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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2-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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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那绿色过于耀眼,所以查文斌也下意识的低头瞧了一下侯老师留下的颜料盒,匆匆瞥了一眼,颜料里没有这种色彩,查文斌这就有些纳闷道:“高师傅,这绿色怎么看着这么新啊,您是行家,给瞧瞧,是不是昨晚上画的?”

高漆匠用指甲刮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道:“不是,要是新的得有味道,这恐怕是老料子,咦,我怎么没发现这块墙上还带着这种色呢。这一扇墙不都是一些脱落的只剩下灰白的轮廓嘛……”

饶是查文斌有了这个发现却也无可奈何,新涂上的是墨汁水,这玩意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去除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面黑墙可能隐藏着什么,于是便问道:“可有办法把这些墨汁水给消了?”

“办法是有,得花上不少功夫。”高漆匠道:“用汽油沾布慢慢擦,这时间不长或许能有效。”

“那您给弄下试试,尽量不要破坏那些被遮挡的绿色。”

“没问题,但是我那工可就耽误了。”高漆匠看向夏老六,这意思无非就是给自己的加钱,夏老六说道:“我回头去跟村里所说,你就按照文斌的要求去做。”

第五章失踪的侯老师(二)

出了稷王庙,查文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夏老六见他肩膀不哆嗦,笑道:“怎么了,你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冷上了?”

查文斌想说的是里面阴气太重,他对于阴气是十分敏感的,这种屋子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打理了,要说干净那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但凡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一座房子长时间没人住就八成会出事,容易被一些乱窜的“朋友”们占了做窝,庙宇也是一样。

“没事,可能是屋内太久没见过阳光,有些冷。”迎着太阳,查文斌觉得有些刺眼,回头望了望那已经残败的庙宇,他忽然冒出一句:“叔,这庙要不就不修算了吧,让人给拆了拉倒。”

“咦,你这孩子,”夏老六说道:“怎么可以在这门口说拆庙呢,你们不是最信那些个东西,也不怕里面的神灵怪罪你。”

查文斌没有再作答,外面的人很多,各种议论也是七嘴八舌的,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终于传来了消息。彼时查文斌正在村委会里休息,一些人正在讨论着各种方案,发现侯老师踪迹的是那波在村里周边寻找的人,等到查文斌跟着撵到门口的时候,双轮车上侯老师的两条腿已经笔直了,身上盖着一床花棉被。

候夫人饶是信教的也在此刻扑上去哭得死去活来,一旁的妇女尽管是拉扯,被掀开一角的被子可以看见睁开眼睛,舌头突出的侯老师,他的脸呈绛紫色……

“怎么回事,人在哪里找到的?”

“还真是没想到,”来人说道:“老奶奶坟那土梁子边上,去的时候没见着,回头的时候才发现那堆茅草后面好像有个人挂着。”他比划道:“就这么点高一棵歪脖子树上,用自己的裤腰带吊在比大拇指粗一点的小枝桠子上,他脚尖就离开地那么一点点,真是没想到啊,咋就那么想不开跑去上吊了呢……”

上吊!自杀!这个消息瞬间就如同炸弹一般引爆,人们开始猜测侯老师为什么会自杀,又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自杀,各种小道消息顿时满天飞,村里说这事儿得让警察来处理。派出所的同志接到失踪也在村里,跟着过来看了一下,果然脖子处是有一道勒痕,那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自杀嘛。

那自杀总得有个理由的吧?哭得都要晕过去的候夫人似乎是唯一能够解开这个谜团的人,现在可不指望那老太太能张嘴说点什么了,她女儿女婿已经给架到一旁医院里挂点滴去了。

死了人,那工程也就停下了,大家伙儿得去帮丧啊!侯老师桃李满天下,洪村谁家没给孩子不经他手的?傍晚的功夫,棺材就已经给卸下来,院子里的帐篷也已经生了起来,锅碗瓢盆被陆续从挨家挨户送了过去,这些事儿都是自发的。

因为女主人是基督教的,所以查文斌这个道士自然就不用去了,人家有一群教友在那做祷告,他呢,跟人打听了一下老奶奶坟的所在地就直奔现场而去了。

奶地儿为什么叫老奶奶坟呢?这事儿还得往以前说,洪村有块不错的地方,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个朝阳的好地方,坐北朝南,背靠大山,这样的地方往往是建房子的首选。

解放后,六十年代初期,洪村人丁开始增多,男人们娶妻生子之后就要自立门户,那就得盖一间房子,于是很多人就把目光投向了那块地。

那块地算得上是平整,地面上没有庄稼,除了茶树之外基本是属于种啥死啥。最当中的位置原来有一大土包,得有三四米的高度,直径五六米,有人说那是一座坟,也不知道是谁说坟里埋着的是一位老奶奶,于是老奶奶坟这个地名就这样被叫起来了。

后来平整土地的时候,那土包就被铲平了,有人相中了那块地要盖房子。盖房子得打地基吧,往下挖,结果挖下去的不是人骨头就是烂棺材,各种坟包让人目不暇接。这种情况在洪村不算少见,好些人家现在的地基打下去依旧是这样的情况,那仅仅是一些胆子大的或者是地段特别好的,老古话都说,但凡这种地方盖房子是不发家的。

于是选择在那建房的都放弃了,改种茶树,分田到户的时候一人分点茶树,几乎洪村家家户户都能在那块地沾点边。

查文斌去的时候,茶叶嫩芽已经出了,周遭都是一片青草覆盖的模样。那颗歪脖子树不难找,就在一堆茅草的后面,那是一棵枣树,大部分的树体已经老死了,新抽出来的枝桠也不过一人多高。其中有一根枝条被压得有些下垂,想必这就是侯老师自尽的地方。

地面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枝桠上连磨损的痕迹也难以找到,这说明侯老师死的时候很从容,他是一心想寻死的。站在这棵树下,查文斌却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死还选一个枣树呢?

因为枣木可以辟邪驱鬼,所以有不少道教法器都会选择这种木料,和桃木属于齐名的材料。而上吊的选择了枣树或者是桃树,其结果往往都是不好的,因为人的鬼魂很有可能被这些树木所困住,并且是越老的树越是厉害。

看这棵枣树怕也有不下百年了,它的模样的确是一副风烛残年,见证了这座村庄的兴衰却又老树发芽,查文斌抬起脚尖用随身携带的黄纸在那树丫上扎了个结叹了口气便自顾自的回家了。

晚上七点多,哄着儿子已经入睡了查文斌刚准备去洗澡,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开门,是夏老六跟一位三十岁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睛红扑扑的,头发上还有不少的纸灰,这一瞧他便明白了。

这男的正是侯老师的女婿,这侯夫人是信教的,在我们村那,但凡是信教的都不兴在家里烧纸。可是人闺女说了,老爹又不是信教的,碍于尊重侯夫人的个人信仰,两口子只在老爹上吊的那棵歪脖子树下面祭奠。

两口子到的时候已然是那已然是天都大黑了,六点多的光景夫妻两人一边烧就一边哭,嘴里念叨的都是对父亲离开的不舍和不解。他女儿名叫候翠翠,嫁到镇上已经有几年了,平日里老候很是心疼这个小女儿。翠翠哭着哭着就抱着那棵树,把它当作是自己的父亲,那指甲都深深掐到了树皮里,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父亲吊在树上的样子,老实说,侯老师的死相比较难看,眼珠子到现在都闭不下去。村里的人说,他肯定有心愿未了,是不是远在美国的那个儿子没回来啊,又或者是死的不那么甘心。

他女婿一抬头发现树梢上挂着一张黄纸,这就有些奇怪了,怎么纸会在那上面呢?取下来一看,这纸上竟然隐约有一个图案!这图案一出现可着实是让这男人吓得不轻,为啥?他下面在烧纸,那指定是有烟子往上升啊,升起的烟子是黑色的,会留下烟熏的痕迹,可这纸上却显示出一个人的模样来!

拿着纸,这男人也顾不得媳妇儿的啼哭,赶忙去打听,一问傍晚的时候查文斌曾经来过。查文斌是个道士,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蹊跷?又去托夏老六陪着一块儿来到五里铺,道出其中缘由后,查文斌接过那张黄纸后说道:“没错,这是我留下的,本就是一张普通的纸,算是留个心意,我没有在上面作过什么手脚。”

“您看这儿。”那男人指着查文斌看那纸,后者接着灯光果然是看见纸的一面染上了一些烟熏的痕迹,“您看,这不是一个人头嘛,我怎么看都觉得这还是一个女人呢!查先生,您的大名我是早就知道了,若不是岳母跟您信仰不同,我也想请您过去个做个法事。”

被他这么一说,查文斌仔细瞄了一下,还真如他所言,的确像是个人头,若是再仔细一点,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耳朵那都是可以分辨的,更加重要的是下巴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东西拖在外面。

“我听老人讲,这人死后要是有冤屈,就会借着法子告诉亲人,查先生,我也不懂,就想问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讲究,是不是我岳父想告诉我们什么?”

查文斌还真就被问住了,你要说这纸上的图案是巧合吧,那也有些太巧了,如此惟妙惟肖的烟熏真的是天然形成的嘛?他也没有把握,思量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晚点待你岳母休息了我去看看侯老师的遗体,应该还没入馆吧?”

“没有,您要是觉得不方便,等会儿我让媳妇儿给她接走去镇上,明天早上再给送回来,反正晚上守夜的都是自己几个亲戚,没人会说三道四的,那这事儿就劳烦您了。”

第六章舌头

这丧事呢,头一晚也叫做帮忙场,主要是负责搭建灵台,确定一下各自的任务,跑堂的,买菜的,洗菜的,做饭的,厨房的,送信的,现场指挥的,总之一下子要应付几百宾客,这全都靠年复一年大家自发形成的规矩。一般而言,过了七点钟大部分人就都散场了,因为侯夫人,所以这灵堂布置的也很简单,没有香烛,没有纸钱,只有一些花圈。

查文斌到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灵堂里几个手臂缠着黑纱的都是侄子辈的,还有学校的一个领导。这儿子不在家,当然女婿就能做主了,见是查文斌给领回来了,大家都还有一些诧异,不过查文斌只露了一手就让这些人彻底打消了疑虑。

此时的侯老师已经换好了一身寿衣平躺在门板上,身上盖着一层薄丝辈,衣服的领子特地被竖起来遮挡那勒痕,之前他侄女用遮瑕的粉给抹了一下,好赖不那么明显。

他的嘴巴还是微微张开的,即使已经把舌头往里面塞了,可还是有一小截顶在嘴唇上,只要嘴巴一下子不闭,那舌头就会往外伸出。眼珠子瞪得就跟个铜铃似得,睁得老大,这在场的虽说都是亲戚,可私底下都说侯老师的死相有些让人害怕。

查文斌过去后,用手轻轻在他眼睛上抹了一把,口中说道:“侯老师啊,这尘归尘,土归土,及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这天上天,人上人,待结硕果,已是满脸皱纹,不管因为是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若有不舍,但凡可以委托晚辈,就先把眼睛给闭上吧。”

坐在一旁的人都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大家都想看看这道士叽里咕噜一通后到底有用没用,当查文斌的手离开的那一刻,果然,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顿时,那些守陵的人一个个都开始窃窃私语,纷纷讨论着这其中的古怪来。

这时其中一个亲戚起身道:“查先生,您这么有本事,我姨夫他那嘴巴老合不上,我们一给合上不一会儿就自己张开了,他那舌头就往外突,您能不能给想个法子?”

查文斌道:“你去找个鸡蛋,要半生的,去掉壳塞进他嘴里,什么时候等鸡蛋咽下去了,他嘴巴自然就闭上了。”

那人结结巴巴道:“死人还能吃鸡蛋呢?真能咽下去?”

“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不敢,小姐夫要不你来?”

候老师的女婿贴着查文斌的耳朵小声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瞧不出,这里人太多,你要不把他们先请出去,我想一个人单独和侯老师呆一会儿。”

借口让查文斌给侯老师用鸡蛋,所有人都陆续退了出去,他们猜测那个过程一定是令人恐怖的,这些后辈来坐灵堂本也就是迫不得已,巴不得早点回家呢。按规矩,他们可是一直要守到十二点才能走的。

屋内顿时只剩下查文斌和候女婿两人了,大门也被缓缓的合上,这空气骤而就开始变得阴冷,查文斌瞧了一眼这里的布置,除了四周墙壁上几幅国画外,最中间的位置还有一副基督耶稣的受难图。对着那幅图,查文斌让侯老师女婿找了一副帘子给遮挡了起来,这也是出于对宗教信仰的一种尊重。

“我也需要出去嘛?”其实从他的脸上,查文斌读出了一抹紧张,虽说这躺着的是他岳父,可终究是有些渗人的。

“出去吧,院子里坐着等我就行。”

东西都是查文斌自带的,先给点上了一盏长明灯,这长明灯要放在死者的头部正下方,据说这样才可以在黄泉路上照的亮。他要的鸡蛋已经拿来了,查文斌轻声说了一句:“得罪了。”然后便用双指夹着侯老师的腮部轻轻一捏,这时他的嘴巴便就张开了。

通常上吊死亡的人,大脑已经死亡,支配舌体肌肉和骨骼肌的控制中枢也就失去控制了。此时舌体内的肌肉表现为软弱的松弛状态。加之颌部受勒,口腔张开,舌就自然受重力影响滑出体外,所以民间一般描述吊死鬼的时候通常都是配上一条长舌头伸出在外,不过也没有那么夸张。

把鸡蛋轻轻塞进侯老师的嘴里,然后用手拖住下巴往上一抬,接着用手指透过颈部的肌肉往下做顺捋的动作,不多久,咽喉处微微一抖,那鸡蛋便是下去了,有了这个吞咽的动作,舌头自然就往回收,也就不会再那么容易往外伸出了。

现在的侯老师除了面色难看之外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查文斌拿出辟邪铃,点了一根清香插在枕着头部的门板缝隙里。轻轻摇了一下铃铛,清脆的声音顿时在这屋内响起,手指迅速的顺着升起的香雾切了三下,这叫断魂。

此断和“断案”的断是同一个意思,这炷香应该是侯老师死后的第一炷,头香被人为是代表着死者的灵魂升天的动作,查文斌的三指断下就是去看一看他的三魂是否已经入土。若是有一魂还在的话,其中一段会出现短暂停留不散开的情况。

可这三指下去,烟柱立刻就成了三截完全保持着完整的形状在,这个结果的出现有些让他意外。查文斌掐指一算,心中一惊,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人还活着,可眼下侯老师的身体都已经冰凉了,自然是不能活着;第二个则是意味着人的魂魄没有散尽,尚在人世中,而出现三段皆在的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魂魄被拘禁了!

推开门,候女婿紧张地想知道结果,查文斌说道:“你晚上且也先回去吧,锁了门再说,你岳父极有可能不是自杀的。”

“不是自杀?”候女婿大惊道:“难道他是被人?”

“或许不是人,用我们的话说,是让脏东西害了,可能被做了替死鬼之类的,待我回去再仔细想想。”说完他便径直离开了。

这阵子的查文斌无疑是清静的,但那仅仅是在表面,钭妃知道两个月以来,这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那间小屋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去了,就连往日里早晚必修的课也放下一月有余,这人一旦失去了目标无疑是可怕的,今晚看见查文斌重新进去收拾了一番,她的心里反倒是觉得有些放松了。

为了查清楚侯老师是怎么死的,高漆匠已经在稷王庙呆了一整天了,傍晚他媳妇儿喊他回去,可是高漆匠却拒绝了,他说他要给自己一个清白,他们怎么能怀疑自己呢?

媳妇说没人怀疑你,警察都说是自杀了。可是高漆匠不信,他虽然是个手艺人,却很是尊重侯老师,因为侯老师画的画,两边墙一对比,即使是临摹,也比自己要高明的多。所以他说,他得抓紧时间把这幅图复原了,满屋子里弥漫的都是汽油的味道,第一遍用汽油,第二遍则用他们漆匠特用的一种消除剂,这是很需要考验耐心的活儿,为了不破坏他们想要的那层底色,高漆匠不得不用棉花棒沾着一点点的慢慢擦。

八点多的功夫,那些墨汁已经越来越淡了,高漆匠聚精会神了一个下午人也有些累了,不过他也觉得奇怪,随着越来越多的翠绿色开始慢慢浮现,隐约的他注意到这是一幅人脸。

按照往常的作息时间,再有半个小时他就该回去了,看着临近收尾的工作,高漆匠决定休息一会儿再加一把劲。因为犯困,所以他拿了一根烟,右手的手边放着的一个塑料瓶子,那里面还是上回人家喝剩的废可乐瓶,他捡回去用来当外出做工时装茶水用的。

墙壁上开始出现了一抹红,高漆匠从未见过这种红,鲜脆得如同鲜血。

“咦,这是什么?”他不禁的开始加快了速度,随着手里的清洗剂越来越多的去除掉那些黑色的墨汁,一条长长的舌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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