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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蒋干先生脸上装成惊讶。心里则冷哼说我当然知道走错门了,不过我是按照仲明先生的妙计故意走错的。然后蒋干先生又假惺惺的惊叫道:“那你是谁?”
“在下蒯越蒯异度。”蒯越苦笑着还礼。
“啊!”蒋干先生又是傻乎乎的惊叫,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收礼物又故意把信袋落在地上,嘴里连声道歉,“蒯公见谅,蒯公见谅,在下走错门了。”
这时,“砰”一声巨响,蒯府大门忽然被人撞开,蒋干先生和蒯越一起惊讶扭头看去,一队荆州士兵早已经快步冲了进来,为首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目前为了夺嫡一事与蒯家兄弟闹得不可开交的蔡氏中人,蔡瑁的三弟蔡中!
“哈哈,果然和荆州陶贼有暗中勾结!”看到几上的珠宝盒,蔡中将军顿时放声大笑,大叫道:“很好!终于是人赃并获了!来人,把两个贼子拿下!”
“蔡中,你不过一个校检校尉,没有主公手令,有何资格拿我?”蒯越大怒问道。
“这就是我们的资格!”蒯越一指珠宝盒,又突然看到蒋干先生故意掉在地上的信袋,赶紧上前拾拣,蒋干先生故作惊讶去和他争夺,却被蔡中先生一把推了跌倒,然后蔡中将军大笑说道:“这也是资格,可能还不只是拿你的资格,还是拿蒯子柔的资格!”
“那不是给我的书信!”
至今还在糊涂中的蒯越大吼,刚要声辩,大门外却又冲进来一队黑色军衣的荆州士兵,为首的还是刘表的帐前都尉兼绝对心腹王威,刚一进大厅就喝道:“出什么事了?蔡中,你为何要带兵冲进蒯大人府邸?”
“王威将军,你来得正好。”虽然与王威不太对付,但是看到素来以正直忠勇闻名的王威也赶到了现场,蔡中还是十分之兴奋,忙举起信袋说道:“王将军,你来得正好,姐丈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替我做个见证,这道书信和那盒珠宝,就是蒯越兄弟与徐州陶贼暗中勾结的铁证!”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蒯越才总算是猜出了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立即冷笑说道:“太好了,既然这是我与徐州军勾结的铁证,那蔡将军就请立即去献给主公吧!不过在这之前,还请王威将军问清楚我这几个家人,刚才大厅里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意思?”王威扭头望着蒯越问道。
“我现在不能说,免得蔡将军说我指点家人串供。”蒯越十分细心,马上指着大厅里的蒯府下人说道:“王将军,我在这里有五名下人,请你把他们带下去,分别审问,问清楚事情经过,然后你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王威看看混乱的现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安排了五名士兵带那五名蒯府下人出厅,到厅外分别审问。而事情的经过其实也很简单,五名下人分别如实招供之后,五名士兵很快就回到了前厅中,分别转述事情经过,说明蒋干是走错了门,才把应该给诸葛玄的书信和礼物送进了蒯府。
“这道书信和这些礼物,不是给蒯越,是给诸葛总幕的?”
蔡中当场傻了眼睛,跟在蔡中一言不发的庞统也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蒋干先生时,却见蒋干先生面无表情的被荆州士兵押着,嘴角还有一点点笑意,看到这丝笑意,庞统顿时就是如坠冰窖,暗道:“糟了!我们被利用了!”
“蔡将军,异度先生,事情复杂,请与我同去见主公!”知道事情已经闹大的王威开口,先是抢过蔡中手里那道没有拆封的书信。然后吩咐道:“把徐州使者蒋干先生和他的礼物都带上。跟我去见主公。还有隔壁的诸葛玄总幕官,也把他请出门来,和我一起去见主公。”
………………
两滴眼泪缓缓渗出了黄硕清亮的大眼,几乎就想当场痛哭大骂陶副主任的薄情无义。吃干抹净不认帐。不知道书信内容的李郎将军顿时慌了手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是苦笑说道:“黄姑娘,我叫你不要看,你偏要看。这道书信我虽然不知道写了什么,可是主公有过交代,是只能故意让你父亲看到,不能让你看到。”
“不能让我看到?!”黄硕眼泪立住,稍一盘算后,忙低声说道:“记住,你就是来给我送信,没什么不能让我看到的话。”
“什么意思?”李郎一楞。
“呜…………!”黄硕又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还一边哭一边踢打李郎将军,哭喊道:“不,不,他不会这么做!他答应过要娶我的,他不会骗我,不会骗我!”
“这丫头发什么疯?”李郎将军差点没有昏倒,赶紧压低了声音哀求道:“黄姑娘,你小声点,小声点,千万别被人听到!”
李郎的哀求没有收到任何效果,黄硕还越哭越是大声,甚至还用手里的古怪木弩去砸旁边的窗户,一边打砸一边大哭,而黄府家人听到了哭喊后,早已是纷纷奔来查看情况,见自家小姐在一个不知从那里出来的陌生男子面前嚎啕大哭,黄府家人当然是个个大惊失色,或是冲上来保护黄硕和捉拿李郎,或是跑去给黄承彦报信,于是乎很快的,刚才还只有黄硕一人的后花园里很快便是人生人海,火光通明。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领着诸葛亮和崔钧等好友冲到后院时,黄承彦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放声大哭,旁边押着一个陌生男子,然后接着当然是惊叫一片,黄承彦惊叫询问女儿痛哭的原因,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崔钧和石韬等人惊问发生何事,诸葛亮却惊叫李郎将军为何在此,七嘴八舌大呼小叫,几乎惊动了整个黄家湾,
“父亲,他不要我了。”见火候已到,黄硕这才扑进了黄承彦的怀里,搂着父亲哭得死去活来,“徐州那个姓陶的,他说不要我了,要我忘了他,嫁给别人!”
“什么?”听到女儿被人抛弃,无良父亲黄承彦不怒反喜,欢喜问道:“婉贞,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个好色无厌的奸贼,怎么对你了?”
“他派这个人来送信,说不要我了。”黄硕指着李郎哭诉,也露出了紧握在手里的书信。
“那个奸贼终于放过我女儿了。”黄承彦松了口气,赶紧夺过了书信观看,可是仔细一看之下,黄承彦的脸色开始变了,还抬起头来看了诸葛亮一眼,目光中尽是愤怒。
“岳,岳丈,出什么事了?”诸葛亮开始发现情况不对,讪讪的过来想同看书信,却被黄承彦喝道:“离我远点!”
“承彦兄,何事如此动怒?”崔州平、石广元和孟公威等诸葛亮好基友都是大吃一惊,还是第一次看到黄承彦对诸葛亮用这样的口气说话,黄承彦也不说话,只是把那道书信举给崔州平等人同看,而仔细看得几行后,崔州平等人的脸色也变了,看向诸葛亮的目光无比复杂。
“姓诸葛的,你给我听好!”黄硕挣脱黄承彦的怀抱又站了出来,用手里的破烂弩箭指着至今还是满头雾水的诸葛亮,哭喊道:“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卑鄙小人!那怕是死也不嫁!”
哭喊着,黄硕发足急奔,竟然直接冲向了自家后院的池塘,吓得黄承彦是放声大叫,赶紧冲了上去把黄硕拉住,黄硕拼命挣扎,哭喊道:“放开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要我嫁给诸葛亮,他也要我嫁给诸葛亮,我不要嫁这个卑鄙小人,我那怕是死也不嫁!”
“婉贞!”黄承彦终于大吼了出声,吼道:“你给我安静点,为父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逼着你嫁给诸葛小儿了!从今往后,为父也再不许这个卑鄙小人踏进我的大门!”
“到底出什么事了?”诸葛亮差点没哭出声了。
“出什么事了?”这时,又有一个男子翻墙跳进了院内,先是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然后大声说道:“末将王忠,荆州牧府卫士,兼任襄阳卫戎军屯将,奉本部将领王威将军之令,前来黄家湾执行机密任务!承彦公,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少将军,你来得太好了。”知道王忠的父亲其实就是王威的黄承彦大喜,忙迎上去低声介绍情况,又把陶副主任那道绝情书也交给了王忠。王忠见了书信大惊,赶紧把手指放到嘴边,用力打了两个唿哨,紧接着,院外顿时就人声鼎沸了起来,无数的荆州士兵翻墙进院,同时前院中也冲来了一队荆州士兵,持刀荷枪对准院中众人。
“把诸葛亮拿下!”王忠一指诸葛亮大喝,又喝道:“还有他带来的三十二名士兵,也一起拿下,解除武器,反抗者,格杀勿论!”
“到底出什么事了?”被迅速拿下的诸葛亮也不反抗,只是红着眼睛大吼道:“为什么拿我?起码要让我死一个明白吧?”
“你自己心里明白,徐州刺史府参军,诸葛大人。”黄承彦冷冷的说道。
“徐州参军?”诸葛亮先是目瞪口呆,然后一下子就迅速醒悟了过来,飞快扭看正在母亲怀里放声大哭的黄硕,圆睁的双眼中几乎喷火,暗道:“你就这么恨我?!明知道我不可能投靠陶贼,还帮着陶贼陷害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当然有证据
这是一个注定不会平静的夜晚,身为荆州重臣的蔡中带兵强闯同为荆州重臣的蒯越府邸,抓到携带密书重礼拜访蒯越的徐州使者蒋干,结果又被黄雀在后的荆州重臣王威拿住,然后又牵扯出了荆州另一大权贵总幕官诸葛玄,接着王威派人传讯诸葛玄时,又在诸葛玄家里发现了荆州别驾刘先,事情越闹越大,牵扯到的荆州权贵重臣越来越多,影响越来越大,逼着刘表不得不从老婆蔡氏的肚皮上爬起来,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料理此事。
事关荆州要员收贿受贿丑闻,喜欢维持稳定和谐的刘州牧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闹得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奈何事发荆州权贵集中的荆州西城,又同时牵涉到了蔡家和蒯家两大荆州豪门,收到消息的蔡瑁、蔡埙、蔡和与蒯良等荆州重臣不顾夜深,纷纷来到州牧府了解情况,被惊动的黄祖、文聘、韩嵩和邓义等荆州文武也自行来到刘表面前打听情况,不得已,刘表只能是在州牧府大堂上当众审理此事,给荆州文武一个公正公平交代。
是夜接近三更,各路人马齐聚灯火通明的州牧府大堂,审理正式开始,预先知道一些情况的刘表为了显示的自己公正无私,对蒯蔡两家不偏不倚,先是传王威上堂,让王威介绍当时发生的情况,王威也知道事关重大,便将自己在蒯越府里的所见所闻详细介绍了一遍,尤其是重点强调了自己分开审讯蒯越府的五名家人。得到统一口供证明蒋干先生是走错了门,送错了礼物和书信,这才把无辜的蒯越先生牵扯了进来,从一开始就撇清了蒯越与徐州军的关系。
因为素知王威的正直为人,听完王威对案情的介绍后,在场的荆州文武心里都多少有了些底,对无辜受到牵连的蒯越先生也破为同情,蒯越之兄蒯良更是长松了一口气,暗赞弟弟细心,老早就让王威分别审讯在场人等。先发制人不给老蔡家胡搅蛮缠的机会。惟有蔡瑁兄弟是满腹疑惑。稍一盘算就由蔡瑁出面问道:“王将军,你是主公的帐前都尉,还兼着卫士长的职责,夜里你不在主公身边当值。带着军队去麒麟街干什么?”
“是啊。”蔡和也阴阳怪气的说道:“三哥刚冲进异度先生的府里擒拿徐州细作。王将军你马上就赶到了现场。怎么巧得就象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王威不吭声,抬眼去看刘表请示是否如实回答,刘表则是怒容满面。先是一拍面前案几,然后吼道:“是我安排的,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安排王威这么做,原因你们几兄弟自己心里清楚,要不要我当众说出来?!”
蔡瑁和蔡和兄弟脸色变了,半晌才由蔡瑁讪讪说道:“既然这是姐丈的安排,那末将明白了,请姐丈继续审理。”
刘表又重重哼了一声,这才怒喝道:“把蔡中蒯越,刘先诸葛玄,还有那个蒋干,一起带上来!”
卫士唱诺,不一刻,五名当事人被一起押上大堂,赃物珠宝与那道至今没有拆封的书信,也被王威一同呈上了大堂。看看神情各异的众人,刘表先是命令已经撇清嫌疑蒯越归回班列,然后才向蔡中喝问道:“蔡中,你为了什么要在夜里带兵冲击蒯异度的府邸?”
蔡中先是有些犹豫,直到刘表再次喝问,蔡只才吞吞吐吐的答道:“禀主公,末将收到线报,说是徐州使者蒋干,携带重礼与密书连夜拜见异度先生,末将担心蒯异度与外人勾结不忠于主公,就马上带军队去拿人了。”
“何人给你的线报?”刘表继续喝问,见蔡中神情犹豫着不说话,刘表又一拍案几,怒吼道:“哑巴了?说!到底是谁告诉你此事?”
“刘……,刘备。”蔡中硬着头皮答道:“玄德公派人知会的末将。”
“果然是他!”刘表哼了一声,又喝道:“速差人去传刘备来见,倘若借故不来,就地拿下!”
王威领命而去,刘表又向别驾刘先问道:“始宗,事发时,你为何会在诸葛玄府上?”
“是诸葛总幕请下官去的。”刘先如实答道:“诸葛总幕与臣下多有交往,白天时诸葛总幕请臣下到他家中饮酒吟诗,共进晚饭,臣下今日正好无事,便应邀而往,不料天色全黑时,诸葛总幕的下人忽然来报,说是有模样可疑的人在门外徘徊,似乎心怀不轨,臣下与诸葛总幕同去查看情况,正好看到徐州使者蒋干先生离开诸葛总幕府的门前,到旁边的异度先生府邸拜访。”
“主公,臣下可以做证刘别驾是诸葛总幕请去用饭的。”治中邓义出列,恭敬说道:“下午时,诸葛总幕当着臣下的面邀请刘别驾,当时也邀请了臣下,但臣下因为正好有事,所以没有答应。”
“很好。”刘表脸色终于有些放缓,先是点头让同样洗清了嫌疑的刘先退回班列,然后才转向蒋干先生问道:“蒋干,你身为徐州使臣,深夜之中携带书信重礼,到我荆州重臣府邸拜访,是为何事?”
蒋干先生把脸一扭,不肯吭声,刘表再问,蒋干先生还是一言不发,刘表也不强迫,狞笑道:“好,不说话是吧,没关系,书信在此,我拆开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罢,刘表毫不犹豫的就拆开了那道惹祸书信,从中取出书信细看,然而一看之下,刘表也顿时从火冒三丈变成气冲斗牛上,原来在书信上,陶副主任以十分友善的语气向徐州老乡诸葛玄先生示好,力赞诸葛玄这个琅琊士族的美名盛德,开门见山的邀请诸葛玄转投徐州军队,并表示自己自己已经表奏诸葛玄为南郡太守。阳都侯。
除此之外,陶副主任又向诸葛玄提出了一个小小请求,那就是力助刘皇叔主持南阳防务,扩大队伍增编军队——这也是一种**裸的暗示加威胁了,间接告诉诸葛玄说他的侄子诸葛亮已经跟着刘皇叔一起归降了徐州军队,诸葛玄如果不肯接受徐州军队的招抚招揽,那么诸葛亮暗中投靠了徐州军队的事一旦事发,诸葛玄这个亲叔叔也肯定跑不掉!
“无义之徒,我誓杀汝!”
怒不可遏之下,刘表一把掀翻了面前案几放声怒吼。几上珠宝盒落地。金玉珠宝滚落一地,璀璨夺目,在场的荆州文武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只是赶紧伏地静声——毕竟。刘表没有骂出谁是无义之徒。也没有公布书信内容。这时候随便开口,一旦被牵扯了进去,那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恰在此时。刘皇叔也被王威的部下请上了大堂,原来刘皇叔收到了庞统带去的消息,为了打听消息也赶来州牧府门前等候,所以王威的部下一出门就撞上了刘皇叔,也马上把刘皇叔请上了大堂,还把庞统也带上了大堂。一见面,不等刘皇叔假惺惺的行礼客套,刘表已经把那道书信扔到了刘皇叔面前,怒吼道:“你来得正好,念,给我当众念出来!”
刘皇叔胆战心惊的拣起书信,仔细一看之后,刘皇叔顿时天旋地转的差点没有昏厥过去,刘表却吼道:“念啊!我叫你当众念出来,为什么不念?王威,宝剑伺候,他再不念,立斩!”
只听令于刘表一人的王威二话不说,立即拔出了刘表赐给自己的宝剑,走到刘皇叔的旁边虎视耽耽,刘皇叔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念道:“徐扬青兖四州州牧陶应,书呈荆州总幕官诸葛玄先生,应与先生同乡,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却因朝廷征召先生仕守豫章,无缘相见…………。”
听刘皇叔念了陶副主任向诸葛玄先生示好的段落,在场的荆州文武还有些奇怪刘表为什么迁怒于刘皇叔,但是书信的语气却忽然一转,陶副主任除了用谦恭好听的言语诱惑诸葛玄先生为徐州军队效力外,又向诸葛玄提出请求,请求诸葛玄出面为刘皇叔活动,让刘皇叔接管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