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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军偷袭乌巢的曹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扭头去看东面时。曹老大顿时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还一个劲的猛掐自己的大腿,怀疑自己身在梦里,因为在乌巢东面,确实有一支骑兵队伍打着曹军队伍的黑色旗号。正在向着乌巢这边疾驰而来!还笔直的冲向正在飞速逼近乌巢的袁绍军张颉队伍,看模样是想替曹老大阻拦救援乌巢的张颉援军。
更让曹军上下欣喜若狂和让袁绍军上下心惊胆战的是,新来这支曹军援军精锐得十分可怕,排着三个整齐的平行横队,彼此之间靠得极近,仿佛组成了三道移动的钢铁城墙,那怕是在高速冲锋中都笔直如画,丝毫不见散乱,一看就是属于那种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数次的精锐死士,兵力数量虽然不到两千人,恐怖的压迫气势却强大得堪比十万铁骑!
看到这三道钢铁马墙逼近,张颉队伍当然是大呼小叫着赶紧停住脚步布阵迎战,乌巢守军刚刚高涨起来的士气也顿时落入了万丈悬崖,重新开始惨叫惊呼,防线再度松散。见机不可失,曹老大除了派出一名亲兵去打听来援队伍到底是自己的那股军队外,又举剑大吼道:“众军听令,援军已至,汝等只管奋力向前,不必顾及背后!我军必胜!”
“杀啊!”士气再度高涨的曹军再度发起亡命冲锋,还乘着袁军士气低落的慌乱机会,将袁军大将眭元进砍死在了乱军之中,眭元进的直系队伍当场崩溃,曹军也乘机打开了缺口,开始源源不绝的杀入主粮仓纵火杀人。
同一时间的寨外战场上,那支神秘曹军骑兵队伍因见张颉布阵迎战,不愿冲击严阵损失太多宝贵骑兵,便在张颉阵前三百步外停住了脚步,紧接着,一名胖大十分惊人的曹军将领拍马出阵,手提大刀在阵前大吼道:“吾乃大汉曹丞相麾下山阳太守曹纯是也,何人敢来送死?!”
“曹纯?曹仁的兄弟?”张颉皱了一下眉头,很是奇怪曹纯为什么会从三百多里外的乘氏城跑来这里参战,但还是越阵而出,挺枪大吼道:“冀州射声司马张颉在此,贼将,我来擒……。”
张颉的话还没有说完,大胖子曹纯就已经拍马冲了过来,张颉不甘示弱拍马迎战,孰料两马相交仅一合,大胖子曹纯就已经大吼一声一刀砍下了张颉人头,张颉军上下大惊失色间,那大胖子曹纯就已经提着张颉首级在阵中大吼了起,还声如巨雷几传十里,“兄弟们,杀啊!曹贼必胜!”
“曹贼必胜!”一千多神秘曹军骑兵整齐大吼,然后又一起夹马,再度以三道马墙的队形冲向惊慌失措的张颉队伍。
“曹贼必胜?!”正在密切注意山下战情的曹老大又瞪大了眼睛,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自己麾下的队伍,怎么敢骂自己为贼?
这时,更加让曹老大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那支神秘的曹军骑兵第一队——也就是冲击张颉队伍第一队,手中长枪上竟然同时喷出了一丈多长的火焰,组成了一道巨大火墙,呐喊着杀向张颉队伍,本就已经慌乱不已的张颉队伍见了更是魂飞魄散,顿时彻底崩溃。无数士兵撒腿就跑,不敢站在火墙前抵挡,剩下的也全都被那三道马墙碾成了碎片。转眼之间便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丞相,是曹纯将军的队伍!”曹老大派去的卫士欢天喜地的跑了回来,远远就大喊道:“丞相。是曹纯将军来增援我们了,还给我们带来八千支飞火枪!八千支飞火枪!”
“八千支飞火枪?”曹老大欢喜得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但曹老大很快又亲眼看到。其实有四十辆马车飞奔到了乌巢营外,马车上的车夫打开车上木箱,露出了一箱箱满满当当的崭新飞火枪,还正在大声招呼曹军士兵去取飞火枪纵火,然后又纷纷扔下车辆骑马离去,似乎要急于返回本队交令。
“曹纯怎么可能有飞火枪?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纵火利器飞火枪?”曹老大狂喜之中还忘了一个更加重要的大问题,那就是自打虎豹骑全军覆灭后。曹纯队伍里的战马早就已经少得十分可怜,除了将领骑乘外,就连斥候都只能骑一些老马驽马,压根就不可能存在这么多的骑兵。
不过也没关系了,八千支飞火枪到手。曹老大麾下的士兵可就是一人可以有两支飞火枪可以挥霍了,有了这些纵火扰敌的利器在手,曹军本就猛烈的攻势难免更加凌厉,乌巢守军则在无数道一丈多长的带毒火焰前鬼哭狼嚎,争先恐后的抱头鼠窜,淳于琼还带头逃命,韩莒也惨死在了乱军之中,无数的袁军士兵被飞火枪烧中面门双眼,抱着小脸蛋号哭逃命,无数的袁军粮仓在飞火枪的肆虐下燃起冲天大火,曹军上下则吼声如雷,士气爆棚,势如破竹的冲进了袁军主粮仓的深处,将更多的袁军粮帐成批点燃。
这时,以超越时代近两千年的墙式冲锋战术轻松碾碎了张颉队伍后,那支曹军队伍迅速打扫了战场,抢救了受伤同伴,收集了张颉军残余的少量战马,然后飞快奔到了乌巢以东的开阔地带集结,似乎并不打算参与乌巢烧粮的战事。见此情景,曹老大心中更是奇怪,赶紧又派卫士过去传令,命令曹纯率军加入战场,还有就是命令曹纯过来拜见自己。
因为距离不算太远的缘故,曹老大派去的卫士很快去而复返,奏道:“禀丞相,曹纯将军告诉小人,说南面可能还有袁军队伍增援乌巢,他必须留在山下替我军阻拦敌人援军,不能上山参战,只请丞相尽快纵火烧粮,不要留下一颗一粒粮食给袁绍使用。”
“那你见到曹纯没有?”益发狐疑的曹老大厉声问道。
“没有。”卫士摇头,又答道:“小人也曾提出请见曹纯将军,但遭到了拒绝,还什么理由都不给,甚至不许小人靠近他们的队伍,直接就把小人拦在了远处赶了回来。”
“还有这事?”曹老大三角眼一转,再看看山下那一千多似曾相识的严整队列,曹老大顿时恍然大悟,也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难怪山下这支骑兵,竟然敢出什么曹贼必胜的口号?!原来是咱们的老朋友来了啊!”
“我们的老朋友?我们的那个老朋友?”左右惊讶问道。
“还没看出来吗?”曹老大指着那支神秘曹军大笑说道:“骑兵冲锋中能保持如此严整队形的,除了咱们的老朋友伪君子军以外,还能有那支骑兵能够做到?”
“君子军?陶贼的君子军?!”曹军将士都惊呼了起来。
曹老大大笑点头,又更加开心的狂笑说道:“袁本初,看到了吧?你的好女婿陶应奸贼,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露出了他的雪亮獠牙,往你最关键的要害上咬了最狠的一口了!你招的好女婿啊!你果然招了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女婿啊!”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狂喜之中,曹老大干脆扯开了歌喉,唱起了君子军那恶趣味到了极点的军歌,借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与兴奋,还有对死敌兼知己陶副主任的感激。而很恰巧的是,与此同时的君子军队伍中,化装成了曹军将领的陶副主任看到乌巢大营中的冲天大火,心中除了兴奋激动外,也有些感慨万分,忍不住也是扯开了公鸭嗓子大唱了起来自编的歪歌淫词。
“三国有个曹老大,黑面有私他最奸!
徐州陶应,来相助,典韦和许褚在身边!
飞火枪,纵火烧粮。君子军,助纣为虐。
曹贼队伍,凶如虎狼。徐州军,为虎作伥!
虎豹骑,虽已完蛋,应和操——照样的,狼狈为奸——!
曹贼和老子,能让乌巢嗝————屁——————!”
曹老大慷慨激昂与陶副主任五音不全的歌喉声中,乌巢的冲天大火也越烧越烈,越烧越旺,滚滚浓烟遮天蔽野,熊熊烈火焚尽乾坤,曹老大与陶副主任这对绝代双贱,也终于联手把攸关袁绍军主力命运的乌巢粮仓送上了天。而接下来呢,这对绝代双贱还能联手多久呢?
没有人知道,即便是当事人曹老大,目前唯一能知道的,也只是陶副主任在看到乌巢胜局已定后,马上就带着君子军撤离战场,把已经是筋疲力尽的曹老大队伍扔了下来,独自承担袁绍军复仇的怒火,也留下了继续脚踏两条船的可能。对此,曹老大对死敌兼知己陶副主任也只有一个评价,“贱人!奸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含冤受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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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其实完全有希望更早一点抵达乌巢战场,甚至有可能被倒霉蛋张颉更早一步抵达乌巢战场,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却拖住了赵云队伍急赴乌巢救援的脚步,没能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及时抵达乌巢作战,痛失力挽狂澜的最好机会,而这些特殊原因,居然还是来自袁绍军的内部!
造成这些特殊情况的起因还要从当年的青州大战时说起,陶袁曹三军围殴青州田楷孔让梨时,曾经的袁绍军叛将、在公孙瓒军中也不得重用的赵云忽然大放异彩,冲锋陷阵威不可挡,斩将夺旗战功累累,还先后两次在万马军中救出陷入绝境的田楷,并曾经在一次突围中枪挑二十余名袁军将领,杀得袁军上下是闻风丧胆,心惊肉跳,号称河北四名将之一的高览在赵云面前更是闻风而逃,根本不敢与赵云交手,也让大袁三公对赵云是恨之入骨,但也悔之入髓,懊悔自己之前有眼无珠,不识将才白白便宜了死对头公孙瓒。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因为大袁三公扬言要把赵云千刀万剐,还有知道赵云与刘皇叔早已是孽根深重,同样对赵子龙垂涎三尺的陶副主任也只能是曲线救国,一边设计离间赵云与刘皇叔的亲密关系,一边激起大袁三公的爱才之心,暂时保住赵云的性命。结果成功得手后,大袁三公收获了赵云的人,陶副主任则成功收获了赵云的心——至少是收获了赵云的感激之心。
事情才刚刚开始,在青州大战中大出风头的赵云重归大袁三公帐下后,不仅大袁三公兑现了承诺给予了赵云一定重用,正为了嫡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的袁谭公子和袁尚公子也自然盯上了赵云,都想把这名难得猛将网罗到帐下听用,当时正出任青州都督的袁谭公子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抢先下手要求赵云依附自己,支持自己登上袁氏嫡子宝座,并承诺事成之后必然更加重用赵云。功名富贵,金钱美女,要什么有什么。
袁谭公子这么做当然是找错了人,赵云要是会接受袁谭公子的拉拢那他就不叫赵子龙了。所以赵云不仅拒绝了袁谭公子的笼络,还一再对袁谭公子党羽在青州横行不法的行为提出劝谏,激得袁谭公子大为不满。又因为出面制止袁谭死党吕旷强抢民女为奴的事情,惹得吕家兄弟大为光火,让吕家兄弟的靠山袁谭公子更加火冒三丈,对赵云是益发厌恶,也故意没把赵云带到琅琊给赵云立功的机会。
如此一来,如果不是赵云对袁尚公子的笼络也是婉言拒绝的话,可能在袁绍军中几乎是毫无根基的赵云早就死于袁军党争了。但即便是保持了这样的中立态度,为人正直绝对不在田丰、沮授之下的赵云还是在冀州军中很是不受欢迎,部下士卒埋怨赵云御下太严,不能象友军队伍一样的散漫自由,同僚厌烦赵云性子古板。不懂变通,打交道太累不说,还武艺出众压过旁人,象鲶鱼效应一样被同僚警惕和孤立,又被袁谭公子党憎恶,也被袁尚公子党敬而远之,在冀州军中朋友几乎没有,对头倒是有一大堆。
也不知道是大袁三公的不幸还是赵云的不幸,这些平时积累下来的矛盾,偏巧在建安四年七月初二的这个晚上产生了冲突。在沮授面前自告奋勇率领本部人马赶往乌巢预防万一后,赵云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营地集结队伍,结果队伍刚集结完毕,正要下令出发奔赴乌巢时,同样驻扎在袁绍军主力大营中的袁谭公子亲信吕旷忽然来了,还带来一队人马拦住了赵云的去路,劈头盖脸就喝问道:“赵云,汝于深夜中集结队伍,欲为何事?可有主公的出兵令箭?”
赵云当然没有大袁三公的出兵令箭,深夜之中突然集结兵马也确实很招疑惑,所以赵云也没了办法,只能是低声下气的解释了自己集结队伍的原因,说明是有一支不知真假的自家骑兵忽然乘夜赶往了乌巢方向,自己与沮授为了预防万一才决定出兵乌巢查看情况。谁知吕旷听完后不忧反喜,故意大怒喝道:“大胆!沮授不过监军,有何兵权调派中军兵马?汝乃主公直辖的步兵校尉,没有主公命令,不许出兵!”
“吕将军,军情如火,为了我军粮仓的安危存亡,云必须擅做主张一次,主公若有责怪,云一人承担就是,与将军无关。”
赵云再次耐心解释,无奈吕旷铁了心要报复赵云的夺奴之仇,说什么都不许赵云出兵,还命令自己的队伍拦住了赵云的队伍,并要求赵云麾下将士立即回帐歇息,否则一律军法从事,赵云麾下的冀州大爷们本就不满赵云深夜出兵,军心顿时动摇。赵云无奈,也只好派人去请沮授来此解释,而当沮授急匆匆来到了现场时,沮授派去与王摩别寨联系的亲兵也回到了营中,禀报说那支神秘骑兵乃是袁绍军押粮官越骑司马韩猛的队伍,奉大袁三公之命前往乌巢护粮。
“韩猛的队伍?”沮授和赵云的脸色一下子都苍白了,因为沮授和赵云之前去中军大帐时都亲眼看到,这个韩猛就在宴席会场之中——还正脸红脖子粗的拉着一名军中舞女的小手说些下流话!
基本确认那支骑兵乃是敌人假扮,沮授和赵云都不敢怠慢,当下沮授以监军身份喝令吕旷让路,让赵云率军急赴乌巢救援,又急匆匆返回中军营地去向大袁三公报警,明白自己可能闯了大祸的吕旷则根本就没想过什么戴罪立功,而是急匆匆的赶赴袁谭公子营地报信,与袁谭公子商量对策。
赵云的麻烦还没有完,带着五千步兵去追全是四条腿的敌人本就已经是万分艰难,还必须在没有大袁三公令箭的情况下通过四座自军别寨的防区,第一座别寨的防区还好过,袁军越骑校尉王摩虽然与赵云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仇怨,听完了赵云的解释就马上挥手放行。但第二座别寨就不行了,因为镇守第二道别寨的人不是别人,恰好是吕旷将军的亲弟弟——袁军射声司马吕翔!
接下来的情况也就不详细介绍了。仇人见面本就分外眼红,因为赵云没有出兵令箭的缘故,吕翔将军也乘机公报私仇,不仅说什么都不许赵云队伍通过自己的防区。还倾巢出动拦住赵云队伍,扬言不见大袁三公令箭就绝不容许赵云队伍通过,赵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而这么两番耽搁下来,时钟的指针也无情的指向了四更过半!——同一时间的乌巢营中,曹军已经开始了大肆纵火。
“将军快看,北面好象起火了!”
士卒的惊呼声中,赵云飞快抬头看向北面,果见北面红光满天。似乎燃起了冲天大火,赵云更是焦急愤怒,索性将手中银枪指向了吕翔,怒喝道:“匹夫!吾问汝,汝到底让不让路?汝若让路。主公但有责怪,吾一人独力承担!汝若不让……,哼!”
同样发现北面火起的吕翔也是大惊失色,可是事情到了这步,吕翔又寻思自己公报私仇既已铸成了大错,此时忍让将来定然难逃罪责,倒不如死抗到底落一个忠于职守的美名,所以吕翔马上就昂着头喝道:“不见主公令箭,吾绝不让路!”
“匹夫,受死!”大喝声中,忍无可忍的赵云夹马直冲吕翔,吕翔大惊间赶紧挺枪招架时,三国时代的第一秒杀牛人赵云早已一枪刺到,准确无比的正中吕翔咽喉,银枪穿喉而过,吕翔连喊都没机会喊上一句就翻身落马,而后赵云又举枪冲吕翔麾下将士喝道:“汝等听着,乌巢有变,吕翔挟私不肯让路,吾已刺死!汝等可速回本寨侯命,主公问罪,吾一人承担与汝等无关,若汝等再敢效仿吕翔阻拦不让,吕翔便是你们的下场!”
倒霉鬼吕翔的部下倒是十分知情识趣,见在千军万马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的赵云已经犯了横劲,倒也不敢再上来送死,老老实实的退开让出道路,任由赵云率军通过自军防区,然后赶紧派人向大袁三公禀报自然不提。
统御的兵种也坑苦了赵云,如果麾下全是骑兵的话,那么赵云肯定还有机会及时赶到战场救援,可惜大袁三公的眼光放在那里,赵云的降将身份也放在那里,所以不管赵云如何的催促军队急行,全是步兵的赵云队伍速度还是说什么都快不起来,又在最后两座偏师别寨防区上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再所以当赵云好不容易在天色大明后抵达乌巢大营时,时间也已经晚了,还是彻底的晚了。
确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