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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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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基好奇的把目光转到两支羽箭上,见这两把羽箭并一致,一把箭的箭杆很细,铁箭头小而尖,另一把箭的箭杆比较粗,箭头宽而大,陶基不由疑惑道:“箭怎么也造两种模样?有什么用?”

    “有大用。”陶应也知道得给陶基吃点定心丸了,拿起两支箭解释道:“细而轻这支箭,是用来远射用,可以最大限度增加射程,在敌人射不到我们的地方射杀敌人。粗而重这种箭,是近战用,射程虽然近,但冲击力很强,可以射穿盔甲。”

    “是吗?我看看。”陶基又是欢喜又是好奇,赶紧接过那两种不同的弓箭仔细观察,还用手掂分量。

    “公子,还有你要那种纱衣。”曹宏又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件纱衣,递到陶应面前,“按公子的吩咐,全是生丝编成,末将找了最好的织布师,编得很紧密。”

    “二哥,你要女人穿的纱衣干什么?”陶基疑惑的问道。

    “防箭。”陶应一边撕拉着那件纱衣检查结实程度,一边解释道:“生丝如果编得足够紧密,箭头就射不穿,把这种纱衣穿在身上,箭上去就算射进了肉里,只要拉纱衣就可以把箭头扯出来,这样再治疗伤口就容易得多了,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士兵伤亡。”

    “是吗?还有这样的好东西?”陶基又抢过纱衣仔细看了起来。

    “东西倒是好了,可是太贵了。”曹宏哭丧着脸说道:“二公子,你可知道,如果你要九百件这样的纱衣,末将得要付出多少钱粮?”

    “我不想知道,但九百纱衣我要定了,曹将军你就请替我想办法吧。”陶应耍起了流氓,又拿起那支轻箭笑道:“曹将军,投桃报李,九百件昂贵纱衣不白要你的,告诉你一个省钱的法子,这种轻箭,铁箭头可以再细一分半,这样就可以节约不少造箭的生铁了。”

    “可以再细点?”曹宏大喜,道:“我还担心公子嫌箭头太小,既然公子还在嫌大,那末将马上命令工匠另外再造。”

    “有劳曹将军了。”陶应微笑,又问道:“曹将军,我请你招募的十名木匠,还有准备的坚硬木材……?”

    “都准备好了,今天下午末将就安排人把木材送来,还有把十名木匠带来拜见公子。”曹宏飞快答道。见陶应满意点头,曹宏又满脸谄笑的说道:“二公子,关于战马的事,末将还要想你禀报,主公已经说了……。”

    说着,曹宏把刚才发生的事和陶谦的吩咐说了一遍,让陶应心里先有一个底,免得自己送来不合适的战马,得罪了陶应这个很有希望继承陶谦位置的未来主公。但曹宏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陶应听完后,居然一拍额头道:“我怎么把这个法子忘了?多亏糜别驾兄弟提醒,这下子有办法解决战马问题了。”

    “怎么解决?”曹宏惊讶问道。

    “换!”陶应回答得很干脆,“曹将军你手里不是有一些上好战马吗?我拿这些上好战马到曹豹将军的队伍里去,把他队伍里的北匈奴战马换出来,曹豹将军肯定同意。”

    “啊!”曹宏和陶基同时惊叫出声,然后曹宏更加哭笑不得,陶基则没好气的说道:“上等马换次等马,二哥,你可真是太会做生意了!小弟就搞不懂了,二哥你点名要那种比毛驴大不了多少的次等马,到底是为了什么?”

    “三弟,将来你就知道了,所谓的次等马,只是没遇到伯乐的千里驹。”陶应不动声色的说道:“等三弟你亲身体会了所谓次等马的好处,恐怕到时候别人就是送三弟你汗血宝马,三弟你也看不上了。”

    陶基悄悄冷笑,一旁的曹宏悄悄翻白眼,全都不明白陶应究竟是犯了什么傻,会咬牙不松口点名要这种次等劣马,甚至还做贴本生意,用上好的西域战马去换别人的劣等战马?但陶基和曹宏并不知道的是,千年之后,有个流氓会用这种劣等马为专用战马,组建了一支名气小小的骑兵队伍,打了几个小胜仗,还打下了小小的一块土地。

    陶基和曹宏更不可能知道,这个流氓的名字叫做孛儿只斤·铁木真,而这个流氓打造的骑兵队伍,则是全球公认的世界第一骑兵——成吉思汗骑兵!

    “总之就这样决定了。”陶应怕陶基再次反对添乱,直接了当的拍板定案,然后陶应又转向曹宏吩咐道:“曹宏将军,你送木匠过来的时候,烦劳派五十名你麾下的士兵一起过来,我要他们执行保密任务,所以一定要派最可靠的士兵,最好是我老家的丹阳兵。”

第十六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

    出师不利,君子军开始第一次正式训练的当天晚上,刚组建仅一天时间的君子军就出现了第一个逃兵,这个逃兵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陶应点名担任亲兵的林清。逃走时,林清还用娟秀的笔迹在墙上留下了一行字——无聊!懒得陪你这个书呆子玩了!

    成军仅一天就出现了逃兵,对于刚组建的君子军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本就不是十分很高的士气也多少受到了影响,从来就没看好过君子军前景的陶应堂弟陶基更是垂头丧气,大叹君子军前途彻底无亮,又暗暗埋怨伯父害人,硬把自己塞到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堂哥麾下,连累了自己的远大前程。而陶应收到消息后,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在君子军将士展开第二次训练前,又对君子军将士训了一次话。

    “弟兄们,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站在九百君子军将士的队列前,陶应语出惊人,面带微笑的大声说道:“这个好消息就是,一个会在战场上拖你们后腿的懦夫、一个在战场上会让你们白白送命的祸害、一个会把我们从精诚团结变成一盘散沙的垃圾,在昨天晚上自己滚蛋了!当了逃兵了!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我们君子军的上上下下,都应该为此感到庆幸!感到高兴!”

    君子军将士中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全都对陶应这番话万分惊奇,站在陶应正前方第一位的陶基更是不给兄长面子,直接就翻起了白眼,暗骂兄长白痴,这样的事怎么能大张旗鼓的张扬?还公开表示庆贺,这不是变相煽动君子军将士当逃兵是什么?

    “弟兄们,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们君子军成军第一天就出现了逃兵,我怎么还要你们庆贺呢?”陶应根本没理会陶基的白眼,只是继续的大声说道:“我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我是由衷的高兴!也为你们由衷的感到高兴!”

    “弟兄们,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那个叫林清的祸害没有提前滚蛋,而是继续躲藏在我们君子军队伍里,得过且过的混日子,那么到了战场上,会有什么后果?我们冲锋的时候,他会跑在最后面!坚守的时候,他会带头逃命!”和敌人血战的时候,他会把你们推去挡敌人的刀子!失败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你们,用你们的命换他的活命!而到了胜利的时候,他又会冲在最前面,去抢夺本属于你们的战利品!抢夺你们用血换来的战利品!你们如果不给,他就会在背后捅刀子,下绊子,让你们浑身不舒坦!”

    大声说到这里,陶应再次提高声音,大吼问道:“弟兄们,告诉我,告诉你们君子军的统帅,这样的同伴,你们要不要?!”

    “不要!”刚接受训练的君子军将士回答得参差不齐,但声音很响亮,态度也很坚决。

    “对!我也不要!这样的懦夫,我也不要!”陶应大声吼道:“我们是君子军,忠君爱国、守公正、斥邪恶的君子军!顶天立地的君子军!不要胆小懦夫,不要无耻宵小!我们吃苦耐劳,勤俭奋斗,聪明勇敢,我们的征途是天下九州,我们不要拖后腿的废物!弟兄们,请告诉我,那个拖我们后腿的废物逃走,我们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高兴!我们应该高兴!肯定应该高兴。”九百君子军将士参差不齐的答道。…;

    “没吃早饭?声音怎么这么小?”陶应大吼道:“回答大声些,回答整齐些,高兴不高兴?”

    “高兴!”九百君子军将士回答得总算是开始整齐起来,声音也嘹亮了许多。

    “很好!”陶应大力点头,又一挥胳膊吼道:“高兴归高兴,但逃兵和叛徒也不能轻饶,我已经派人去与刺史府联系,请刺史府张贴榜文,悬赏捉拿叛徒林清!把他抓到之后,重责一百军棍!由我亲自执行!”

    “公子,应该把那个叛徒砍了!”无数君子军将士叫嚷起来。

    “那倒用不着。”陶应摇头,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又大声说道:“弟兄们,我之所以只准备打那个叛徒一百军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们君子军是前天傍晚才刚刚组建,万事开头难,我要把名不见经传的君子军,变成名动九州的百战雄师,我难!你们要从一个从没摸过刀把子的新兵蛋子,变成一个精锐中的精锐,变成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甚至变成将军,更难!我和你们的前方,有着无数的艰难险阻,我和你们一样,都要吃无数的苦,受无数的罪!”

    “吃苦受罪没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坚信,我一定能吃得下这么多苦,弟兄们,你们呢?所以我在这里要问你们一句,你们能不能坚持下来?能不能吃下这么的苦?如果对自己没信心的人,觉得自己受不了那么苦的人,现在就可以站出来,领上一百军棍就可以走人!我不拦你们!”

    “弟兄们,我的话,你们听明白没有?”陶应再一次提高了声音,奋力挥舞手臂吼道:“弟兄们,选择吧!你们是想象林清一样,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军营,去受你们同乡的嘲笑,亲人的鄙视,当一个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废物懦夫?还是想和我一起,吃无数的苦,受无数的罪,最终成为人上人!你们选择吧!你们只有这一个机会,现在不走,将来再有临阵脱逃者,那就不是打一百军棍那么简单了,临阵脱逃者,一律重惩!”

    九百君子军将士纹丝不动,包括早就想离开君子军的陶基也是如此,君子军将士是刚接受陶应的训练仅一天,还没有见到真正的地狱,都认为自己一定能坚持下来,陶基则是拉不下这个脸当众逃出君子军,更不想背上废物懦夫的骂名,所以和君子军将士一起挺胸收腹,摆出坚决态度。

    又等了片刻,见始终没有一个士兵出来说自己是懦夫,陶应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很好,既然没有一个人想当懦夫和废物,那么训练开始,和昨天一样,负重行军十里!今天最先跑完十里路的前三十个人,明天就升任军法队,监督剩下的人负重行军!开始!”

    说罢,陶应带头走上训练负重行军的道路,一边小跑着逐渐加快脚步,一边大喊,“跟我一起喊,整齐的喊,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要整齐的喊,嘹亮的喊,越整齐越嘹亮越好!”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陶应精心挑选出来的君子军将士果然很听话,在陶应的再三要求下,口号声果然整齐嘹亮了许多。而随着这整齐口号的感染,君子军成立第一天就出现逃兵带来的不利影响,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陶应一边带头喊着口号,一边在心里悄悄嘀咕,“他娘的,弄巧成拙了,还计划着白天晚上都可以用,结果不到两天就跑了,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小丫头,等着吧,等把你抓到,一顿‘军棍’你是做梦都别想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半途而废!”…;

    陶应悄悄嘀咕的时候,其实林清就藏在离陶应不远的围观百姓人群中,只是林清这会已经换回了女装,又是藏在马车之中,还有仆人和丫鬟保护着,所以缉拿林清的徐州士兵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掀开车帘查看有无逃兵,同时陶应的那些话,也一点不少的被林清听到了耳里。结果很自然的…………

    “瞎眼的书呆子,汝竟敢如此的当众辱骂本姑娘!很好,你给本姑娘记着!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打我的军棍!”

    ………………

    陶应在东门小校场上辛苦练兵的时候,有心人并没有彻底放松对陶应和君子军一举一动的监视,然而监视了五六天后,这些有心人也彻底的失望同时也彻底的松懈了,因为陶二公子的练兵法门实在没有任何的令人称道之处,前三天除了负重奔跑就是练队形,第四天加入了让士兵出早操练五禽戏,再有就是加入了挥刀训练,而这挥刀训练也很离谱,只让君子军将士练三刀,当头劈砍、从上到下斜劈和从下到上反削,简单得甚至不如当世三流武将曹豹的练兵法门。

    如果硬要说陶二公子练兵有什么闪光点的话,那可能只有两个,一是陶二公子无比重视君子军的纪律,五六天时间就把一群新兵蛋子变成了一个勉强成形的整体,无论喊口号、正步行军还是挥舞马刀,一举一动都十分整齐,看上去颇具美感。第二是陶二公子很重视士兵的臂力训练,创造了一种叫做引体向上的臂力训练法门,让君子军士兵双手握住木杠拉起身体,借以锻炼双臂力量。

    但很可惜,陶应的这两个小小的闪光点,并不足以让对他有所期待的亲人和朋友满意,因为陶应麾下这支君子军虽然才区区九百人,但光是前期投入,就已经和曹豹招募的四千新兵的前期投入相差无几,刚刚经历了曹兵之乱的徐州元气大伤,还要承担如此沉重的开销,然而却没有看到半点成果,陶应的亲人朋友当然是万分失望。

    与之相反的是,有一些人却对陶应的表现万分满意,比方说自称孝景帝玄孙、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刘玄德,在仔细了解了陶应的练兵法门和过程后,玄德公就露出了一些难以察觉的喜色,暗道自己真是谨慎多疑,楞是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当成了心腹大患来提防,还一再动用糜竺兄弟这样的重要内线,监视这个书呆子的一举一动,降低了自己在糜竺兄弟心目中的高大光辉形象,也可能导致陶谦反感,真是得不偿失。

    暗暗嘲笑了陶应的纸上谈兵和自己的小心过甚后,玄德公很快接受了糜竺兄弟的好意,把自己骑兵队伍里的次等北匈奴战马挑选出来,换成糜竺兄弟重金买来的西域好马,然后把这些次等战马交给亲自送马过来的糜芳,让糜芳带回徐州献给陶谦父子,再让陶应拿这些二等马去武装注定三流的君子军。

    同时刘备向糜芳交代道:“烦劳叮嘱糜别驾,徐州始终还是陶府君所有,凡事过于张扬,对别驾兄弟的声誉也有害无益。所以备认为,别驾兄弟也勿须太把君子军的事放在心上,倘有泄露,势必引起陶府君反感,为别驾兄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玄德公指点,糜芳一定转告家兄。”糜芳心领神会,知道刘备是要自己兄弟放松对陶应的监视,以免走漏风声,横生枝节,引来陶谦大怒。…;

    答应过后,糜芳又猛然想起一事,忙又向刘备拱手说道:“玄德公,家兄还有一事要糜芳禀奏玄德公,家兄查到,陶应小儿命曹宏为他准备了十名木匠和一批上好木材,又从曹宏麾下借到五十丹阳兵,在君子军营地中单独划出几个草房,让木匠在草房中打造一些木器,但到底是什么木器,因为丹阳兵严密封锁,家兄与糜芳都无从探察。家兄怀疑,陶应小儿很可能是造新武器!”

    “木器?木制的新武器?”刘备哑然失笑,道:“再上好的木材,造出来的武器,能赶得上铁制的武器坚硬锋利?”

    “是啊。”糜芳附和道:“糜芳也觉得兄长太过小题大做,但兄长一定要糜芳将此事禀奏玄德公,请玄德公小心提防,做出指示。”

    “用不着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刘备轻蔑的说道:“一个书呆子,拿着一堆木材,能造出什么新武器?撞车还是云梯?怕连撞车和云梯是什么模样,他都没有见过吧?子方回去转告别驾,不要再刺探了,陶府君连你们为我秘密购马的事都刺探到了,你们再继续刺探监视陶应小儿下去,不仅瞒不过陶府君的眼睛,也会更进一步激怒他。”

    “玄德公所言极是,糜芳记住了。”糜芳恭敬答道:“其实糜芳也不想打草惊蛇,让陶府君对玄德公生出提防之心,是兄长太过多疑,一定要糜芳暗中监视陶应小儿那个书呆子。”

    “子仲不是太过多疑,是小心谨慎。”刘备换了一副郑重面孔,很是严肃的说道:“陶应小儿深入曹营送信,人人都是他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刘备当时也是这么认为。可是现在刘备再仔细一想,发现其中也许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陶应小儿当时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三姓家奴吕布攻打兖州的消息,料定了曹贼必然从徐州退兵,所以他才敢孤身赶赴曹营送信!”

    “不可能吧?”糜芳惊讶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当时陶谦如果知道曹贼将要退兵,就绝对不会让玄德公你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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