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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无法向温侯交代。”…;
“此事好办,在下马上就可以写信。”高顺不知是计,立即点头答应,旁边曹性也赶紧表示自己愿意与高顺联名寄书,请吕布允许自军在徐州多驻扎一个月,高顺也答应了。那边陈登和杨宏表面上不动声色,肚子里却笑开了花。
高顺和曹性的联名信很快就送出去了,然而让高顺和曹性等人意外的是,信送出去还没有三天,吕布的亲信谋士许汜却主动来到了徐州,嘴上说是与徐州军队协商下一轮助训事务,实际上却是刚到徐州就一头扎进了陷阵营的营地,实地了解陷阵营在徐州的待遇情况。
其实许大人完全用不着对陷阵营的待遇操半点心,如果谁敢说徐州军队歧视友军将士,那么第一个和这个人拼命的人绝对就是这批陷阵营的将士,徐州军队招待陷阵营将士的伙食顿顿都是鸡鸭鱼肉和好酒好菜就不说了,隔三岔五大把大把的赏赐也不提了,更夸张的是徐州刺史府还给这两百陷阵营将士每人配备了一个女人服侍,这些女人还全都不是什么青楼勾栏的风尘女子,而是用真金白银从民间买来的良家女,连卖身契都一起送到了陷阵营将士的手中,大部分都还是老光棍的陷阵营将士也把这些女人当做了老婆看待,都已经商量着把她们带回兖州,正式娶为妻室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事前得到过吕布交代的许汜当然是脸都白了,又听说陶应想把高顺和曹性等人再留在徐州一个月,许汜更是不敢怠慢,赶紧把调查到的情况丝毫不漏的写成文字,派快马送到兖州,奏报到吕布的面前。而许汜虽然并没有在书信中添油加醋,捏造中伤,可是看到了这些铁一般的事实,又看到高顺和曹性联名送来的请求延长在徐州驻扎期限的书信,吕温侯还是又一次的气急败坏了。
“马上去令高顺和曹性,叫他们马上给我滚回来!”吕布拍着案几大声怒吼,“还有两百陷阵营,也全部给我滚回来,少一个惟高顺和曹性是问!还有陶应小儿收买他们的黄金、布匹和女人,也一点都不许带回来,全部还给陶应小儿!再让许汜告诉陶应小儿,就说兖州军情紧急,高顺和曹性等人必须马上返回战场,我也腾不出多余的兵力和将领帮他练兵了!”
“主公,慎重三思啊。”陈宫大吃一惊。赶紧阻止道:“眼下我军大敌当前。必需徐州钱粮支持,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开罪陶应啊。”
“还三思什么?”吕布咆哮,“再三思下去。吾的精兵强将就要被陶应小儿收买去了!吾意已决,公台休得再劝,马上传令。叫高顺和曹性滚回来,所有的赏赐都退还给陶应小儿!小贼,吾将爱女许你,汝竟然还敢如此待我?迟早有一天,定将你乱刀分尸,碎尸万段!”
“希望陶应小贼能够保持冷静,没有忘了唇亡齿寒之理,不然的话,我军休矣。”陈宫心中暗暗祈祷。又暗骂陶应道:“小贼,原来你真有吞并我军之心啊,吾之前。还真是太小看你了!”
通过快马传递。吕布的命令只用了四天时间就送到了徐州城中,首先送到了吕布心腹许汜的手中。再由许汜向高顺和曹性出示这道吕布亲笔手令,命令高顺和曹性等人立即退还陶应给的所有赏赐,率领陷阵营即刻北上返回兖州,还不得有半点耽搁!
可以想象得到,听到吕温侯这道蛮横无理到了极点的命令之后,为吕温侯出生入死多年的陷阵营将士有多么的愤怒,基本上许汜还没把手令念完,在场的陷阵营将士就已经炸开了锅,大吼大叫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们把赏赐退还?这是陶使君赏给我们的东西,凭什么要我们退还?”…;
“是啊,我们跟着主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主公不给我们赏赐就算了,陶使君赏我们的金银布匹,主公凭什么又要我们退回去?难道我们背叛主公投靠陶使君了?”
“金子和布匹可以还陶使君,翠花怎么办?翠花可是良家女,我和她说好了,回兖州我们就正式成亲生儿子!我四十一岁了还是光棍一个,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翠花这样的好女人,我不能对不起她!”
“东西和女人我都不退!南征北战打了十几二十年的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都是我应得的!逼着我退,我就当逃兵!凭我这身本事,走到那里都可以当兵吃粮!”
“对,我也当逃兵!陶使君对我们这么好,我去投奔他,肯定更得重用!”
七嘴八舌的叫嚷声中,两百陷阵营将士差不多个个都是怒火冲天,还有不少脾气暴躁的干脆攥拳跺脚,跃跃欲试,随时准备着冲上来把许汜撕成碎片,幸得在场还有一个高顺冷静沉稳,又深得军心,及时大吼道:“闭嘴!都给我闭嘴!听我和许大人说话。”
喝住了群情激奋的陷阵营将士,高顺又转向了许汜,拱手说道:“许先生,既然兖州战事紧急,命令末将率军回师,那末将定当遵命。陶使君给陷阵营将士的赏赐主公不许收,末将也可以命令将士把赏赐退还,只是陶使君送给将士们的女人……。”
说到这,素来稳重的高顺也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陷阵营都是我军老兵,里面从军时间最短的也在十年以上,最长的甚至都已经二十多年了,将士们年龄都不小了,还多是单身,陶使君送来的女人又都是良家女,正适合解决将士们的妻室问题,且这些良家女也愿意与我军将士共结连理,让她们终身有靠,所以还请先生回禀主公,请主公开恩,允许将士们把他们的妻子带回兖州。”
“这个……。”许汜万分为难,可是看到两百陷阵营将士的愤怒面孔,许汜颤抖了一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答道:“高将军,不是在下不肯成人之美,只是兹事体大,在下实在不敢做主。这样吧,高将军你先带着队伍返回兖州,等回到了兖州,在下一定在主公面前尽力劝说,请主公派人把将士们的妻室接回兖州,与将士们团聚。”
听到许汜这么说,部分陷阵营将士怒气稍消,但就在这时候,一直板着脸生闷气的曹性却咆哮起来,一把揪住许汜的衣领,圆睁着眼睛疯狂大吼道:“姓许的,少拿这些屎话搪塞我们!我们回了兖州后,如果主公不答应怎么办?老子无所谓,反正老子有媳妇,可这些将士怎么办?他们大部分都还是光棍,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给他们洗衣做饭的婆娘。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卖命。厮杀一天回家,好不容易有一口热的烫的,你又不许他们要。要将士扔下他们的媳妇回兖州,你他娘的到底安的什么心?!”
听到曹性这话,本已经有些安静的陷阵营将士顿时又骚动起来。而这些陷阵营将士的女人们听到风声,从帐中出来打听消息,又听到曹性的这些话,顿时就有不少女人掩面痛哭了起来,更有女人呼唤陷阵营将士的名字,坚决表示自己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陷阵营将士个个心如刀绞,也有不少人当场流出了眼泪。
“姓许的,你给老子说实话!”曹性越骂越是愤怒。把许汜提着摇晃,大吼道:“你说,主公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是不是有人在主公进谗。说我们背叛了主公对不对?你来徐州也有好几天了。你自己亲眼看到的,我们到底有那一点对不起主公了?又有那一个背叛主公了?!”…;
许汜那里敢说实话。只是心虚的鬼扯否认,陷阵营将士则越来越是愤怒,没得高顺允许头一次队伍自行解散,围到许汜身边怒吼质问,还有人乘机赏给许汜拳脚,高顺大声呼喝,却又那里约束得住。还好,就在这个时候,解围的人终于来了——陶应亲自领着陈登、鲁肃、陶基、许褚和陈到等徐州文武来到了陷阵营的营地,把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许汜救了出来,也喝住了愤怒的陷阵营将士。
“陷阵营的将士们,请你们冷静,听我一言。”当着两百陷阵营将士的面,演技派大师级的陶副主任满脸的神情凝重,向在场的陷阵营将士抱拳行礼,语气更加沉重的说道:“将士们,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本来我只是想报答一下你们帮助训练徐州军队的努力,但我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乘机散播谣言,说我企图收买你们,让你们背叛温侯投靠于我,这才酿成了今天的后果。是我虑事不周,辜负了各位将士,请各位将士务必原谅。”
“陶使君,真有这样的事?”高顺和曹性一起大惊问道。
陶应不答,只是取出了陈宫给自己的书信,交给了高顺和曹性,然后才叹气说道:“这是陈宫先生的亲笔书信,二位将军请仔细看吧,上面写得很清楚,二位将军,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无辜被温侯猜忌啊。” 仔细看了陈宫的亲笔信,高顺和曹性就什么都明白了,陈登和鲁肃等人再把书信内容大概的向陷阵营将士介绍后,在场的两百陷阵营将士也全都明白了,然后这些陷阵营将士也全都愤怒了,“主公,我们是那样的人吗?陶使君是这样的人吗?我们到徐州快已经一个月了,陶使君什么时候说过一句收买笼络我们的话?”
“陶使君,小人不回去!小人要跟你走!那怕是只当一个普通的小卒,小人也要留在徐州!使君你就收下我吧。”
“弟兄们,温侯无情无义,我们还跟他干什么?全部留下来,陶使君肯定不会亏待我们!”
陷阵营将士再一次炸开了锅,不少陷阵营将士还当场向陶应双膝跪下,恳求陶应收留,表示自己愿意留在徐州。见此情景,许汜当然是面如土色,生怕背上惑乱军心致众哗变的黑锅,曹性板着脸不说话,静观其变,高顺则是勃然大怒,还要拔刀去砍这些企图背叛吕布的陷阵营将士,营地中顿时又乱成了一团。
还好,咱们的陶副主任是一位知晓廉耻的道德君子,说什么都不肯趁火打劫,吞并未来岳父的精兵强将,还亲自搀起了一名下跪请求收录的陷阵营将士,流着眼泪说道:“将军,你愿归顺于我,陶应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宁教天下人负我,休教我负天下人,吕温侯是我岳父,你是我岳父的麾下将士,我把你留在了徐州,把这些英勇将士留在了徐州,天下人会怎么看我?又会怎么看你们?”
被陶应亲自搀扶那名陷阵营将士也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陶应则又向那些跪下的陷阵营将士说道:“将士们,你们都起来吧,很抱歉,我不能留下你们。我不能让你们背上贪图荣华富贵的骂名。我也不愿激怒温侯,导致徐州军与温侯军战事重开,让你们与往日的同伴刀枪相见。所以。你们都请起来吧,陶应对不起你们,不能让你们一个人留下。只能让你们随高顺、曹性两位将军回去……。”…;
哽咽到这,陶应擦去一把脸上热泪,又哽咽着大声说道:“陷阵营的将士们,你们请放心,我已经考虑好了,既然温侯不许你们把妻室和赏赐带回徐州,那你们就把你们的妻子留在徐州吧,你们在徐州获得的赏赐,也可以交给你们的妻子保管。让她们在徐州为你们买间房子,买几亩地,给你们造一个家。她们如果怀上了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孩子也可以衣食无忧。将来如果有机会,如果再有缘。你们再回到徐州,你们在徐州……,也可以有一个家……。”
无数的陷阵营将士哭出了声来,也有无数的陷阵营将士向陶应双膝跪下,磕头道谢,陶应抱拳还礼,又转向许汜、曹性和高顺三人说道:“许先生,高将军,曹将军,既然温侯误会,要你们立即撤回兖州,那陶应也不能强留你们,应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你们再多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走,一来请让陶应最后款待你们一次,感谢你们在徐州军队倾注的心血,二来,让这些陷阵营的将士,和他们的妻子告别……。”
许汜点头如鸡啄米,高顺缓缓点头,同意陶应的请求,曹性则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强自忍住,只是也点了点头。陶应含泪道谢,又转向旁边的杨宏吩咐道:“仲明,给陷阵营将士安排送行宴的事,我就交给你了,不要花钱粮,一定要尽力让将士们吃好喝好……。”
“诺,主公请放心。”杨宏答应,还假惺惺的擦了一把眼角,抹去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陶应点头,吩咐了武将们留下,代表自己参与给陷阵营送行的宴会,然后便不再说话,只是向在场的陷阵营将士抱了抱拳,抹着眼泪就离开了陷阵营的营地,后面的陷阵营将士则跪满了一地,冲着陶应的背影含泪大喊,“谢陶使君!”
“曹将军,如果有可能,请一定要回来。”陶基拉住了曹性的手,哽咽着说道:“在下的箭法还是狗屎,如果有机会,请将军一定要再教教陶基……。”
曹性默默点头,忽然张臂抱住了陶基,用力摇晃了几下,沙哑着嗓子说道:“三将军,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再教你弓箭,你是我老曹这辈子最好的徒弟,虚心求教,领悟惊人,又不摆亲贵的架子……。”
许褚、陈到和徐盛围住了高顺,陈到说道:“高将军,你刚来时,陈到坐井观天,对你颇有不敬之处,但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有一句话憋在了心里许久,今天必须对你说出来——论带兵和练兵,你比我陈到强一百倍!” “高将军,如果再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回徐州来。”徐盛拉住了高顺的另一只手,哽咽道:“只有你,才有本事练出真正的步兵!”
高顺缓缓点头,并不说话,眼角却已经有泪花闪烁,对面许褚则一把按住了高顺的双肩,大声说道:“高将军,跟着吕布有什么出息?留下吧,我把帐前校尉的职位让给你!你的队伍才会砍人,不象我的兵,只会杀鸡!”
高顺苦笑,终于开口,沙哑着说道:“多谢仲康好意,但忠臣不侍二主,温侯只要还在一天,高顺就绝不另投他人。”
许褚点头,再不说话,只是张臂与高顺拥抱在一起,高顺也是如此,一起的泪流满面。
同一时间的陷阵营营地之外,眼睛红肿的陶副主任已经骑上了自己的战马,准备返回徐州城中的刺史府去躲着痛哭,旁边的杨宏却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人才难得,这么多陷阵营的精兵愿意留下,主公你为何不肯接受?只要主公开口,至少一半的陷阵营将士都愿意留在徐州为主公效力啊。”…;
陶应低头看了杨宏一眼,刚才还尽是悲凄的脸上忽然露出奸笑,低声说道:“你懂什么?现在我接受陷阵营的投靠请求,最多只能留下百把人,可我现在不接受陷阵营将士的投靠请求,把他们放回兖州去,就好象是在春天撒出去了一把种子,等到秋天的时候,我就可以收获无数的精兵强将了。”
杨宏似懂非懂的点头,又赶紧大拍马屁夸赞陶应英明,陶应则懒得和这样的笨人罗嗦,只是吩咐道:“快去安排送行宴会吧,不需要你留下陷阵营的人,但一定要给我留住陷阵营将士的心。”
杨宏唱诺而去,陶应则转向旁边的陈登和鲁肃,低声吩咐道:“元龙,子敬,做好准备,陷阵营一旦离开了徐州,马上就给我封闭徐州北部边境,一颗米、一粒粮、一匹布和一斤铁,都不许再流入兖州!再有,做好和吕布开战的准备!”
陈登和鲁肃奸笑,一起低声答应,陶应则又突发奇想,问道:“元龙,子敬,你们说,如果我派一个使者去见曹操,就说我听说他的女儿曹节长得不错,想把她娶回来做妻子,会不会让吕温侯崩溃得更快一些?”
“主公好胃口。”陈登苦笑答道:“就在下所知,曹操的女儿曹节今年好象才三岁,主公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才三岁?我还真不知道,那算了。”陶应脸一红,难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混蛋。
“主公如果想让温侯崩溃得更快一些,与曹操联姻不是好选择。”鲁肃低声答道:“曹操军与吕布军不共戴天,主公这时候与曹操联姻,又在背后捅温侯一刀,会不利于主公吞并温侯的军力。不过在下认为,袁绍的女儿袁芳是主公的理想选择,一来年龄合适,二来袁绍与吕布的仇恨不深,温侯覆灭袁绍只是帮凶,温侯麾下的精兵强将对他的仇恨不会超过曹操。三来嘛,主公与袁绍联姻正合远交近攻的兵家至理,温侯覆灭之后,可以借袁绍的手牵制曹操。”
“袁芳?不知道长得漂不漂亮?”陶应心里琢磨,“不过漂亮不漂亮并不十分要紧,为了徐州五郡的万千百姓,为了大汉天下苍生,我牺牲一下自己的身子也无其所谓,这个提议值得考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最佳女婿
与曹老大或者本初公联姻的念头,绝对不是陶副主任偶尔的心血来潮,这个念头其实在陶副主任心中是酝酿已久,原因也有很多,一是陶副主任知道历史,知道大袁三公和曹老大将是北方军阀混战最大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