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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乔甩一甩手腕暗运真气突然发出一掌,暗施偷袭,孙仲武猝不及防,震得倒退灵数步。
刘乔蹂步进身,正待再下毒手,只听岳胄急叫道:“仲武过来!”
孙仲武飘身一闪,急步奔至岳胄面前,往下一蹲,抬起岳胄的左腿往肩上一搁,那里右腿亦已上肩,身形一长,岳胄已自跨坐在孙仲武双肩之上,手里拿着一根四尺余长的撑窗竹棒。
刘乔一见这怪模怪样,不由一楞。
他不知道岳胄因左腿不能行动,早巳与孙仲武说好,想出这条“哑子背疯”的妙计。
一语岳胄喝道:“还不拾剑进招?”提醒了刘乔,拾起地上“阴风剑”贴地平窜,一招“冥搜泉下”,想砍断孙仲武双足,把岳胄跌了下来,动弹不得,岂不一剑就可了帐?
刘乔这种如意算盘,岳胄早巳料到,教过孙仲武应付之法,只见他双膝一曲,岳胄一招“雷霆轰顶”,当头击下。
这一招乃是攻其所必救,刘乔顾不得再攻孙仲武的下盘,左掌托地,右手剑往上一格,想削断岳胄的竹捧。
但是他忘了岳胄高居人上,孙仲武双膝伸直,身形一长,岳胄用不着撤招,刘乔的剑就够不上尺寸了。
这时孙仲武却看出便宜,趁刘乔单掌托地,眼往上视,视察不解的机会,飞起一脚,踢在刘乔脸上。
这一脚踢落了刘乔两个门牙,满嘴鲜血。
刘乔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我今天不宰了你这个小子,我姓你的姓!”
说着一连数剑拼命抢攻。
这下岳胄深感手足不能相应之苦,应该进手招数,孙仲武却问后退,应该向后退,恰又向前,搞得手忙脚乱。
孙仲武也已看出不对,忽然心生一计,问道:“岳大爷,我踩七星步,好吗?”
岳胄一想对极,急忙赞道:“好,真聪明!”
当下孙仲武按天枢、天璇、天玑、天仪、玉衡、开阳、瑶玑,这北斗七星的部位,顺序走去。
走完—遍,反着回来。脚下部位有了准备,岳胄便可相机攻守,手中一枝竹棒,使出鞭法,杂以剑招,看的人莫测高深,刘乔更是眼花撩乱,不一会就被岳胃圈在一片棒影之中。
只是岳胄苦于要连运气闭住穴道,内里睦力不够,无法外用,因此一时也伤不了刘乔。
这样又过了五十余招,刘乔一剑刺向孙仲武下盘,岳胄见是虚招,看出破绽,便即喝道:“踩魁丙!”
孙仲武这时正在“天璇”的部位上,闻言即忙横开一步,左足踏上“天权”居“魁柄”的部位。
刘乔正好剑势未收,身形已长,岳胄一棒点向“肩井穴”刘乔全身酸麻,跌倒在地。
孙仲武一蹲身让岳老侠跨下肩头,上前在刘乔身上搜了一遍。
一搜搜出四包药,分别用红蓝白黑的纸包着。
孙仲武问道:“怎么用法?”
刘乔道:“把我的穴道解开,我告诉你。”
孙仲武怒道:“你先说!”
刘乔闭目不语,孙仲武越加发怒,从抽胄手里拿过毒药镖,比着他冷笑道:“你要不说,我拿你的镖替你划两个口子,看你自己吃什么药?你要想不说也不成!”
刘乔也冷笑道:“别那么耀武扬威的,那里是一份解药,我吃了,他吃什么?”
孙仲武一听倒无话可说了,岳胄瘸着腿走过来道:“我就给你解开!”说完,在刘乔背上拍了一掌,手脚当时就能动了。
刘乔哼道:“白的外敷,黑的内服。”
孙仲武问道:“红的跟蓝的呢?”
刘乔答道:“那没用,还我!”
孙仲武暗骂一声;好滑贼,这还要故作疑计,混淆不清。
他可不知道那红蓝两包是“摧心脂粉弹”的解药,这一来倒又提醒了他,用张纸在那包内服的药中倒出一些,伸手到刘乔口边说道:“你先尝!”
就这时孙仲武仿佛看见屋上一条人影,微一分神,突然觉得手指被咬了一口,赶忙抽手,那刘乔已从窗口跳进房间。
这变起仓卒,孙仲武自是猝不及防,岳胄虽已看见,无奈手上不能发掌,脚下无法纵跳,眼睁睁看他脱出掌握。
刘乔跳进窗口,急忙把包裹背在背上,右手提剑,左手挟着玉阳,一脚跨在窗口上,拿剑指着岳胄和孙仲武,冷然说道:“老王八蛋,小王八蛋,仔细听清了,把脸背过去站稳,要敢回头看一眼,我先一剑杀了秦玉阳!”
第九章 虎洞认亲遭奇遇
“粉田狼心”刘乔,正在持剑威胁,语声未落,突觉脑后有微风指到。
刘乔心念电转,随手将秦玉阳往后一拉,想将他做个挡箭牌,但已不及,左肩挨了一杖,锁骨打断,痛澈心肺,同时全身一麻,已被点了穴道。
这意外的救援,使得岳胄和孙仲武,都大感意外。
他们只见一个姿容绝世的紫衣少女,手持一枝长可三尺,雪白如银,头上镶着一个黑黑龙头的奇形兵刃,从刘乔室中电闪一般出现,却不认识她就是潘七姑的爱徒诸葛湘青。
接着从屋上飘来几条身影,正是潘七姑、诸葛玉堂、逍遥子等人。
岳胄大喜叫道:“七姑,你老真是‘追命俏罗刹’,来得可真快呀!”
当下各人匆匆打过招呼,这边孙仲武拿解药让岳胄服下,那面由逍遥子下手,将秦玉阳的穴道解开,他虽伤势较重,但仍挣扎着向师父及诸人行了大礼,叩谢救命大恩。
再下来就要处置刘乔了。
依孙仲武之意,恨不得一刀将他了账,但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便擅作主张。
论在场的人,自然以潘七姑年高德劭,一切该她作主。
她知道刘乔和“玄蜘教”和在场的人,大多有仇,此事极难料理,而且在客店中耳目昭彰之地,也不便料理眼前的事,因而向大家使个眼色道:“咱们走!”
店门外,早有永茂骡马行陈掌柜备马等侯,一行数众,由潘七姑领头,带着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粉面狼心”刘乔,向城外疾驰而去。
途中,岳胄问起潘七姑,怎会赶到太谷?才知胡六自岳胄和孙仲武从沁县动身以后,用“鸡毛报”传递消息到临汾,潘七站立即率领众人,翻过太岳山赶来赴援。
到太谷,进城打听消息,永茂陈掌柜一说经过,随即来至“大兴”客店,正赶上刘乔持剑威胁,如从正面端现,深恐刘乔情急之下,真个杀害了秦玉阳,因此,潘七姑才命湘青从刘乔房间的后窗进入,果然奇袭奏功。
岳胄啧啧赞道:“七姑,你真好福气,收这么个好徒弟,将来怕不青出于蓝,在‘武林六强’的后起之秀中,占个第一把交椅!”
潘七姑在马上大笑道:“小一辈的,第一把交椅已经有人人。”
岳胄问道:“谁?”
潘七姑道:“一微上人的弟子祈焕艺,刚出道就被江湖上封做‘俊剑王’”停了一下又满怀欣悦的笑道:“不过那也不是外人,他跟湘儿是一起长大的,几时我请你做现成大媒,跟诸葛玉堂说说,把他们完了花烛吧!”
岳胄大为高兴,连连说道:“妙极!妙极!这才是金童玉女,人间少有的好姻缘。”
这两老高谈阔论,早羞得湘青双颊生霞,佯作没有听见,玉手一拍马头,跑了下去。
岳胄还在逗她说道:“湘姑娘,你跑什么?还不先谢谢我这大媒?”
这一说,越使湘青不好意思,一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潘七姑等人,亦都催马赶上。转过一片树林,只见湘青正站在一座古庙前,向潘七姑叫道:“师父,这庙没有人。”
潘七姑点头说道:“好,咱们就在这里办事。”
众人纷纷下马,孙仲武在殿前扫干一块地方,潘七姑居中坐下,眼光向四周扫了一遍,厉声向“粉面狼心”刘乔说道:“刘乔,你忘义背信,所作所为,那还顾得江湖道上,半点规矩?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刘乔凄厉的惨笑道:“已经落到你手中,我还说什么?七姑,你也是成名的前辈,趁早给我一个痛快,若是拖泥带水,可别怨我说出不好听的来!”
潘七姑冷笑道:“小子,你别打歪了主意,我潘七姑手下不杀无名小辈,也罢,且搁下我这一段,先算别人的帐。”
说到此处,转脸对逍遥子说道:“逍遥道长,玄蜘教掳辱贵派弟子,承鹤年道友不弃,托老身出来,惭愧得紧,老身效劳不周,多亏岳老身大侠和孙少侠将刘乔截住,倒替我圆了面子,就此交差,刘乔该杀该剐,逍遥道长也该有句话。”
逍遥子肃容静听,等潘七姑话一完,赶紧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感激的说道:“小徒被掳,武当受辱,多亏潘老前辈、岳大侠、诸葛大侠、孙少拔刀相助,云天高谊,永矢不忘。只是小徒内伤甚重,贫道一点私意,想先带小徒回山疗伤,同时将经过情形,上达掌门师兄,各位盛情,必当补报,至于‘玄蜘教’欺人太甚,自然也不便缄默,只是此刻贫道无法作主,刘乔贼子任听潘老前辈发落。”
潘七姑听罢,微一点头,说道:“逍遥道长太客气了,既然如此,再请教岳大侠的高见?”
北鞭岳胄带了女儿婉贞奔波江湖,就是为了要揭开爱婿石守袭暴毙去世之谜,上次在长安“安平镖局”曾听伏虎将陶世泉说,有种歹毒无比的“摧心脂粉弹”,守雄可能丧命在这门暗器之下。
而这门“摧心脂粉弹”暗器,却是“玄蜘教”阴阳脂粉判耿渎所有。
岳胄心里有了这样想法,见潘七姑视线投向自己这边,就向“粉面狼心”刘乔问道:“刘乔,你师父耿渎使用何种暗器?”
“粉面狼心”刘乔早已把自己这条命甩开,见岳胄问出此话,阴恻恻一笑,道:“岳老头儿,不用拐弯抹角的问了,我现在干脆告诉你就是,你女婿‘白马银鞭’石守雄,就是死在我师父‘摧心脂粉弹’下的。”
岳胄听得髦眉皆张问,他抑下心头怒火,又问道:“刘乔,你师父‘阴阳脂粉判’耿渎与我女婿守雄,昔无冤,今无仇,因何要用‘催心脂粉弹’将他置于死地?”
刘乔简短的回答道:“灭口。”
岳胄听来惊诧不已,道:“我女婿石守雄正正堂堂,武林侠义门中一条汉子,跟你们‘玄蜘教’并无索丝攀藤之事,何来‘灭口’二字?”
刘乔嘿嘿一笑,道:“岳老头活是那么说——可是我师父在石守雄跟前泄了身份,底细……邀他入伙,遭他所拒,这档事宣扬出去,对‘玄蜘教’有失光彩!”
诸葛玉堂想到爱子天龙与儿媳孟昭仪身上,接口道:“刘乔,‘摘星攀虹’诸葛天龙,‘金枝寒梅’孟昭仪夫妇二人,一夕间在商邱‘东升客店’双双暴毙去世,也出于你师父耿渎的手?”
“粉面狼心”刘乔落在眼前情况下,知道自己想活也活不成,见诸葛玉堂此间,嘿嘿嘿连声冷笑,道:“诸葛玉堂,别婆婆妈妈问了……你儿子媳妇们如何死的,跟岳老头儿女婿石守雄,一模一样那回事!”
北鞭胄见刘乔干净俐落地说出这些话来,听进他耳里却是激怒膺胸……一卷大袖,踏前一步,惨声狞笑道:“刘乔,你说来倒是轻松,难道我女婿石守雄这笔血债就此算了不成……反正你们‘玄蜘教’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先毙了你,再找你恶师算帐!”
语声一落,右掌起处,带起一股凌厉掌风,严如寒冬之霜,疾如六月奔雷,直向刘乔当头击下。
就这时,另有一道掌风,斜刺里横截过来,并有一人急急叫道:“使不得!”
语声中,两股劲急掌风,一激一撞,站立不住,卷起满院沙石,声势极其惊人。
岳胄猝不及防,足下吃横截的掌风一撞,赶紧左足往前横着一撑,方始站住。
定睛一看,发言拦阻的,却是诸葛玉堂。
岳胄好生不悦,怒冲冲刚要开口责问,诸葛大侠已抛来一个眼色,同时说道:“岳大哥,冤有头,债有主,刘乔既非杀害令婿和小儿天龙儿媳昭仪的人,你我不可卤莽,反为江湖道上耻笑。”
说罢又挤一挤眼,岳胄外闻诸葛玉堂智谋过人,料他这样的态度,必有深意,便故意愤愤的向刘乔说道:“便宜你这狗贼,若非诸葛大侠阻拦,叫你活不过今天!”
这时潘七姑朗声说道:“既然武当愿意有帐以后再算,诸葛大侠和岳大侠,又是宽宏大量,我老婆子索性人情做到底,也不用你留下记号,只不准你从此再踏入关内一步,还不快滚!”
掌随话到,潘七姑使二成真力,虚空一击,刘乔立刻穴道解开,手足能动,头也不回,往庙外而去。
这潘七姑不愧一帮之主,察言观色,心知诸葛玉堂想找“阴阳脂粉判”耿渎算帐,但以耿渎隐秘行踪,极为难找,放了“粉田狼心”刘乔,好利用他作一个带路之人,所以加上一条限制,不准他再踏入关内一步,这一来,就逼着刘乔非摸上“玄蜘教”老巢不可了。
潘七姑和诸葛玉堂配合得天衣无缝,这“粉田狼心”刘乔虽然狡猾万分,却也没有识破诸葛玉堂的真意。
等刘乔一走,逍遥子带着玉阳,亦即告辞,自回武当。
余下诸人,一番计议,诸葛玉堂带着湘青,孙仲武陪作岳胄分途钉紧刘乔。
潘七姑本不放心湘青入虎穴,但她的父母之仇,不能不作个交代,而且她祖父作主,自然不便劝阻,只好谆谆嘱咐,自己带着富贵帮的人转上归程。
这边,诸葛玉堂计算刘乔由山西回阴山的途径,与岳胄两人,一个守候“杀虎口”,一个守候“得胜口”,由孙仲武负责联络,可说是万全之计。
哪知道,刘乔出了雁门关,行至晋北重镇的大同,就逗留下来,对潘七姑来说,雁门关亦是关外,不算违背了她的“不准踏入关内”的禁令。
这一来,诸葛玉堂也只好在大同,悄悄住店,明查暗访,注意刘乔的行踪。
诸葛玉堂的修养已在炉火纯青之境,自然沉得住气,只有湘青焦急不耐,加以诸葛玉堂怕她露了踪迹,刘乔有所防备,故而轻易不准她出外,这下,更是把湘青在客店中关得闷闷不乐。
这一夜,祖孙两人正在灯下闲谈,忽听窗外有人轻叫:“小姊姊!”
湘青耳朵尖,早已听清,惊喜的叫道:“是艺弟弟!”
一面说,一面翩若惊鸿的移步去拔闩开门。
门外闪进一条身影,身穿蓝衫,腰悬长剑,在灯下如玉树临风一般,正是“俊剑王”祈焕艺。
祈焕艺一见诸葛玉堂,立即跪下地去,叩头道:“爷爷好!”
诸葛玉堂满面笑容,一把将他扶了起来,祈焕艺转身又向湘青说道:“没想到在这儿看见小姊姊。”
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握着湘青的柔荑。
一个月的小别,湘青已积下无限相思,要向情郎细诉,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拿一双秀目,脉脉含情的注定祈焕艺。
诸葛玉堂越看越爱,想起潘七姑托岳胄做媒的话,不觉心怀大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才使湘青惊觉,夺手转过脸去,羞得连耳根上都红了。
祈焕艺也有些窘,讪讪的说道:“爷爷跟小姊姊怎么到了大同?”
诸葛玉堂把经过情形略斜一遍,反问祈焕艺怎么到了此地。
祈焕艺离武当,走榆林,直到汉南第一大埠的包头,一路打听,不知“阴阳脂粉判”究在何处?由包头迤逦东行,打“得眭口”进关,来至大同,因此地市面繁盛,龙蛇混杂,希望能够探出消息,连日在客店寺院等处暗访,不想意外发现诸葛玉堂相湘青,这才现身相见。
这一夜灯下团聚,直至四更,方才各自安歇。
第二天,湘青吵着一定要上街逛逛,诸葛玉堂磨不过她,只好应充。
但祈焕艺并未同行,因诸葛玉堂怕孙仲武来联络行踪,特命他留守,湘青自然怏怏不乐,诸葛玉堂只好稍作让步,约定中午在东门外御河边的“天楼祥”酒馆见面,一起欢叙。
到了午牌时,祈焕艺如约而往。
“天祥楼”店面极其整齐,买卖也很热闹,祈焕艺上楼找了一副座头,叫伙计先泡来一壶茶,慢慢喝着,等侯诸葛湘青二人。
不久,走上来一个白衣少年,朱唇皓齿,俊美非凡,手中持着一枝金色皮马鞭,意态潇洒的往中间空桌上一坐。
这时,只见跑堂的满脸堆笑,走至那白衣少年面前,神态极其尊敬。
祈焕艺心想:是了,这是个纨绔子弟,故而茶楼洒馆,最是有人趋奉。
白衣少年低低嘱咐了几句,跑堂喏喏连声去了,片刻间,点心肴馔摆了一桌子,祈焕艺看他果然是个纨子弟,不看他也罢,管自己别转头去,看那栏外滚滚河水。
但心中却总是把那白衣少年的影子放不下,按捺不住,闷头偷看一眼。
不道白衣少年也正自拿一双俊目偷觑着他,四条视线相撞,各自赶紧收拢,祈焕艺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脸上微微红烧。
就这时,猛然听得一声击桌之声,有人暴喝道:“周老四,你到底怎么说?有钱还钱,没有钱照你自己说的话办!你说话像放屁,我胡三爷难道是好惹的?”
祈焕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獐头鼠目,满身衣服花缎闪亮的中年汉子,手里扬着一张纸,戟指怒骂,被骂的那人,像是个不第的寒儒,眉目倒还清秀,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破蓝布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