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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费雯丽,那个有着猫一般眼神的女人,就是一个精灵,跟她相比,奥黛丽的美太单一。
另一个是后来成为王妃的格蕾丝凯莉,那个女人的美是一种雍容华贵,气势凌人。
但是她们的美的气质都是属于混合型的,不像奥黛丽的纯洁的美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所以,不管在哪个选美的榜单上面,奥黛丽都牢牢坐稳了头名的位置。
想要衬托出她的这种美,当然需要一个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周南虽然能够依靠自己的梦中的记忆给她设计出适合她的服饰,但是也仅仅只是几套,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所以,他除了为奥黛丽设计几套服饰之外,就要考虑后续的问题。
最合适的当然是去找休伯特纪梵希,但是这个家伙虽然是同性恋,谁知道他是不是双性恋啊,周南可不想让他成为自己的情敌。
毕竟在另一世,他跟奥黛丽是一生的挚友,奥黛丽去世的时候,他就是六个抬棺人之一。
除了他,最合适的应该就是香奈儿了。这个风流了一辈子的女人有着天生的创造美的能力,香奈儿的服饰风格也非常适合奥黛丽。
但是这个已经六十三岁的女人跟她的新情人,一个纳粹军官现在在瑞士的洛桑避难,已经暂时退出了时尚圈。要到八年以后,她才会重返时尚圈,并且重新让香奈儿成为时尚界的标杆。
她虽然风流成性,但是却很能活,一直到一百岁才去世,也许男人就是她长寿的源泉。
考虑了一番,周南还是决定去找纪梵希。因为这个一辈子没有结婚的家伙,应该不是一个双性恋,否则的话,他不会不结婚,而他跟奥黛丽那么好的关系,也不会从来没有追求过奥黛丽了。
因为奥黛丽的关系,他注意过纪梵希的生平,回想了一下,交给了埃廷尼一个名字。“埃廷尼,去这个叫吕西,安、勒隆高级时装定制店,然后让他们派几个服装设计师过来。”
巴黎虽然是世界的时尚中心,但是高级时装店这个名字,却不是随便一家服装店就能叫的。整个巴黎,能被巴黎时装协会认定的高级时装定制店,目前是六十家。到了几十年后的新世纪,更是被固定到了只有十一家。
而且这些商店全部都在时装协会有备案,任何一个外地人来到了巴黎,只需要买一本时装协会的杂质,就能知道哪些店是真正的高级定制店。
重新包装奥黛丽,这是周南当初在安排埃廷尼帮奥黛丽她们两个女孩子谈合约的时候就提到过的,今天又准备顺应巴黎的舆论导向,让奥黛丽提早进入这个行业,埃廷尼也算是成竹在胸了。
“吕西,安、勒隆时装店,这家店的风格好像不太适合奥黛丽啊?”埃廷尼看了看时装协会的介绍名单说道:“你看他们的时装风格,老派,堕落,还喜欢以复杂的做工和高档的面料来提高售价,这与我们想给奥黛丽打造的风格是完全不同的。”
“没关系,你让他们派几个不同风格的助理设计师过来就好了,反正我们已经有了我自己设计的服装款型,只需要他们做出来。”
“为什么是这一家?难道与前来拜访我们某位法国人有关?”
周南不想继续讨论下去,含糊地点了点头说道:“去吧,注明要助理设计师就好了。”
施托尔科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说道:“约纳斯,来了三个记者,恐怕需要你亲自接待。”
“不是说不接受记者单独采访了吗?”
施托尔科嘿嘿笑了起来:“可是他们三个人,一个人的名字叫阿尔贝加缪,一个叫让保罗萨特,另外一个女士叫西蒙娜德波伏娃。”
听到第一个名字,周南就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去找自己的外套。听完了这三个名字,他的心早已经沸腾了起来。
这三个人虽然在现在都只能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是谁,都是声名远扬,并且两个男人都曾获得过诺贝尔奖。
萨特和波伏娃是一对情侣,他们和加缪又是好友,但是周南记得,他们在后来因为信仰反目成仇,萨特甚至因此没有去领取自己的诺贝尔奖。
以至于以后萨特的信徒嘲讽加缪的信徒,一个诺贝尔奖就让他屁颠屁颠地跑去领奖,看我们萨特,多牛掰,我们根本不吊诺贝尔奖。
但是,这个时候能联袂而来,显然是还没有闹翻的。
一边找衣服,周南一边笑道:“路德维希,来到了法国,你也变的像法国人一样风趣了吗?”
施托尔科还故意说道:“我没有说错啊,加缪是《战斗报》的总编,而萨特和波伏娃不仅是撰稿人,还是《现代杂志》的创办人。”
周南顾不得反驳他,在奥黛丽的帮助下穿好外套,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急忙冲了出去。
他们包下了这家酒店的四个套房,最里面的一套是周南跟奥黛丽的,因为周南要写作,要在报纸上发稿,需要安静,所以这个房间一般是不接待客人的。
埃廷尼也跟他们住一个套房,方便就近照顾他们,传达消息。
施托尔科却跟海廷加住在另一个套房,这里保存了不少的资料,也不接待客人。他们对面的套房住的是费弗尔和他的助手。
最外面一间套房住的皮埃尔和后来从瑞士过来的两个助手,他们房间的客厅,也被当做了接待室。
房间里,费弗尔正在跟已经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说话,看见周南进来,他们又都站了起来。
周南进屋的以后,没等费弗尔介绍,周南已经向着距离最近的萨特伸出了手说道:“你好,萨特先生,你的存在主义哲学,是我非常佩服的学科,作为这个学科的开创者,你一定能够在人类的历史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萨特现在名气已经不小了,但是面对周南的奉承,他仍然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说道:“相对于你的《世界通史》来说,我的《存在和虚无》也就太晦涩难懂了。”
“这是因为我们研究的方向不一样,我的研究方向是历史,而你却主要是哲学。对于哲学,我始终有一种畏惧感,所以对于你们,我有一种由衷的敬佩。”
相互点了点头,周南又转向波伏娃,伸出了手说道:“波伏娃小姐,你在女性思想独立与生活独立方面的宣传和推进,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
波伏娃是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十九岁的时候她发表了一项个人独立宣言,宣称: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
她的作品非常多,最出名就属《第二性》,这本书也被封为女性圣经。
她和萨特二人终生生活在一起,但绝不去履行结婚手续。然而,尽管如此,谁也不能否定他们两人比好多夫妻更像夫妻,他们是恋人、是朋友、是搭档、是战友,当然也是同志。
虽然已经快四十岁了,但是她仍然很有魅力,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人,但是在人群里,她永远会是第一个引起他人注意的女人。
并且她的个头不矮,跟萨特站在一起,比萨特还要高一截。
听了周南的话,她也笑了起来,问道:“难道周先生也赞成女权主义?”
周南摇了摇头说道:“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不管是男权还是女权,都有一种对立的偏见。我个人认为性别平等主义更容易让所有人接受。”
听了周南的话,她深思了起来。
周南这才又跟最里面的加缪握了握手说道:“加缪先生,你的荒诞主义对我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谢谢你将这门哲学用大家可以理解的理论和小说表现了出来,让我能够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加缪楞了一下,随后却兴奋地对着萨特大喊道:“萨特,听到了吗?荒诞主义!天啊,周先生,你是怎么想到用荒诞主义来概括这个类型的书籍的呢?你在这方面有什么具体的研究吗?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对荒诞主义也有研究,看你的书,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传统的历史研究者呢,你的书,看起来可没有一点荒诞主义的影子。我喜欢这个词!以后我就用这个词来概括我的书了。不,我现在就想听听,你到底是有什么研究,怎么才能把这个类型形成清晰的理论。”
听了他一通乱七八糟的话,周南愣住了,难道他现在还没有整理出这套理论?不对啊,他的《局外人》已经发表了,而且荒诞文学作品现在并不罕见啊!
(欢迎各位书友踊跃书评,但是一些敏感的东西就不要说了。我一般很少删书评,今天删了一篇书评,不是因为不喜欢我的书,而是因为骂人。其次是把我的书跟别人的比,这没有必要,我只想安安静静写书,不想闹什么矛盾。我其实也是个小说迷,经常看别人的书,但是我不觉得有必要分个高低,喜欢就订阅打赏书评,不喜欢不看就好了。)
第五十六章 荒诞主义
仔细回想了一下,周南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记忆错误。加缪的确是是明确地将荒诞主义提升到哲学高度的第一人,在加缪之后,荒诞主义才正式出现在各哲学流派和文学艺术的形态之中。
在此之前,加缪基于尼采、海德格尔、克尔凯郭尔、帕斯卡尔、萨特等人关于荒诞的哲学思想基础之上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但是人们还只是将这作为一个类型,而不是主义。
可以这么说,荒诞主义早就存在,在很早以前就存在,但是都是其他学科的偏枝,也没有任何人认为这有研究意义。
加缪在研究这门学科,但是也是在他荒诞主义三部曲都写出来才真正形成了这个主义,也一直到他车祸死亡之后,才真正发扬光大。
周南一时太过于激动,直接就把荒诞主义这个词说了出来,让加缪以为他已经有了成熟的理论。
萨特和波伏娃,包括费弗尔都很有兴趣地望着周南,想听听周南会说些什么。周南却转而介绍起了跟着一起过来的施托尔科和奥黛丽。
趁着介绍他们认识,寒暄的时候,才组织好了自己的思维。前天采用年鉴学派的成熟理论忽悠了开创者费弗尔,今天又要用成熟的荒诞主义哲学来忽悠加缪这个宗师级别的人物了。
不过,周南却没有窃取的心虚感,因为他将这些成熟的理论拿出来,只会对他们更有促进作用,而不是抢夺了他们的劳动果实。
这一次,奥黛丽没有坐在周南身边了,而是坐在了气质迷人的波伏娃的身边。看着两个女人说笑,周南还担心了一阵,怕波伏娃把奥黛丽也培养成一个女权主义者。
但是随后一想,以奥黛丽的单纯和柔弱,恐怕怎么也不会变成波伏娃这样的女人。何况,生活在瑞士,那里保守的可怕,根本没有女权主义的土壤,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周南就在费弗尔的身边坐了下来,对面就是最关注的加缪,有些焦虑地等待着周南开口。
周南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说道:“可能你们在媒体上也看到了一些关于我的信息,我是一个信仰道家的人。道家在两千多年以前,就有了《道德经》,《南华经》这些真正意义上哲学巨著。虽然这些书的文字不多,内容却丰富无比,以至于几千年来,我们都不能说已经研究透彻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书里面明确指出的就有最少二十门现在被研究的哲学学科。”
“今天我们单就荒诞主义而言,什么是荒诞主义?我个人认为,荒诞主义的核心意义是把向死而生的生命变成向生而死。这跟道家的重(音zhong)生其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几个人里面,除了费弗尔研究过道经,其他人恐怕都没有这方面的研究,所以听到周南这样说,立即又问起道德经和南华经起来。周南也给他们讲了几个其中的小故事,特别是把庄周梦蝶的故事细致地说给了他们听。
虽然这个故事只有六十多个字,但是却是庄子诗化哲学主义的代表作。通过对梦中变化为蝴蝶和梦醒后蝴蝶复化为己的事件的描述与探讨,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和生死物化的观点。
而荒诞主义是什么?是认为这个世界并无超凡的意义。但是这世界上的某种东西是有意义的,那就是人,因为人是唯一提出了生而有意义的生灵。
在这个世界上至少存在人的真理,而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赋予这个世界以意义,同其命运抗争。
庄子是不争,西方是抗争。这是东西方文化的不同造成的,但是从某方面来说,这两者其实在意义上是相近的。
荒诞主义的诞生是非常久远的,在古罗马时期,荒诞这个词就已经出现。但是真正总结出来理论,还是现代,在加缪死去之后,并且总结出来了荒诞产生的四要素。
周南一条条地分析说道:第一点,日常生活的机械性使人对其存在的价值和目的产生了怀疑,对存在状态提出疑问。但是日常生活经常给打断了,人们又会产生一种不安全感。
所以,哲学家们就提出了,当一系列熟知的、构建的意义把自己包围起来同时,人们会培养出了一种回避进一步思考的技能,从而使自己远离人类状态的阴暗面。
但是当未知的状态把人类包围起来,人类会学会思考更深刻的意义,但是却充满了不安全的荒诞感。
第二点,人们总寄希望于未来、靠期待未来生活实为自欺,因为它剥夺了“现在”的意义。人存在的价值和生活的意义正是人在“现在”的具体境况中通过行动创造的。
所以,人当立足现在的境遇并积极行动的时候。拒绝未来、摈弃“明天”是人对“无意义”的反抗。但是大部分人却总是寄希望于未来,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对撞,这种切肤之痛的反抗,就是荒诞。
第三点,人们熟知人之必死的命运,时间如死神手中挥舞的长镰,无情地收割着人类生命的麦穗,一步步将人带向死亡。
“人必有一死”这一点是绝对的、永恒的、本质性的,它成为人类共同的遭遇、集体的命运。
死亡让人意识到生命脆弱、人生痛苦,它毁灭了生命中任何“基本的确定性。”
人的出生就是为了死亡,就是极其荒诞的,可是这就是存在。
实际上,存在主义和荒诞主义,在对人类的生命探索和命运抗争方面,其实是一致的。
第四点,人会产生了被遗弃于一个异己世界的感觉,即世界与人是陌生的,人与世界是断裂的。
人对明晰、理性、和谐、均衡的渴求与世界的神秘难解、非理性的实际境况之间有一鸿沟,世界对人永远是关闭的,人与世界的和谐被打破,人已感觉不到自己是世界的一个部分。
这一点也是周南一直有切身体会的,不仅是他,所有的精神疾病患者都是一样。
像让诺德的儿子诺布尔,他这个自闭症患者,恐怕就是认为这个世界是极其荒诞的。
因为人与世界撕裂的关系,人与世界没有一丝共鸣,这也是极其荒诞的。
荒诞很寻常,就在所有人的身边,只是你不一定发觉,或者意识到。
但是加缪看重的不是发现,而是寻找解决所有的发现的方法。当然,说解决有些奢望,能够面对就是有意义的。
所以,才有了向死而生和向生而死这个荒诞主义的核心理论。
这不是悲观,而是真正的乐观。
道家也是如此,道家的重(音zhong)生实际上就是让人体验现在,享受现在,而不是把希望放在不可测的未来。
然后说到佛教,佛教的转世投胎完全是为了统治者的地位而忽悠老百姓的。要知道,佛教的创始人就是一个王子。
他把印度教的那些神,改名换姓就变成了佛教的神,所以佛教的神大部分其实是妖魔鬼怪。
佛教然后又被其他的统治者引进了自己的国家,那些统治者这样做的目的,实际上就是为了剥夺普通民众的抗争意识。
你要与人为善,不要抗争,这样下一辈子才能投个好胎,这样一忽悠,接受教育很少的普通人,也就相信了,他们的位置也就稳定了。
当周南把这些已经整理出来的理论一条条地分析给加缪他们听,所有的人都激动不已,就连施托尔科也都似懂非懂地不停点头。
只有奥黛丽差不多是完全听不懂,但是她看到其他人都听的津津有味,加缪甚至更是激动地全身发抖。也用一种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崇拜表情看着周南。
好吧,虽然她听不懂,其他几个人都听得懂。但是他们几个加起来,也没有她的崇拜能满足周南的虚荣心。
萨特和波伏娃一开始可能还有些质疑周南的年轻,因为他的历史研究学术,可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能整理出来的,那些解析的方法也不是一个年轻人能研究透彻的,但是现在他们丝毫不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