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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清终于抬起了尽是泪痕的俏颜,带着哭腔,冲着陶应大发脾气的喝道:“书呆子。你是死了还是哑了?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来了还不说话?”
“因为需要给某人一点教训。”陶应笑吟吟的答道:“难道只许某人一再耍我?就不许我报复一下?”
“谁耍你了?”林清眼圈通红,恶狠狠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亏你还有脸问这话。”陶应笑得更是开心,道:“某人让她家里的厨娘,穿上她的衣服,冒充她的身份,两次把我吓得落荒而逃,难道不是耍我?”
“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林清小丫头的脸色开始发白了。
“第二次被耍的当天晚上。”陶应毫不隐晦的答道:“第二次被耍后,我就多了一个心眼,派曹宏替我打听情况,曹宏不费吹灰之力就摸清楚了,原来某人不叫林清,而是叫做曹灵——那个丑得怕人的曹灵,其实只是一个伙房下人。”
“这么说来,你三个多月前就知道我其实就是曹灵了?”曹灵又羞又怒,大发雷霆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上当?为什么一直不去我家登门求……?”
说到这,曹灵再刁蛮也不好意思说完最后一个字了,只得红着脸把小嘴闭上,陶应则笑着问道:“登门求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曹灵更羞,干脆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陶应,双手发泄的猛撕坐垫,陶应则又笑着问道:“对了,曹家妹子,你今天怎么又想起来看一看我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心里终于急了,所以不敢耍脾气了?”
曹灵还是不说话,攥住坐垫的小手关节也开始发白,陶应也不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曹灵窈窕背影,还故意笑出声音,听到陶应这促狭的笑声,曹灵忍无可忍,抓起坐垫就跳了起来,抡起坐垫就往陶应砸了过来,早有防备的陶应轻松闪身躲过,然后笑道:“还有脾气的话,那就赶快发吧,过了今天晚上,你可能就没机会了,因为我的兄长已经答应,决定让我迎娶吕温侯的千金了。”
听到这话,曹灵如遭雷击,刚想发怒,红润的小嘴张开后,却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哭泣道:“不!我不许你这么做,我不许你娶那个女人!”…;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陶应也总算是逮到了一个一雪前恨的机会,笑着说道:“当初你如果别耍那么多花样,别耍那些小脾气,事情会到这一步?”
曹灵没话可说了,干脆就坐在地上掩面大哭,一边哭一边说,“都是你,都是你不好!只许你挑我,就不许我选你?当时你第一次去我家,我也是怕你不象样,所以才让下人冒充我来试探你,那知道你这个书呆子以貌取人,竟然不问清楚就拒绝了,都是你,都是你以貌取人!”
“这能怪我吗?”陶应有些不满的反问道:“当时的情况,你那怕找一个模样一般点的丫鬟冒充你,我为了感谢你父亲对的贡献,也肯定一口答应了,可你偏偏找了一个比膜母无盐还要恐怖的女人来冒充你,你叫我怎么敢答应?”
曹灵彻底无言以对了,也把肠子都悔青了,跪坐在陶应面前只是嚎啕大哭,直哭得是梨花带雨,杜鹃泣血,看到小丫头这副懊悔模样,陶应有再多的怨气也消了一大半,便起身走到曹灵身边坐下,将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搂在怀中,一边用袖子擦她的眼泪,一边温和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一报还一报,也算是扯平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计较你过去的那些小脾气了。”
“那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娶那个吕布的女儿。”曹灵抬起俏丽泪颜,眼泪汪汪的撒娇道。
“这个……。”陶应犹豫了一下,叹息道:“灵儿,关于这点我还真不能答应你,你是将门出身,应该懂得,眼下徐州的形势放在这里,为了徐州五郡的万千生灵,也为了我自己,我还真不能拒绝这门亲事。”
说着,陶应又把曹灵抱得更紧一些,用手指头挑起她的尖尖下巴,微笑说道:“再说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十分平常,我娶了吕温侯的女儿,也不代表我就不能再娶你了不是?你放心,以后大不了我多疼你不就是了?”
曹灵嘟起了小嘴,许久后才咬牙切齿的做出让步,恨恨说道:“那我必须是妻,吕布的女儿去做妾!”
“把吕布的女儿娶过来做妾?那吕小强还不得把我剁了?”陶应心中嘀咕。
“你为什么不说话?”曹灵追问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做妾不成?”
终于换陶应没话可说了,犹豫了片刻后,陶应将曹灵搂紧,在她红润的小嘴上深深一吻,低声说道:“灵儿,你如果真的爱我,那你就必须做出牺牲,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为了徐州,也为了我和你,吕布的女儿必须是正室。”
曹灵的眼泪又落下了,也彻底的后悔自己当初那些小脾气了,把小脸埋在陶应怀里哽咽,泣不成声,陶应则抚摸着她的如丝秀发,温柔的说道:“你放心,吕温侯的女儿我见过,是一个很坚强也很会体贴别人的好女孩子,她和你一定会相处愉快。至于你父亲那边,他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我的难处,也知道你和我的感情,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也不会太介意。”
曹灵继续哭泣,不肯说话,陶应则趁热打铁,乘机把手伸进她的胸衣之中,握住她饱满嫩滑的鸽子温柔抚摸,熟练的挑逗,曹灵也收住了哭声,闭上美目轻轻呻吟,陶应见有机可乘,便也不再犹豫,把曹灵就地放下,然后和身压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剥成了小白羊一样的曹灵趴在陶应的胸膛上,忽然又呜呜的哽咽起来,一边抽泣一边哽咽,“妾就妾,算我倒霉,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有其她女人!”
陶应笑着答应,心里则悄悄嘀咕道:“你自找的,当初如果不是你耍那些花样,会有今天?”
当然了,这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如果当面说出来,说不定还真会闹出人命。而当高涨的陶应正准备梅开二度时,门外却有卫士敲门,低声说道:“主公,又有一位姑娘乘夜来到了花园后门,说是一定要见你,还说她叫茧儿,主公你听了她的名字,就一定会接见她。”
“哎啊!臭丫头,下手这么重,你想守活寡啊?茧儿就是吕蝶,吕布的女儿,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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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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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而又坚强的吕蝶小箩莉为什么夜里拜访陶副主任,这一点相信就不用解释和详细介绍了,在这里也不用浪费口水和文字了,相反倒是曹灵与吕蝶的第一次见面值得一提。在仔细看清了吕蝶小箩莉的模样脸蛋,还有知道了吕蝶小箩莉费尽苦心拜访陶应的真正目的后,曹灵简直想把陶应掐死,还骂,“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偏偏就让你这个书呆子给祸害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曹灵这句话是否正确,陶应已经没有多少心情去辨别了,因为陶应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徐州内外形势的严峻性,判断得还是太乐观了一些,自己在徐州周边的这些诸侯之中,也没有一个真正可靠的朋友,可以让自己把脊背放心的交给他,自己争霸天下的道路之上,也还有着无数的荆棘与陷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陶应的两个智囊鲁肃和陈登也都是这个心思,在得知吕布已经与袁术秘密结盟的消息后,陈登和鲁肃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许久后,鲁肃才苦笑着说道:“想不到我们都太小看了吕温侯一些,以前我们都还认为,吕温侯再是反复无常,起码也得讲一点规矩,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在吕温侯的眼里,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他自己。”
“如此豺狼之性,与之同盟。真是我军之大不幸。”陈登附和了一句,又向陶应拱手说道:“主公,吕布居心险恶,主公与之联姻缔盟一事,是否需要重新考虑?”
陶应没有急着回答,又盘算了许久,陶应才摇头说道:“我已经仔细再三考虑。觉得我军与吕布结盟一事,还是不能放弃,吕布诚然可恶。但曹操与袁绍却比他更难对付,现在我们还不能失去吕布这个北面屏障,所以即便是饮鸩止渴。我也必须得把这杯鸩酒硬着头皮喝下去。”
“主公之见,也不无道理,只是……。”与吕温侯八字不对的陈登有些犹豫,迟疑了一下才拱手说道:“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么北面不得不防,以登之见,主公可以借口押粮北上支援吕布,乘机遣军加强小沛防御,小沛为徐州北部的第一要冲,只要守住了小沛。就能防范一切万一。”
“此计甚妙。”陶应点头,吩咐道:“我与吕布之女定亲后,可让秦谊率军五千押粮北上,然后顺便移驻小沛,协助孙观加强小沛防御。”
陈登和鲁肃答应。然后陈登又问道:“主公,那么袁术之事如何料理?吕布已然答应与袁术暗中结盟,主公深为忌惮的周瑜又成了袁术的女婿和心腹,袁术出兵侵犯徐州已成定局,主公还需早做提防,制订对策。”
“这事不能急。必须谋定而后动。”陶应摇头说道:“袁术的主攻目标,目前我们还无法肯定。徐州又只有七万军队,其中超过五万要分别镇守徐州五郡的城池隘口,机动兵力不到两万,一旦判断错了袁术的出兵方向,再想临时调整,那就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而且我军主力一旦调动,我们北面的邻居们可就要打新算盘了。”
陶副主任谨慎多疑到了这个地步,陈登和鲁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按部就班的展开准备工作,一边派出无数斥候细作严密监视袁术军的一举一动,一边在陶应的率领下与吕布正式联姻,也就是让陶应与吕蝶订立婚约,假做中计暂时稳住吕温侯,同时又以下聘为名,主动送给吕温侯五万斛军粮、布千匹和黄金五百斤,考虑到了吕温侯目前的缺粮窘境,陶应还主动提出由徐州军队立即押粮北上。吕温侯闻报后也是大喜过望,正式承认了陶应这个未来女婿不说,还派张辽接应徐州押粮队北上,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五千徐州军队北上之后,压根没有返回徐州,而是就势驻扎到了小沛,巩固了小沛这个关键缓冲地的防御。…;
折腾了小半个月时间,五万斛军粮顺利送抵昌邑,吃饱喝足了的吕布军也终于稳住了局势,挡住了曹袁联军的猛烈攻势,使得曹袁联军迅速将吕布军赶出兖州的美梦彻底破碎,曹老大则一边大骂陶应小儿的不是东西,一边又暗暗偷笑陶应小儿的与虎谋皮,预言陶应小儿将来必会死于未来岳父之手,同时曹老大也少不得密切留意淮南袁术的一举一动,期盼袁术早日出兵,替自己咬住陶应小儿这条越来越肥大的阴险毒蛇!
袁术军没有让任何人失望,差不多是在吕布重新稳住阵脚的同时,徐州派去淮南的细作也终于传来了准确消息——不出陶应所料,袁术军果然也在历阳一带秘密集结了数目不详的一支军队,同时还调集了大量的船只粮草,也可能发起攻打刘繇的渡江攻势,但也有可能是准备顺江而下,突袭徐州最南端的广陵重镇。
与此同时,让陶应和徐州决策层颇为意外的是,江南刘繇竟然也主动送来了袁术军可能对广陵下手的宝贵情报,把刘繇军细作侦察到的袁术军兵力调动和船只准备等等情况,全部无偿白送给了徐州决策层,至于目的嘛,当然是希望与徐州军队缔结盟约,联手对付抢了刘繇地盘的小袁三公了。
一再确认了这个消息,陈登与鲁肃钦佩陶应的战术天才之余,赶紧又一起向陶应提出建议,立即增兵广陵加强防御,不给袁术任何空子可钻。然而让陈登和鲁肃惊讶万分又哭笑不得的是,听完了陈登和鲁肃的正确建议后,咱们比狐狸还狡猾又比老鼠还胆小的陶副主任不仅没有立即接受,反而拿着刘繇的书信翻过来掉过去的反复阅读。还眉头紧皱着口中念念有词,“广陵?广陵?真是广陵吗?”
“主公,在下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鲁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知道陶应从不计较自己的直言无讳,所以干脆指责道:“主公,你是不是太多疑了?之前你怀疑袁术军的主攻方向不是彭城而是广陵,现在证明你的判断正确了。你怎么还又怀疑上了?难不成你认为,袁术军在历阳这一路也是虚兵?”
“我们的对手是周瑜,必须越小心越好。冲动行事,一旦落入了周瑜算计,后悔也就来不及了。”陶应摇头。又问道:“子敬,元龙,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件事的中间有两个疑点?”
“请主公赐教。”同样觉得陶应太过多疑的周瑜好奇问道。
“第一,袁术的主力战兵队伍,到底在那里?在当涂还是在历阳?”陶应分析道:“袁术老儿好大喜功,组建军队喜欢滥竽充数,他的队伍相当庞大,但主力战兵基本上就只在纪灵、桥蕤和张勋几个心腹大将的麾下,其他的几乎都是乌合之众。全靠数量吓人。这也就是说,真正能对我们形成威胁的,也只有纪灵、桥蕤和张勋这三支队伍,现在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张勋这支队伍,在牛渚与刘繇的主力对峙。纪灵和桥蕤的队伍在那里?我们的细作没摸清楚这个重要情况,有可能是细作无能,也有可能是袁术在故意隐瞒!”
鲁肃和陈登默默点头,觉得陶应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袁术的乌合之众实在太多,用杂牌军掩护主力队伍的行踪。确实非常容易,而徐州细作没有摸清楚袁术军的主力所在,如果真是出自袁术的故意安排,那么等于就是证明了袁术心怀鬼胎,打算玩声东击西,出其不意。…;
“第二个疑点,出在时间上。”陶应接着说道:“自我军收到袁术准备攻打消徐州的息后,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在此期间,袁术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他难道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
“这一点,有可能是袁术在等吕布的回音。”陈登分析道。
“是有这个可能。”陶应点头,又飞快说道:“但还有一个可能,袁术军在等我们先动,等我们露出破绽,然后再乘虚而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然的话,以袁术老贼的二百五脾气,只怕早就沉不住气动手了,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等我们从容布置。”
鲁肃和陈登沉默无语,许久后,鲁肃才说道:“主公,你的怀疑确实有道理,但元龙兄提出的可能也不是不存在,或许袁术就是在等吕布的答复,现在我们已经确认了吕布答应了与袁术结盟,算路程袁术的使者也该把消息带回寿春了,我们如果再不做出反应,袁术又突然动手,临时调兵遣将可能就来不及了。”
陶应盘算着不回答,又把目光转向同样擅长战术的陈登,问道:“元龙,你怎么看?”
“在下的意见是,主公应该做好两手准备。”陈登答道:“主公提出的疑点确实有道理,袁术的主力队伍位置不明,我们是不能轻易断定袁术的真正主攻方向。但是在下认为,不管袁术的主力是在当涂还是在历阳,其主攻目标不外乎是彭城或者广陵,故布疑兵诱我军先动,也只是想诱我军把主力集中在彭城或者广陵的其中之一,然后攻打我军的兵力薄弱处,而我军情报不足,暂时无法分辨究竟那一路才是袁术军的真正主力。”
“既然如此。”陈登建议道:“那主公可以先给广陵派去部分援军,固守住徐州最南端的广陵重镇,防范袁术突袭广陵,然后静观后变,等到袁术图穷匕见,再出动我军主力交战不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敌情不明与自军机动兵力有限的情况下,陈登这个办法也是唯一的万全之策,再加上留给徐州军队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所以陶应权衡再三之后,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陈登的这个建议,决定派陈到领兵五千赶赴广陵,去协助章诳守卫广陵重镇——章诳在广陵郡中有八千兵力,加上陈到这五千生力军。应该能挡住袁术军一段时间。只是这么一来,兵力本就有限的陶副主任手中,也就只剩下一万左右的机动兵力了。
叫来了陈到安排了任务,又再三交代了陈到要尊敬德高望重的章诳老前辈,第一次得到独立领兵机会的陈到恭敬答应,欢天喜地的领命而去。然后陶应又接受了鲁肃的建议,决定接受刘繇的请盟。与刘繇军联手收拾小袁三公——上次拒绝刘繇求盟,是因为当时陶应刚刚才和小袁三公停战通好,加上刘繇实力太弱陶应看不上。现在小袁三公既然主动撕破了脸皮,本着蚊子也是肉的道理,陶应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