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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46年的下半年,他都会忙着出版与宣传,但是今年还不会是最重要的一年。因为今年的一切都只是预热,真正要紧的是明年三本书全部出版以后,在世界范围内的舆论导向。
由于下册还没有成稿,所以自由民主党虽然非常重视周南的作品的宣传,也要等到稿子全部完成以后,才能按照稿子的质量,做出整体的宣传计划。
但是,在年底之前,下册也会出版,那个时候,周南就要在全世界范围内宣传自己的理论,大力推广自己的著作。
可以想的到,明年的一整年,周南都不会太闲。
这也让他每次看到埃廷尼他们做出的工作计划,就忍不住有些头痛。他可是懒散惯了的人,现在一下子把日程安排的这么紧凑,对他也是一种煎熬。
但是这一切,在五月十八日的一早,拿到《世界通史》的一周销售数据的时候,周南立即就充满了动力。
第三十九章 集会
原本三种语言的版本,开始只准备印刷两万册来测试一下市场。但是出版社在经过一番调查之后,都把印刷印数提高到了五万册。
从五月十一日上市销售,一直截止到昨天傍晚六点,《世界通史》在瑞士,法国,意大利三个国家,以超出所有人想象的八万册,稳居各类书籍的综合销售亚军。
冠军是没法比的,因为冠军是圣经,不论在什么时候,没有任何书能触及它的地位。以至于到了后世,也根本没有人再把圣经列入销售数据了。
八万册,这个数据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测,包括周南。他能预料到自己的书大卖,但是那是在社会接受了自己的理论之后,那个时候,销售几百万册,甚至上千万册都有可能。
但是在一开始就能有这么好的销量,他还是小看了一个政党能够发挥出来的宣传能力。
最着急的就是那些出版社了,每一家都忙着跟印刷厂增加印量,按照畅销书的标准重新安排程序,生怕耽搁了销售。
五月十八日下午,周南宣传的第一站就是家门口的卢塞恩大学。在大礼堂为将近三百学生上了一堂两个多小时的历史综合课,并且接受了学生们的提问。
也许是因为同为卢塞恩人,周南受到了颇高的礼遇,并且也没有受到学生太多的为难。
四个小时的接触过程,周游完整阐述了自己的创作初衷,各项视角的依据,以及自己对历史研究的一些新的方法。
这是他的第一次公开演讲,所以只是介绍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说任何的比较敏感的话题。
学生们对他这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前辈”还是非常认同的,一直针对书里面的内容进行提问,并没有涉及他的肤色和信仰。
不过,在结束的时候,他也受到了一点“为难”,有学生要求,他为学生们表演一曲才能离开。
实际上,这个学生本来就是埃廷尼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宣传周南的音乐才华。
因为周南想要借着这次在欧洲个大学的演讲和宣传,同时也宣传一下自己的音乐。想要成为一个大师,如果不是多才多艺,怎么称得上大师呢!
一曲箫曲让在座的学生如痴如醉,箫音一落,就迎来了比先前更热烈的掌声。
第二天一早,卢塞恩的报纸就用两幅版面,完整记录了周南在卢塞恩大学的演讲全文,并且有选择地将一些学生提问也刊登了上去。
周南是在汽车上看完的这份报纸,对报纸上的美誉,他的内心里还真的有一点惭愧。不过,这也算“家乡”的报纸,站在周南的立场宣传,那是理所应该的。
中午时分,他抵达了伯尔尼,入住了位于维格河畔的迪特奥酒店。这个酒店是党内一位资深议员的产业,最近十几年,一直是自由民主党党内聚会的大本营。
当天下午,自由民主党的内部集会上,周南第一次正式亮相,并且向所有的同僚再次宣传了自己的理论。
不过面对这些兼职的政客,周南阐述的重点跟面对学生当然不一样。面对学生,他的阐述内容主要放在了历史理论研究,社会人文变迁和哲学理论叙述这几个方面。
但是面对政客,他的主要阐述方向就变成了政治经济学思想的传播。
周游的经济理论介于自由经济和适当干预之间,反对政府无限制地干涉经济,但是也不赞成完全的自由经济。
他始终认为,完全的自由经济只会让经济变的无法控制,而经济的发展是有上升和衰落期,包括金融危机。
所以政府的适当干预,不仅可以控制经济的走势,调节经济的泡沫,更能平稳经济的自然力量。
实际上,从三十年代开始,完全的自由经济市场就已经不受欢迎了。美国的金融危机给了所有国家一次残酷的教训,美国后来这十几年的发展,国会和白宫就施加了无数的影响。
更鲜明的例子是德国,在三十年代初期,德国的人们连饭都吃不上。但是只用了十年,德国的经济就整体腾飞起来。
国家社会主义虽然因为希特勒的原因一直不被世界承认,但是他的经济政策却被世界各国学习。
周南很清楚未来的社会变迁,他的经济理论也是根据另一世的历史发展进程,完整借用,整理,归纳出来的。
所以,他的书的下册虽然还没有面试,但是他对现代社会的总结,对未来的展望的一些中心思想,已经可以释放出来了。
周南的理论是符合时代的需要的,也是目前的主流思想。所以,他在集会上的演讲也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欢迎。
就连作为嘉宾的基督民主党的执政官,也是今年的联邦委员会主席卡尔科伯特,在周南下台以后,也向他发出了邀请,聘请他为自己的经济顾问。
不过周南在思考了一会儿以后,又看到让诺德摇头的动作,还是婉言谢绝了。
这倒不是因为两个人分属不同的政党,而是因为周南最少在一两年之内,没有太多的时间。
而且这个顾问,可没有美国的总统顾问那么光鲜,除了好听的名声和参加会议的补助金,这个顾问没有任何的权力。
瑞士的政治制度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非常奇葩的,国家没有一个明确的首领,而是七个人联合执政。
虽然每年会有一个名誉上的总统,但只是在外交场合有用,对内也还是只管自己的一摊事。除此之外,对另外六位执政官没有任何的约束力,并且每年都会换个人。
除了行政职员,瑞士政坛的绝大多数政客都是兼职。没错,不管是上院国会议员,还是国民院议员,都只是兼职。
每个议员都有自己的工作,或者是个商人,或者是个工人,甚至可能是个农夫。不要以为农夫就不能担任议员,实际上,农夫担任议员的比例还不小。
在国会里面,这个数量可能会少一点,但是州议员和市镇议员,有许多都是真正的农民。
他们除了去开会的时候会发放一些补助金作为误工费,没有任何其他报酬。而且,每年发放的误工费不能超过国民平均收入。
也就是说,哪怕你是一个亿万富翁,分分钟几十万。但是按照现在的标准,你当议员开会,每天的补助不能超过普通人的三倍,每年的补助不能超过普通人的年收入。
周南拒绝是因为今年已经过去了快一半,他这个顾问恐怕最多只能担任半年,还是给竞争对手当。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做好自己踏入政坛的准备,如果要踏入政坛,那他最少要拿出自己的政治思路和发展方向,以及自己关注和关心的政治问题的解决方案。
他没有一点准备,当然是拒绝的好。
但是看到让诺德的摇头动作,他随后单独询问了让诺德为什么反对。让诺德说的很简单:“如果你要保持自己的超然地位,就绝对不能有任何偏向,而且你的行为不能让任何一方反感。”
周南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讨教的机会,问道:“那我们的一些政治主张,应该通过什么方式来实现?”
“当然是寻找合适的代理人,我们的任何主张,都会有更积极的人想要实现,我们只需要找出来这个人就好了。”
周南这一下彻底明白了,他不仅不能冲锋在第一线,甚至还要隐藏在幕后。看来这个位置,跟他熟知的理论一样,要把握好政治的平衡和妥协。
他又笑了起来,说道:“还没有恭喜你的著作大卖,而且各界媒体对你的书评价都很高。”
周南却没有任何得意,摇头笑道:“等他们研究透了我的书,自然会借这里面的一些不足来攻击我,现在只是交锋前的平静。”
他哈哈笑道:“你有这个准备就好,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害怕任何学术方面上的攻击。”
周南毫不谦虚地说道:“在我出版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周南不会因为比别人多了一些理论知识和社会经验就看不起世人,哪怕他有未来的知识,但是也不代表他能比别人做的更好。
就拿让诺德来说,他在理论知识方面肯定远远比不上周南。但是在政治和社交方面,包括妥协和平衡的经验方面,他的实际经验绝对超过周南。
玩政治,周南只是个新手,再丰富的理论也比不过生活带来的经验。如果仅仅只是套用理论知识,周南会被这些政客玩的团团转。
加上他淡泊的天性,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要在政坛发展,政坛只是他的保护伞而已。
让诺德的政治资源,说起来是非常适合周南的,因为他一直是中间派,只要掌握好了平衡,就能够发挥比任何一方更大的影响力,因为中间派往往是另外两派都拉拢的。
自由民主党在瑞士就是中间派,他跟让诺德又是自由民主党的中间派。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个支点,可以撬起远比他们实际控制更多的资源。
集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周南一直控制着饮酒,一晚上喝了还不到两杯红酒。原本他还想跟让诺德彻夜畅谈一番如今的瑞士政坛,但是他却毫不留恋地赶回了日内瓦。
原因竟然是他舍不得家里豢养的那些美人……这让周南忍不住暗自吐槽,还真是不可一日无女的淫,棍啊!最好落得跟金瓶梅里面的西门庆一样的下场。
第四十章 政治新人
从伯尔尼到韦吉斯差不多一百二十公里,但是由于第二天上午周南要正式加入自由民主党,下午还要前往伯尔尼大学演讲,所以周南会在伯尔尼住一晚。
奥黛丽前一晚就听周南说了这件事,但是演出回来,看见周南没有在家里,她仍然感到有些失望。
洗完澡以后,奥黛丽躺在没有周南的床上,将头鼻埋在蓬软的枕头里,贪婪地吸着还有周南一丝气息的枕头,心里就觉得格外满足。
她起身将这两天演出挣的一百六十瑞郎握在手里,穿着睡衣又来到了楼下,坐在了客厅新装的电话旁边。
“奥黛丽,今天演出不累吗?还不去睡觉?”
凯莉总是闲不住,手里拿着一件周南的旧衣服,准备给干农活的格莱温当工衣穿。他们的身高虽然差不多,但是周南要瘦一些,所以要把衣服剪开,加一点布料,改大一点。
看到奥黛丽有些神不守舍地窝在沙发里,她摇头笑了笑。年轻人啊,连短暂的分离也受不了。不过这样真好。“这么晚拿着钱干什么?”
奥黛丽这才回神,有些沮丧地说道:“这是我这两天演出挣的,我在想,要送给约纳斯什么礼物。”
她更想的是当着周南的面,把钱交给他,告诉他,自己也能挣钱了,不再是个废物了。
可是他却今天偏偏不在家。
凯莉安慰她说道:“约纳斯今天晚上有集会,应该会很晚才结束的,你明天还要上学,不要等他了。”
奥黛丽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他今天早上答应了我,会给我打电话的……凯莉,你说我应该给约纳斯买什么礼物呢?”
“只要是你买的,他都会喜欢。”
“那你呢?”
凯莉笑了起来。“还有我的吗?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想要什么呢!”
“这是我第一次挣钱呢!一定要买……”
两个女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都在期待着电话的响起。
在伯尔尼的周南作为一个新人,一直等到集会散去才准备离开。不过今天集会的召集人马克斯珀蒂皮埃尔叫住了他。“约纳斯,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我还想跟你喝一杯,单独喝一杯怎么样?”
跟在周南身边的施托尔科闻弦歌知雅意,手抚胸前微微鞠了一躬。“那我先回房间了,祝你们交谈愉快。”
听到施托尔科这样说,周南就知道,跟这位马克斯交好,对自己以后很有利。他对瑞士目前政坛的人物认识不多,什么样的人值得交往,应该交往,都需要靠施托尔科来指点。
所以周南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当然,这也是我希望的。不过,我需要先去前台那里打个电话。”
他笑着说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要不然,他们会把你的电话费记在账单上。”
周南不认识这位马克斯,也不知道,这位马克斯,一年后成为了七位执政官之一,四年后的50年,他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委员会主席,就是他主动给主席写了一封信,承认了新中国,并且与中国建交。
而且,他还在55年和60年,又两次登上委员会主席的宝座。五年也是瑞士法律规定的委员会主席上任的最短间隔,由此可见他的能力有多受公认。
接到了周南的电话,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奥黛丽根本不在乎周南说了什么。她只知道约纳斯记住了自己的承诺,给她打了电话报平安,就已经满足了。
在电话里缠绵了一会儿,奥黛丽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跟凯莉亲吻了一下,就开开心心地上楼去睡觉了。
这家酒店就是马克斯的产业,打完了电话,马克斯没有让侍者引路,跟周南来到了一间属于他的办公室,两个人在办公室的两张并排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打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马克斯倒了两杯,递了其中的一杯给周南。“约纳斯,明年就是全国大选,而我已经准备保留党籍,参加大选。”
周南接过了酒杯,点头致谢。“今天入住这家酒店的时候,我就已经听施托尔科说了这种可能,他也认为你有足够的能力胜任委员会的工作。”
瑞士的联邦委员会虽然大部分都是从议员里面选出来的,但是如果成功当选,就必须放弃自己的党员身份,以示自己将会以公平公正的态度面对政局。并且从此不允许跟自己的政党有任何密切的联系和暗中操作,违规的话,惩罚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
议员大部分都是兼职,只有议会的十二个常设委员会的议长们,因为职责在身,才会选择完全从政,但是像一些商人,也可以不放弃自己的本职。
但是如果被选举成为了联邦委员会的执政官,这就属于是行政工作了,也就是职业政客。这个时候不仅党员的身份要放弃,也不能再从事任何其他业务。
不管你是商人,还是农民,还是工人或者是教授,这些本质工作全部不允许再涉及。从此以后的四年任期里面,每年有大约相当于普通人十倍收入的年薪,即使退休以后,也有五倍普通人的收入。
这七位委员从此也拥有了一些特权,比如专属警卫和管家,虽然没有官邸,但是却能使用委员会的专属庄园。并且在外交和刑事豁免有属于自己的特权。
实际算起来,整个瑞士,除了专业行政官员,真正的政治官员就只有这七个人。虽然这七个人的所有开销基本上都是国家包了,但是人数却少的可怜,所以民众的压力一点也不大。
他们四年一届,大部分人最少可以连任一届,如果能力比较优秀,甚至四届五届都能继续连任。
根据周南手里的资料,从1848年到现在差不多一百年间,瑞士只出了六十三个执政官,平均一年还不到一个人。
马克斯在周南的身边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可以算是个艺术家,也能算是个文人,却还不能算是一个政客。所以我们不需要用这种官方语言来交流。我对遥远的东方充满了好感,对华人也没有半点歧视,甚至我认为,曾经领先这个世界两千年的中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种族。”
周南点了点头说道:“但是遗憾的是,大部分欧洲人因为这一个世纪的崛起,就再也看不起我们了。”
“这只是因为他们的愚昧和短视,真正的历史学家,无一不对中国的历史充满了敬意,对中国人也充满了欣赏。”他放下了酒杯说道:“约纳斯,作为党内现在最耀眼的明星,我可以预见,你在未来会为我们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