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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如此了,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声,可怜的曹仁将军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提兵北上,急行军赶赴著县设防,拦截青州联军主力的退路。很幸运的是,曹仁将军听取的程昱建议,命令士卒一日行两日路仅用一天时间就赶至预订战场,命令倒也没有白下,曹军将士也没有白白辛苦,当曹军队伍急匆匆赶到了著县南郊时,田楷和孔融的联军也才刚刚抵达了著县西郊,见前有曹军拦路,后有袁绍追兵,亲自率军出征的幽州老将田楷也没有迟疑,马上就率领已经颇为疲惫的主力入驻了著县城内,曹仁将军这才勉强成功执行了一次大袁三公的命令。
当天下午申时左右,大袁三公的主力队伍也抵达了著县城下,袁曹联军也总算是把青州联军的主力堵在漯水河畔的著县城中,然而事还没完,当天傍晚,当曹仁领着程昱和刘皇叔三兄弟来到袁绍军营中拜会时,却遭到了大袁三公劈头盖脸的一番喝问道:“吾令尔等三月二十五发起历城战事,尔等为何三月十八就开始了攻打历城?还有,吾派去与尔等联络的信使,究竟到了那里去了?”
“袁公,末将真的没有收到那道命令啊!”曹仁耍赖道:“如果末将收到袁公的命令,定然依令把战事时间推迟,可是末将真的没有收到那道命令,又急于攻打历城支援平原主战场,所以才有了历城那件事,但末将真是一片好心,一番好意啊。”
“是啊。”死无对证的事,程昱也站出来耍赖道:“袁公信使在兖州境内突然失踪,此事我家主公与子孝将军都十分关心,也都分别责成地方官府严查此事,一旦有了结果,定然给袁公一个满意的答复。”
大袁三公还没老年痴呆,当然知道曹仁和程昱十有**是在耍赖,可是没有证据大袁三公就是再这么的怒不可遏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是铁青着脸喝道:“那好,告诉你们的主公,这件事如果有一个让我满意的交代,那么什么都好说!如若不然,可就别怪我与他多年的交情了!”
“请袁公放心,我等一定将袁公的话如实禀报给主公。”曹仁和程昱异口同声的答应——其实曹仁和程昱也很无奈,他们之所以干掉大袁三公的信使提前发起历城战事,就是为了打乱大袁三公的战术布置,把冀州军和徐州军都拖入消耗战的泥潭,结果却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既没收到效果还把大袁三公又给得罪了,早就后悔得肠子都在发绿了。
事还是没完,又恶狠狠的扫视了曹仁和程昱两眼后,大袁三公忽然问道:“你们这一次带来了多少粮草?上次吕布之乱,你们的主公曹孟德,前前后后从我手里借走了三十多万斛粮食,这一次青州大战,你们打算还我多少?正好我的军粮有些不足,先送十万斛过来救一下急。”
“什么?”正准备向大袁三公借粮的曹仁将军和程昱谋士全都傻眼了。
“怎么?”大袁三公见曹仁与程昱神情不对,不由又发起了火来,喝问道:“难道说,你们一斛粮食都不想还?是不是还想向我借粮?”
接下来的情况就不详细介绍了,总之当曹仁与程昱吞吞吐吐的说完自军严重缺粮的情况后,人力物力都已经彻底向北线倾斜的大袁三公暴跳如雷了,当着曹仁和程昱的面就把曹老大的厚颜无耻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曹仁大怒开口反驳,顿时又彻底激怒了大袁三公,导致大袁三公下令将曹仁推出辕门斩首,虽说此事最终被荀谌和袁谭联手劝阻,但也导致了袁曹两家的关系更加恶化,间隙更深。
紧接着,为了报复曹仁将军的顶撞,胸怀绝对不够宽大的大袁三公自然是把曹军队伍安排在了著县的东门驻扎——这也是青州联军最有可能突围的方向,还曹军队伍必须参与攻城恶战,同时大袁三公少不得致书少年时的好基友曹老大索要欠债,命令曹老大火速筹办十万斛粮食送抵前线,以供自军攻打青州之用!除此之外,大袁三公还命令曹老大再派援军赶赴青州战场充当炮灰,借此报答自己当年的援手之恩…………
……………………
因为袁三公子留守邺城的缘故,陶副主任当然不可能掌握这些细节之事,惟独只知道大袁三公与曹军已经会师于著县,并且已经包围了青州联军的主力。不过这也足够了,在收到这条军情战报后,陶副主任当场就鼓掌笑道:“有好戏看了,以我岳父的性格,肯定是仗要曹贼打、人要曹贼死,城要曹贼攻,战利品却由我岳丈他老人家收下,曹贼的队伍听命令是吃哑巴亏,不听命令是得罪我岳丈,在青州的日子一定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精彩。”
议事大堂上一阵开心大笑,陈登、刘晔和陈应等马屁精自然少不得在陶副主任面前大拍马屁,称赞陶副主任深谋远虑,未雨绸缪,早早就把大袁三公诱入了青州战场,不然的话,以袁谭对陶副主任的仇恨,摊上这种倒霉事就肯定是徐州军队了。而恭维完了后,刘晔又憧憬道:“也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导致袁曹两家彻底翻脸,彻底反目成仇?如果能出现这个情况的话,对我军而言就太有利了,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都必须全力争取我军支持了。”
“可能性不大。”陶副主任摇头,大模大样的斜躺下来,摇晃着二郎腿说道:“曹贼决非寻常奸贼,他麾下的那一大帮子谋士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知道他们的处境是四面环敌,举目皆仇,绝不敢轻易与最强大的邻居冀州军反脸,自己把自己推进四面楚歌的绝境。所以我料定,曹贼这一次顶天就是撑着多吃一点哑巴亏,在心里把我的岳丈大人恨到骨髓里,但绝不敢和我的岳父大人公开翻脸!”
“那主公是否愿意让曹操与袁绍彻底翻脸呢?”一向稳重的贾老毒物忽然开口,微笑着向陶副主任问道。
“文和先生有妙计了?”陶副主任眼睛一亮,赶紧重新坐直身体问道。
“妙计不敢说,雕虫小计倒有一条。”贾老毒物很是谦虚的说道:“不过这一计即便不能让曹操与袁绍彻底翻脸,却也有把握让他们两家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方便主公巧施妙手,挑拨两家彻底反目成仇。”
“文和先生快请试言之。”陶副主任飞快催促,旁边的陈登和刘晔等也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名满天下的老毒物到底琢磨出了什么样的缺德主意。
“诺。”贾老毒物很是恭敬的答应,又彬彬有礼的说道:“其实这条计策如果能够成功,首功应该记住仲明先生身上——仲明先生自从出面替刘表招抚张济叔侄成功后,被刘表安排在了宛城驻扎,其目的自然是借张济叔侄的西凉兵队伍之力,抵御来自北方的威胁。”
“但如此一来,却又形成了另一个局面,宛城距离许昌仅有五百余里,西凉铁骑只要愿意,最快五日之内便可兵临许昌城下!而对曹操更为头疼的是,宛城到许昌之间全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平原,根本就是无险可守,所以张济叔侄的队伍虽然力量稍弱,却如同是一把尖刀一样,始终插在曹孟德的后心之上,让曹孟德如同芒刺在背,时刻威胁着曹军的腹地安全!绝对算得上是曹操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对曹贼来说,如果不拔掉这根眼中钉,不拔掉这颗肉中刺,他就根本不敢放心去做任何事!”贾老毒物又露出了些笑容,道:“若诩所料不差的话,待到麦熟之后,曹操也该向宛城的张济叔侄下手了,既如此,主公何不……?”
“妙!”贾老毒物的话还没有说完,公仆学校毕业的高才生陶副主任就已经鼓起了手掌,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妙计,我如果替张济叔侄向岳丈大人求盟,岳丈大人又答应接受张济叔侄的归附,曹贼可就是哭都哭不出来了!要么就是拼着得罪我的岳父大人,不惜代价的拔掉张济这根眼中钉、肉中刺!要么就是忍气吞声的接受我岳父的命令,与张济叔侄和平共处,让这把尖刀永远的插在他的脊背后心上!”
“主公高明,把诩想说的话都说了。”
贾老毒物微笑着奉承了一句,陈登和陈应兄弟也是喜笑颜开,陶副主任更没有迟疑,当场就拍板说道:“就这么办,元方马上替我写两道书信,一道给张济,告诉他我有意把他引见给岳父大人,促成他与冀州军队交好,请他派人出使冀州和我岳父联系一下,请求归附,他在荆州仰人鼻息,肯定很乐意结交这么一个强援。”
“另一道书信给我的岳父,就是张济恳求我替他引见,希望能归附到岳丈大人的麾下,听从岳丈大人的指挥命令,也接受岳丈大人的虎威保护。然后替我多拍几句马屁,恳求岳丈大人看在孝顺女婿的面子上,接受这个请求。”
陈应答应,再飞快提笔写信时,旁边刘晔站了出来,很是担忧的说道:“主公,文和先生,此计虽妙,但是张济乃西凉流亡之将,本初公四世三公,恐怕未必看得上张济将军啊?”
“问题应该不大。”贾老毒物不动声色的答道:“正如主公所言,袁公是喜欢占便宜的人,曹孟德也是不喜欢吃亏的人,他们在著县会师之后,彼此之间必然矛盾重重,冲突不断,关系益发恶化,再加上袁公对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一事嫉恨万分,早有武力夺取天子之意,必然不会拒绝一把可以插在曹孟德后心上的尖刀!”
“子扬先生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陶副主任为人喜欢稳妥,一般不把推土机准备好就绝不出手拆迁,所以稍一盘算后,陶副主任又说道:“这样吧,稳妥起见,我们干脆把另一件事也办了。”
“子扬先生,你也替我写两道书信给田楷和孔融,告诉他们,我定于五月十五出兵,经琅琊首攻诸县,然后依次经平昌、姑幕、安丘、营陵和平寿直捣剧县,然后从剧县转道向西,直取临淄!出兵数量,四万以上,由我亲自率领!然后把两道书信一道直接送到北海交给孔融,一道送到著县战场,先请我的岳父过目,然后再送抵田楷军中!”
刘晔点头称是,也是提笔疾书,然后陶副主任又转向陈应吩咐道:“元方,给我岳父的书信上加上两段话,一段是我刚才说的出兵时间、兵力和进兵路线,另一段话告诉我的岳父,说我考虑到他的大军两线作战,粮草必然转运困难,所以我与他会师之后,会立即给他送上军粮十万斛,减轻他的后勤负担,略表孝心。”
“诺。”陈应点头答应,又很是担心的说道:“可是主公,十万斛军粮虽然对我军而言问题不大,可是从徐州送到青州腹地,这路途耗粮可不得了啊?”
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都笑了,陈登也笑了,笑着向陈应埋怨道:“三弟,你可真是太糊涂了,我们主公什么时候干过吃亏的事?我们徐州麦熟,难道青州就不麦熟了?北海郡又是青州最富的郡,拿下了北海郡,不要说十万斛军粮了,就三十万斛粮也不成问题啊?”
“原来主公是准备拿孔融的粮食孝顺岳父啊?应惭愧与主公同名,可真是给主公丢脸了。”
陈应恍然大悟,搔着头惭愧的笑了,那边陈登则又笑道:“主公此举,其实也就是为了与曹贼对比,一边是对冀州军来说偷奸耍滑、不肯卖力的曹贼,一边是听话乖巧、孝顺大方堪比二十四孝的爱婿,本初公还能不给主公一个面子,答应主公替张济提出的归附请求?”
“然后曹贼就有得哭了!”陈应欢呼了一声,然后又赶紧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
“阿嚏!阿嚏!阿嚏!”
同一时间的许昌城丞相府内,身体一向很好的曹老大忽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一下鼻子嘀咕了一句肯定又有谁在算计吾了,然后就把刚送来的大袁三公书信团做了一团,顺手扔到旁边卫士的手里,喝道:“留好,一会吾入厕时拿出来,吾擦腚要用!”
卫士答应,小心翼翼的把大袁三公的书信归入了擦腚类,堂下的荀彧则问道:“主公,那如果给袁绍答复?”
“阿嚏!象以前一样敷衍吧。”曹老大打着喷嚏说道:“兖州蝗灾,豫北旱灾,兵马散布各境一时难以集结,等我准备好了以后,一定会给他袁本初派兵送粮,反正袁本初的记性一向不好,敷衍几个月就肯定能忘了。”
“也是。”荀彧点头说道:“孔融不过一舌剑腐儒,田楷只是未僵之虫,根本不是袁绍对手,稍微拖延一段时间,待到青州战事的局势转向对袁绍有利,想来袁绍也不会再要我们出兵出粮了。”
“宛城!宛城这边要加快准备。”曹老大叮嘱道:“待到麦熟入库之后,立即出兵南下,拔掉张济这颗钉子,荡平我军的后方隐患,这才是我军目前的第一大事……,阿嚏!操,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我,怎么这喷嚏一直就不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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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强烈对比
就连地头蛇田楷都不知道曹军是从那里找来的这么多炮灰,总之在曹军阵前,东一堆,西一块,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饥民饿殍队伍,男女老幼都有,拿着各式各样的破烂农具和五花八门的武器,有气无力的吆喝着鼓舞士气的口号,等待着曹军发起攻城的号令,赌上他们卑贱的xing命,去换取那可能获得的一口可以活命的吃食。
这些炮灰没有一个jing壮,几乎每一个入都是手细脚细,饿得腹部浮肿,高高凸起象是怀胎十月,皮肤一按一个深深的坑,毛发和牙齿因为营养严重不足够的缘故,都已经是头发掉光,牙齿松脱,身上挂着的肮脏布片也充满了腐臭尸味,让入一闻就知道是从死尸上扒下来的破烂衣服,又脏又臭象一只只类入的怪物,眼睛放着饥饿绿光的行尸走肉。
战鼓擂响了,担任掩护任务的曹军士兵举着盾牌飞奔上前,在已经被土石尸体彻底填平的护城河边上组成了一座座临时工事,弓弩手躲在盾牌后面放箭压制城上守军,袁绍军的炮灰曹军队伍也催促着自军的炮灰上前攻城,鼓劲打气的话隔着里许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上!上o阿!谁第一个攻上城墙,赏粮一斛!攻破城池,每入赏粮两斛!管饭十夭!想吃饭的,想不被饿死的,都给我上o阿!”
带着求生的yu望,全部由青州本地饥民组成的曹军炮灰队伍动了起来,扛着简陋得摇摇yu坠的沉重飞梯,拿着木棍、竹枪、锄头和木锨等粗糙武器,无力的呐喊着听不清是口号还是呻吟的声音,脚步虚浮的向着著县城墙发起了冲锋,发起了比正常行走快不了多少的冲锋,也发起了与飞蛾扑火无异的冲锋。
严阵以待却又藏着救命口粮的著县城墙,是明亮温暖却又藏着杀机的火,行尸走肉一般的青州饿殍就是飞蛾,这一群饿得都已经飞不动的飞蛾也是一群可怜的飞蛾,连年灾害,地方贪残,豪强不法,军阀混战,农事荒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群原本是良善百姓的飞蛾当炮灰固然是死,不当炮灰也难逃一死,倒还不如博命一死,所以即便知道前方是火,这群走投无路的飞蛾还是义无返顾的扑向了火焰。
飞蛾蹈火的结局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青州正规军队,还是有着坚固工事的正规军队,所以他们即便艰难挣扎到了城墙近处,也几乎没有什么能摸到城墙的机会,城墙上的箭矢飞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密集,他们白勺队伍又是那么的散乱不堪,箭雨刚一落下,他们白勺队伍就已经开始了崩溃,队伍中也响起了震夭的哭喊声音,而在他们白勺后方,还有一个个赤胸露怀、手提雪亮大刀的曹军督战士兵…………城墙上的田楷当然知道自己是在浪费本就不多的箭镞,也知道城墙下方的这些敌入其实都是青州百姓,但田楷别无选择,因为上一次田楷稍微心软了一下,还有想节约一些宝贵箭镞,让这些饥民冲到了城下,结果曹军的正规军队马上就发起了冲锋,混在饥民入群中冲到了城下,踩着坚固飞梯冲上了城墙,让田楷费了不少手脚和牺牲了不少士兵才把曹军打退,所以从那一次开始,田楷也就再也不敢有半点心软和节约,每一次都把曹军驱使来的炮灰队伍当做了真正敌入对待。
因为青州联军的不留情面,曹军炮灰队伍的第一波攻击很快被打退,不过对曹仁、程昱和刘皇叔等入而言无其所谓,因为曹军手里的炮灰实在太多了,一个破城后赏给吃食的空头许诺,就把周围的饥民灾民骗来了成千上万,还有的是炮灰入力供曹军挥霍。但曹军可以无所谓,承担着曹袁联军后勤供应的大袁三公却不能不有所表示,曹军炮灰的第一波攻击刚被杀散,大袁三公马上就派入来把曹仁和程昱叫到面前,劈头盖脸就问道:“你们白勺军队为什么不攻城?派这些快要饿死的黔首百姓攻城,除了浪费粮食和时间,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