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任的亲笔书信,还以陶副主任的名誉泄露徐州军机,这么恶劣的行为不管是在那朝那代都是铁定杀头的重罪,自知在劫难逃的杨长史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考虑一会怎么向陶副主任开口求饶,再有就是期盼小姨子郭嬛和勉强算知己好友的贾老毒物替自己开口求情了。
郭所和史云风已经被请到了另一个小帐中休息,有明暗哨探悄悄盯着,临走时。郭所向陶副主任表示。说此事虽然是一个阴错阳差的误会,但自己兄弟仍然愿意归降徐州,又提醒说郭图已在袁谭军营中组织死士,布置接应。恳请陶副主任按约出兵。否则郭图在营中动手纵火。徐州军队却不去乘机攻营,郭图先生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末了,担心兄长安危的郭所又向陶副主任磕头。表示自己愿意留在徐州营中为质,以证请降诚意。
对此,陶副主任先是对郭所好言安慰,鬼扯说自己绝对相信郭图兄弟请降,又当着郭所的面下令全军布置夜战准备,打发了郭所离去后,陶副主任却不再多言一句,一个劲的只是盘算分析郭图兄弟请降真伪。
“应该不是诈降!”许久后,刘晔第一个站了起来,沉声说道:“否则的话,如果有诈,前来诈降的郭所就肯定得人头落地,郭图素来为人自私,前番为了他的荣华富贵,先是逼反了张郃、高览,后来又向我军出卖了大半青州,如此自私的为人,不可能为了袁谭牺牲他的兄弟,所以这次肯定不是诈降!”
陶副主任抬头来看刘晔,并不说话,那边荀谌也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子扬先生言之有理,谌之前久在冀州,深知郭图与郭所不仅是骨肉兄弟,更情同父子,郭图如果诈降,不太可能派郭所来我军营中送死。”
听了荀谌的分析,陶副主任终于有些动摇了,几乎就要相信杨长史又一次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真的替自己招揽到了郭图兄弟。坐在刘晔上首的贾老毒物却开口了,道:“友若先生和子扬先生的话虽然言之有理,但未必。主公和二公可以仔细想一想,倘若没有仲明先生这件事横插一杠,郭所请求为我军领路去攻敌营,我们是允许,还是不允许?”
刘晔和荀谌仔细一想发现也是,如果不是杨长史横插一杠,把招降策反大事搅成一场闹剧,让自军对郭图兄弟请降一事生出疑心,郭所提出为徐州军队带路去偷袭敌营,自军确实很有可能答应。盘算到这里,刘晔试探着问道:“文和先生的意思,难道是想说郭所或许是打算借引路之机逃命,只是被仲明先生搞得我们疑心大生,所以只得临时改用死间计,抱定必死决心诱我军中计?”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贾老毒物答道。
“但是文和先生,证据何在?”荀谌问道。
“没有证据,完全就是凭空猜测。”贾老毒物坦白答道:“诩只不过是想提醒主公,还有这么一个可能。”
“这可为难了。”是仪皱眉说道:“既有可能是真的请降,也有可能是临时改用死间,两个可能都有,也两个可能都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难道说,我军这次只能是赌一把运气了?”
“赌运气?”在战场上运气一向烂得惊人的陶副主任目光一黯,忽然又抓起案几上笔筒,抡胳膊就往杨长史砸了过去,咆哮道:“都是你这匹夫干的好事,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现在好了,我们只能成千上万的将士为你赌命了!要是赌输了,成千上万的徐州将士就得被你这个蠢货坑死!”
“主公饶命啊!”被笔筒砸中的杨长史杀猪一样嚎叫起来,赶紧连连磕头哀求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宏知罪了,罪臣再也不敢了,再有不敢了,求主公看在罪臣以前的微末功绩上,饶罪臣一条小命吧。”
“主公,仲明先生虽然胆大妄为,但他的本意也不是想要背叛主公,只是想报点私仇而已。”贾老毒物果然开口,替自己混进徐州革命队伍的引路人杨长史求情道:“还请主公看在仲明先生屡立奇功的份上。法外开恩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不行!”陶副主任怒道:“这个混蛋私自仿造我的文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两次贪污公款我就已经放过他了,这次竟然敢在军机大事上也仿造我的书信,如果不重惩,以后还得了了?来人!”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压根不知道陶副主任只准备给自己打军棍的杨长史魂飞魄散,又当场尿了裤裆之余,赶紧拼命磕头大喊大叫道:“主公饶命!饶命!主公,如果这件事你实在为难,那你就干脆别赌了吧,反正那个信使也靠不住。郭图匹夫更靠不住。既然没办法判断郭图是否真降,那就干脆别管他,不出兵,我军将士也就用不着拿性命冒险了!”
“放屁!官渡大营如此坚固。如此破营良机。怎能轻易错过?”陶副主任更是大怒。吼道:“现在郭图都已经把他亲弟弟派来请降了,我要是不做理睬,万一郭图今天晚上真的发起内应。我军不去接应让他白白送死,以后还有谁敢为我军充当内应?!”
“不可能!主公不可能!”杨长史口不择言的辩解道:“罪臣认为郭图不可能真的是来请降,因为罪臣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想要害死他,并没有真的想把他招降过来,故意安排了一个靠不住的信使给他送信,所以罪臣给郭图的书信,很可能已经被袁谭匹夫他们看过了……。”
“慢着!”贾老毒物赶紧打断杨长史,飞快问道:“仲明先生,你如何知道那名信使不可靠?”
“因为我问过那个叫史云风的降卒身份。”杨长史愁眉苦脸的答道:“他不过是敌将彭安营中的一名小卒,既没有官职,也不是袁谭中军的人。文和先生你请想想,换成了子龙将军或者文长将军的营中士卒,想要进到中军见到你,与你暗中说话,把一道密信偷偷的送给你,有没有那么容易?我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故意随便挑了一个小卒送信,为的就是想让那道书信故意落到袁谭匹夫手里!”
贾老毒物和陶副主任愕然,这才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一名普通得普通不能的士卒,如何能轻易混进看守最严密的中军营地,轻而易举的见到军中二号人物,还能获得与二号人物面对面单独谈话的机会?真当军师很闲吗?
“还有。”杨长史又颇为委屈的说道:“还有时间也不对,李郎昨天把那个史云风送进敌营时,时间都已经是傍晚了,结果今天中午就有回信了,一个小卒偷偷给郭图老匹夫送信,那可能那么快?”
“主公,这是一个鉴别真假的机会!”一向稳重的贾老毒物跳了起来,飞快说道:“郭所即便是抱定了必死决心来当死间,那个送信的小卒未必能象他一样视死如归,是最好的突破口!而且那个小卒送信的过程也十分可疑,应该把他单独提来,单独审问!”
“如果那名小卒真的先把书信交给袁谭,那么郭所甘心担任死间,也有合情合理的解释了!”平时比贾老毒物更稳重的是仪也跳了起来,飞快分析道:“袁谭发现郭图曾经背叛过冀州,大怒下肯定要杀郭图,郭图兄弟为了活命,肯定要祈求戴罪立功换取免死,然后郭所来诈降,发现没有机会逃命后,为了把他抚养长大的郭图可以活命,自然也心甘情愿的充当死间了!”
陶副主任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点头说道:“好,马上传讯那个叫史云风的送信小卒。对了,他昨天当过我们的俘虏,这几天我们抓到的俘虏都有审讯记录,把他的口供记录也调来,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货色。”
于是乎,很快的,之前根本就没被陶副主任等人留心过的小卒史云风,很快就被单独押到了中军大帐中,一同被送进中军大帐的,还有史云风接受徐州低级文官审讯的原始口供记录。但是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陶副主任很快又失望了,因为诸葛亮不仅给心腹亲兵安排好了天衣无缝的籍贯履历,还给史云风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送信过程。
“禀使君,小人之前也没有想过能够这么顺利就把书信送到郭军师手里。”史云风是如此回答的。“但事有凑巧,可能是使君的洪福保佑,小人回营后,正好碰上了郭军师亲自带军巡视营地,经过小人所在的营地时,小人突然灵机一动,冒险到了郭军事的队伍面前,借口说是小人在出营哨探期间,在路上拾到了一个信袋,想请郭军师过目。然后就把火漆封好的信袋呈给了郭军师身边的卫士。郭军师的卫士当然不敢私自拆开信袋,就把信袋直接呈到了郭军师面前,郭军师看了信后,就借口要询问我其他口供。把我带到他的营中问话了。”
听完史云风的解释。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又傻了眼睛。因为这番回答虽然有些过于巧合,但是却绝对的合情合理,正常情况下完全有可能做到。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杨长史闹出的大动静,或者说真是陶副主任安排史云风去给郭图送信,陶副主任也许会接受史云风的解释,可是这会陶副主任却不敢随便掉以轻心了——世上是有很多巧合的事,但是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就巧得让人怀疑了。
再怎么怀疑也没有用,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前,陶副主任是既不能轻信史云风的解释,也不能武断认定史云风没说实话,心里翻过来倒过去就是两个念头,“是赌上一把运气?还是放弃这个机会,另寻办法破营?”
“主公,酉时已经过半了。”陈应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如果主公再下不决断,我军就没有时间出兵作战了。”
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等人依然迟疑不决,帐外却已出现了众多的徐州将领,探头探脑的窥视大帐情况,无不奇怪陶副主任下令准备夜战,为什么快到了初更了还不升帐点兵?时间飞快流逝中,陶副主任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的道:“官渡营坚难破,我们只能赌上这一把了!决定了,出兵接应郭图!”
贾老毒物还是有些担心,史云风则悄悄松了口气,不料陶副主任又向史云风说道:“史云风,我没记错的话,杨宏许给你的,是两万钱的赏赐和都伯官职吧?下去领赏吧,我替他给你兑现承诺。来人,带史云风下去领赏。”
“谢使君赏。”史云风大喜叩拜,又在心里嘀咕道:“现在,就剩下如何逃出徐州贼营了。郭所将军说什么所有罪过他一个人承担,保险起见,还是早点想办法跑的好。”
“你应得的。”陶副主任大度的一挥手,又说道:“你刚从袁谭那边过来,熟悉营内,准备随我军出征,给我军带路攻营,事成之后再有重赏。”
“谢主公,小人愿为主公领路。”史云风欢天喜地的磕头。
“对了。”陶副主任又随口问道:“诸葛军师的脚伤好些没有?”
“早就不流血了。”史云风随口答道:“但那支箭射进了军师他的脚关节,腿脚再也好不了了。”
陶副主任笑了,贾老毒物、刘晔、荀谌和是仪也一起笑了,笑得史云风先是一楞,接着猛的醒悟过来时,史云风就一下子面如土色了,豆大的汗水,也一下子就流满了史云风的额头。两旁的徐州卫士则不约而同的大步上前,把史云风包夹在了中间。
“史云风,你不是什么彭安的营中士卒么?怎么会如此熟悉诸葛亮的情况?”陶副主任慢条斯理的问道:“难道说,你见过诸葛军师?”
“应该不只见过。”贾老毒物也温和的微笑说道:“听你的口气,你应该还是刘皇叔的麾下士卒对吧?”
史云风彻底瘫在地上,颤抖得比杨长史严重百倍,陶副主任则微笑说道:“我还一直以为,是诸葛亮给你们出的这个馊主意,想不到这事的背后还有一层啊,你居然根本不是什么冀州士卒,而是冀州的新野军士卒。”
微笑着说到这,陶副主任忽然一拍面前案几,大吼道:“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与诸葛村夫到底是什么关系?!”
史云风继续颤抖,迟疑着不敢下定决心,陶副主任却又一拍书案,大吼道:“拖下去用刑,打到他老实交代为止!”
“诺!”帐内卫士轰然答应,两名卫士拖起史云风就走。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颇为精明的史云风也知道在劫难逃,为了活命和不受皮肉之苦,史云风也只能挣扎着大喊道:“使君,我招,我招!我确实不是冀州军士兵,我是诸葛亮的亲兵,我是诸葛亮的亲兵,昨天我也是听了诸葛亮的安排,故意被你们俘虏…………。”
听完嚎啕大哭的史云风招出的真相。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等人张口结舌之余。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做梦都没有想到诸葛亮竟然从一点点蛛丝马迹中,判断出自军下一步的大概行动,还安排了这样的妙计来刺探自军的机密——如果不是杨长史脑袋突然进水。阴差阳错的横插一杠。用他的无敌弱智光环混淆了诸葛亮的判断。引诱了诸葛亮抢先出招,徐州军队这次非得吃一个大亏不可!
震惊过后,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等人也逐渐的狞笑了起来。因为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都非常清楚,在诸葛亮这个级别的高明对手面前,想要提前知道他的计划目的,简直比在千步之外的高山上,随便射一箭就命中诸葛亮那条完好的腿还难!但这一次,杨长史胡乱射出的一箭,偏偏就命中了。
“把这个史云风押下去,把郭所拿下,一起好生看管,将来我还有用。”陶副主任微笑着命令道:“还有,把杨宏和李郎也押出去,改日处置,顺便吹号升帐,召众将入营领令。”
……………………
同一时间的袁谭军大营内,袁谭军的中军大帐中,袁谭公子已经在崔琰、刘皇叔和诸葛亮的辅佐之下,开始了调兵遣将和布置埋伏。
“冀侯,陶使君多疑,且素来谨慎,想要指望他亲自率军冲进我军营内,必然难如登天。”诸葛亮胸有成竹的说道:“亮可以断定,陶使君即便亲自率军而来,开战时也必然以前军入营,自率后军在营外接应。所以我军绝不能只在前营之内布置伏兵,必须要在大营左右两侧也各自布置一支伏兵,营内埋伏发动时,两翼伏兵也同时杀出,夹击陶使君的营外之兵,必获大胜!”
“主公,孔明先生所言极是,陶应是出了名的狡诈多疑,此来必然不会立即全军杀入我军营中,应该在营外也布置伏兵,夹击他的营外之兵。”崔琰点头附和。
袁谭公子满意点头,接受了诸葛亮和崔琰提出的这个建议,诸葛亮则又说道:“冀侯,亮建议由主公刘皇叔与关羽张飞二位将军率军伏击在营外,关张二位将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乱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个突击就能拿下陶使君的项上人头!”
“好!”袁谭鼓掌,向刘皇叔笑道:“皇叔,那营外埋伏,就拜托你与关张二位将军了如何?”
“敢不从命。”刘皇叔微笑拱手。
“冀侯,保险起见,我军必须还得再留一着后手。”诸葛亮又说道:“冀侯必须再安排一军,埋伏于大营侧翼远处,战事开启之后,这支军队可以直接杀向徐州大营,攻打徐州大营的侧翼,既可牵制徐州救援之军,又可慌乱敌军心神,营虽不得,却可大获全胜!”
“妙计倒是妙计。”袁谭公子有些迟疑,“可是这么一来,我军的主力基本上就得全部出动了,如果野战不利,就是再想坚守大营,兵力也……。”
“冀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诸葛亮微笑着问道:“冀侯若不冒险出动大军,如何能大败陶使君的虎狼之师?又如何能鼓起荆州刘使君的作战勇气,全力救援冀侯?”
袁谭公子嘴唇动了几动,见崔琰和郭图都没有反对,便点了点头,道:“好,就按孔明先生的妙计行事,让二弟袁熙率领这支奇兵,偷袭陶贼大营!”
“多谢冀侯信任。”诸葛亮拱手道谢,郑重说道:“这一战,亮必不让冀侯失望。”
郑重说完,诸葛亮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陶贼,这一战,亮也不会让你失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排停当后,刘皇叔和关羽、张飞很快率领自家队伍出营埋伏去了,大袁三公唯一忠厚老实的儿子袁熙,也领着袁谭军队伍中仅有的六千骑兵出营,到大营北侧的更远处埋伏,准备在战斗发起后偷袭徐州大营,既牵制徐州军的救兵,也加大徐州军的混乱。
诸葛亮留在了营里布置埋伏,为了腾出伏击空间和尽可能的消灭徐州精锐,诸葛亮建议袁谭放弃前营,牺牲整个前营的营帐辎重布置瓮中捉鳖的伏击圈,对此崔琰支持,从不心疼辎重军费的袁谭和郭图也不反对,倒是职位不高的袁谭军大将郝昭对此表示反对,道:“主公还请三思,官渡大营修建不易,倘若以前营为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