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呼——!”终于有一支羽箭飞来,射出这支羽箭的人,还是陶副主任的亲兵队长马忠,箭镞破空,眨眼就已经飞到了张飞面门之前,站在陶副主任旁边的马忠正面露自信微笑时,却又一下子瞪了眼睛——张飞把脑袋一歪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马忠的羽箭,还张嘴一咬,在电光火石间咬住了箭杆,把拇指粗的箭杆咬得粉碎!
“这……,怎么可能?”马忠难以置信的傻眼惊叫时,张飞已然距离陶副主任不到六十步,马忠大惊间赶紧再次拉弓放箭时,张飞忽的挑起徐州士兵,用徐州士兵的身体挡住了马忠射来的羽箭,然后再把那名可怜的徐州士兵一甩,顿时砸翻了两名企图冲上来阻拦的徐州士兵。
马忠的第三箭终于射中了张飞,然而避箭本领远在关二爷的张飞却在羽箭即将射中自己额头时把脑袋一低,箭镞便只射中了张飞盔缨根,马忠手忙脚乱的准备放出第四箭时,狂吼声中,另一面的黄忠已然冲到了距离陶副主任不到三十步的地方。震惊敌人的强悍之余,马忠也只能是扔下弓箭,一边挺枪去迎黄忠,一边放声大吼,“主公快走!”
担心自己带头逃命影响军心的陶副主任稍一犹豫,差点害了自己的狗命,就这么稍一盘算是否放弃旗阵而逃时,张飞也已经冲进了三十步内,为关羽报仇的怒吼声,也已经震得陶副主任的耳膜发麻。见张飞冲得实在太猛,可怜的陶副主任把牙齿一咬,终于第一次在两军阵上带头逃命,拍马冲向左翼的麹缅队伍寻求保护。
在此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陶副主任的一个坏习惯终于坑苦了自己,众所周知,陶副主任最喜欢骑的就是耐力强不挑食的蒙古马,这种马匹有无数优点也有一个重大弱点——爆发力弱!而张飞骑的乌稚马,却又偏偏是一匹从冀州队伍中挑选出来的西域良马,带有和谐教那边的血统,爆发力极其强悍,所以张飞奋力夹马冲锋间,陶副主任不仅没能拉远与张飞之间的距离,还被张飞逼近了二十步内。
如果不是卫士舍命阻拦,也许陶副主任刚逃下土山就已经葬身矛下,但就算先后有五六名的卫士舍命冲来拦截张飞,也仍然被张飞刺挑劈砸一起打翻,继续追向陶副主任,陶副主任大骇,赶紧继续拍马飞奔,连逃亡方向都来不及辨别,一个劲的只是往前冲锋,张飞则大吼着继续追来,始终尾随在陶副主任的背后不远处紧追不舍。
一个无比难得的沙场奇景出现了,夕阳落山后的最后余光下,千军万马的混战丛中,身为一军主帅的陶副主任象是一只受伤的兔子一样疯狂逃窜,担任猎犬的张飞却是紧追不舍,不断的追赶着陶副主任,徐州将士虽然飞快的向着陶副主任和张飞所在的位置冲锋追赶,却说什么都追之不上。而与此同时,灃水南面的荆冀联军也抓住了这个宝贵机会发起了冲锋,还有王乐、刘磐也尽提叶城兵马从上游杀来增援,更加增加了战场的混乱。
混乱中,陶副主任不断回头张望饿狼猛虎一般追来的张飞,期盼自己的帮凶走狗能够及时拦住张飞。然而让陶副主任绝望的是,徐州士兵虽然不断从两旁还有后方冲向张飞,却始终不见一支队伍能够涌到张飞面前,拦住他的脚步?紧张与疑惑间,直到听到徐州将士的惊惶叫喊,陶副主任才终于醒悟了过来,赶紧扭头一看前方时,这才发现胆小如鼠的自己在亡命逃窜间,不仅没有向着自军大队所在的方向逃跑,还逃到了营地西南的开阔地带——如此一来。陶副主任想要获得帮凶走狗的及时救援当然是白日做梦了。
暗骂了一句自己糊涂后。陶副主任正要调整战马前进方向时,后面的张飞也是在电光火石中灵机一动,一把揪下插在自己盔缨根上的羽箭——之前马忠射了钉在张飞盔缨根上的羽箭,向着陶副主任的背心奋力一掷。箭镞呼啸破空有如强弩射出。眨眼就飞到了陶副主任的背后!
还好。张飞很少使用这种卑鄙的暗器伤人手段,准头不足,羽箭没有射中陶副主任的背心。仅仅只是射中了陶副主任坐骑战马的屁股正中,鲜血飞溅间,箭镞直入战马盲肠,疼得陶副主任的坐骑是惨嘶狂奔,发足全力狂奔。结果这么一来,陶副主任虽然在无意中拉开了与张飞之间的距离,却彻底失去了战马的控制权,被发狂的战马载着全速狂奔,向着渡口东侧的水流遄急处灃水河面狂奔!
“天哪!我没这么倒霉吧?!”看到前方的滔滔水流,连狗爬式都不会了的陶副主任绝望得大吼了出来,但是不管怎么的大吼也没用了,受伤的战马不仅说什么都控制不住,张飞也在后面紧追不舍,还有灃水对面的冀荆联军也有不少士兵冲了过来,拉弓搭箭准备拣这个天大的便宜。
扑通一声,战马终于冲进了灃水河里,还一下子就冲到了河水深处,仅留一个马头在水面之上,冰凉的河水也一下子淹到陶副主任胸前。而与此同时,灃水对岸的冀荆联军也纷纷向陶副主任放箭,还有后面的张飞也单骑杀了过来,陶副主任大惊失色间企图藏入水中,但箭如蝗来,眨眼间陶副主任的肩上就连中两箭,鲜血将河水染红一片。
羽箭还在狂风暴雨般冲来,张飞也已经冲下河来要砍陶副主任,匆匆赶来的徐州士兵却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二三十步,即将命丧黄泉时,陶副主任也赌上了一把,索性松开马缰离鞍逃入水中,准备先逃离张飞威胁再想办法上岸。然而离鞍入水之后,根本不会水的陶副主任也马上就后悔了,河水过深脚不能沾地,陶副主任四肢拼命挥舞却说什么都不能浮起了身体,只能是被河水浪头冲着向下游移动,同时对岸的荆州士兵也不断入水,泅渡过来想要生擒陶副主任。
咕嘟咕嘟,连喝几口河水后,无法呼吸的陶副主任被卷进了河水最为遄急的河心,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几个浪头拍来,再加上水下暗流冲击,陶副主任很快就被河水呛晕了过去,也消失在了暮色中的河水深处…………
报应啊!
得到陶副主任落水失踪的消息,已经逐渐稳住了阵脚的徐州军队顿时军心大乱,群龙无首下麹缅与周辉等徐州将领赶紧率军冲向下游搜救陶副主任,队伍上下都是无心恋战,荆冀联军则乘机猛冲猛杀,在战斗力居于弱势的情况下大败徐州精锐队伍,还砍倒了陶副主任的帅旗,破了徐州帅旗不倒的处,然后继续提兵追杀徐州军队,并且也是分兵到下游去搜捕陶副主任。
还好,这时候收到了消息的许褚也已经提兵向上游营地回援,同时已经赶到了灃水北面十里处的徐州后军,也收到了前军中计遇险的消息——当然还没来得及收到陶副主任落水失踪的消息,统率后军的贾老毒物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徐晃与魏延两员大将分头出击,让徐晃率军五千去攻叶县围魏救赵,让魏延率军一万去增援前军,自己则率军留守后军营地,做好接应准备,也防范冀荆联军偷袭后军。
随着徐州后军的加入战场,实力不济的荆冀联军也终于抵挡不住徐州军队的反击,被许褚魏延杀得大败,被迫逃过灃水南岸躲避锋芒,大都不会水的冀州军队伍更是几乎被徐州军全歼在灃水以北。而徐晃率领的徐州队伍开始攻打叶城后,在灃水南岸的荆冀联军害怕老巢有失,也只能是赶紧回援叶城,搜杀陶副主任的力量大为减弱。
虽说在援军抵达后终于还是反败为胜,可是徐州军队的上上下下都没有什么心思庆祝胜利了,只能是赶紧打起了密如繁星的火把,漫山遍野的往灃水下游去搜救陶副主任去了。而躲在叶县城中的庞统、诸葛亮刘皇叔等人却是捶胸顿足,除了大骂陶副主任奸诈,在后军抵达时间上也耍花样外,再有就是懊悔错过当场斩杀陶副主任的宝贵机会,最后当然是一起对天祈祷…………
“上天保佑,陶贼,你可一定要被河水淹死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偶遇
“哎哟,啊,哎哟。”呻吟着醒来后,陶副主任先是呕出了好几升的浊水,然后才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意识,先发现天色依然漆黑不知时辰,再大概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时,陶副主任又惊喜的发现,原来自己被河水冲到了岸边水浅处,还是芦苇水草茂密的岸边水浅处,盘根错节的芦苇水草绊住了自己的身体,没让河水把自己重新冲进河心,也给了自己自行苏醒的机会。
颤抖着用手脚试了试水深水浅,再拽着芦苇和水草向河水更浅的岸边爬了一段距离,直到河水只能淹到自己大腿时,陶副主任才挣扎着手脚并用的站了起来,半弯下腰,伸手入嘴用手指头刺激自己的咽喉,强迫自己呕出更多的腹中积水,结果陶副主任在酒场上学到的这一招自救术也果然起到了作用,再次呕出大量浑浊河水后,陶副主任也顿时轻松了许多,除了手脚酸软无力到极点外,意识却基本恢复了正常。
“但愿这里是北岸。”再通过水流方向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陶副主任又很快发现自己的好运气已经走到了尽头,因为陶副主任面对灃水河流时,灃水的水流是向陶副主任的右手方向流动,而灃水在这一带是从西向东流,这足以说明陶副主任目前是在危机四伏的灃水南岸,而不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北岸。同时陶副主任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更不知道自己被河水冲出了多远。
“我记得。许褚是在灃水渡口下游的八里处埋伏。”无可奈何之下,陶副主任只能是通过推理法分析自己所处的位置,暗暗盘算道:“按常理来说,我被张飞逼下灃水失踪,我的队伍肯定要下来寻找我,许褚的队伍也肯定会先到灃水上游增援,然后敌我两军又在途中交战,交战的喊杀声少说可以传出五六里远,但是这个位置根本听不到任何喊杀声,也没听到我军士兵呼喊我的声音。这也就是说。我现在最少已经被冲出十里以上,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二十里以上,甚至更远。”
“他娘的,当初多学学水文就好了。”书到用时方恨少。不学无术的陶副主任难得懊悔一次自己没有多学学水文。不知道灃水的流速情况。无法判断自己究竟被冲出了多远,距离自己的队伍究竟有多远,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对陶副主任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桥梁渡过灃水,到相对安全的北岸去藏身待援,或者是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隐蔽地方藏起来,等待自家队伍的救援。
一边盘算着,陶副主任一边用倚天奸剑割下一片内衣,拔下自己插在左边肩膀上的箭镞,在牙齿帮助下用内衣自行包裹,之前陶副主任落水时遭到冀荆联军覆盖,肩上连中两箭,好在距离太远箭头入肉不深,伤势不是很重,一支箭还在水流冲击中自行掉落,所以陶副主任咬着牙齿强撑了片刻后,倒也勉强把自己肩上的伤口基本包裹完毕,但也是累得满头满身的大汗,几近虚脱。
气喘吁吁的岸边休息了一会,陶副主任终于拿定了主意,决定还是到灃水下游去寻找桥梁渡河,因为陶副主任非常清楚,荆冀联军那怕是吃了败仗,也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把自己擒贼先擒王的机会,肯定会安排大量的人手搜杀自己,自己如果向灃水上游而行,一个搞不好就有可能撞上敌人的队伍,死无葬身之地,倒不如先往下游寻桥渡河,能寻到桥梁当然最好,即便找不到桥梁,也可以尽量的远离敌人,在天明时找到隐蔽地暂时藏身。
拿定了主意,陶副主任用倚天剑为杖撑着自己起身,开始步履蹒跚又跌跌撞撞的向下游行进,刚拔了箭镞的伤口痛得陶副主任全身冒汗,吐尽了河水的胃部也在不断泛酸,难受得陶副主任忍不住又跪地呕吐了一次。而当陶副主任好不容易停止了这次呕吐后,又惊讶的发现,天色尽然已经开始蒙蒙发亮,陶副主任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因为秋天夜长,天色蒙蒙发白,证明现在至少已经是卯时,而陶副主任此前是在不到戌时时就已经被张飞逼得跳了河。
这也就是说,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五个时辰十个小时,在这十个小时里,陶副主任说不定已经被河水冲出了三四十里,甚至可能六七十里也说不定。
发现了这一点也没什么办法,陶副主任也只能是重新站起来继续步行,准备先找到人烟确认自己的位置,然而重新起身时,陶副主任又很快发现了另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喜欢装逼的陶副主任身上穿的亮银甲,在带着军队前簇后拥的时候,这套银甲倒是又装逼又帅气了,可是到了成为丧家之犬的时候,这身银甲却成为累赘与危险了,沉重的盔甲对现在的陶副主任来说不仅是一个沉重负担,还会让敌人第一时间察觉自己的身份——至少立即能知道自己是一个能换取大把赏赐的重要人物。
虽然察觉到了这一危险,可是这时候又找不到衣服更换,无比为难的陶副主任正考虑是否仅穿内衣逃命时,随着天色渐明,陶副主任又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岸边浅水处,正飘着两具冀州士兵的尸体,红色的军衣在曙光中十分显眼,陶副主任顿时大喜,赶紧挣扎着过去,赶在水流把尸体冲走前,将一具尸体拉到了岸边,仔细一看发现这具尸体是面门中箭,军衣还基本十分完整,陶副主任更是欢喜,赶紧剥下衣服,给自己更换起来。
脱下盔甲换上麻质军衣后,陶副主任一度考虑过让尸体穿上自己的盔甲,制造自己已死的假象迷惑可能赶来的敌人,但仔细一想陶副主任又放弃了这个打算。一是如果让自己的走狗队伍误会自己已死而放弃搜救就麻烦了,二是自己的盔甲落入敌人之手同样麻烦,以诸葛亮、庞统和刘皇叔这些奸人的德行,非得利用自己的盔甲不可,所以陶副主任最后还是选择了把盔甲抛入水深处,又把**的冀州士兵尸体推落下水,让水流冲走毁尸灭迹,以免敌人察觉自己已经更换冀州军衣,还十分细心的在自己的伤口位置捅了两个洞,以免让敌人察觉自己的伤口情况不对。
气喘吁吁的做完这些安排。天色已然接近全明。高耸的西山之巅也已经可以看到金黄阳光,陶副主任不敢怠慢,赶紧又跌跌撞撞的向下游行走,寻找桥梁渡换个。好在脱去重达三十余斤的盔甲后。陶副主任已然轻松了许多。加之年龄二十七八正值年轻力壮,所以尽管身体十分虚弱,陶副主任倒也还勉强支撑得住。
让陶副主任郁闷的是。挣扎着向下游走了两三里路,不仅没有半点桥梁的影子,得到北岸几条小型溪流注入后,灃水河面还有越来越宽的趋势,同时岸旁的荆棘小路也是越来越崎岖难行,还有逐渐无路可走的趋势,被迫无奈之下,陶副主任也只好是转向东南,打算先找到人烟弄清楚位置再说,当然了,能弄到一些吃的更好。
很可惜,受战乱连连的影响,向东南又走了两三里路,别说是村落了,就连人影陶副主任都没有看到过一个,道路两旁还尽是长满野草灌木的荒田,很明显已经无人耕种许久,又累又饿又疲惫的陶副主任正绝望无计时,却忽然瞟见东面的山林背后,正升起一股袅袅青烟,似乎有人正在那里点火。陶副主任大喜,赶紧又踉踉跄跄走了过去,心里不断祈祷是本地百姓在生火做饭,不是搜杀自己的敌人在生火野炊。
出于谨慎起见,陶副主任并没有直接绕过土山去看山后情况,而是不惜浪费体力的小心爬上了那座土山,居高临下的观察情况,好在土山不是很高,陶副主任没花多少就爬到了山顶,再往山下仔细一看时,陶副主任却一下子傻了眼睛,土山背后确实有人在生火做饭不假,但并不是本地百姓在生火造饭,也不是冀州军或者荆州军士兵在生火野炊,而是一群身着黑色军服的曹军士兵在围着两堆篝火,正用头盔煮着什么。
“怎么是曹贼的走狗?”陶副主任先是有些惊奇,然后猛的醒悟了过来,“对了,肯定是前天晚上被杀散的曹贼败兵。”
“别动。”
刚明白了这些曹军士兵的身份,陶副主任的背后忽然响起威严的怒喝声,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坚硬物体撞了撞陶副主任的脊背,正半蹲着观察山下情况的陶副主任心中一凛,赶紧举起双手,按要求慢慢站了起来,接着陶副主任腰间的倚天剑被人连鞘拿去,身后人才命令道:“下山,别耍花样。”
人为刀俎,己为鱼肉,在正主任手底下早就练了一身忍辱负重好本领的陶副主任也没有犹豫,立即按着命令慢慢下山,高举双手以示投降,身后敌人又大声呼喊,山下很快奔上来几名曹军士兵,把陶副主任拿了按住,反扣双手押下土山。也是到了这时候,陶副主任才回头看到擒拿自己之人,发现抓住自己的是一名身着皮甲曹军将领,十**岁的年纪很是年轻,国字脸神情却甚是威严,但明显品级不高连一身鳞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