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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索性松手任由铁枪被许褚夺去,然后又双手交叉抽出背后双戟,双手挥戟乱打,许褚也提刀乱砍,二人口中都是吼声如雷,一个喊要你的命,一个喊匹夫你死定了!
陶副主任担心许褚与太史慈有失,刚要下令鸣金间,那边赵云却已然砸飞了那名刘繇军普通骑兵手中的硬木长枪,那骑兵回马就跑,赵云飞马上前欲图生擒,谁知那骑兵在狂冲时忽然回身,一箭射向赵云,赵云慌忙低头躲闪间,箭镞已然命中赵云顶上盔缨根,还直接穿红缨根而过,赵云也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匹夫!也吃我一箭!”
大怒之下,赵云也是取弓搭箭,准备去射那无名骑兵。还好,陶副主任这时已然下令敲响了鸣金铜锣,赵云无奈,只得放下弓箭撤回本阵,那边许褚也无可奈何的跳出战圈,向太史慈吼道:“匹夫,我家主公鸣金,改日再来斩你!记住我的名字,我乃谯县许褚许仲康,将来斩下你首级的人!”
“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没关系,有胆子只管来。奉陪到底!”太史慈傲然答道。
赵云与许褚双双退回本阵后,陶副主任当即下令全军撤退回营,那边陈横虽然也下令乘机追杀。却被徐州军队的强弓硬弩射住,五千徐州军队井然有序的缓缓而退,先行者不躁,殿后者不惧。军容异常严整,陈横催军冲了两次见毫无作用,便也无可奈何的收兵撤退。陶副主任派出斥候一路尾随,乘机侦察刘繇是否藏有伏兵不提。
也是直到撤回了自家大营里,还没打过瘾的许褚才跑到陶副主任面前抱怨,说自己正要斩下太史慈首级回来请功,怎么能无缘无故的鸣金收兵?陶副主任哈哈大笑,也不解释用意,只是向许褚问道:“仲康。那位太史将军的武艺,比你如何?”
“当然及不上我。”许褚说的或许是事实,却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嘛。如果是在我军之中,他应该有资格竞争武将身手前五的位置。”
“想不到刘繇队伍之中,竟然如此藏龙卧虎。”赵云也说道:“光以武艺而论,与末将交手那名刘繇军骑兵的身手,也足以在我军将士中排进前十之列,尤其是他的箭术,绝对不在末将之下!不过如此人才竟然屈居骑卒,刘繇还真是没有识人之能。”
“那家伙到底是谁?”陶副主任也一直在怀疑那个无名小卒的身份,既有与赵云正面较量而不被秒杀的武艺,又有一箭几乎射死赵云的箭术,这样的牛人,不太可能是默默无闻之辈啊?可陶副主任又是搜肠刮肚又是绞尽脑汁,却说什么都想不起来江南土地上还有那员在野大将能有这么牛叉。
带着满腹的疑问,陶副主任安排了赵云和许褚去解散军队回帐休息,然后径直返回了大帐与一干谋士商议对策,军师贾老毒物率领刘晔、荀谌到帐前迎接,见面后,已经知道战场的情况刘晔笑着抢先说道:“许仲康与那位太史将军大战六十余合不分胜负,主公却下令鸣金收兵——主公是否动了爱才之心,想把那位太史将军收归己用?”
“子扬先生知我。”陶副主任含笑点头,又背诵道:“太史慈,字子义,青州东莱人,刘繇同乡,曾经为孔融杀出黄巾贼管亥包围向大耳贼求援,解了北海之围,后因刘繇书信征召,到了江东为刘繇效力,却始终不得重用。我知道的就这些,诸公,可有计助我收服太史子义?”
并不擅长这一套的刘晔和荀谌都闭上了嘴巴,惟有贾老毒物拱手说道:“主公请再稍等片刻,诩已安排了斥候与细作监视敌军撤退,若天遂人愿,我军很快就有机会收服太史子义将军。”
陶副主任露齿一笑,道:“想到一处去了,我也安排了斥候盯着敌人的撤退队伍,不过我还不是只要太史慈一人,还有那名能与赵云大战二三十合的刘繇军普通骑兵,文和先生也要想办法替我弄过来。”
“诩省得。”贾老毒物点头,又微笑说道:“刘繇名为皇亲,却有眼无珠,如此美质良才,却只用于牙将士卒,难怪多年来毫无建树,最终还败于半残的袁术之手。不过也好,如此大将之才遭此冷遇,对刘繇再是忠心也必然心怀不满,正有利我军招揽收服。”
在大帐里耐心等了一个多时辰,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分别派出的斥候细作先后来报,说是陈横队伍撤回刘繇军大营后,在草木茂密的神亭岭西面的茅麓一带,果然发现了刘繇军的伏兵,至于这些伏兵是何时埋伏在茅麓一带的,徐州军队之前撒出去的斥候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不过还好,陶副主任倒也没有责怪斥候无能,关键是神亭岭这一带的地形太过复杂,草木树林又过于茂密,埋伏容易找人难,刘繇军又是在曲阿经营多年熟知本地地形,客场作战的徐州军队想要完全掌握敌人的一举一动自然没那么容易。
“恭喜主公,事可济矣。”贾老毒物当然也没有斥候渎职,只是向陶副主任拱手笑道:“主公可速速修书一封与太史子义,信中……,然后…………。”
听完了贾老毒物献上的缺德诡计,先知优势还没有彻底丧失殆尽的陶副主任盘算半晌,忽然说道:“文和先生此计虽妙,却还有改进的余地。增加成事把握…………。”
……………………
说出来水有点让人难以置信,陈横的队伍收兵回到大营后,大战许褚、赵云的太史慈与那名无名小卒。不仅没有因为给刘繇军争了面子而获得奖赏提拔,相反还被陈横将军在刘繇面前狠狠告了一状,说是太史慈强逞其能,只顾个人抢功。未得命令便擅自出阵斗将,太过暴露刘繇军队伍实力,吓得陶副主任不敢率军追击。误了自己队伍的诱敌大计,至使自军将徐州军队诱入茅麓包围圈的计划功败垂成!
听了陈横如此报告,与许劭好不容易才琢磨出设伏诱敌破敌妙计的刘繇当然是勃然大怒,如果不是考虑到太史慈事前不知陈横队伍是去诱敌,几乎就想把太史慈当场拿来问罪。惟有和太史慈一样不得宠的谋士是仪不以为然,替太史慈分辨道:“主公应当重赏子义将军,敌人铁骑冲阵挫折我军锐气。动摇我军军心,是子义将军杀出敌住陶应麾下大将,迫使陶应率军退走,替我军赢回一阵,鼓舞了我军士气。此乃首战第一功,主公宜加重赏,以激励我军士卒用命。”
“可太史子义也误了吾的诱敌大计!”刘繇不满的说道:“若非太史慈强行逞能,吾的妙计岂能落空?”
“主公,恕仪直言。”事前同样不知道刘繇在茅麓设伏的是仪拱手请罪,直言不讳的说道:“主公利用我军熟悉地形的先机,于夜间抄小道暗布埋伏于茅麓,此计虽佳,但是对陶应却绝不会奏效,陶应用兵虽然喜欢出奇,却从不弄险,绝不打无把握之仗,就算没有太史慈将军的事,陈横将军也绝不可能诱敌成功,陶应一旦追到草木茂密之地,也必然要立即撤兵。”
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妙计被是仪贬得五谷轮回之物都不如,刘繇的脸色自然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对是仪的印象自然也是更加恶劣。这时,始终在担心太史慈压过自己的陈横忽然心中一动,忙说道:“主公,你还记得当年的历阳之会不?就是主公你带着末将等人去与陶贼聚宴商谈那次,在宴会上,陶贼和徐州军师贾诩好象都提到过太史慈。”
刘繇脸色一变,一件久藏在心中的往事也迅速浮上心头——顺便说一句,太史慈这些年始终不得刘繇重用,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擅长观士却不擅识将的许劭也是面露迟疑,虽没有落井下石,却也不敢随便为太史慈分辨。是仪则因为没有参加当年的陶贼版鸿门宴,没有听到贾老毒物无意中说漏嘴那句话,所以只能是满头雾水,低声向许劭打听四年前的往事时,许劭却不肯回答。
同一时间的刘繇军中军大帐帐外,太史慈与那名奋勇敌住赵云的无名小卒还在苦苦等待,等待刘繇对自己二人的赏赐提拔。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太史慈才逮着机会与那无名小卒说话,还拍着他的肩膀微笑说道:“好小子,打得不错,我看到了,那名白袍贼将的武艺绝对不在我的对手许褚之下,你的战马、武器和盔甲都远远不如他,竟然还能和他打二三十合,最后还一箭射中他的盔缨!了不起!少年英雄!”
“谢将军夸奖。”那名仅有十**岁的普通骑兵十分腼腆,还很谦虚的说道:“还是将军了不起,听说那许褚乃是陶贼麾下第一大将,死在他手里的名将勇将不计其数,将军却能与他战得不分胜负,这才叫了不起。”
“不是不分胜负,是陶贼鸣金收兵了,否则的话,再有十个回合,我定取那许褚首级!”太史慈骄傲的自吹自擂了一句,又向那年轻骑兵问道:“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名字,你姓甚名谁字什么?你这身武艺,又是那里学来的?”
“小人姓马名忠,猎户出身,所以没有取字。”那年轻骑兵恭敬答道:“小人原本是在山里以射猎为生,武艺是父亲传授,去年父亲过世后,小人就走出了大山,投奔了主公的队伍,因小人箭术和身手都还算过得去,正月里被编进了骑兵队伍。”
“你比我走运啊。”太史慈颇有些羡慕的说道:“加入我军没几个月就进了骑兵,还立下这样的大功,主公就是想不提拔你都不行了。”
马忠腼腆微笑,虽有些害羞,却也十分向往即将到来的赏赐与升职。也就在这时候,陈横将军终于大摇大摆的从中军大帐中出来,太史慈还道陈横是来提刘繇召见自己,赶紧整理了一下衣甲,拉着马忠上前准备入帐,谁知陈横却先怒喝道:“太史慈,还有那个谁,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赶快各回营地?”
“怎么?主公不见我们?”太史慈惊讶问道。
“主公凭什么要见你们?”陈横反问,“我军之中牙将数十人,士卒近三万,主公每人都要见,还有什么时间署理军政大事?”
“赶快回营!别在这里逗留!”
扔下了这句话,陈横挺胸凸肚的扬长而去,不肯再看太史慈与马忠一眼。张口结舌的目送陈横离开后,许久,太史慈忽然拔出一支背上小戟,大吼一声重重掷在地上,近两尺长的小戟入地大半,戟尾震颤不休。马忠则无力的把头低下,年轻的脸庞上,神情也尽是无奈的失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书信错寄
(PS:这几天都是带病码字,状态十分不好,所以又更晚了,还请各位朋友原谅。)
韩度是刘繇军的一个普通伍长,因为嘴皮子利索,为人机灵,尤其擅长奉承高级上司,已被所在屯的屯将、都伯视为了下任什长的替换人选,韩度本人也一直盼着自己所在什队的什长早点战死,尽快给自己腾出位置,让自己有机会去冲击都伯的职位,免得自己身为将领,还得每隔几天就必须亲自带着所辖五名士兵出营巡哨,既危险又累人,出了纰漏还有可能替上司背黑锅。
但没办法,因为该死的什长至今还没有战死,所以神亭岭接触战的当天傍晚,可怜的韩度将军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亲自带着五个部下出营巡哨,还极其倒霉的跟着所在什队被安排在了巡逻圈的最外围,去最危险也最容易遭到敌人的位置巡哨,韩度将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只好含着眼泪接过了这个苦差使。
“狗日的刘允!老子日你先人祖宗!抓阄的时候眼睛瞎了,偏偏抓了这个鬼地方巡哨,要是遇到了敌人怎么办?活该屯将看你不顺眼,要把你撵走!”
刚与上司什长分开巡哨,韩度将军也马上就骂开了,大骂上司什长白虎手,抓阄时偏偏抓到了最烂的阄,害得自己这个曲阿未来之星要冒生命危险巡哨巡逻,韩度将军所率领的五名士兵也是纷纷附和,全都谴责什长刘允烂运气坑人害人。然后又有一名士兵建议道:“头,老规矩吧,找个没人的地方睡觉,到时间了对好口供回去报告。”
“再走几步吧。”韩度将军无可奈何的说道:“上次我举报狗日的刘允摸进寡妇的门,被狗日的知道了,这几天狗日的正在抓我把柄。要防着狗日的来查哨。”
“摸进寡妇门?这事不是头你最喜欢的事么?我还听说,有一次头你还把都伯带进了你相好的小寡妇家里。”
“放屁!谁带都伯去巴寡妇家里去了?我是带节从去,带接触去!”
说着闲话。韩度将军领着五个手下往北又走了两三里路,见天色已然全黑,后面也不见什长亲自统率的另一支伍队影子,韩度将军这才挑了路旁一片草木茂密的树林。用手指了示意,一名士兵会意,首先跑进了那片树林侦察。然后没过多久,那士兵就在树林里喊道:“头,没事,进来吧。”
“走,睡觉去。”
韩度将军一挥手,打着呵欠领着剩下的四名士兵就走进了树林,可是进了树林后没走多远。韩度将军打呵欠时张大的嘴就合不上了,因为树林之中,竟然出现了二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徐州士兵,把韩度将军一行五人团团包围,其中十人还手持短弩瞄准了韩度将军一行五人。而之前入林侦察的那名韩度将军麾下士卒。则已经被缴了械还被两名狗熊一样强壮的徐州士兵捏在了手里,脖子上也被架上了雪亮的钢刀。
“怎么现在才来?还带了这么多人来?这些人可不可靠?”
出人预料的是,那伙徐州士兵不仅没有立即动手杀人或者拿人,其中为首的一人还主动问起了莫名其妙的话,魂飞魄散的韩度将军等人正莫名其妙的时候,为首那人又一指韩度将军,操着一口北方口音问道:“问你,这些人可不可靠,要不要把他们全杀了?”
“啊……。”心惊胆战中的韩度将军总算是醒了过来,忙点头说道:“他们可靠,可靠。”
“是,是,我们可靠,我们可靠。”韩度将军麾下的几名士兵一起点头,包括已经被徐州士兵拿下那名士兵也是如此。
“可靠就好。”为首那徐州士兵点头,又很奇怪的向韩度将军问道:“接头的白布,你怎么不系在左臂上?害我们还以为是认错人了。”
“啊,啊。”韩度又莫名其妙了一下,这才终于醒悟了过来,原来韩度将军有汗多的毛病,喜欢把一块汗巾挂在脖子上以便随时擦汗,偏巧这块汗巾才洗过不久还比较白,这才让徐州士兵产生了误会——当然了,对韩度将军而言,这也是最好不过的误会。
想明白了这点,韩度将军顿时有了点勇气,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将军别误会,我是怕把白布系在胳膊上容易被人发现情况不对,所以才暂时挂在脖子上,准备着与将军见面时再系在胳膊上,只是没想到将军你们来得这么快,所以没来得及打出暗号。”说着,韩度还赶紧扯下汗巾,手忙脚乱的系在自己的左胳膊上。
“原来是这样。”为首那人点头,又问道:“太史慈将军有没有让你带信来?”
“太史慈将军?!”韩度将军脸色一变,还好天色已黑看不清楚,所以颇有急智的韩度将军很快又说道:“子义将军为防意外,没敢让小人携带书信前来,只是说将军如果有什么交代或者书信,可以让小人带回去交给他。”
“哦。”为首那人点头,先是从怀里拿出了一道书信,然后说道:“把这道书信带回去交给太史将军,请转告太史将军,今天他在阵上提醒我军刘繇匹夫设伏诱敌这件事,我家主公十分感谢,待到我军攻破刘繇后,我家主公对太史将军必有重赏。”
说完了,也不等韩度将军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为首那人已经把书信塞进了韩度将军手中,然后又指着韩度身后几名刘繇军士兵问道:“再问一遍,这些人都可靠不?有谁靠不住,现在说出来我替你解决。”
韩度将军还算讲义气,很快就在几名部下哀求的目光中点头,还表示说这几名士兵都是太史慈将军的人,为了掩护自己替太史慈与徐州军队联系这才来到这里,徐州众将士信以为真,这才放过了韩度将军的五名部下,然后大模大样的扬长而去,留下惊魂未定的韩度将军一行六人在树林中心惊肉跳。战栗颤抖。
好不容易等到徐州队伍走远,韩度这才终于回过些神来,先是庆幸自己的福大命大竟然能遇上这样的巧事逃得性命。再细一往深里想时,韩度将军渐渐又开始喜出望外了,笑道:“哈哈,看来老子这一次是想不升官都不行了。兄弟们,跟我走,回营找主公请赏去!”
………………
徐州军队这一次犯下的错误确实有点过分。过分得以至于连刘繇都已经睡了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光着脚从被窝里跳了出来,直接就在寝帐里召见走了大运的韩度将军,还传来了许劭和樊能两大文武心腹旁听。而韩度将军也十分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