可以一同围杀这两人,不禁暗暗得意。
可是,沈浪和凤秋白却中途反回,出其不意地扰乱了萧千鹤的计划,又让他惊骇失色,不禁也停下来。
萧千鹤虽然在算计他人时,依靠着一点小聪明,常有诡计出现;但与他人斗法,则仗着手下实力强盛,又常常自大猖狂。
这时的情形直转而下,但他仍然没有戒惧之心,反而想道:“这两人胆敢回头,我要叫他们后悔到死!”他盘算着只要自己拖他们拖到手下到场,立即能够一举擒拿了他们,哪里会害怕。
萧千鹤这种反应,沈浪和凤秋白均对望一眼,暗道声好,便齐齐祭出本命法宝,对准他所在的方向,轰将出去。
法宝一出,这两人竟也有如默契般,再次施展出各自的拿手法诀。
沈浪的‘生气牢笼’,共六团黑气,带着着诡异凶险的气息,已经发出四面八方,又同时围着萧千鹤聚来,速度又快又猛。
而凤秋白修习的是玉罗宫的一十九脉宫术,此时发出,头上青丝,便分出一十九根来,纷纷落入她的玉手中,同时又不断地变长变利,最后又有如直线般疾射,单单是观看形状,却不知威力如何。
玉罗宫的一十九脉宫术,与九脉宫术,二十九脉宫术,以及三十九脉宫术等三种,又有不同。
多少脉宫术,并不是法门优劣之分,而是对于每一脉的控制变化的掌握,脉数越多,控制变化越灵巧多变,但也不利于一些资质不高的门人修习。
比如凤秋白,天资高绝,修习三十九脉宫术自不在话下,但她觉得修为在一定境界内,威力决不会高出多少,也不必花多心思在脉数变化上。
所以,凤秋白选择了一十九脉宫术,又将每一脉宫术,都祭炼到自己的一头青丝中,与自己的肉身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样,不仅出手快,而且控制起来方便,有这两样好处,同样威力的法诀,即可以增色数分不止。
至于修炼到元神境界的玉罗宫高手,则因为身居高处,有时候绝对的力量,已经不能够战胜对方,所以就需要脉数变化来增添效果。比如宫主凤九钩,又或门中其他元神级别的长老,便是将三十九脉宫术修炼完整,参悟出万千变化来。
沈浪和凤秋白法宝法诀尽出,萧千鹤见状一惊,便祭出化血幡格当,同时黑水真法化作一团如墨的水气,悬在掌心中按而不发。
化血幡刚刚祭出不久,沈浪的乙木幡便径直猛撞上来,这一撞,顿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接着两件法宝同时反弹开去。
不出沈浪所料,乙木幡稳胜化血幡,这一撞,乙木幡弹出数十丈,沈浪的心神一颤,却没有什么害处。
再看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