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比较烫手的山芋带回徐州。
见陶副主任态度坚决,无权无兵的汉献帝也无计可施,只是抹着眼泪说道:“陶爱卿执意要遵诺守信,朕也不能强迫爱卿背信食言,但是朕还有一个问题要问爱卿,袁绍接管许昌之后,倘若效仿董卓、曹操擅权专政,欺君罔上,爱卿又如何处之?”
陶副主任沉默了片刻。忽然大声答道:“倘若袁绍也效仿董卓、曹贼欺君弄权。臣身为汉臣,世食汉禄,只消天子一道圣旨,臣即刻点起徐州倾巢之兵。再来讨伐袁绍。勤王救驾!”
“好。朕这就给爱卿一道密旨!”汉献帝也是无奈,马上就命宫人取来一道白缣,咬破手指又写了一道血诏。然后流着眼泪捧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哽咽说道:“陶爱卿,此诏汝可带回徐州,倘若袁绍入朝之后效仿董卓、曹操欺君擅权,万望爱卿立即持此血诏,兴义兵讨伐袁绍,前来勤王救驾。”
陶副主任跪着接过血诏,也是哽咽着郑重说道:“请陛下放心,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臣下次再来许昌,必然再不与陛下分离!”说罢,汉献帝与陶副主任君臣抱头痛哭,倒也很有些君恩深似海、臣忠重如山的感觉。
对于陶副主任撤出许昌的决定,汉室文武百官的反应倒不象汉献帝那么激烈,除了少部分人觉得陶副主任不够负责任外,包括伏完在内的大部分汉室文武却还是很愿意留在许昌的,一来是曹老大之前花了大价钱修建许昌城池,汉室除了受曹老大的气外住得还算不错,不想再到徐州去重头开始;二是大袁三公的名声到目前为止还算不错,没干出什么特别出色的叛逆行为,又出身于四世三公之家,与汉廷里绝大部分的文武官员都有门生故旧或者亲戚婚姻的关系,所以这些汉室文武也更希望由袁绍军接管许昌一些,这样自己在大汉朝廷里才有希望获得更好的待遇,更高的官职。
也多亏了汉室文武大都存着这样的心思,所以徐州军队的撤离许昌行动总体来说还算顺利,第二天一早便开始全军撤退,只留下傅阳麾下的三千步兵守卫许昌,等待袁尚队伍抵达后移交城防。对此,徐州军队确实有一些不满声音,但因为徐州军队已经连续五六年战事不歇的缘故,大部分将士还是相当思念家乡的亲人与水土,所以反对的声音也不算太大,也没出现什么动乱。
徐州军队撤走的当天正午,袁尚公子的队伍便急不可耐的匆匆赶到了许昌城下,结果得知徐州军队主力已在上午撤走后,袁尚公子虽然也有些遗憾没能与妹夫再见一面,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迫不及待的接过了傅阳队伍主动交出的许昌城防,还一入城就不顾冬小麦已到下种季节,马上就关闭了许昌四门,并派心腹审荣率军充当御林军,接管了皇城防务,象曹老大一样的把皇城严密封锁起来,然后才入朝晋见汉献帝,并一见面就让亲信李孚替自己求封官职,直到汉献帝亲自告诉袁尚公子,说是陶副主任已经替袁尚求封了仅次于大将军的车骑将军一职,袁尚公子才心满意足的叩谢皇恩,也没少在心里感激知情识趣的妹夫。
对于袁尚公子的拙劣表现,汉献帝和汉室文武心里说没有不痛快的感觉那是假的,但念在袁尚公子年纪尚轻的份上,倒也没有过于在意,只盼着大袁三公尽快抵达许昌重整朝纲,纠正袁尚公子的错误。殊不知一天之后,当大袁三公亲自率领冀州大军抵达许昌城下后,不仅没有呵斥儿子的愚蠢行为,还因为陶副主任已经率军撤走一事大发了雷霆,“竖子大胆,未得吾的吩咐,竟然敢私自率军撤走?!”
大袁三公大发雷霆不是没有原因的,和荀谌猜测的一样,在南下许昌的途中,袁谭公子一党确实没少在大袁三公面前进言献计,唆使大袁三公效仿笮融,利用会师的机会把陶副主任骗进大营拿下,使徐州军队群龙无首乘机加以吞并,然后就势拿下富甲天下的徐州五郡与徐州军队所有的控制地盘!
对此,大袁三公大为动心。只是因为崔琰和陈震等人坚决反对,这才没有当场拿定主意,但也下定了决心,准备着一到许昌就马上以徐州军队为炮灰,打前锋去追杀败往兖州南部的曹军残部!而如果陶副主任不肯接受炮灰任务,大袁三公就将考虑执行郭图、辛毗提出的建议,把陶副主任骗到自军营中擒杀,然后乘机吞并实力已经壮大到了难以控制的徐州军队!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啪啪响了,可惜陶副主任极有先见之明的跑了,连面都不会的就溜了。大袁三公的如意算盘落空之下。当然要大发雷霆和暴跳如雷了。郭图和辛毗等袁谭公子的死党又乘机抓住机会煽风点火,在大袁三公的面前冷笑说道:“主公,看来徐州军队也在提防我军了,不过也不奇怪。曹贼马上就要被灭了。该轮到我们冀州成为徐州的对手了。陶使君不防着点我军也不行了。”
大袁三公眼中闪过寒光,下意识的想起沮授临死时给自己的警告——陶副主任比曹老大更危险,也更可怕!想到这点。大袁三公重重冷哼了一声,道:“想做吾的对手?有胆量就尽管来吧,就怕他陶应竖子没有这个胆量!”
郭图与辛毗得意的对视了一眼,很是满意大袁三公的这个反应和态度。旁边的崔琰虽然很是不满的郭图、辛毗的挑唆,但也知道郭图与辛毗说的都是事实,已经没有反扑之力的曹军灭亡之后,确实该轮到大袁三公与陶副主任中原争霸,而且除了陶副主任之外,还连刘表、马腾和刘璋等人都没有资格和冀州军一争长短。
悄悄暗叹了一声后,崔琰也只能是向大袁三公拱手说道:“主公还请息怒,陶应不告而别虽然无礼,但眼下我军的首要敌人仍然是死而未僵的国贼曹操,绝不能给他死灰复燃的机会。况且兖州大战中,我军与曹军伤亡同样惨重,急需时间休养生息与重整兵马,徐州军队却损失最小,此时与徐州翻脸成仇,未免不智,依臣下之见,既然陶应坚持要走,那也不用拦他,暂时坚持与徐州军队的友好关系,待到我军恢复元气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这次就连郭图和辛毗都不敢反对崔琰的逆耳忠言了,因为这时候的冀州军元气确实已经大伤,重返许昌的兵马已然不到五万,且多是许昌惨败之后士气未复的残兵败将,这时候和精锐尽出的徐州军队决战,基本上那就是找死!而大袁三公心里也明白这点,所以点了点头,道:“季珪之言有理,这时候是没必要和陶应小儿翻脸,他要去就去吧,等吾重整了兵马军队,然后再找他算帐。”
这时候,汉献帝已在袁尚公子的‘请求’下亲率百官出城迎接大袁三公,看到天子亲自出迎,又看到一大堆秩比千石以上的文武官员拜于道路两旁,大袁三公志得意满之下倒也没有客气,大模大样的策马走到了汉献帝面前十步处方才下马行礼,还不肯全跪,只是单膝跪下抱拳行礼,口称万岁,又解释说自己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天子原谅。才脱狼穴又入虎口的汉献帝心中有气,可也不敢多说什么,汉室文武也是面面相觑,隐隐开始后悔自己们对大袁三公抱有的天真幻想。
“父亲,孩儿不服!孩儿不服!”变故又起,袁谭公子忽然怒气冲冲的来到大袁三公面前,双膝跪下大声说道:“父亲,孩儿听说天子已经封了二弟为骠骑将军,封三弟为车骑将军,对孩儿却毫无封赐!孩儿不服,前番许昌大战,惟有孩儿率军几次击败曹贼,立功最多,为何二弟、三弟都被封了重职,孩儿却一无所获?!”
“还有这事?”大袁三公竖起了眼睛,傲慢的向汉献帝问道:“天子,可真有此事?”
“有。”汉献帝强忍怒气,低眉顺眼的答道:“是陶爱卿保奏的,本来朕准备封陶爱卿为车骑将军,但陶爱卿认为自己功劳浅薄,不配领受车骑将军一职,仅愿受封卫将军,又表奏了袁尚为车骑将军,袁熙为骠骑将军,朕准了。”
大袁三公有些为难了,女婿可是主动把武官级别中最高的三个官职让给了自己的袁家,他去做了老四,自己如果还想指责女婿抢占高位,未免就太过贪心不足了吧?那边袁谭公子却是勃然大怒,怒吼道:“那我呢?我怎么办?”
“果然不把朕当一回事,四世三公?呸!”汉献帝心里不满。
“天子,臣的长子袁谭在与国贼曹操的交战中立功颇多。”无奈之下,大袁三公也只好向汉献帝说道:“臣想表奏臣的长子袁谭为前将军,不知天子意下如何?”
大袁三公开了口,汉献帝还能有什么说的,还不是只能点头照准,可是袁谭公子却还是怒不可遏,因为前将军一职仅排第五,袁谭公子不仅仍然要位居两个弟弟之下,还得位列陶副主任之下!所以袁谭公子也不磕头谢恩,直接就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退到一旁,还恶狠狠的瞪了对面的袁尚公子一眼,正在偷笑的袁尚公子不肯示弱,也是恶狠狠的回瞪兄长,四目相交,目光仿佛碰出串串火星。
看到了大袁三公父子的精彩表现,在场的汉室文武目瞪口呆之余,也难免个个开始后悔,“糟了,想不到四世三公的袁本初比曹贼还要专横,和陶使君兄弟相比更是天壤之别,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应该力劝天子移驾徐州啊。”
“天子,请入城吧。”大袁三公又开口说道:“臣是初到许昌,不明地理,还请天子为微臣引路。”
汉献帝窝火的答应,亲自为大袁三公入城引路,大袁三公得意洋洋的抬步间,脚步尚未踏实,一阵天旋地转忽然袭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得旁边的秦升和崔琰把他搀住,急问大袁三公情况如何时,大袁三公只觉得手脚麻木,有如蚁咬针刺,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摇头说道:“没事,无妨。”
顺便介绍一句,高血压病人大袁三公,这几天可是顿顿在吃人参炖鸡汤或者人参蹄髈汤的,补血补身的人参、助温生热的母鸡和高脂肪高胆固醇的猪蹄髈,以及会做这些未来菜肴的厨子,还是大袁三公的孝顺女婿专门派人送到冀州军中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仁至义尽
随着冀州军队的入主许昌,一波三折的许昌大战终于宣告尘埃落定,在这场超大规模的混战中,袁绍军、曹军、徐州军与荆州军四支军队轮流上阵,你方唱罢我登场,展开了一场场苦战血战,上演了一幕幕或悲壮或欢乐的人间悲欢大剧,有可歌可泣的惨烈,也有龌龊得令人发指的卑劣,还有否极泰来的欢乐欣喜,总数超过十五万的四军将士葬身沙场,战事之激烈,局势变化之多端,参战势力之复杂,已经丝毫不亚于多年前的十八路诸侯讨董大战。
曹老大是这场大混战的最大输家,兖州丢了三分之二,苦心建立起来的许昌老巢与汉献帝一起丢了个精光,军队方面的损失更是让人触目惊心,主力队伍十不存一,参战的二线队伍与辅助队伍几乎丢得精光,夏侯惇、刘延、李通、乐进和李典等一流大将先后阵亡,血流得不能再流,元气伤得无法再伤,损失惨重得不能再惨,打光了所有的争霸本钱,被迫黯然退出了中原争霸的队列。
袁绍军是赢家,又是输家,虽然如愿以偿的得到许昌城,也获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但四州精兵却被大袁三公折腾得一干二净,加上之前官渡大战,袁绍军前前后后一共损失了超过三十万的大军,阵亡和投降的文臣武将不计其数,四州主力为之一空,貌似庞大的身躯实际上成了一个空架子,貌似整体实力仍然甲于天下。也还拥有争霸天下的资格,可北方霸主的地位却已然是名不副实,衰弱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
荆州军队是最典型的酱油角色,战术虽然出色,出手时机也拿捏得最好,合纵连横方面也做得十分出色,可惜实力不济,步骑太过软弱,挨了徐州军队一顿肥揍就狼狈不堪的退出了争霸战场,好在损失不大。又夺回了大片的丢失土地。总体来说还算是得大于失,占了点小便宜。
可怜的刘皇叔再度沦为小丑角色,选择的战术最正确,出手的时机最恰当。对敌人的心理分析也最对路。可惜却偏偏碰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陶副主任。本想做一把鸡胡却碰上了对家手里握有十三幺,被精锐尽出的徐州军队揍得是满地找牙,微薄经营积攒起来五千军队几乎又一次丢光。提前八年出山的诸葛亮还无比倒霉的被流矢射成了残废,提前了不知多少年坐上了那架装逼轮椅,陪着刘皇叔又一次被迫从陶副主任的面前消失。
徐州军队是输家,也是最大的赢家,输是因为到手的许昌被迫又交了出去,还赔进了麹义和大量精兵,赢则是赢在了战略上和道义上,助袁弱曹的战略空前成功,不仅把曹老大撵出争霸行列,也把冀州军削弱到了不能再削弱的地步,迅速拉近了与冀州军之间的实力差距,隐隐然已有反超之势,甚至可以说,如果徐州军队脸皮最厚点,心肠再黑点,只要不顾道义廉耻,迅速将大袁三公和曹老大各个击破也不是毫无可能!
大袁三公和冀州军队都应该庆幸的是,陶副主任到底还是一个有底限的不合格人民公仆,拆迁时不肯往钉子户家里扔毒蛇,也不象众多同僚一样的雇佣有活力社会组织收拾钉子户,来到东汉末年后也很注重自己的信义与名声,所以陶副主任不仅毅然放弃了武力干掉老丈人的最好机会,还忠实执行了徐冀盟约率军撤出许昌,把许昌战略要地与汉献帝拱手让给老丈人,输了到手利益,赢了信誉满天下的美名,也赢了战略主动。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好人就是没有好报,陶副主任对老丈人基本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惜大袁三公却并不领情,仍然对女婿的不辞而别和一些行为充满怨恨,而最让大袁三公痛恨的一点,则是陶副主任奏请的废除丞相职位和重设三公表章。
这里大概介绍一下东汉三公与丞相职位的情况,东汉以大司马、大司徒和大司空为三公,不设丞相由三公分散相权,曹老大挟天子以令诸侯后,为了专权废除三公职位,逼着汉献帝封自己为丞相独揽朝政,陶副主任打跑了曹老大后,立即奏请汉献帝废除丞相一职,重设三公,并获得了汉献帝的欢喜批准。结果这么一来,拒绝受封丞相的陶副主任倒是博得忠君美名了,一心想要曹老大独霸朝政的大袁三公却窝火了和为难了,想到丞相也没办法当了。
本来只要军队在手,一个官职名称有没有其实完全无所谓,大袁三公只要请汉献帝封两个空头三公,照样可以象曹老大一样的独霸朝政,可是大袁三公在政治上的鼠目寸光程度却比军事上更惊人,不仅拒绝了大司马职位,还硬逼着汉献帝重设丞相一职,封自己为丞相、冀侯兼大将军,名誉上事实上一起独霸汉廷,弄得汉献帝心中大恨,也让对大袁三公抱有幻想的汉室文武一片哗然,好几个不怕死的汉室文武都跳了出来公然反对,其中就包括曾经一度无比痛恨陶副主任的大中大夫孔融。
毫不客气的砍掉孔融等刺头后,大袁三公倒是如愿以偿的当上丞相了,大袁三公的名声也彻底的完了,上到汉献帝下到普通士子,无不痛恨大袁三公的残暴独断,专横欺君,也无不怀念斯文有礼的陶家兄弟,开始期盼陶副主任打回许昌,赶走比曹老大还不如的大袁三公。
事还没完,大袁三公倒行逆施的还在后面,除了安排心腹严密封锁皇城外,大袁三公又不顾谋士崔琰的坚决反对,开始了对曹老大余党的反攻倒算,凡是和曹老大有点关系的许昌文武官员,都遭到了袁绍军的传讯审问。一时间许昌城内哀鸿遍野,众多的汉室官员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未及逃走的曹军家眷更是大批大批的惨遭毒手,许多的袁绍军贪婪官员则乘机聚敛钱财,弄得大袁三公的声望大跌,形象接近负分。
政治一塌糊涂,在外交上,大袁三公倒是听了崔琰的力劝,派出了大批使者假借天子之名。要求刘表、马腾、刘璋、张鲁和袁术等诸侯入朝进贡。并乘机缔结同盟孤立曹军残部,也孤立事实上已经成为袁绍军一统天下最大对手的徐州军队,结果也取得一些成果,至少刘表就很乐意和大袁三公结盟对付曹老大和陶副主任。还派出了荆州从事韩嵩入朝进贡。与大袁三公当面商量结盟事宜。然而大袁三公却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盟条件——要求刘表立即出兵汝南,剿灭盘踞在汝南的曹老大残部。
当炮灰这样的蠢事刘守门当然不干,所以韩嵩借口请示刘表意见离开许昌后。荆州军与大袁三公也就断了联系,大袁三公久等不见回音,也明白刘表不愿与自己结盟伐曹,勃然大怒之下,大袁三公一边派次子袁熙出兵汝南,攻打确认已经逃到平舆的曹老大,一边又听了长子袁谭的主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