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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手中还握着部分兵权,利用他从内部攻破官渡大营易如反掌。在这样的前提面前,根本不愿强攻官渡付出巨大伤亡的陶使君,怎么可能用反间计除掉郭图先生?又怎么可能舍得就这么除掉郭图先生?所以亮敢断定,这道书信绝不是陶使君的反间计!陶使君没那么傻,自己毁掉自己轻松拿下官渡的希望!”
这次换刘皇叔不说话了,缓缓收回已经递到烛灯旁边的书信后,刘皇叔又缓缓坐回原位,盘算了许久才沉吟着问道:“这么说来,陶贼这道书信,最有可能的是离间我军与冀侯军之间的关系了?想让我们把这道书信递道冀侯面前,导致冀侯与公则先生大怒,与我军反目成仇?”
“有这个可能,但是微乎其微。”诸葛亮又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因为亮已经仔细问过史云风,了解了他进到陶营的前后经过,发现他绝对不可能露出破绽,陶使君那边也绝对不可能知道他是细作,所以将计就计的可能很小很小。”
“退一万步。”诸葛亮补充道:“就算陶使君那边发现史云风是刺探军情的细作,也不可能知道史云风其实是我军替冀侯派去的细作,陶使君再是聪明再是诡诈,不知道最关键的这一点,就绝不可能对我军将计就计。”
“或许是我们这边走漏了风声。”刘皇叔想起另一个可能,道:“陶贼在我们身边安插有细作,或者在冀侯他们身边安插有细作,提前把消息泄露到了陶贼面前,所以陶贼就来一个将计就计,离间我们与冀侯之间的亲密关系。”
“也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更小。”诸葛亮皱着眉头答道:“如果陶使君知道我们细作的真正身份,又知道我们的细作是去刺探他的军情,那么可以布置其他假象牟取更大利益,为什么要拿郭图先生这着伏子冒险?是策反郭图先生攻破官渡坚营重要,还是离间我军与冀侯军之间的关系重要?况且如此将计就计,还注定不能使我军与冀侯反目成仇,最多只能给我军与冀侯军之间制造一些隔阂,牺牲大而回报小,陶使君不可能干这样的蠢事!”
刘皇叔仔细一想发现也是,为了给自己和袁谭之间制造一些隔阂。牺牲掉要挟郭图的致命把柄,也牺牲掉轻松拿下官渡坚营的最好机会,这显然不象是陶副主任的狠毒作风,更显然不是坏种满地走的徐州决策层的行事风格。所以左思右想之后,刘皇叔也只能是迟疑着说道:“这么说来,这件事的背后,就只能是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了,陶贼想要策反郭图先生,但是没有办法与郭图取得暗中联系,就只好先策反我们的俘虏然后利用俘虏送信。结果恰好选中了我们派去刺探军情的细作?”
诸葛亮又犹豫了。别看诸葛亮都已经二十出头了,可是前面二十几年的迟疑时间加起来,恐怕还没有今天晚上迟疑的时间长。而犹豫了许久后,诸葛亮终于点了点头。道:“只有这个可能最合情合理。主公。我们这一次很可能是走大运了,既顺利刺探到了敌人军情,又阴错阳差的知道了敌人的下一步打算!”
刘皇叔又盘算了良久。白皙光滑的小脸蛋上也逐渐浮现出了一些喜色,喃喃道:“否极泰来,否极泰来,陶贼,想不到你也有犯错的时候,还是犯这么大错的时候。”
诸葛亮没有附和刘皇叔的欣喜若狂,只是在心里说道:“真的是走运吗?可我怎么觉得,刘晔收买史云风的经过有些古怪。还古怪得如同儿戏?许了赏赐官职就让史云风携带这么重要的书信回营?虽说策反俘虏基本上就是这一套,可是这未免得太简单太儿戏了吧?是用人不疑还是粗心大意?陶贼的行事风格,我真是看不懂了,彻底看不懂了!”
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诸葛亮,还在第一次因为自己的智商不够而自怨自艾的时候,刘皇叔已然迫不及待的拿着书信站了起来,一把拉起诸葛亮就往外走,道:“孔明,别楞着了,我们快去见冀侯,这件事如果利用得好,说不定也能向曹贼一样,创造以弱胜强的官渡奇迹!”诸葛亮虽然还有些担心,但还是没有反对,只是一瘸一拐的随刘皇叔出帐,匆匆赶往中军营地去拜见袁谭公子,同时诸葛亮还十分细心的叫上了史云风,以便袁谭公子询问事件过程。
………………
袁谭公子的脾气当然比刘皇叔和诸葛亮暴躁冲动得多,被刘皇叔和诸葛亮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拖了出来,袁谭公子本就已经有些不爽,再睡眼惺忪的看完陶副主任的‘亲笔书信’,袁谭公子顿时就暴跳如雷,跳起大吼道:“郭图匹夫,你好大的胆子!搞了半天,当初你劝我支持父亲割让青州大半土地,是为了你自己啊!来人,马上把郭图给我抓来!”
帐内卫士答应,旁边的崔琰则赶紧喝住,然后又向袁谭公子拱手说道:“主公且请息怒,请主公先让臣下看看这道书信,然后再做决定。”
袁谭把书信扔给了崔琰,崔琰拾起了大概看了一遍,又仔细问了史云风进徐州军营刺探军情的详细经过,崔琰也顿时陷入了迷惑中,道:“难道我们的细作被陶应队伍识破了,乘机用反间计来坑害公则先生?可是不象是反间计啊,陶应既然握有如此重大的把柄,怎么舍得就用来杀一个郭公则?孔明先生,你有何高见?”
诸葛亮无奈,只得浪费口水把自己不久之前才发表的长篇大论又说了一遍,崔琰则听得连连点头,对诸葛亮的心细如发与独到见解钦佩得是五体投地,也坚决认同了诸葛亮的判断——自军这次确实是走大运了,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砸中脚背了。袁谭公子却是越听火气越大,又拍着面前案几吼道:“既然如此?还楞着干什么?马上把郭图给我抓来,永除后患!”
“主公请息怒。”崔琰赶紧又劝,道:“主公,公则先生是否真的在青州谈判一事中出卖了老主公,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就凭陶应的这道书信就治公则先生的卖主之罪,公则先生未免不服,我军将士也会觉得主公过于轻率行事,不利于我军的团结与军纪严明。”
“那怎么办?”袁谭公子反问,又忽然心中一动,道:“要不这么办,让人连夜把这道书信送去给郭图,就说是陶贼给他的密信。看他有什么反应,然后就有治他罪的罪证了。”
诸葛亮和崔琰对视了一眼,都发现袁谭公子这次终于出了一个好主意,派人把这道书信送去给郭图,然后等郭图先生有所动作再把他拿下,确实既可以拿到郭图先生的罪证,又可以乘机试探郭图先生是否有可能叛变投敌。当下崔琰鼓掌称妙,建议道:“主公,不妨现在就让孔明这个叫史云风的亲兵把书信送去,假称是陶应派史云风给郭图先生送去的信。然后再安排人手暗中监视郭图先生的动静。就可以知道书信内容的真假,也可以知道郭图先生是否真的对主公忠心耿耿了。”
袁谭公子大喜,赶紧命令史云风冒充陶副主任信使,真的去郭图帐中送信。又命令卫士陶升率领一队精干卫士尾随在后。在郭图的帐外偷听偷窥郭图的动静。捕拿郭图当年叛变冀州的证据,史云风和陶升等人领命,赶紧匆匆下去依令行事。袁谭公子铁青着脸留在大帐等候消息,诸葛亮、崔琰和刘皇叔三人则聚在一起低声交谈,商量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创造一个袁军版的官渡奇迹。
原本估计要等不少时候才有回音,然而让诸葛亮和崔琰等人意外的是,没过多少时间就有消息传来,而且这个消息还让袁谭和崔琰等人的眼镜跌碎了一地——郭图竟然命令他的亲兵拿下了史云风,目前正与他的弟弟郭所一起,押着史云风往中军大帐这边过来。听到这份报告,认定了郭图将要背叛自己的袁谭公子张口结舌,诸葛亮却是成竹在胸的微笑,还向袁谭公子拱手说道:“恭喜冀侯,贺喜冀侯,看来陶使君是严重低估冀侯大军的凝聚力了,也严重低估了公则先生对冀侯你的忠心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片刻后,当郭图和郭所兄弟将史云风押进了大帐后,郭图先生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袁谭公子面前双膝跪下,伏地嚎啕大哭,袁谭公子假惺惺的询问其故时,郭图大哭着说道:“主公,微臣当年一时糊涂,贪生怕死铸成了大错,被陶贼捏住了把柄,陶贼现在利用这个把柄要挟微臣叛变,微臣虽然不才,却也日日夜夜的懊悔当年的所作所为,更不愿再次背叛主公留下千古骂名,所以微臣特来向主公请罪,请主公治微臣应得之罪!”
大哭着,郭图把自己当年出卖大袁三公的经过哭诉了一遍,坦白了自己贪生怕死的罪行,然后又捧出了之前那道书信,指着史云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公,就是这个匹夫,他被陶贼队伍俘虏后,既然敢被陶贼收买偷混回了我军大营,将这道策反罪臣的书信送进罪臣帐中,罪臣已将他活绑过来,但请主公一并处置!”
“主公,微臣的兄长当年只是一时糊涂,但他对主公你是忠心耿耿啊。”郭所也向袁谭公子双膝跪下磕头,流泪说道:“这个匹夫把陶贼的书信送进帐时,微臣正好也在家兄帐中,兄长他看完了书信,是半点都没有犹豫,马上就让微臣把这个匹夫拿下,拿来向主公请罪啊!还请主公看在兄长的这份忠心份上,饶他一命,给他一个机会戴罪立功吧。”
哭泣着,郭图兄弟拼命磕头,悔改之心十分情真意切——不过这也不奇怪,郭图先生当年卖主求和,是因为他本人已经被陶副主任捏在了手里,生死只是陶副主任一句话,一时怕死才做出错事,现在陶副主任只是拿把柄威胁郭图先生,并不能直接置郭图于死地,忠心得甘愿为袁谭公子殉葬的郭图先生自然也不愿再被老对头陶副主任摆布了。
哦,对了,再顺便介绍一下,郭图之所以不愿背叛袁谭投奔陶副主任,还有杨长史的功劳,当年杨长史把郭图重枷拷了差点直接押上法场,已经足够证明了杨长史的心胸是何等宽广,自付即便到徐州军中也肯定压不过杨长史的郭图先生,当然也不愿再去给老仇人打下手,给老仇人把自己活生生坑死害死的机会了——当年在冀州,杨长史可是在郭图先生面前活生生坑死田丰的,手段之狠辣,让同样擅长陷害忠良的郭图先生都心有余悸。
不管郭图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到郭图兄弟主动押来史云风请罪,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罪行,袁谭公子心中还是相当满意的,很快就点头说道:“算你们兄弟聪明,能够知道悔过,起来吧,你们的事一会再说,现在先商量军情。”
郭所磕头道谢,倒是首先站了起来,郭图却还是伏地不起,哽咽着说道:“主公,罪臣已然思得一计,可以替主公大破徐州陶贼,还请主公开恩,给罪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哦,你有什么妙计?”袁谭问道。
“罪臣斗胆,想要给陶贼写一道书信,诈称愿意投降陶贼,与陶贼里应外合拿下官渡大营。”郭图战战兢兢的说道:“届时,主公只需提前做好准备,布置下精锐伏兵,就一定能大破陶贼队伍,化解我军眼下的危机!”
袁谭公子笑了,诸葛亮、刘皇叔和崔琰也笑了,然后诸葛亮附在了崔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由崔琰出面问道:“公则先生,你的计策虽妙,但是陶贼奸诈,你的回信,只怕很难取信于陶贼吧?”
“这……。”
计谋确实差点的郭图先生有些为难,那边郭所却又向袁谭公子双膝跪下,大声说道:“主公,臣郭所愿去寄书,诈称为陶贼队伍领路攻打我军大营,诱陶贼亲来我军营前送死!臣是郭图的亲兄弟,臣去送信等同人质,陶贼再是奸诈也必然相信!”
袁谭公子露出了喜色,假惺惺的问道:“可是你把陶贼骗进我军伏击圈后,你怎么办?陶贼发现中计,肯定要杀你泄愤啊。”
“臣尽量逃脱。”郭所大声答道:“即便微臣不能逃脱,被陶贼杀害,也算微臣为兄长赎罪了,届时只请主公宽恕微臣兄长之罪,臣虽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小弟,你不能去。”郭图急了,赶紧说道:“我去,我亲自去给陶贼送信,骗陶贼来我军营前送死!或者,或者让我儿子去,我儿子去送信,陶贼更相信!”
“兄长,还是让我去吧。”郭所大哭了出来,哭泣道:“小弟年幼时父母便已过世,是兄长你把小弟抚养长大,为小弟娶妻立业,谋求官职,对小弟之恩有如亲父,小弟替你去送这道诈降书信,也算是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了。”
“小弟————!”
郭图先生情难自禁,忍不住抱住了兄弟嚎啕大哭了起来,郭所也是如此,抱着郭图哭成了一个泪人。看到这份真挚的兄弟之情,狠毒如袁谭、刘皇叔也难免为之动容,崔琰眼角更是有泪花闪烁,鼻头发酸忍不住也想落泪,惟有诸葛亮是心中狂喜,暗道:“好!有这样死士前去贼营诈敌,陶贼就是再奸诈再狡毒,也非得中计不可了!破贼有望!破陶贼有望矣!”
于是乎,马上就该轮到另一**名满天下的奸贼被多米诺骨牌砸懵,砸糊涂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真相大白
杨长史的借刀杀人计其实绝对算不上高明,还漏洞百出得让人可笑,甚至就连伪造的书信能否一定送到袁谭公子手里,杨长史在用计时都没有考虑到这个细节,按常理来说得手的希望其实小得可怜。但是,架不住咱们的杨长史走运啊,去战俘营挑信使的时候,要死不死偏偏挑中了诸葛亮派来的细作,结果原本只是一件公报私仇的小事,就一下子闹成了轰轰烈烈的大事了。
当然了,如果杨长史真的是对诸葛亮用计,那么诸葛亮一定能让杨长史记住死字怎么写,还保证能让杨长史这辈子都忘不掉,但很可惜,杨长史不是在对诸葛亮用计,诸葛亮也不知道所谓的策反书信出自杨长史之手,先入为主的认定策反书信是陶副主任在用计,所有的盘算分析都是围绕着陶副主任做文章,把一件原本无比简单的事考虑得无比复杂,结果诸葛亮自然是非得晕头转向不可了。
不过对于诸葛亮来说还好,在这件事上,陶副主任也是他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事到临头时,陶副主任比诸葛亮更糊涂,也更晕头转向。为了体现咱们杨长史的神奇,现在就让我们也来看看陶副主任被无差别攻击命中时的精彩表现吧。
杨长史送出书信的第二天正午,陶副主任抽空到后营巡视了备战情况,发现因为周边树木稀缺的缘故,徐州军队的攻营武器准备得相当缓慢,被逼无奈之下。陶副主任只好安排一军返回平丘济阳伐木,然后通过水运把木材送到前线备用,结果伐木军队虽然依令立即出发了,陶副主任本人却有些闷闷不乐了,知道如此一来,自军想要攻破官渡势必耗时更加漫长了。
刘晔是徐州谋士团中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主,见陶副主任神色不善,猜到陶副主任定是担心战事迁延日久,便劝道:“主公勿忧,正所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虽说我军想要攻破官渡肯定要旷日持久。但是只要基础打得扎实,能够在官渡战场上尽可能的多消灭敌军,将来我军再兵临许昌城下时,必然能够减少许多压力。得失还在两可之数。”
陶副主任很是勉强的点头。对刘晔的这个劝慰并不是十分接受。另一旁的荀谌则低声说道:“主公,郭图那边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从我军收集的情报来看,现在策反郭图应该希望很大。既如此,主公何不付诸实施,尝试出奇制胜?”
陶副主任有些犹豫,面露难色的说道:“友若先生,你的提议虽然很有道理,我也不只一次的考虑过策反郭图,可是我们怎么和郭图联系呢?我军斥候早有探报,敌人的官渡大营看守十分严密,就连他们出营哨探的斥候都要经过仔细甄别才能入营,我们的细作根本混不进去,也无法与潜伏在敌营中的细作联系,如何才能把策反书信送进敌营?又如何能将策反书信送到郭图手中?”
“晔也正为此事发愁。”刘晔附和道:“这几天晔绞尽了脑汁,都想不出一个稳妥的法子把书信送进敌人营中,不知诸公可有什么妙计,助主公将策反书信送到郭图面前?”
足智多谋的贾老毒物和是仪一起摇头,这次全都拿坚守不出的袁谭军毫无办法了。荀谌则建议道:“主公,何不先策反一名敌人俘虏,然后让他送信?”
“不可!”刘晔第一个反对道:“策反俘虏做其他事或许还行,但是策反俘虏做这样的事就太危险了,一是无法控制俘虏依计行事,二是我军目前抓到的俘虏都只是普通小卒,他们即便不叛变,也几乎没有任何希望把书信送到郭图面前,稍有不慎,我军就会丢掉郭图这颗可以利用的棋子,还有可能被敌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