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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道一定有,李玫莲的交游很广。会所接触到的都是些大佬,或者有其他途径,比如那位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稽局,说不定是他的牵线,这一牵把柴占山放到了风口,然后柴占山或是被迫,或是被诱,伺机对段炎国下手,在他无法寻找到最安全的方式时,转向找上了自己。
于是自己代柴占山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柴占山借机全身而退,将来就出事也轮不到他,事发时他被关在看守所,比单勇的理由还有说服力。万一那个动手的落网,那交待出来的,是单勇,而不是柴占山。
“咝”单勇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到了此事的后患无穷,那一对贼男女现在出国逍遥去了,留着自己这么大产业想跑都跑不了了,怨不得他把渡假村的生意都交给了宋思莹打理了。单勇细细估算着,其实受益最大的应该是老柴,维特虽然赔了点,可颐龙湾是从秦军虎手里得来的,木屋渡假村的投资一多半是樊五义的浮财,卖了维特和颐龙湾,如果那东西还能再换一笔钱,他是赚了个钵满盆盈潇洒地走了。说不定是赚得不好意思了,才没拿单勇讹回来的赔偿。
“棕色的包,棕色的包这包,***当时可在我车上呀。”
单勇又回想着,当天出事,先撤出来的杨向兵把东西半道上给了他。破袭计划是几手准备的,挟持人质审讯是最好的一种,如果遭遇意外,就抢他手上的东西,他手上有黑材料,这个细节是李玫莲说的,现在看来,似乎是有预谋的了。不过始料未及的是,雷大鹏找的切糕党干得太出色了,把保镖引走五个,两个目标都顺利达到了,这个棕色包就失去它的效用了,只是出于谨慎封存起来了。
既然包不在外界,为什么又有东西捅出来了?
那么是他们取走要的东西了。还是包里根本没有所谓的证据?如果包里没有,那证据又从那儿来的?
“不管怎么算,好像驴偷走了,橛子留在我手里。”
单勇郁闷地道,此时他斟酌如果真是一局棋,那他现在也已经是一个弃子了。
可能吗?单勇在思忖着,结果是,非常可能。老柴已经切断了与潞州的一切联系,不管他想做什么,肯定已经做到了,而且远走高飞了。别说老柴,就手下那群货怕是都换了身份隐藏起来了。那包里不管有没有证据,现在都成了烫手的热山芋了。可惜的是,自己太过谨慎,把这个热山芋捂得很紧,现在就想扔出去怕是都不可能了。
一直在冥思苦想着脱身之策,不过他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如果像当年一样的穷光蛋,可以无所畏惧地胡来,可现在,越来越庞大的产业,也越来越让他拿不定主意。
主意尚未想定,邀约又来,是王洗然市长,不知不觉已经天快黑了。单勇隐隐地猜到了这位王市长的来意,不过他没猜到的是,请客的地点居然在同一个地方:天龙会所。
“他也想要包?也觉得在我手里?可他要包干什么?如果不是这个目的,好像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单勇怀着这个郁闷的猜测,又原路返回到天龙会所,这段时间本就熬得愁云惨淡,这一次怕是要让他焦头烂额了在地球的另一端,一幢面朝大海,繁花似锦的别墅,早起的居民有的在修剪草坪,有的在做着晨练、静谧的街道不时有黄皮肤黑头发的国人慢跑而过,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度,一幢别墅的价格居然和天朝京城一幢两居室持平,持平也罢,居然还带着小花园。
移民的风潮久盛不衰,这儿通行语快成普通话了,李玫莲把隐居的地方选在此处也颇有用意,移民在这里的国内贪官家属、奸商不少,凑一块,又是当年的上流社会。
“占山,你快来看老吴把东西用起来了。”李玫莲道着,抱着电脑,直到床上,一跃而上,放到了柴占山的手中,柴占山粗粗看过,是国外两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被带走协查的事,疑似受了五洲事件的牵连,这消息看得他有点牙疼,看了几眼,扔给李玫莲了,不善多言的他连普通话都说不好,来这个地方也着实没有预料中那么好,找个侃天的都难。叼了根烟,不料被李美人抽走了,她嗔怪着:“你得戒烟,这地方看待抽烟和吸毒是一个概念。”
“就他妈不该来。”柴占山气咻咻地道,每每说这句,李玫莲总要埋怨他个山炮,溶入不到生活中,不过今天例外,李美人小鸟依人般地抱着他,撒娇也似地问着:“怎么?后悔了一起出来了?”
“出来倒不后悔,我不走,老稽安生不了,没准怎么黑我一家伙,这家伙从当派出所所长时候就开始收我的黑钱,迟早他会收拾我,到那时候,我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过。啧。”柴占山似有不忍,李玫莲一抬头,讶异地看着,突然问:“你对这事有点愧疚?”
“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现在怕是满世界都在找那份东西。不管是老稽找上他,还是别人收拾他,他都抗不住。”柴占山确实有点愧疚了,侧眼问着:“玫莲,我可很少做对不起朋友的事,这一次我还真是有点睡不着觉。他都不知道最值钱的不是赔偿,而是段炎国的电脑硬盘,他要是知道那块硬盘我卖了一千万美刀,他得恨死我。”
这也是一个没有新意的低俗故事,在和段炎国僵住落在下风时,有位和段炎国同等重量级的老板找上了柴占山,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而要做的事也正是他想做的事,顺理成章地接下来了,接下来才发现没那么容易办到。不过单勇太出色了,都替他干了,而自己却藏了一个后患没有告诉他。
“你不把赔偿也都留给他了么?说起来也算仁至义尽了。再说这小子也不是块什么好料,把我整进看守所,要是有人给他一千万美刀,他想办法做了你都不是没有可能。”李玫莲笑着道,指尖痒痒地划过柴占山的脸颊。
“希望他能走出来吧,我真不想害他,可这事没有他,我还真办不到。”柴占山黯黯地说道,有点怀念,有所不忍,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他走出来,他得感激你,那一千多万,给了两辈子都挣不够。”李玫莲道,起身放下电脑,进厨房了,望着窈窕的美人,想着这几个月闲得蛋疼的生活,柴占山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这种闲适。他甚至有点冲动想拿起电话拔回国内,不过又想了想,他放下了。
好容易走出来了,他也怕再陷回去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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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艰难反复跷与蹊(3)
更新时间:201212230:18:08本章字数:7672
“啪”声灯暗了,在潞州市刑侦支队的多功能会议室里,几幕银屏闪烁着,微弱的亮光后,是一张张愁云满布的脸和炯炯有神的眼睛,据说是东明大酒店的案件有了最进展,把市局的领导都惊动了这个案子连省厅组织的专案组也没摸到头绪,在潞州驻扎了月余先撤回去了,反倒是潞州刑侦支队重案大队拔了头筹
“这是我们外围采集的证据,嫌疑人没有留下指纹、毛发、脚印和其他东西而且东明大酒店是一个涉外酒店,入住率在本市属于较高的酒店,平均流动人口日均量在九百左右,事发前我们反查了三天的录像没有找到重点目标,案发当时,酒店的配电室保安被打晕,监控线路接入了照明电压,全部被毁,所以在酒店内没有留下任何视频资料嫌疑人反侦查能力很强,所有常规的刑侦手法都用不上了”
赵家成道着,切换了一下画面,是切糕党和保镖开战的场面,他指点道着:“不过在停车场里发生枪击我们通过交通监控剪辑到了一个远景,大家看第一枪的角度,是从围观观众里射出来的这一点已经确认”
放大的画面,被遮掩的人群中,是子弹出来的方向,一枪保镖腿一软,切糕党趁势而上,成了混战赵家成又道着:“第一位划车的维人已身亡,具体是什么的原因让这卖糕的糊里糊涂就去划那辆价值昂贵的阿斯顿马丁,我们无从知道原因,我想,无外乎花钱雇的,只要给钱,这些人什么都敢干于是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开枪的这位嫌疑人,他的任务是在楼下吸引保镖的注意力,趁司机保镖和卖糕的打起来他再开枪火上浇油,以方便上面的人动手”
“一共六名保镖,那三人呢?”有人在说话,是支队长
赵家成随口应到:“还在查找下落,看到第一现场的是东明酒店的服务员,据她描述,当时三位保镖齐齐倒在门口,门是大开的她以为都死了,不料有个人动了动,她惊叫之后去喊人,等喊来人时,三个保镖已经不见踪影了,我们对比了当时酒店外的录像这三个人都是趁乱逃出去的当保镖的丢了雇主,这饭碗算是砸了,又是这么一位老板,除逃他们没有别的出路我们已经根据籍贯地发了协查通报,现在暂且没有结果”
很简单,内应外合,吸引走一部分保镖方便动手,把目标人挟持到下一层楼的一个房间审讯,那个慌乱的时候谁可能想到被劫走的段总就在楼下这个胆子奇大的做法让赵家成有点咋舌,不管是撞到服务员或者没有放倒全部保镖,都是后患无穷,可他们毕竟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天衣无缝,稽局长也是老公安了,他知道部分案情,直问道:“失物有没有出现过?”
“在潞州没有发现,据专案组提供的清单金表、钱夹、银行卡、笔记本电脑、火机那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我们分发照片让各派出所协查二手市场和典当行没有见过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他们不会留在潞州”赵家成道,对于失物的追踪一直没有断过,他明显地感觉到其中有事,可在这他这个位置,不该问的一般都不问,所以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专案组一直没有放手理论上,目标应该是那几位实施作案的嫌疑人才对
“说说你的发现”稽局道,这个没发现,似乎其他发现让他兴趣不大
“我的发现还在遗留的监控录像上,我想,就即便他们破坏监控设施,但总得进入到其中才能破坏,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隐藏,肯定已经出现在监控上,几次查找无果,我用了笨办法,把所有画面上采集到的人像全部放大,然后和我们掌握的罪案信息库比对结果,我发现了这个”赵家成摁着无线鼠标,画面一放大,不多的观众齐齐咦了一声
有三个图像变成了亮色,像一个马赛克的光点,根本无法辨识体貌,而缩小后,又像一个普通的画面一样,看不出异样来,有人问着怎么回事,无所不在的监控都出问题了赵家成道着:“这个不难,懂电子原理的人都能办到,衣服的风帽或者帽子里,缝上一层发光二级管,可以干扰反射大部分光线,拍出了照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这从侧面能反应出一点犯罪份子的特征,应该从事过电子类相关行业,有这一招,他们进出酒店如入无人之境,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恰恰是这一招,也让我们确定了,进入酒店的嫌疑人是四个人,除了没有面部特征,身高、体型、着装,我们经过一个多月的模拟,做了个成像”
四个嫌疑人,一个个表露无疑,壮的、精瘦的、匀称的,除了没有面部特征,基本遵照当时的着装在电脑上模拟出来了,赵家成又道着:“在检测现场的时候我们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段炎国出门就遭了伏击,后来根据专案组反馈的消息,他们是被熏出来的,于是我们查找有害气体的来源,最终在段炎国卧室的床下找到了没有补干净的窟窿,是自下而上钻的眼如果有人兵行这种险招,那他在楼下呆得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可能不和楼层的服务员撞过面,于是这个嫌疑人,最先被我们描蓦出来了”
其中的一位,慢慢上绘上了面部表情,是一位大胡子,稽瑞勇的局长心里咯噔一下子,有点叹服现代的刑侦技术手段只要有一个突破口,其他的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人持证登记的名字叫田军,身份证是真的,不过人和证对不上号,我们远赴甘陕排查,发现这是个真证假人,案发前三日他入住东明国际酒店,我想一直就在干这个事之前最后一次出现在我们视线中是在维特被省治案总队查封时,他的身份是维特当时的保安,这一点羁押的李鹏宇也能证实我们通过在押的李鹏宇和楼层的服务员比对发现这一拔人的来源,就在维特,不像什么说的职业犯罪驾临潞州,应该就是这几个人”
面部,都被定格描上了,其中还有省队两位陷在潞州的交待,这几个人曾经也是进入到段炎国视线中的,除了那位惊鸿一现的枪手四个人罗列在诸位警察的面前了
韩黔、杨向兵、徐少忠,加上田军三个月的深挖排查,把目标锁定了即便身份是假的,可体貌一露出来,就离抓到不远了
“那为什么不对这几个迅抓捕”沉默了片刻,稽局长问
“全部消失了身份也是假的,而且假身份用了很长时间,我们查访过原维特的人员,出事后再没有见过,现在连维特和颐龙湾也出售了,老板柴占山现在也下落不明”赵家成道
“尽快确定身份,否则无法发通缉令,情况也尽快向专案组汇报一下这个失物省厅很重视”
稽局道,黑暗里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接下的案情讨论中柴占山和维特的纠葛放到了桌面上,只是又有一个问题,柴占山当时还在狱中,难道是他远程操纵了这些人,还是另有其人,而干这么大事,难道就为了把段炎国挟制起来让他露露丑,似乎在动机上,还有说不通的地方不过赵家成盯着那堆失物描蓦的图片他知道重点也许在这个上面,但这么长时间了找人也许有希望,真要找到那东西的下落,怕是很难了
“先生,请”服务员做着谦恭的手势,把穿着浴袍的单勇往会所的桑拿间里请
吃饭,聊天,就单勇和王洗然两人,饭间什么也没说,饭后却是邀单勇一块泡热水浴了,说是解乏,不过单勇明白了,现在的领导还真精得跟猴样,一丝不挂进了蒸汽腾腾的空间里,等于解除你所有的武装了,想耍什么花样,那是不可能滴
这个时候才是谈话正式开始的时候,圆形的大理台台子,浴池能容数人,王市长挥手屏退了服务生,长长地伸展着,摁着冲浪纽,他身侧冒着一片水花,叫着单勇,两人平躺在水里,只露了个脑袋,单勇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这市长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脱光了也是两蛋一机,顶多是保养的不错,身上很白,腹间已经有少许赘肉了
“这儿环境还不错?”王洗然随意地问着
“挺好”单勇道
“饭菜还合胃口?”王洗然大问
“挺好”单勇又道
“那我给你说的事怎么样?就是评选创业青年的事?”王市长又道
“挺好”单勇还是同样的话
王洗然市长异样了,回头看了眼正惬意泡着热水澡的单勇,呵呵笑了,感觉这孩子好像还有点局促似的,单勇回望了,也讪讪笑了,两人心知肚明,曾经的那一番对话让关系近了一层王洗然市长笑道:“你也挺好,干得不错,不过刚得到点消息,你可能要有点麻烦”
“是吗?”单勇问,经事多了,表情和语气里没有恐慌了
王洗然没有发现单勇的异样,他轻声道着:“我听说,公安已经用刑侦技术恢复了东明酒店那几个绑架段炎国的人”
“哦”单勇道
“恢复得很准确,好像都是原维特出来的人”王洗然又道
“哦”单勇道
“下一步就是对他们追捕了,这个事影响太大,警察不会轻易放手的”王洗然再道,他直直地看着单勇
“哦”单勇头也不抬,眼也不睁,还是平淡地一句
这下子让王市长郁闷了,让他也心惊肉跳的事,这执行人反而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件事他觉得十有**是身边这个人干得,可偏偏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像似的半晌他手划着水示意地单勇问着:“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单勇终于改口了
“小伙子,如果可以开诚布公的话,我们可以谈谈如果你这种态度的话,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王洗然不客气地道,单勇一抹脸上的水坐起来了,笑着道:“可以呀,这件事顶多和我有点关系,和您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没必要谈这个”
咦?这话舒服,王洗然心放下了一半,领导都怕身边的人知道的太多,而单勇虽然不是身边人可他属于那种已经知道够多的人,多到已经有点让王市长感觉到心神不宁的程度了,万一这家伙真被警察抓着了,把那晚上面授机宜而且提供黑材料的事捅出来,他这市长面子上须是不好看了何况如果和他有关系,而且又是东明绑架案的主谋那要捅出来,他这仕途算是得划个句号了
于是王市长斟酌着语气道着:“小单,我还听说呀,段炎国陷在潞州时,丢了不少东西,那东西里有很重要的一份什么材料按理说我不该过问这事,不过出于安全考虑呢,我觉得这东西还是藏紧点好,最好是毁了你说呢?毕竟那东西不是你能操纵得了的人”
“我说我没拿,您信不?”单勇道
明显不信,而且对单勇的态度有点不悦了完了,这算是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