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朋友后来渐渐掌权,又不一样了,无形中梁昆骁找到了关系通天的门路,攀上当时一位老同志的儿子,不几年这个官二代直到了部级,梁总也跟着水涨船高,不仅在化工业界叱咤风云,手还伸向高速、高铁、基建不少项目上,典型的官商结合,这位梁总成了项目和批文的贩卖商,直到高铁出了事故,才被牵涉出来那些**、洗钱、行贿的事。五洲的工程非法转包,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外面的传言很多,说梁昆骁和左熙蓉夫妻俩有多么多么的不堪,其实他们也是个替罪羊,糊里糊涂卷进了高层的倾轧,不是因为他们落马才牵出了贪官,而是因为想牵出那个贪官才让他们落马。这些事吧,也没什么值得同情可怜的,苦就苦了左老了,本来是好心扶持,可没想到把老战友的儿子给害了,那位老人听到儿子出事就咽气了,到最后,一家人都归咎到去吊唁的左教授头上了。他也是有苦难言呀,常住京城已经两三个月了,来回跑着找门路、托关系,连见都没见到熙蓉一面,我真担心,他吃不消。
单勇和司慕贤听着,没来由抽搐了一下,眼前似乎还能想到在中文系讲台上左南下教授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么的神采飞扬,总不该是个落魄晚景的样子。
“可笑吗?一辈子清高最后掉到了世人的唾沫坑里。一辈子超凡脱俗,最后了却被俗事所累。”宋普同情地道,甚至于在她的语气中也带上了点愤世嫉俗。看了两位小学生一眼,她不知道二人所想,不过她觉得能理解父亲的人,也应该能理解左老的苦心,她关切地问着:“出了这种事,不管你们怎么看,我也不想妄加评论,只是有点难受帮不上他。”
“这个谁也帮不上。”司慕贤道,叹气着。
“没事,左老头能挺过去,要不那十来年下放白劳动了,一定能,那代人的精神是煅出来的。”单勇却是很严肃地道着,不像玩笑,即便袖手旁观也有他的理由。
“那你也该打个电话问问他?”司慕贤不悦地道。
“出这种事,肯定都低调躲起来了,不躲着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你以为我没打,根本联系不上。”单勇道。
宋普说话了,点点头道:“我也好长时间没联系上了,这回来时候去他家看了看,锁着门,人走好久了。可能还有些你们不知道”
“什么事?”单勇两耳倾听着,下意识地问,他知道要说到谁了。
不过岔了。宋普说的是梁钰洲,那公子哥也捅了个娄子,爹妈出事时候正在澳门玩。赌输了不少钱被人扣住了,要债的堵到厦门了,不得已左老那位前妻追到左家哭闹了一番,左老把家里不少字画典当了才把外孙赎了回来。
真叫个祸不单行,单勇和司慕贤面面相觑着,看来谁家倒霉了,还真是喝凉水都得塞牙。宋普唉声叹气地说道:“别人吧还好说,熙颖就可怜了她妈妈原来和熙蓉关系不错。是左老的学生,左老娶了后妻后,两人的关系就僵得厉害,她妈妈早年去世,熙颖一直觉得自己像个私生子一样,小时候被熙蓉呼来喝去,大了又被那位前妻隔三差五上门指桑骂槐一通在别人眼中她还真是个多余的人。要是没有她,左老这亿万家产,可都是熙蓉和儿子钰洲的,大女儿一出事,这个家庭的平衡算是打破了。三天一吵、五天一闹,这个倒霉外孙你知道他被左老前妻教唆着干什么事?上门跪在左老面前,要改姓左,求外公写遗嘱。”
单勇和司慕贤相看苦眼,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就是普通人身上也受不了,司慕贤夹在两人中间,却是不知道该说句什么,单勇看了欲言又止的宋普一眼,他黯黯地道着:“熙颖出事了,对吗?你来就是要告诉我她的事。她还好吗?”
“不好。”宋普直言道,她看着单勇,想着那次去左教授家,左老在懊恼地摇头,熙颖关着门在哭,那一家的情形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她停了停道着:“很不好,本来就有抑郁症,这么大事左老都扛不住了,她那受得了,要是就熙蓉的事也罢了,还有那家老的老、小的小,都追着冷眼恶言我去的时候,她就不说话了,和谁也不说话。”
单勇脸上的戚然越来越浓,浓重到要爆发了,却不料他舒着气,又强自压抑下去了涌上心头的气血。宋普像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地加着砝码道:“是自闭,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说话了。”
腾声单勇离桌而起,碗碟哗拉拉撞了一地,他奔出去了,不知道胸中那股气也难平地,赤手空拳对着树干咚咚乱打一通,殷殷的血色流在指间,宋普和司慕贤追回来时,看到了眼睛血红的单勇,没有泪,只有恨。
看那手里的血色,恐怕他所恨的是自己。
“她现在在哪儿?”单勇抽搐着鼻子问,眼睛酸得睁不开了。
“不知道,我上次走时,左老已经把她送医院了,怕别人再打扰她。”宋普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单勇问。
“两个月前,七月份。”宋普又道。
那个时候,单勇记起来了,他正百日思夜想,圈回棠梨的地,正在为自己的发财大计谋划着,那是此生最得意的一件事,不过这时候却让他狠狠地自扇着耳光,他在想,知道梁昆骁出事以后,那怕有一个人在场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你给他写过一封信?”宋普突然怪怪问。
“没有。”单勇愣了,不过马上改口了:“有,一年前的信,在鼓浪屿写的,那叫邮寄幸福。”
“信上写的什么?”宋普异样地问。
“我什么也没写,随手画了个样。”单勇道,看宋普这么奇怪,他愣着问:“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给她写过信?”
“我见到她时,她一直捧着信在哭什么也不说。”宋普异样地道。
信,信信,信,她给我也写过一封信单勇如热锅上的蚂蚁,猛地奔向他停着的车上,上车加速,车像离弦的箭冲下山了,飞快的车速,把正在湖边玩的哥几个吓了个够呛。
宋普怕要出事了,和司慕贤要了辆车追着去了,宋思莹也担心了,跟着来了,后来那干货都不上班了,一听这事,也都好奇地追着来了RQ
—http://。。
第71章鸿雁南来相思泪
更新时间:2013130:18:53本章字数:7295
信信
那是一封白色的信封,印着邮寄幸福的标识的信,那天是个阳光明媚、海风飞飞的日子,他记得洒在海面的阳光像师姐的笑脸,牵着他进了那家邮寄幸福的小店时,很神秘,又很期待地把两张印着天风海岛风景的信笺分给他两张,笑着警告他说:“不许偷看”
不过怎么可能不偷看呢,单勇乱瞟眼光,他忍不住期待,在师姐修长的纤手下会给自己未来写下什么来不过左熙颖不让看,干脆钻进里屋的小间里了
单勇记得,那神秘得仿佛捧着心爱之物的样子好让他心醉,把店主那位大叔也逗笑了,不过把单勇难住了,他拿起笔,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写什么,特别是该写给未来的师姐什么,他像在学校做一道难题一般,咬着笔头问老板:“老板,我写什么?”
“写明年的这个时候,来给她戴上结婚钻戒”老板笑着教唆着
“这不瞎掰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单勇不确定了
“不就差一撇吗?有一年的时间还画不上另一撇?”老板笑道,那奸商表情在那个时候看得格外可爱,一下子让单勇喜欢上这个脑门秃了一少半的家伙了,于是他又悄悄道着:“回头把她的信先给我,我给你钱”
“小伙子,我可以给你,不过你想好了,那样你就少了一年的期待和一年后的惊喜”老板道一下子把单勇说得不确定了,老板又笑着轻声道:“这就是幸福生意我们有钱赚是幸福的,你们有牵挂,也是幸福的,何必非要把幸福一次性挥霍呢?”
这老板,做生意做到人心里了,那笑吟吟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可爱
于是单勇不问了直觉得这个另类的生意经似乎很有它的道理,即便是它的基础是建立在少男少女那种美好的憧憬中,他笑了笑可真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于是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画了一张轻轻地叠起来,画得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睛定格在这个天风海岛,定格在视线所及的海平面上,这里和响马寨的山上一样,有一种让人心里宁静的功效,他喜欢这儿
师姐花了好大功夫才写完,出来时,他已经封好了郑重地把两人的信收到一起,交给了笑吟吟地老板,然后神神秘秘地拉着单勇走,单勇好奇地问:“师姐,透露点你写的什么?”
“不告诉你”左熙颖莞尔一笑
那一笑定格在单勇的记忆中此时才发现记忆是如此的清晰,即便环境和时间的迭也没有磨去,即便是身边走马灯似地换过女友,也没有掩去这段让他陶醉的回忆,此时他心中的迷茫渐渐清晰,他扪心自问着也许是自己心里一直在期待着,所以才如此地怅然若失,也许自己一直没有死心,所以才狠着心,在守候一个悲剧的结果
有很多可以挽回的,单勇有点后悔不该把那串天珠还回去,断绝了往来却隔不绝思念
上山了,他使劲摇了摇头,一直在对自己说着:她是谁?她算什么?我和她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我根本不欠她什么,我何必要这样?他使劲地摇摇头,说服着自己,可说服不了眼睛的模糊和鼻间的酸楚,现在能想像到的师姐不再是明媚的笑厣,而是她凄凉地、孤独地躺在洁白的病室里,她的身边,已经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她也许永远要呆在那个无声的世界里,没有人再会知道,她曾经的风华在多少的眼中是最亮的一抹风景
嘎声车刹那响马寨地停车场,单勇抹了把眼睛,奔向胖婶的家里,响马寨来信的都在胖婶家里,她家离路口最近,邮递员每每来时的扔下就走,要耽误,肯定就在这儿耽误了,他奔进去,一把揪着拿着扫帚的胖婶,眼睛血红问:“胖婶,我的信,有我的信”
“啊,有”胖婶一紧张,扫帚扔了,指指院子里凉架,结巴地说:“你你你不是不要了吗?”
“谁说不要了”单勇吼着,把胖婶惊得一个趔趄,他扔下人,奔向凉亭架子下,草编的大箱子,整整一大箱子信,他一看明白了,自从响马寨山上的生意红火,信就没断过,有咨询价格的、有邀请什么商务峰会的、有邀请编撰名录的、还有推销产品的,多是署着响马寨负责人的名字,有人还查到了单勇署上他的名字,这种信,单勇那会瞄上一眼
可师姐信也被埋没在其中了,这却是始料未及的他附下身刨着,司慕贤和宋普奔进来时,胖婶一屁股坐在地上,惊讶且紧张地看着疯也似地单勇,司慕贤赶紧地扶起来,胖婶唠叨着:“哎哟哟,这倒霉孩子,吓死我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不你说的不看这些破玩意,还不知道你叔生火烧了多少呢”
“什么?烧了找不着我把你家房子点了”单勇咬牙切齿地回头道这可把胖婶惹急了,跳脚大骂着:“你点、现在就点,了不得了你,你爹敢不敢跟我这么说话,有俩钱拽了是不是?”
司慕贤赶紧地劝着,把胖婶往家里扶,回头看单勇时,他也是几分同情的眼光,那一箱子,几百封信呐,就真找得出来,怕是也要为时晚矣,他踱步上来,帮着单勇整着,看着发出地,单勇却是乱了方寸,乱翻着,东刨一把、西抓一片,宋普刚要蹲下来帮忙时,冷不丁单勇触电似地站起了,手里狂喜地拿着一封信,两人跟着起身,信上,那一行娟秀的小字,想得出是出自谁的手:潞州市北城区响马寨村单勇亲启发出地,鼓浪屿1314号邮寄幸福店
“就是这封”单勇摩娑着信两眼放射着幸福的光芒,像找到失去已久的珍物,他捧在手里,有一种舍不得拆开的感觉从没有见过单勇这个样子,也想像不到性格里铁血成份很浓的蛋哥还有这种小儿女的作态,司慕贤有点哭笑不得了,提醒着:“如果怕失望就别看了存着留个纪念”
“什么意思?”单勇翻着白眼,瞪着贤弟
司慕贤看了宋普一眼,却是没敢说连宋普现在也不知道左熙颖到了什么地方真是热血一上头,回头再找不着人,司慕贤怕他难受
可你挡不住这些事单勇剥开了,躲着两人,转过身,抽开了信封,展开了信笺
然后,再没有然后了,那个背对着两人的动作定格了,像石化在院子里很久都没有动
司慕贤看了宋普几次,宋普也看了他几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唐突地上前看似乎又有不妥,良久,看到单勇黯黯地蹲在地上时,司慕贤按捺不住了凑上来,轻声问着:“写得什么”
单勇没说话,把信笺递给司慕贤,司慕贤咦了声,眼前一亮,无字的情书一副漂亮的简笔画,画上升起着一轮海上明月,海边坐着两位相依的人,是观海、是听潮、是絮絮情话、是喁喁私语,那画的意境让人的第一感觉是很美,接下来又是一种很神往和陶醉
“是熙颖的手笔,她从小跟着左老学过国画”宋普轻声道,拿着看了一眼,小声问着单勇:“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一起去看海”单勇轻声道着,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半晌起身,他又在自言自语说着:“我画的也是这个,怎么可能?她想的和我一样”
单勇失魂落魄地说着,失魂落魄地走着,出了院门,连后来的哥几个也没搭理,像是魔症了一般,在喃喃着“怎么可能?我画的,她也是画的,怎么可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
喃喃着,呓语着,糊里糊涂回了家里,雷大鹏哥几个追进院子时,他又魔症般地上了阁楼,把自己关在家里了
“完啦,蛋哥神经啦”雷大鹏摊手一道,好不挽惜
“你才神经了,那叫为爱痴狂了”董伟道,不过马上被张卫华驳斥了:“少扯蛋,老大又不是纯情小处男,神经能这么脆弱?”
“不会是心爱的妞,被别人上了?”栗小力翻着白眼问哥几个
“很有可能,说不定成孩子他妈了”白曙光道哥几个乱猜着,一个猜得比一个伤心
“哎,慕贤,到底怎么回事”宋思莹没心思听哥几个乱扯,追着司慕贤问
一群人聚到了院子里,司慕贤亮着那张精美的简笔画,把事情的原委道了个七七八八,一说是他们一年前互相给对方的信,让众人觉得好讶异,再一说是两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都是无字情书,居然都是相同的内容,让哥几个理解不了,总觉得不可能的多
不过宋普马上明白了,为什么左熙疑一直捧着信哭,那是在痛失一段美好的恋情之后的伤心
“这个要不是巧合,那就是心意相通了”章芸笑道
“我觉得好浪漫嗳”刘翠云异样的羡慕道
“浪漫个屁,没听贤弟说嘛,都自闭了,弄回来也是个病秧子了,要不咋说红颜薄命涅,这太漂亮的妞就不能勾搭,事多呢,那如咱老婆”雷大鹏感慨地道着,不过这回卖好没到扛上,被章芸揪着踹了两脚,余下的哥几个直看笑话,特别是那俩胖弟,就喜欢看雷哥挨踹,还捧着手机给留影呢
都说着,没人注意到宋思莹的脸色铁青,转身就走,她上车一走,刘翠云觉出不对来了,拉拉司慕贤,司慕贤也是一筹莫展,小声道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触霉头”
“可这咋办涅?要不我不上班了,咱们坐这儿玩会,以防蛋哥想不开跳崖殉情啊哎哟哟,老婆,你咋又拧我”雷大鹏说着被章芸打断了,此事未了,事又生,又来两辆车时,司慕贤一瞧,那叫一个苦也
郑锦婵父女和干爸妈回来了,隔着大老远嚷着:“哟孩子们都在啊,这怎么啦?一个个哭丧着脸进屋,勇呢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酸妮大老远来了,他也不说问一声”
走到近前才发现诸人的脸色都不对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一节的事,滕红玉有点紧张了,直瞅着郑锦婵的脸色,儿子的感情世界她不甚了解,不过众人言语里的那位对她既陌生又遥远,倒是身边这位中意得紧,老单笑了笑,道了句:“让他们年青人自己解决去,都得从这儿女情长中过来嘛这事我们掺合可不合适,老郑,来来,看看我藏的曲酒”
“嗨,这老不死的一点不关心儿子嗨,酸妮,你,那你去”滕红玉没有拦住丈夫,也没有拦住郑锦婵,回头时那帮干儿干女偷偷地笑她剜了一眼训着:“笑什么,等你们老了就知道难过了,老的小的,没一个省心的”
说着气咻咻进屋了,院子里几位的笑意却是甚了,笑了会,都不约而同地往阁楼的露台上看,那位风姿卓约的郑总,一袭深色的ok职装,正款款的敲着阁楼的门,不管谁看,都觉得单勇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点自寻烦恼了
门敲开了,郑总进去了
雷大鹏走了,被章芸扭着走的,这家伙从来都是帮不上忙只能添乱的货,都巴不得他走呢,一下把俩胖弟也带走了,走时直说有事通知,立马就来,不过估计这事,对于脑细胞组织很简单的这哥几位,怕是有心无力张卫华和董伟也上班走了,直说其他事,没二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