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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以便抵挡徐州主力‘可能’的北上入侵。
为什么要说可能?因为咱们的袁谭公子至今还抱有一个天真的幻想,期盼妹夫陶副主任能给自己一点喘气的机会,也期盼荆州军能把徐州主力缠在南线战场,让自己有时间铲除袁尚残余,整合冀幽并三州的力量,重振袁氏荣光。
袁谭公子的这个幻想自然只能注定是天真的幻想,亲率三万军队南下与陈到队伍碰面后,智勇双全的陈到并没有傻乎乎的急着和袁谭决战,而是率军且战且退,一点一点的把袁谭公子给诱到黎阳城下,然后再在黎阳城下采取守势与袁谭军周旋,象一条癞皮狗一样的缠住袁谭队伍,拼命的拖延时间和消耗袁谭军不多的粮草,也为主力北上争取时间。
乘着陈到和袁谭纠缠的机会,高顺和荀谌率领的两万援军也逐渐的开始逼近黎阳,而当高顺队伍即将抵达白马渡口时,陶副主任率领的徐州主力,也终于凯旋回到了许昌城下,留守许昌的陶基、曹宏、是仪和陈群等陶副主任走狗也不含糊,马上逼着汉献帝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顺道庆贺陶副主任的南征之功。
对此,陶副主任并不是十分领情,回城后还笑着向是仪等人埋怨道:“何必呢?没看到咱们天子那副难看脸色,简直就快哭出来了,伏完那帮人也是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也浪费时间行礼跪拜,大家都不舒服。”
“主公。虽然是大家都不舒服,但绝对不是画蛇添足。”是仪神色郑重,答道:“礼者,人道之极也,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安上治民,莫善于礼。仪者。威也。摄受众生,立度为则,庄重肃穆,政之大节。主公现在已然贵为三公。百官之首。若是不带头守礼遵议。如何能教化万民,治理国家?又如何能言出法随,统率百官?所以仪认为。礼仪之事虽繁琐费时,但绝不可废。”
“主公,子羽先生说得对。”陈群也附和道:“臣下知道你最恨繁礼琐文,喜欢不拘小节,但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以往主公在徐州可以随性行事,现今在许昌却必须约束言行,注意影响。比方说今日之事,我等其实也知道主公并不介意天子是否亲自出城迎接,但我等还是强行奏请了天子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体现出主公的身份尊贵,地位高崇。”
“子羽先生和长文言之有理,以后我在这方面确实要注意一些。”在这方面最不擅长的陶副主任尴尬笑笑,认了句错,又赶紧转移话题,向是仪问道:“子羽先生,我军现在的军队和粮草调动最新情况如何了?陈登那边,往前线发出多少粮食了?往前线增派了多少军队?我在路上消息不畅,还没来得及仔细统计归纳。”
“请主公放心,你这次北征,无论是粮草还是兵力,都将十分充足。”
是仪微笑,忙将军队和粮草的调动情况大概介绍了一遍,结果也正如是仪所言,陶副主任这次北征的军粮和兵力方面确实无比充足,加上定陶和昌邑的屯粮,仅仅是徐州大后方,首批就给兖州北线送来了超过一百八十万斛的军粮,足以供应十五万大军作战半年,再加上兖州各郡供给前线的粮草,即便除去水路运输中民夫的粮草消耗,也足以让十五万军队半年粮草不缺,且陈登还已经致书说明,说是自己尚未动用所有的徐州存粮,更没有收购徐州市面上的民间余粮,所以如果需要,陈登还可以立即筹办粮草运抵前线。
与此同时,陈登也没有动用淮南和广陵的粮草,以确保南线战场所需。此外在青州方面,有北海粮产地的臧霸队伍已经可以实现粮草大半自给,再加上陈登通过沭水和沂水送到青州的四十万斛粮草,臧霸偏师基本上也能支撑作战半年以上,支撑到来年冬麦收获,粮草消耗也不计入兖州正面战场。
军队方面,加上吕由押粮带往濮阳的队伍,徐州大后方共计向前线输送超过四万的军队,分别由曹豹和吕由率领,这四万军队在战斗力方面虽然比不上陶副主任在许昌的主力队伍,却也足以胜任辅兵工作。此外,徐州军在青州有臧霸军四万,黎阳有陈到、高顺军四万,许昌有两万多驻军,最后再加上陶副主任带回许昌的近十万主力,实际上陶副主任可以动用的军队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三万以上!当然,这二十三万军队中,有超过三分之二的是辅兵,且也不可能全部投入冀州战场。
“陈元龙果然是萧何之才,了不起!”看完了是仪统计的粮草筹集与军队调动情况,陶副主任顿时乐开了花,连声道:“想不到我军上半年从徐州调粮上百万斛到许昌后,陈元龙在没有动用淮南和广陵粮草的情况下,还能一口气供应出这么多粮草,这份本领,大概也只有汉初的萧何可比了。”
“主公,这里仪要自夸一句,仪在颖川也还干得不错。”一向严肃的是仪难得露出些微笑,道:“今年颖川屯田共收麦黍稷七十万斛以上,因为要保证朝廷所需,没有计算在兖州郡县的供粮内,但即便除去朝廷所需,加上主公南征的粮草节余,颖川方面也可以给主公提供四十万斛以上的粮草,助主公一统河北三州。”
陶副主任大笑,连夸是仪也是了得,自军光复许昌才一年左右的时间,是仪就能把颖川一带的农业恢复到这地步,是仪则又谦虚了起来,道:“主公过奖了,颖川境内的农事能够迅速恢复,其实功劳最大的是曹操与荀友若,曹操的许昌屯田大量开荒开恳。把生地种成了熟地,恢复起来自然容易。友若先生嘛,主公也知道,如果不是荀家带头支持我军屯田,我们光是为了土地所有权,和地方豪强打官司都得打上几年。”
陶副主任笑笑,并不说话,旁边的贾老毒物则说道:“主公,既然许昌方面也能供给部分粮草,我军不妨考虑第三战场。在邺城战场和青州战场之外。再开辟河内战场,派一支偏师攻入河内,威胁袁谭最大的粮草供给地并州上党郡,使袁谭首尾更加难顾。”
“是应该开辟第三战场。”陶副主任点头。又稍一思索。决定道:“这样吧。让侯成、孙观和尹礼率军三万,从官渡出兵攻打怀县,威胁上党。有机会攻取上党就攻取,没机会就骚扰破坏,不让袁谭在冀州舒服放心。”
“曹豹老将军和吕由将军的四万军队,也没必要带到冀州去了。”贾老毒物又建议道:“让他们留守兖州,往前线运送粮食,天逐渐凉了,兖州的河流虽然不会结冰,但部分河段必须防着冬旱不能通航,多留些军队在兖州后方,可以确保万一,也让他们使用兖州坐粮就地补给,减轻后方负担。”
陶副主任对自己第一个老丈人曹豹打仗的本事那是从来就不相信的,所以也马上接受了这个建议,当下陶副主任又与贾老毒物、是仪和刘晔等人仔细商量,当天就决定出兵十五万攻打河北三州,其中三万为偏师,攻打河内威胁上党,陶副主任率领八万军队从许昌出发北上,去与高顺、陈到的队伍会合,合兵十二万攻打冀州正面。许昌仍然保留四万多的驻军做预备队,同时也让一些在南征中过于疲惫的军队有休息机会。青州偏师方面则是出兵两万左右,攻打冀州侧翼郡县。
敲定了出军数量,又决定了在三天后就出兵北上,赶赴冀州战场与袁谭决战,出征人员方面则几乎不变,也仍然是由是仪、陈群、陶基和曹宏等文武心腹留守许昌,监视百官并负责居中指挥。至于主后方徐州五郡,则是万年不变的陈登和许耽等人留守。
商议完了这些事后,天色已晚,征途疲惫的陶副主任已经是呵欠连天,刘晔和陈群等人都乖巧的提出了告辞,但是仪却还是不肯放过陶副主任,又向陶副主任拱手说道:“主公,关于如何攻取北方三州,具体如何作战指挥,仪在后方无法为主公出谋划策,但是在如何迅速攻取北方三州方面,仪却有一句话,想提供给主公参考。”
“子羽先生请说,应洗耳恭听。”陶副主任赶紧坐直身体,强打精神答道。
“仪认为,主公只要执行放纵袁尚、速杀袁谭这一方略,则北方三州便唾手可得!”是仪斩钉截铁,又道:“主公请注意,仪提出的是速杀袁谭,并非速灭袁谭全军,只要主公能够设法先除掉袁谭,那么不管袁谭还有多少余党,多少残余实力,都将是不足为虑,袁尚更是如此,只要袁谭一死,他就是小河沟里的泥鳅,永远翻不起任何风浪。”
“子羽先生为何如此认定?”陶副主任惊讶问道。
“是啊,只杀袁谭一人,如何就能速取三州?”刘晔也惊讶问道:“袁谭死后,身为袁绍第三子的袁尚必然乘机坐大,未曾降伏的袁谭余党与幽州蒋奇、牵招也很可能会倒向袁尚,如何能够速取三州?子羽先生为何还要提出故意放纵袁尚?”
“袁尚没办法坐大,那怕是我军故意放纵于他,他也没机会坐大。”是仪答道:“袁尚当年出示那份袁绍遗嘱到底是真是假,我们和袁尚心里清楚,蒋奇、高干和牵招这些荆州大将心里同样清楚,对袁尚的所做所为必然深恶痛绝,所以那怕是我军放纵袁尚坐大,这些冀州大将也绝不可能倒向袁尚,至少是不会真心倒向袁尚。”
“我军这次北征,只有两个情况对我军最不利。”是仪补充道:“一是袁谭和袁尚兄弟和睦联手,这点虽然可能不大,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尤其是在我军同时攻打袁尚袁谭兄弟的情况下,他们便很可能联手自保,但主公如果故意放纵袁尚,这情况就绝不会出现!”
“第二是袁谭屡破不死,袁谭是袁绍长子也是袁绍指定的继位人,继承北方三州名正言顺,走到那里都有袁氏旧臣支持辅佐,如此一来,我军不管是破了袁谭多少次,都无法迅速平定北方三州。但是我军如果设法先杀了袁谭,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袁谭残部群龙无首,只会陷入各自为战的苦境,容易攻破也容易招降,而袁尚引我军攻入冀州杀死袁谭,袁氏旧臣必然深恨袁尚入骨,宁可归降我军,也不愿奉袁尚为主!所以在此之前,不管他袁尚坐大了什么地步,都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说到这,是仪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仪窃以为,袁谭一死,以袁尚的为人性格,届时必然野心膨胀想要吞并三州,乃至主动向我军宣战,给我军将之歼灭的借口。”
陶副主任点了点头,脸上的倦意也彻底消失,仔细盘算了半晌后,陶副主任忽然向贾老毒物和刘晔说道:“文和先生,子扬先生,还记得我们当初为袁谭设想的速破邺城战术不?这个战术虽然有些想当然,难以做到邺城,但是拿来困死袁谭,似乎正合适啊?”
“确实正合适。”贾老毒物点头,又道:“如果我军能够在战术上做到把袁谭逼得坚守邺城,那么子羽先生提出的速杀袁谭战略,就大有希望实现。”
“如何能把袁谭逼得坚守邺城呢?”陶副主任又开始考虑这个计划,但盘算了片刻后,陶副主任还是摇了摇头,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我们现在就考虑逼得袁谭坚守邺城太不现实,先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等我军抵达冀州战场再说。”
三天后,建安七年十月二十六这天,刚回到许昌的陶副主任再度率军北征,率八万主力直取冀州正面,徐州大将侯成等人率军三万从官渡直接北上,经荥阳直取河内怀县,再加上已经从青州出兵冀州的徐州军臧霸队伍,徐州军实际上三路大军并进共伐冀州,共同敲响雄踞河北十余年的袁氏家族丧钟。(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柳暗花明
就象辛毗对曹老大说的一样,四方之患,莫大于河北,河北既平,霸业可成矣。
光以战争潜力而论,冀州的战争潜力,其实远在陶副主任的老巢徐州五郡之上,汉末顺帝时统计人口,冀州的人口高达五百七十七万,徐州却仅仅只有二百七十九万,即便是同样遭受战乱灾荒影响,基础好过徐州许多的冀州人口经济照样还远在徐州之上——这也是曹老大和陶副主任在本小利薄时,都拼命向大袁三公摇尾乞怜的根本原因。
此外,冀州被战火破坏的程度也远比徐兖豫青等州要小,黄巾之乱虽然是在冀州的巨鹿郡境内首先爆发,然而冀州黄巾却是当年爆发就当年遭到镇压,兖豫青等州却是黄巾之乱的最大重灾区,最惨的青州被黄巾战火破坏得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座城池,徐州受黄巾之乱影响即便相对较小,被重创的却是徐州最大的粮盐铁产地下邳郡,逼着老陶谦不得不靠推广佛教来对抗太平道。
其后的中原大战又近一步拉开了距离,大袁三公是以诡计几乎兵不血刃的夺得冀州,其后冀州内部几乎再无大的战乱,徐兖豫青等地却是爆发了一场接一场的残酷血战,人口锐减程度远超过冀州,经济遭破坏的程度也是如此,逼得曹老大一度不得不以人肉当军粮,所以陶副主任才会哀叹说徐兖豫青扬五州之地只得天下三分之一,冀幽并三州得其一。但就综合实力而言。冀幽并三州之地中,冀州又独得三分之二还多!
鉴于此情,假如能多给袁谭公子一点时间整合内部,凭借大袁三公指定接班人的正统优势重新一统冀幽并三州,发挥出冀幽并三州的人口经济优势和产马地优势,那么天下事难有定论,至少徐州军没那么容易对袁谭军形成压倒性优势。但非常遗憾,袁谭公子清楚这点,坏种满地走的徐州决策层更清楚这一点,不管是徐州军的文官还是武将。都不想再回到过去对冀州军婢膝奴颜的日子。所以好不容易夺回邺城的袁谭军不要说是获得整合内部的机会了,就是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十月二十四这天,首支徐州援军高顺队伍抵达白马渡,第二天就在陈到军的掩护下展开渡河行动。与陈到军隔白沟对峙的袁谭军大骇之下当机立断。立即向陈到军队伍发起强攻。妄图冲过白沟将高顺援军半渡而击之,守河的陈到军奋力迎战,战事异常激烈残酷。具有局部兵力优势的袁谭军牢牢占据上风,陈到军虽然也奋力死战,无奈陈到军队伍中精锐不多,始终无法战退袁谭从并州带来的百战精锐队伍,战斗打到接近正午都僵持不下,兵力弱势的陈到军伤亡颇大,白沟河水为之嫣红。
还好,到了正午时分,高顺军已然先后渡过两批队伍共四千余人,集结后立即赶赴白沟战场,帮助摇摇欲坠的陈到队伍稳住白沟防线,然后高顺也亲率陷阵营在第三队渡过黄河,急赴战场协助陈到作战,并亲率陷阵营杀散突破白沟的袁谭军焦触队伍,斩袁军大将焦触首级于白沟河畔,这才把白沟战场重新拉回均势,袁谭军继续猛攻,直至天色全黑,确认高顺军渡河过半,这才无可奈何的收兵回营,高顺军乘机连夜渡河,于二十六日这天上午全线渡过黄河,与陈到军会师于黎阳。
阻拦高顺援军渡河失败,袁谭军实际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夺回黎阳重地的希望,袁军文武纷纷建议袁谭撤退,保存实力退往邺城,但袁谭不肯死心,又坚持向陈到和高顺队伍发起了一次进攻,陈到和高顺听了荀谌建议,故意继续采取坚守之势凭河而守,意在拖住袁谭并消耗袁谭军实力,陶袁两军再战一场不分胜负,双方死伤都相当不小,而袁谭见徐州军获得增援后仍然拿自军无可奈何,信心为之大增,仗着自己的后方路近,遂又命令留守邺城的郭图再发后军增援,决意击退徐州军队夺回黎阳。
袁谭公子敢下这样的决心,最大的原因当然是还没有收到徐州主力已经回师北上的消息,熟知袁谭性格的荀谌也命令兖州西北的各处关隘严密封锁,拼命迟滞袁谭军细作传递消息的速度,引诱袁谭继续增兵黎阳,袁谭军中计后果然往黎阳又增派了一万多军队,还拼命的从邯郸、巨鹿等地征调军队南下,全然不知徐州主力已在向着冀州开拔,自军覆亡时间已然开始倒数。
纸包不住火,十一月初四这天,陶副主任亲率大军三路攻打袁谭军的消息,终于还是通过黄河水路的传递,从河内送到了袁谭面前,刚获得援军正准备再次攻打黎阳的袁谭闻讯大惊,惊呼妹夫为何会师如此神速之余,也只能是赶紧率军往邺城方向退却,高顺果断率军追击,迟滞袁谭退兵速度,并乘势拿下了荡阴,为徐州军打开了攻取邺城的前进道路,袁谭则是连安阳都不敢守,率领主力全数退回了邺城,在邺城整兵固城准备迎敌。
与此同时,吕由和曹豹等徐州老将押送的粮草也先后抵达了濮阳和黎阳,并接替陈到守住了这两座北上重镇,陈到军腾出手来后,荀谌又马上建议陈到率军去攻内黄、繁阳与长乐等地,打通白沟直通邺城的水运粮道,陈到从之立即出兵,只有乡兵守卫的内黄与繁阳二城自知不敌,果断打开城门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