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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袁绍军即将踏入曹军埋伏圈时,不应该出现在仓亭战场上的沮授和崔琰却一起来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力劝大袁三公收回队伍,谨防曹军乘夜埋伏,大袁三公有些不想听劝时,沮授又拉住大袁三公的马缰恳求大袁三公谨慎行事。大袁三公这才派出了大量骑兵四下搜索,也果然发现了曹军伏兵。
曹军伏兵暴露后,明白是计的大袁三公当然立即下令撤退,沮授又急劝大袁三公以猛将文丑率领精兵殿后,大袁三公匆忙间不及思索立即答应。结果也又一次坑苦了曹老大,都已经在黄河堤坝上列阵以待的曹老大匆忙发起追击时,不仅时间已经晚了,还遇上了文丑队伍的顽强阻击,掩护了袁绍军主力成功撤回大营,曹老大苦心布置许久,曹军队伍在野外喂了半个晚上的蚊子,最终却只取得不到千具的斩获,自军还付出几乎相等的代价。
只差一点点就险些又被曹老大阴了后,大袁三公的阿尔茨海默病也有了些好转的迹象,不管曹老大再怎么的挑衅诱惑,大袁三公就是不肯轻易冒险,阵上斗将斗阵可以,但曹军撤退时只要苗头不对就坚决不追,同时还把粮草藏进了后方的发干城中,派沮授之子沮鹄率军妥善保护,坚决采取沮授与崔琰联手提出的对耗战术,以兵多粮广的优势耗垮后援不济的曹军队伍。直把急于求战的曹老大耗得是叫苦不迭,焦头烂额而又无计可施,差点就想把大袁三公叫出来兄弟单挑,一决胜负!
各有胜负的对峙了一月有余,转眼就将是四十天时间过去,随着东阿屯粮日渐枯竭,始终寻找不到决战机会的曹老大被迫无奈,只得听从毛玠建议,冒险派遣细作潜进袁军大营去与袁谭公子联系,以袁谭公子上次试图勾结曹军弑父夺位为要挟,逼迫袁谭公子动用手上力量,唆使大袁三公出兵决战——郭图和辛毗这两大袁谭死党也是来到了仓亭战场上的,只不过近来沮授和崔琰太抢风头,郭图和辛毗没什么机会表现,但如果袁谭公子出面要求他们和沮授、崔琰两个混蛋为难,重新搅乱袁绍军内部还是大有希望的。
精干细作倒是派了出去,提心吊胆的还没有等到回音时,仓亭渡口的守军却先押来一名企图偷渡黄河的徐州细作,还献上了从徐州细作搜到的陶副主任书信,打开书信仔细一看时,曹老大的一张小黑脸也顿时变成了小白脸,急向押来的徐州细作问道:“除了你以外,陶贼可还派有其他信使?说实话饶你一命,说假话定斩汝首!”
“有。”为了活命,被抓获的徐州细作也马上卖了陶副主任,答道:“主公这道信是一式两份,一道由小人直穿兖州送来仓亭献与袁绍,一道由另一人绕道泰山、青州送来仓亭,小人与另一名信使直到任城才分头行事,所以知道。”
“这么说来,你手里这道书信,陶应奸贼是故意让我军有机会拦下了?”
曹老大何等奸诈,立即就咬牙切齿的追问,被俘的徐州细作当然无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哀求饶命,但还好,曹老大还算是守信用,又问了另一名细作信使的从任城出发的时间,得到答案后就让卫士把这名细作押下去罚做苦役,然后才重重一掌拍在面前案几上,破口大骂道:“天杀的陶应小贼,我是抛你祖坟了还是抢你老婆了?竟然这么坑我!”
见曹老大如此怒形于色,在场的郭嘉、荀攸与程昱等人慌忙讨来书信观看,而当陶副主任力劝大袁三公不可轻易决战等待徐州主力出兵的书信后,荀攸和郭嘉等人心惊肉颤之余,也难免都是疑惑万分,纷纷质疑道:“真的假的?陶应那个奸贼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由他出力出兵让袁绍占便宜?这样的吃亏事,陶贼好象还从来没有做过吧?”
“现在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曹老大咆哮道:“只要另一道书信送到了袁绍匹夫的面前。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袁绍匹夫本就抱定了耗死我军的决心,再看到陶贼的这道书信,袁绍匹夫就不会出兵冒险了!”
“能否动用袁谭这股力量。截下陶贼的另一名信使?”毛玠建议道:“袁谭在平原经营多年,根基颇深,只要能让他出手,应该有希望拦住陶贼的另一名信使。”
“恐怕来不及了。”曹老大脸色阴沉的说道:“刚才的徐州细作。从任城赶到仓亭渡口,用了五天时间,另一个陶贼信使虽是绕道。但沿途都是官道驿马可以更换,速度很快,按时间推算,这时候都应该进了冀州境内了。”
毛玠闭上了嘴巴,程昱却提醒道:“丞相,袁绍见到陶贼书信之后,有何反应姑且不去理他。倒是陶贼扬言亲自率军北上接应袁绍这点必须有所准备,陶贼虽然素来奸诈油滑,但又一向言出必行,尤其是在公然许诺这方面,陶贼为了维护他一诺千金的虚伪形象。更是至今为止没有一次失信,所以下臣担心,我军的南线,也许即将迎来一场恶战。”
曹老大沉着脸不说话,倒是荀攸还抱有一丝天真幻想,道:“就算陶贼真的出兵,应该也是象上次的官渡一样,只派一些老弱辅兵出面敷衍了事,不太可能出动精锐真的猛攻我军南线,这样不符合陶贼的奸猾性格。”
“小心为上。”程昱反对,又道:“我军与陶贼虽然时敌时友,至今藕断丝连,但彼此之间却都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除非有一方提前倒下,否则迟早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决战,现今我军主力被袁绍牢牢牵制在了北线,绝不能排除陶贼存有各个击破的心思,乘机歼灭我军南线精锐。”
曹老大缓缓点头,承认存在这个可能,然后咬牙说道:“必须得做好两手准备,一边让夏侯渊固守昌邑,扼住陶贼北上咽喉,一边派遣使者与陶贼联络,试探陶贼的真正用意,然后再做定夺。”
众人一起称善,惟有郭嘉警告道:“丞相,夏侯渊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但素来轻视计谋,性情刚强容易中计,倘若陶贼决意开战,只恐夏侯渊将军不是陶贼敌手。”
“我也正有此虑。”曹老大再度点头,道:“夏侯渊兵马不是太多,正面交战也未必是陶贼麾下众多猛将的对手,需有一名得力谋士前往助之。诸公皆智谋之士,不知谁愿持我书信去见夏侯妙才,助他抵御陶贼?”
“庶愿往。”始终一言不发的徐庶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庶蒙丞相收录,恨无寸功报效,今陶贼既然即将入寇山阳,庶请星夜南下昌邑,辅助夏侯渊将军守卫南线,抵挡陶贼北侵。”
曹老大凝视徐庶,许久后才起身走到徐庶面前,轻拍着徐庶肩膀说道:“那就有劳元直辛苦一趟了,但我也必须叮嘱几句,兖州南线与徐州相同,都是地势开阔无险可守,夏侯渊队伍是我军在南线的唯一屏障,元直到了昌邑后,务必要以保全军队城池为上,千万不能冒险行事——待我破了袁绍,先生想要找陶贼报仇,有的是机会。”
徐庶也知道曹老大已经看破自己的心思,便拱手说道:“请丞相放心,家仇国事,庶还分得清楚,陶贼若是真个领军北上,庶辅佐夏侯将军抵挡陶贼,也是一种报仇。”
曹老大这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了徐庶几句要务必制止夏侯渊冲动出战,这才提笔给夏侯渊写信,要求夏侯渊坚守昌邑扼住徐州军队北上道路,遇事当与徐庶、曹纯商议,万不可冲动行事,然后把书信交给徐庶,又派一队骑兵星夜护送徐庶南下昌邑不提。
…………
也顺便来看看袁绍军中的情况吧,曹军细作顺利将书信送到袁谭公子面前后,做贼心虚的袁谭公子也顿时面如土色,有心想要把曹军细作杀人灭口,却又担心曹老大抖出自己派刘旬与曹军秘密联系,企图弑父自立的丑事——届时就算曹老大拿不出确凿证据,但袁谭公子一旦无法解释清楚心腹刘旬的首级被挂在曹军辕门上这件事,就算没证据这辈子也没别去想嫡子一位了。所以袁谭公子思来想去,也只好采取拖延之计,一边让曹军细作给自己带口信给曹老大,说自己答应曹老大的要求,一边不去有所动作,提心吊胆的等待战局生变。
还好,随着战事的迁延日久,军力渐乏和粮草消耗巨大的问题同样出现在了袁绍军内部,性格不是很有耐心的大袁三公也逐渐的开始沉不住气,几次都与众文武商量如何用计破敌,还一度考虑过分兵去攻东郡,虽然每一次都被沮授和崔琰坚决阻止,但反对继续对耗的声音还是越来越大,大袁三公也开始逐渐的越来越不待见沮授和崔琰的消极保守战术。所以袁谭公子即便没有刻意命令,擅长察言观色的郭图和辛毗还是自发的开始了进谗,劝说大袁三公放弃保守战术,主动出击寻找战机。
曹老大和袁谭公子的美梦一起被徐州军队新谋士是仪的助袁弱曹战略粉碎,三天后,留守平原的青州别驾王修派轻骑队伍送来了绕道北上的徐州信使,也送来了陶副主任决意破曹的书信。看到了陶副主任的这道书信,大袁三公当然是欣喜若狂,连夸女婿孝顺女儿没有白嫁,沮授和崔琰也是长松了一口气,赶紧一起说道:“主公,既然陶使君已经决定亲率徐州主力攻打曹贼南线战场,那么我军只要再坚持数日,获胜战机就一定会自行出现!臣下等认为,主公此时万不可冒险出战,只需坚守对峙,曹贼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大袁三公点头,郭图却不服气的说道:“万一陶贼言而无信怎么办?我军每耽搁一日,那可就是将近七千斛军粮的开支,时间耽搁久了,我军要多浪费多少粮草?”
“请问公则先生,陶使君何时有过言而无信?”沮授不客气的反问,又道:“如果公则先生能够找出陶使君食言而肥的一个前例,那我之前的话就当没说,我立即双手支持公则先生怂恿主公出战!如果公则先生找不出来,那么就请先生不要质疑陶使君的信用!”
“公则先生,我军粮草每日是要开支将近七千斛,但曹贼每天的耗粮也在两千两百斛以上。”崔琰也说道:“且我军与邺郡主产粮区近在咫尺,又有利漕渠运粮之便,运粮相对容易!而前日我军细作报告,说是陈留一带的濮水河上已经发现了大队的曹贼运粮船只,这足以证明曹贼的东阿存粮已被我军基本耗光,只能被迫从千里之外的许昌、陈留运粮补给!既如此,敢问公则先生,继续对耗下去,是对我军不利?还是对曹贼不利?!”
郭图无话可说,只是深恨大袁三公沽名钓誉,起用了崔琰这个‘无才也无德’的冀州名士。而大袁三公也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拔出宝剑,一剑将面前案几斩断,吼道:“吾意已决,继续与曹贼对耗到底,等待吾婿出兵,战机出现!再有言出战者,与此案同!”
之前劝说大袁三公冒险出战的冀州文武全都闭上了嘴巴,噤若寒蝉,但大袁三公还是不肯解气,又把手中宝剑直接抛给沮授,再吼道:“公与,你是吾军监军,此剑赐你,今后再有擅自劝说吾冒险出战者,无须报我,你可持剑立斩!”
“谢主公。”沮授大喜鞠躬,还激动得流出了眼泪,哽咽道:“主公能有如此决心,官渡之耻,有望雪矣!”(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放长线钓大鱼
主力军队逐渐多了就是轻松,最起码陶副主任在调兵遣将、部署兵力和安排出征队伍的时候,再也用不着向以前那样,恨不得把手里少得可怜的精锐战兵一个撕成两半用,也用不着把还没有养成纪律习惯的丹阳流氓兵当成核心骨干使用,一边要把他们供着哄着,一变还得安排大量的督战队和军医跟着,以便随时弹压这帮丹阳大爷引起的骚乱,也随时准备抢救被这帮丹阳大爷打伤的自家士兵——那样的日子,陶副主任到了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不,敲定了助袁弱曹的现行战略后,陶副主任就很是大度的把自己从徐州带来的三万精锐分了一万给鲁肃,让这一万有能力在北方战场上立足的主力战兵留在江东,专门负责欺负弱小可怜的江东诸侯。然后陶副主任又封了鲁肃为江东都督,总管南线军事;封张昭为扬州别驾兼九江太守,总管南线钱粮民政;封徐盛为镇南将军加庐江太守,总管庐江、九江军队,封桥蕤为豫章太守,封蒋钦为丹阳太守加水军副都督,周泰为水师校尉领吴郡相。做好了这些必须的人事安排后,陶副主任才领着余下的两万精锐回师北上,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即便是这样,陶副主任还又十分奢侈的把两万精锐又一分为二,步兵扔给许褚、魏延和高顺领着缓缓北上,骑兵则在陶副主任本人的率领下先行回师,只用了九天时间就从长江以南的丹阳郡回到了彭城,而留守后方的陈登在收到陶副主任的书信命令后,也已经是做好了主力北上伐曹的后勤准备,陈到、徐晃、麹义和陶基等将率领的徐州主力队伍也已是集结完毕,时刻准备北上出发——毫不夸张的说,陶副主任甚至可以不用等后军抵达。刚到彭城就立即下令大军出征,还照样能对曹军南线队伍形成兵力数量与质量的双优势。
当然了,陶副主任和徐州决策层虽然都是一群坏得掉渣的坏种。却也都是一群理智而又慎重的坏种,所以陶副主任抵达徐州后并没有立即下令出兵,而是先让随行队伍安心休息,然后详细了解曹军南线的目前情况。最后才制订出兵伐曹战术。而且在此之前,负责留守后方的陈登还十分谨慎的向陶副主任问道:“主公,你确认已经下定决心破曹了?破曹之后我军就将与冀州军直接接壤。这一点主公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元龙尽管放心,这次的战略抉择绝对不是我冲动行事,事实上我早就有这个念头。”陶副主任答道:“冀州军队虽然强大,但远不如曹贼队伍危险,既然我军注定要与曹袁之战的胜利者一决胜负,那我宁愿选择让冀州队伍胜出。”
见陶副主任已然下定了决心,陈登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立即呈上了经过挑选汇总的敌情报告。在这份报告上,徐州细作已然大致摸清了曹军在兖州南线的布防情况,探明曹军在南线大约有两万左右的军队,以山阳郡治昌邑为防线核心,精兵强将都部署在昌邑一带。辅兵与二线军队守卫金乡、梁丘与武唐亭等地,与昌邑守军最近的仍然是定陶的刘岱队伍,昌邑北面东平一带则是由曹军大将车胄守卫,两地兵马能为夏侯渊队伍提供援助的可能都不是很大。
“从曹贼在南线的战术部署来看,曹贼的南线守卫战术很清晰。”陈登分析道:“那就是坚守昌邑重镇,扼住我军北上和西进的咽喉,使我军只能拔掉昌邑这颗钉子才能放心的北上或者西进。这也是一个很聪明的战术选择,曹贼的兖州南线和徐州一样,都是地势开阔易攻难守,分散兵力守卫各城各地只会给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集中力量于一点,却可以起到牵制我军主力的作用,所以主公这次北上伐曹,昌邑这场恶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了。”
“昌邑的城防图弄到没有?”陶副主任又问道。
“弄到了。”陈登赶紧在公文中翻出昌邑城池地图,又解释道:“这是我军细作偷画而成,地形基本准确,但守军如何布防因为无法潜入曹军内部,所以没办法刺探仔细。除此之外,我军细作还详细标注了昌邑城内的水井数量与位置,主公可请精通水文之人,凭此分析出昌邑周边的地下水脉情况,以便在必要时发起地道攻城。”
“元龙果然细心。”
陶副主任赞了一句,低头又去细看昌邑城池地图时,贾老毒物却开口了,道:“主公,诩虽然没有到过昌邑,但早闻当年吕布大闹兖州时,吕布曾经凭借昌邑力抗袁绍与曹操的联军多日,由此可见,昌邑城池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拿下,主公若是不想在攻城战中损耗太多兵力与时间,昌邑这场大战,主公最好还是多在野战中做做文章。”
“文和先生想要诱敌出城?”陈登接过话头,苦笑说道:“但这一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曹贼主力正与袁绍主力对峙于仓亭,虽然无暇分兵来救昌邑,却也九成九已经给夏侯渊下达了死守昌邑严禁出战的命令。此外,主公入城时刚收到的消息,曹贼又派了颖川名士徐庶为夏侯渊参军,赶到了昌邑辅助夏侯渊守城,这可是一个连荀彧叔侄和郭嘉都忌惮三分的狠角色,想让他中计出城,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徐庶也是人,也会犯错误,即便有他的辅佐,我军未必就没有机会把夏侯渊诱出城池决战。”贾老毒物微笑回答——虽说这个回答有些狂妄,在这世上有资格这么狂妄评价徐庶的人也不是很多,贾老毒物却绝对要占其中之一。
“文和先生此言,正合我意,徐庶再是聪明多智,也不可能一点错误不犯。”陶副主任也不是很忌讳只干翻过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