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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突袭淮阴的计划,是否应该调整一下?”程普向周瑜警告道:“不知公瑾是否留意到,这淮河的下游水文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河水沙多流慢,河道高于地面,全靠堤坝维持,偷袭一旦不成,敌人又在上游挖开堤坝放水,我们就算没有登陆,都在船上不被水淹,大部分的船只也都得在下游河道上搁浅,进退不得,变成砧上鱼肉。”
周瑜沉默不语,许久后才答道:“我没到过淮河下游,不知道这一带的水文地理,如果以前我来过,我肯定不会用这条险计,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这个时候回头,袁术定然大怒,我也会立即失宠,之前我们为伯符报仇做的一切努力,就要彻底的前功尽弃了。”
同样没有到过淮河下游航道的程普和黄盖也沉默了,对周瑜的忍辱负重与坚贞不二是既钦佩,又感动。又过了半晌,黄盖才强笑说道:“公瑾的妙计,鬼神莫测,陶应小儿无论如何奸诈,也定然想不到袁术匹夫的主攻方向竟然是淮河下游的两座小县城,不会做任何提防,我们只要再拿下淮阴小城,这一战也就稳操胜算了。”
“是啊,只要拿下淮阴,我们就赢定了。”周瑜自我安慰的感慨道:“拿下了淮阴,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向北可以随时骚扰陶应小儿的下邳腹地,让他防不胜防。把他最重要的钱粮重地下邳变成一片焦土。向南,我们可以拿下孤立无援的广陵重镇,然后再在伯符逝世的地方,把陶应小儿的帮凶走狗活剐凌迟,告慰伯符的在天之灵。”
“还有!”说到这,周瑜突然声音一沉,恶狠狠的说道:“陶应小儿如果敢来反攻淮阴咽喉,重新打通与广陵的联络,我就毫不犹豫的挖开淮河北岸,把陶应小儿和他的伪君子军,全部喂鱼!”…;
“我们一定能做到!”程普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盱台守军事前根本就没收到任何警报,被我们轻松拿下城池,这足以证明陶应小儿的注意力全在彭城和广陵,根本没有料到我们的主攻方向!淮阴小城,我们也一定能一战而下!”
“希望如此,愿伯符的在天之灵保佑。”周瑜默默祈祷了一句,又强打精神,向程普和黄盖笑道:“两位老将军,明日还有大战,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纪灵匹夫有勇无谋,他的队伍也多是些乌合之众,如果降将诈不开城门,攻打淮阴的战事,我可就要拜托你们了。”程普和黄盖恭敬答应,又叮嘱了几句周瑜也早些休息,这才回到各自的船上休息,养精蓄锐等待第二天的大战,留下周瑜一个人在甲板上,在夜风中发呆。
天色阴暗,没有月光,淮河两岸也是黑黝黝的,没有半点灯火,只有河水哗哗,夜风呼啸,还有淮河两岸密密麻麻的芦苇在夜风中摇荡,周瑜立在甲板上看着夜色发呆,如痴如醉,始终一动不动。直到夜露将周瑜的头发打湿,顺着周瑜俊美的面孔滑落,流下脖颈,两滴泪水也渗出了周瑜的眼角,顺着俊美面孔缓缓流淌,周瑜才嘴角一动,轻轻的哽咽出声“伯符,请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
天不佑义士,几乎就在美周郎喃喃念出这句话的同时,淮河南岸的芦苇荡后,突然射出了一道道邪恶的目光,绿幽幽的就象一条条看到了猎物的饿狼,带着恶毒的贪婪,带着残忍的狞笑,死死盯住了满载兵员的袁术军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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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谁比谁狠(下)
虽然一直在祈祷淮阴一带的水文情况能够好一些,可是等到抵达了预定战场,从没到过淮河下游的美周郎又彻底的绝望了,淮阴附近的淮河水文情况,简直比盱台那一带还要糟糕百倍!
这一带的堤坝,竟然还是一百年多前的广陵太守马棱马伯威建的!百余年来就再没有大规模修葺和加固过,全靠地方官府和本地乡民零敲碎打的维护修理,拿一些土袋碎石补漏堵缺,拆东墙补西墙,破河堤上到处都是荒草灌木,也到处都是裂缝和渗漏,脆弱得一泡尿就能冲一个窟窿——所以历史上的四年之后,广陵太守陈登才不惜代价的大修水利,在这一带修筑堤坝三十余里,搞出了水上长城高家堰的雏形捍淮堰。
更让美周郎腹诽古人的是,一百年多年前的马伯威不把堤坝修得万年不垮就算了,为了方便给泥腿子们灌溉农田,还要死不死的在这一带筑堤蓄水,搞出了一个庞大的人工湖陂湖,更加减缓了淮河流速,抬高了淮河水面,也把这一带的河堤变成了一个不定时的巨大炸弹!一个可以把袁术军精锐炸得粉身碎骨的不定时炸弹!
腹诽也没用了,美周郎也不可能把马伯威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再杀一次泄愤,同时很幸运的是,袁术军船队抢在了天色黎明前抵达了淮阴战场,袁术军还有诈城得手的希望,所以周瑜也不敢怠慢,马上帮助纪灵制订攻城计划。派出降将季未领上二十多个降兵去淮阴西门诈门,又命程普和黄盖率精兵一千尾随,借着最后一丝夜色掩护逼近淮阴东门,只等季未诈开城门就杀进城中,一鼓作气拿下淮阴,袁术军船队则熄灭所有灯火,暂时在淮阴上游的五里处靠岸。等待偷袭淮阴的消息。
程普和黄盖押着降兵离开后,袁术军船队也全部靠上了淮河南岸,有些晕船的纪灵不习惯风浪颠簸。要下船登陆休息,周瑜劝纪灵再耐心等待片刻,这几天来一直很听劝的纪灵却把眼睛一鼓。头一次没好气的冲周瑜说道:“我是齐鲁人,不象你天天在水上飘,再不抓紧时间下船休息一会,如果要上阵我怎么杀敌?”
周瑜一想也是,便也只好陪着纪灵下船,把指挥旗阵转移到了淮河南岸的堤坝上,不料纪灵登上陆地刚觉得有点舒服,马上又下令让全军登陆,到堤坝下方的开阔地带列队集结,准备作战。周瑜再劝纪灵不用焦急时。纪灵却反过来埋怨道:“公瑾,你也多少体谅一下士卒的辛苦,我的麾下多南阳兵,不识风浪,晕船的将士无数。也该让他们松一口气了。再说了,现在天色还早,淮阴那边的敌人看不到我们。”
说罢,纪灵遂不听周瑜之劝,命令全军弃船登岸,在堤下集结侯命。而纪灵麾下的袁术军精兵大半不识水性,几天下来早就对船上生活恨得蛋疼,听到命令二话不说,拿起武器盔甲就迫不及待的登岸下堤,集结速度也远胜平常。周瑜只是参军没有指挥权,无力阻止,只得赶紧抬头去看天色,还好,此刻正是黎明前的最后黑暗,天空反而夜间更为黑暗,袁术军登岸确实不容易被五里外的淮阴敌人发现,这才稍稍心安。
紧接着,周瑜又把警惕的目光转向淮河河面,现在是初夏季节,正值河中水量充沛之时,但这几天气候不错,上游没降暴雨,所以河水距离堤顶还有不到两尺的距离,只要没有人故意破坏,堤坝自己出问题的可能也不大,周瑜又悄悄松了一口气,开始默默祈祷起来,“伯符,你可一定要保佑我诈城得手啊。”…;
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被金钱美女收买的徐州降将季未,也领着二十几个徐州叛徒赶到了淮阴城的东门外,开始在护城河边大喊叫城,程普和黄盖率领的精兵则潜伏在后方,藏身在林中石后,紧张等待淮阴城中的反应。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季未的诈城行动第一步竟然异常顺利——因为出来和季未答话的,恰好就是淮阴守将兼季未的上司谢炎,那谢炎打着呵欠,披着斗篷从城墙箭垛中探出脑袋,大声喊道:“什么人叫城?报上姓名官职。”
“谢将军,我是季未啊,你的曲将季未啊。”季未没料到谢炎竟然就在淮阴城墙上休息过夜,但也来不及去分析原因,只是一边把火把凑到自己脸旁,一边向谢炎大叫道:“谢将军,盱台那边出了大事,袁术忽然出兵攻打盱台,末将手边只有一曲人马不到六百人,抵敌不住,就赶紧逃回来了向你报信啊。”
“盱台失守了?”谢炎大吃一惊,扭过头去也不知道和谁交谈了几句,然后马上又回过头来大喊道:“季未你等着,我马上叫人放吊桥。来人,放吊桥,让季未他们入城。”
“谢将军。”季未大喜道谢,嘴角也顿时露出了狞笑,躲藏在后方黑暗处的程普和黄盖等人更是狞笑出声,连连点头,知道孙策的在天之灵保佑,淮阴城里的徐州守军果然没有任何准备!
很可惜,小霸王的英灵也就保佑旧部到这里了,“吱”的一声怪响,正在缓缓落下的吊桥忽然停在了半空之中,城墙上也响起了徐州士兵的大叫声,“谢将军,不好了,吊桥的绞盘卡住了。”
眼看就要得手却碰上这样的倒霉事,叛徒季未和程普、黄盖都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了,但还好,咱们的谢炎将军又很快破口大骂起来,“懒鬼!一群懒鬼!平时叫你们都修一修城墙城门,你们一个比一个懒,现在连吊桥都放不下去了?修,马上修好!”掌管吊桥的徐州士兵答应,赶紧乒乒乓乓的检修起来。季未和程普、黄盖等人急得满头大汗,可又无可奈何,只能是赶紧对天祈祷,祈祷城墙上的徐州懒兵们赶快把该死的绞盘修好!
就在这时候,谢炎将军突然有了新的动静——指着远处冲季未大吼起来,“季未,你后面的军队那来的?!”
“被识破了!快跑!”季未脸色大变。赶紧掉头就跑,二十几个徐州叛徒也是抱头鼠窜,谢炎则在城墙上大吼大叫。命令守军士兵放箭射击,敲响铜锣报警,远处程普和黄盖则懊悔得连连跺脚。只得一边从藏身处出来列阵准备,一边派人返回船队,去给纪灵和周瑜报信。
与此同时的淮阴城上,谢炎也回过头来,擦着冷汗向藏在后面的徐州大将陈到说道:“陈将军,被你料中了,季未小儿果然是来诈城,末将只是讹了季未小儿一句,敌人就主动暴露了,不过末将很奇怪。将军你是怎么知道季未小儿叛变徐州的?”
“说穿了一个大钱不值。”陈到胸有成竹的答道:“袁术贼军偷袭淮阴,必然要走水路,季未如果没有变节投降,真的是逃回来报信,那他走陆路逃回来肯定没有敌人走水路快。应该是敌人先到。如果季未匹夫是抢到了船走水路逃回来,那么他应该在紧靠着淮河的淮阴北门叫城,可他偏偏来了地势开阔的淮阴西门叫城,这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的背后,肯定还有大队人马。”…;
“原来如此。”谢炎恍然大悟。又搔着后脑勺说道:“现在末将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末将给主公砍了十几年的人,到现在还只是一个裨将?为什么陈将军你才跟了主公几个月,就当上了点军司马。”
“谢将军太谦虚了,你的沙场经验远比晚辈丰富,晚辈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你也不吝指点。”陈到很有礼貌的谦虚了几句,又飞快说道:“谢将军,接下来还得看你的,你要装成淮阴毫无准备的模样,匆忙组织城防,诱敌人大队全力来攻。对了,还有西门这个放到了一半的吊桥,也别急着拉上来,留着诱敌。”
谢炎一口答应,赶紧指挥军队装成一副慌乱的模样,故意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召集军队上城守卫,又故意把旗帜插得东倒西歪,把守城武器藏好只暴露少许,再有就是让士兵在城墙上来回乱跑,大喊大叫,让城外敌人以为自军毫无准备。而城外的程普和黄盖等将也果然中计,断定淮阴城中此前毫无准备,不断派出使者去见周瑜和纪灵,请他们即刻率领主力来攻。
这时,季未诈城意外暴露的消息,也已经被急送到了纪灵和周瑜面前,得知事情经过,纪灵和周瑜也是懊悔得连连跺脚,大骂自军运气不好,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破城良机,而后周瑜少不得打听淮阴城中的情况如何,程普、黄盖派来的信使都答道:“二位将军放心,淮阴城中毫无准备,连军队都很少,守将谢炎贼子正在敲锣报警,召集军队上城准备。”
“真的毫无准备?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周瑜有些怀疑。
“马上出发!”纪灵跳了起来,大吼道:“全军出发,兵围淮阴城,抢在谢炎贼子做好准备之前,拿下淮阴!”周瑜有些想要劝说,但纪灵早已匆匆下堤而去,周瑜无奈,只得赶紧跟上。
咱们的纪灵将军急匆匆领着一万多主力赶到淮阴城下时,天色已然放明,远远看到淮阴破旧的吊桥悬在半空,又看到城墙上东倒西歪的徐州军旗和大惊小怪的徐州士兵,纪灵和周瑜都是信心大增,当下纪灵再不迟疑,马上做出安排,命令副手荀正率军三千去攻淮阴南门,大将李丰领兵两千去攻东门,以分守军之势,纪灵则亲自坐镇淮阴西门,以戴罪立功的程普和黄盖为先锋,猛攻淮阴西门。
不一刻,各军调派完毕,战鼓敲响,袁术军士兵扛着随船带来的飞梯和土袋、石头等物呐喊而上,一边以土袋和石头去填淮阴那条又窄又浅的可怜护城河,一边踏梯过河,将飞梯搭上城墙攀盘而上。然而让纪灵和周瑜都万分意外的是,淮阴守将谢炎虽然是一个出了名的卤莽无能之辈,打守城战竟然颇有心得。袁术军士兵刚一靠近,城墙上就已经是弓弩齐发,擂木羊头石雨点般砸下,准备不够的袁术军士兵死伤惨重都冲不上城墙。
不得已,纪灵只得迅速调整攻城战术,先派长盾上前组成临时工事,弓手藏于盾后抛射放箭。压制城上守军弓箭,然后再集中兵力担土填河,抱着磨刀不误砍柴工的心思以正规战术攻城。淮阴城上则是箭矢如雨。专门射杀那些填河士兵,给袁术军制造了巨大伤亡,而淮阴南门和东门也是如此。徐州军队慌而不乱,仗着地形优势居高临下猛揍攻城敌人,杀敌甚多而损失极小。…;
看到这样的情景,周瑜当然是越来越慌张和心虚,纪灵却是破口大骂,“谢炎贼子,等攻破了淮阴城,吾非得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切下来喂狗不可!造云梯车和攻城车的辎重送来了没有?送来了就马上给我造,只要有一架云梯车,吾就能攻破这道土围子!”
“将军。谢炎贼子守城调度有方,继续强攻下去,只怕损失更大。”一旁大将高俗劝说道:“左右我军还有时间,辎重也十分充足,不如暂时停止攻城。先抓紧时间赶造攻城武器,然后再攻城不迟。”
纪灵确实是一个听得进劝的人,见自军已失先机,淮阴守军也不象周瑜估计的那么孱弱,攻城器材准备不足难以取胜,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吩咐道:“那鸣金吧,让我们的队伍先退回来,在淮阴西北处扎营,抓紧时间赶造攻城武器。”
“将军……。”
周瑜开口想说什么,纪灵却没好气的大喝道:“闭嘴!这里的队伍都是我的麾下,大部分都是跟着我南征北战了十几年的将士,别想指望我拿他们的命去填城!”说罢,纪灵一甩袖子,领着众将扬长而去,留下周瑜在原地尴尬长立,不住脸色阴沉去看北面河堤。
这时,见纪灵率领众将离开了周瑜,程普和黄盖也赶紧鬼鬼祟祟的凑了上来,右臂上中了一箭又满身血土的黄盖低声说道:“公瑾,情况不妙,我们可能又中计了!淮阴城里的敌人,绝对不是毫无准备,而是在故意装出慌乱模样,诱我们攻城!”
其实周瑜也有些怀疑淮阴守军是在演戏,只是没有证据,听到黄盖如此说,周瑜便顺口问道:“黄老将军何以知之?”
“刚才盖见城上守军弓手不多,但羽箭似乎甚密,便起了疑心。”黄盖飞快的低声答道:“因此,盖便冒险蚁附攻城了一次,侥幸爬上城墙顶端得看一眼,见箭垛之后尽是严阵以待的守军士兵,不打旗帜,不露身形,只是躲着轮流现身放箭!”
“黄老将军,你确认没有看错?!”周瑜大惊失色。
“绝对没有!”黄盖一亮右臂伤口,低声答道:“为了看那一眼,如果不是躲闪得快,这一箭差点就射中了黄某的面门!”
周瑜的俊美脸蛋忽然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了,心脏紧张得几乎停止跳动,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淮阴城里,明明有着数量充足的守军,为什么还要装成混乱慌张的模样?淮阴守军发现季未诈城,吊桥只放到一半绞盘就坏了,真的只是巧合?难道……?”
盘算到这里,可怜的美周郎都已经不敢再分析下去,颤抖着正要去拉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