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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国公回过头来,看着当今圣上宇文黎的面孔,果然沉宓如一弯深潭,阴沉的可怕,显然小公爷的这番举动已然犯了他的大忌,又或者说是所有天子圣上的大忌。
巢国公暗道一声“苦也!”然后提着还在哀号的小公爷强压着他跪倒在宇文黎面前。
第五十六章 天子震怒
“陛下,老臣有罪啊!臣下教子无方望陛下责罚!”巢国公这个老家伙也算是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爱护到家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将罪名推到自己头上。
另一方面也说明他是个老狐狸,他将罪过堆到自己头上,当今陛下还好意思过分怪罪他这个老臣不成?他这个主意打得是好,可惜有人却不会如他的意。
比如文喧,他文喧是一代大儒是不错,他是朝廷重臣更不错,但他也是一个家族长辈,是文澜这个温润君子的亲叔叔,自己侄子吃了亏,他还不有点表示的话那也太没种了些。于是他站出来道:“巢国公此言差矣!要说教导无方的话我看那陈大将军可也是一代英雄,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他特别咬重了这个忠心耿耿几个字然后接着道:“小公爷在皇宫内院私藏兵刃,意图持械伤人,这将陛下至于何地?”反正他也不把如何处置小公爷说出来,只是将小公爷刚刚做的事情以一种很严重的方式表达出来,让皇上自己掂量,果然毒辣。
“文太师何必为难一个小子!”巢国公哼了一声,对着宇文黎道:“老臣一家对陛下皆是忠心耿耿,绝不会有所觊觎,小儿顽劣,也未必包含了祸心,只是被有心人挑拨罢了!”这话是将火烧到了张越身上,反正他没更没底,还不将祸水引在他身上。可愧对他那满肚子的坏水。
原本冷眼旁观的张越见这个老货将火烧到自己身上,端是恼怒,果然是那贱人小公爷的老子行事风格可谓一脉相承,都是那么的无耻。
张越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道:“敢问国公,本朝律法可有那条是禁止相互之间的调侃言论的?若没有小子我何错只有?”
巢国公见张越当着这么多王公大臣,但今天子的面还敢还嘴,打出他的意外于是大喝道:“竖子无礼,安敢与我论国法?这里哪个不是一二品的大臣,也有你一个小辈白衣说话的份?”这可是将全场的人都拉在了一起,如果张越再敢开口争辩,就是不尊长辈,视这么多的大臣为无物。
即使是不谙世事的两位小公主也是躲在角落里暗骂道:“好生无耻的老头!”
一旁的文喧更是摆出一副不屑与其为伍的表情,只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巢国公,将早注意着他的巢国公气的肺都快炸了。
一旁缓过劲来的小公爷忽然豪道:“爹!快叫人杀了这个贱民!我要你杀了他!我要让他死!”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是皇宫,这里的主人是当今的天子。
“放肆!”宇文黎满面的震怒,看着随着他的一声暴喝坐倒在地的小公爷,道:“陈暨,你私自携带武器进宫已是不赦之罪,顾念在你父的面上朕不予计较,但你莫要以为朕不会杀人。”说话间杀气凛然显然已经动了杀机。
巢国公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陈暨就是四五个大耳光,更是着着他的大腿和胸口猛踩了几脚,这可是打的货真价实的,打的陈暨那是嗷嗷直叫。
宇文黎看着已经被自己老子打的倒在地下只知道吐血的陈暨,眉头稍微松了些,对着巢国公道:“好了!陈卿家你可以住手了!带着你儿子回家好好管教吧!否则要是再惹出什么祸事,你可保不住他!”说完一挥长袖,转身就走,也不管这个宴会才开到一半。
养心殿,宇文黎狠狠的将一盏砚台摔成粉碎,然后对身后处变不惊的吕老太监道:“看紧巢国公!要是他一有什么不对!”宇文黎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道:“就给我杀了罢!”
“不听话的就该清理掉,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他们都忘记自己是谁了!那陈暨敢如此大胆,可见他陈巢也不见得有多少忠心了!”
在皇宫大内发生的事就以巢国公被罚半年俸禄而不了了之,随之而来的却是张越这个原本在那些王公大臣眼里的小人物跃入眼前,他们可不在乎巢国公是多么的出离愤怒,该谈的还是谈,该讲的还是讲,短短几天之间,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无人不知“神天城夜宴戏公侯”这出戏码。
这事算完吗?当然不算,无论是从巢国公的角度,张越的角度还是当今天子的角度来看,来算计这事都不算完,只是看谁先出手,谁可以一击致命。
但三方之中最轻松的怕就是张越了,关系微妙之下可以毫无顾忌的就属张越,但实力最弱的也是张越一不小心就是生死人亡的下场。
现在的张越已经和文澜相交莫逆,堂而皇之的搬到了文府,每天就与文澜谈天说地,纵论古今,那文澜文采斐然,每每妙语连珠引经据典,而张越呢?他来自二十一世纪,见识自是与常人不同,每有意见说出,必有一番与众不同的见地,更是喜得文澜爪耳捞腮。
他们二人相谈甚欢,文莙也是频频作陪,听得张越那些酒后之言,总是羞得面红耳赤,尽管张越酒后之言在现代看来还称不上耍流氓。
巢国公府,巢国公陈巢听着手下的人述说着这几日张越的行踪,还有思量着宇文黎近来的言行,推算着什么,而作为他的儿子,小公爷陈暨可不像他老爹那样深的城府,每天躺在床上咆哮着要将张越千刀万剐,可惜张越终日不出文府他布制的一些手段可是派不上用场。
整个巢公府可谓笼罩上了一片阴云,唯一显得高兴的就只有那位深居简出的大将军,巢国公的大儿子陈骁了,他自有他的算计,前几日在皇宫发生的事情可是正中他的下怀,不过稍微过了些,恐怕陛下心里不会高兴,有些行动也只得先行放放了。
一刻玉京城再次的风平浪静,宇文黎原本邀张越宴会过后第二天进宫面圣的旨意不知为何已被搁浅了下来,当然这是张越不知道的,他恐怕也想不到宇文黎原本找他是要说出一个令他惊骇的消息的。
玉京城的东城门一辆浅紫色的华贵马车缓缓的驾驶进了这座按涛汹涌的城池,将这个大周的都城搅的是天翻地覆,暗涛汹涌。
皇宫大内,无极殿
还是那个吕老太监,向宇文黎报道:“陛下,英雄门门主君破虏已经进京了!”
宇文黎一面批阅着奏章,一面头也不抬的道了一声:“下去罢!”
老太监退了出去。
昏暗的大殿就剩下宇文黎一人还在那个高高的宝座上忙碌着,只有他自己知道,随着英雄门门主的入京,心里漩起了何等的惊涛骇浪。
一个昏暗的密室。
陈骁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捏为粉末,然后嘿嘿的冷笑起来。
第五十七章 故人
张越自然也知道了君破虏的到来,尽管他们来的低调但这怎么瞒得过有心人?该知道的人自然是知道的。文家作为玉京城的一大势力,这些消息呵呵自然也不差!
说起来张越那个神天城的身份还是他君破虏的兄弟,现如今既然知道他来京少不得也要去探望一番,否则岂不显得他张越太过薄情寡义了些?虽说张越其实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
走出文府张越即感觉到几股隐晦的力量跟随而来,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不在意,对他来说要解决这些跟屁虫是很简单的事情。
早听说英雄门在玉京城也有府邸别院存在,早从文澜那里问出了明确的地址,离文府并不是很远,只是三条街的距离罢了,以张越的脚程片刻间的功夫就找到了英雄门的别院。
虽说是英雄门的别院,却只是一个较为洁净的小院罢了,看得出来名满天下的英雄门还是很清贫的,毕竟英雄也得吃饭,大多数的英雄门人都入了行伍,都不会有什么钱财积蓄。唯一让这个小院与众不同的就是小院门口挺立的两位孔武大汉了。
两位大汉挡住很自然的挡住了张越的去路,其中一个抱拳恭敬的对张越道:“不知这位兄弟有何事?这里是私人别院,若无要事就请回罢!”
张越也是一回抱拳道:“两位兄弟请问这里是君门主的处所吗?”
两位大汉警惕的看着张越道:“你是谁?意欲何为?”
张越一看他们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误会了,忙道:“二位兄弟别误会,我与君门主为昔日挚友,如今他到了京城,我自当和他相见一番!还望兄弟通报一声,就说金陵故友至了!”
不是张越不想搬出自己武林盟主的大旗,而是张越打定主意摆脱之前的神天城的身份,能不说就不说罢!总是冒用别人的身份也忒不厚道了!
其中一名大汉谨慎的看着张越,另一个跨步朝院内走去。
没一会一阵豪爽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大哥来了!小弟我早就听说你在这玉京城里创下了偌大的名声,我料想着早该去拜会大哥,不想大哥却是先了我一步啊!”
院内走出一个威武的汉子,双目之间不威自怒,行走之间有龙虎之势,可不是君破虏是谁!只是比起张越初见他时不同的是,他的气色看起来比起当日重伤之时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一杆黑铁红缨枪片刻不离手,君破虏走过来一把攥住张越的手,道:“走!大哥,和我进屋,我们哥俩也好久没有一起痛饮一番了!”
张越也是颇为高兴,毕竟他对英雄门人也是很敬佩的,特别是这个君破虏,虽说不是自己真正的结拜弟兄,却很对自己的胃口。
于是接口道:“正有此意,说好了,不醉无归啊!”
“大哥怎么说,怎么算!”这是君破虏的回答。
张越与君破虏相顾哈哈大笑起来。酒过三巡,张越和君破虏都有些喝高,话也渐渐的讲开了许多,不再是先前那种客套的方式,不知怎地张越就谈到了上次君破虏遇刺的事情,还有张越在废弃庭院里的听闻。
讲到这君破虏的酒气瞬间便散却了大半,对他来说那次的事件既是仇恨更是耻辱,从张越的讲述中不难揣测出巢国公府与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张越看着君破虏的沉默还有阴沉不堪的脸色,斟酌了一下言语问道:“兄弟啊!这件事情已经很明显,但···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否告诉我,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君破虏沉吟片刻,犹豫的看着张越道:“有些话不能说,却也不得不说,大哥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哎!”
张越一见如此就知道他背后有见更麻烦的事,张越是什么人啊?见麻烦就闪的人嘛!于是正等着顺水推舟的就这么将这件事情放过去的时候,君破虏却又道:“但你是我结拜大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要说我们英雄门,世代报效国家,却但不得英雄二字啊!”
张越大惊忙道:“兄弟何出此言?你英雄门一门豪杰,内除奸佞,外惩国敌,何以不敢当这英雄二字?”
“因为这从来就只是一个骗局!我们骗了全天下的人,也在骗我们自己!”君破虏一脸愤慨的仰头吞下一大口酒,看张越那貌似处变不惊的脸色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意外吗?”
“我有什么好意外的?难道你们在疆场上抛头颅洒热血那都是假的吗?”
“没错!是!那是真的,但更真的是,我们一门只是大周王朝安插在江湖上的一颗暗钉,以英雄之名,沽名钓誉,吃着朝廷的俸禄粮饷,监察天下武林!”
张越这时真正的惊呆了,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那也难怪!大周以武林人士发家起事,对于武林他们永远不会放心,玉京城如是,你英雄门····亦如是!”
“但是这和你遇刺有什么关系呢?”张越还是不解的问道。
君破虏苦笑道:“怎么没关系!英雄门虽说是朝廷暗中扶植的江湖势力,但随着名气、势力的日益壮大,它本身自己就影响到了朝廷的地位,这让当今天子如何放心?那巢国公,就是天子手上一些隐晦势力的头目之一,掌控着一大群的监察密探还有刺客杀手,既然你说上次的扶桑人与巢国公有关,那多半就是当今天子的旨意!”
张越却不以为然,见过巢国公的嚣张跋扈还有宇文黎对其的暗怀不满,张越可以揣测,刺杀事件可能只是巢国公自己的行动,否则也不用专程去扶桑人来办了,但这个揣测却不能和君破虏说,因为他是在弄不懂,巢国公为什么会派人刺杀君破虏,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啊!
“我这次进京原本是来刺探皇上的口风,看来是不需要了!”君破虏神色有些黯然道。
张越拍了拍君破虏的肩膀道:“事情也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何况就算是,以你们英雄门今天的名气和势力,皇帝也不可能明着对付你们,只要他不是派大军围剿什么的,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君破虏尽量扯出一丝笑容然后仰头喝酒起来。看来张越的开解是一点成效都没有啊!
相对君破虏的苦恼,张越想了更多,既然朝廷可以扶植英雄门,那是否他们扶植了更多的门派呢?猛然间张越忽然想起了那原本属于‘神天城’的那片日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神门。
它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五十八章 再杀
带着一身的酒气还有满心的疑惑张越踏出了君破虏的小院,原本想要留住张越的君破虏不知为何却又放弃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张越离去的背影发呆。只是言语却一再重复着外人难闻的低语:“是他!却为何总是不像!但他好像比他更让人安心啊!为何?为何?”猛然间抬起头,目中精光一闪道:“他是谁?”
不知道自己身份再一次被怀疑的张越,走在回文府的路上一边想着君破虏身上的事情还联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总觉得有一种阴谋的味道,仿佛自己和君破虏只是成为了别人某处的一颗棋子一般。
突然张越感觉到不对,原本一路喧闹的大街忽然寂静无声起来,就是那被春雷惊醒的虫儿也再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什么卡住了喉咙。
张越若有所觉的抽出腰间的长剑,顺手挥出,空气中凭空的落下三个漆黑的人影,呻吟着倒在地上。然后不待张越上前去看那掉出来的三个人影,又有十数把太刀分为上中下三路劈向张越,反手将剑在身前轮为一个圈护住周身,挡开周身的利刃,然后右脚用力朝地上一点,一个鹞子翻身越出这群黑衣杀手的围攻圈子。
紧了紧手中的剑,张越警惕的打探着周围的气息流动,他不敢保证现在围攻他的就是所有的杀手,清冷的剑光在张越脸上来回浮动,霍乱着张越的心神。
久守必失,何况张越所学剑法武功那个不是先下手为强的手段?挺剑而上,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所以张越的剑很直,笔直笔直的,然而张越的剑更快,在别人还没看见他的剑的轨迹时,他手中的剑已经刺破了对手的咽喉。
就凭着这么一剑,张越连续杀死了对方五人,可能是被张越的犀利激怒了,其中一人忍不住骂道:“八嘎!”
张越心中一声冷笑,哼!我就知道是这帮子倭人。
手中的剑更是在快、直之后加上几分狠辣,于是残肢断手,洒满遍地。
突然几道厉劲从张越足底钻了出来,张越神色一变,有人藏在地上!什么时候的事情?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剩下的一群杀手早就提刀当头劈来。
张越手中的剑从右交换到左手,抬手朝上一挥,身体倾斜,右手一掌划出一个虚框,以力发千钧之势一招翻天覆地直接即到足底的地板上,两招同时施展。
“乒”的一声,当头劈来的几把太刀,被张越挡开,右掌却直接击穿了三尺厚的地板,将整块地皮都击打的凹陷下去,血水渗透土地还有碎石流了出来。
张越紧了紧微微发麻的右手,左手就这么提着三尺冰锋,再次杀向那群杀手。
却在这时一大群的厉吼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是玉京城的巡夜官兵,但卡的这个时间却是好像有些问题,张越总觉得不对,若是有意为之,大可在一切结束后再出来,若说一大群杀手就这么隐藏在玉京城的繁华街道,而城卫士兵却不知道,张越怎么都是不会信的。
那么他们卡在这袭杀半中央的带兵而来,到底为了什么?
忽然一道惊雷在张越心中炸响,不好,中计了!
无论如何,在这玉京城,他张越算是当街杀人了,入了官府还不是他们怎么说怎么算?
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何况张越并不确定他们会只是将自己抓起来,若是他们将自己当做杀手一并处理掉,那也是没地方说理去的。
就在张越飞身而起的时候,一排排的利箭划破长空,射击而来,大部分的箭疾竟然是朝他张越而来。
第五十九章 圈套
“操!”张越叫骂一声,就这么旱地拔葱般的飞驰而起,手中的寒冰剑激舞成一团,护住周身,气劲勃发将射向张越的箭疾都被震得粉碎。
不用再说,这些城卫甲士也就是他们那位幕后主使的真正杀招罢!原地仅剩的几个扶桑杀手也都被乱箭射死,看来他们是一点破绽都不留啊!
忽然张越感觉气息一浊,身体就要向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