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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四季海棠仍旧顶着严寒盛开。
门口玉兰树阵阵飘香。
无论大家闺秀,还是贫民女子,门外再美的景儿也只能望而却步。
“凤川,这几日你别出门。”翠菊也担心。
凤川满不在乎,拍拍肩膀,说天不怕地不怕,她庆幸自己并非斯文,里外会两下拳脚。
“你那也叫作拳脚?”翠菊叹气,这凶手杀人手法残忍,若为常人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她倒是祈求早些破案,大家也不必每天居安思危。
凤川总觉得娘有些小题大做,临安这么大,这种人怎么会在身边出现?
任永裕认为翠菊的担心有必要,倘若发生危险。后悔都来不及。
三日后,任永裕从外面回来,脸色难看。
她先找了翠菊。两人小声研究着。
凤川透过窗子看到了二人神秘兮兮。
不问便知道有事,她推开门儿。
“裕哥哥,你跟娘亲说什么呢?”
翠菊眼里又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啰嗦起来,这外面如今不比当初,交代凤川千万不要出屋。
凤川张大嘴巴,看着任永裕,问发生了什么。
任永裕毫不隐瞒。东巷那里桃花村出了事。
巷尾那里一向是寻花问柳之处,昨儿晚恰有一个女子被人杀死了,身首异处。附近的百姓纷纷关紧大门儿。
“哦?”凤川眼神中充满好奇。
难不成真的是杀人狂魔,还是巧合?
凤川安慰翠菊,不会有事的,这人不敢大白天作案。
说过她便一步步走向门口。
翠菊惊愕看着她的背影。凶了她一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如果你今日出门,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翠菊一时生气,边说边哭,埋怨凤川不懂事。
娘亲哭了,凤川连忙踱步,走回院子,抱着翠菊道歉。
说着说着,她也忍不住落泪。“娘,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听您的话。”一贯不服软的凤川这会儿彻底知错了,娘的眼泪是她这辈子不想见到的。
“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你知道你在外面,我有多提心吊胆吗?”她越说越难过,哭的更大声了。
她发誓,最近不出去,不做危险的事情,翠菊这次抱着她,跟她讲,自己希望她能够平安,这些凤川明白。
院子里终于平静下来,哭声停止,这功夫不足一刻,门便被推开,原来是姚云。
“云妹妹!”凤川轻声呼唤,愧疚起来。
自打上次在姚家闹那么一出儿,这么久凤川心里惭愧。
虽姚金武和陈氏令人厌恶,但姚云人并不坏。
此次前来姚云也有些尴尬。
“对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跟对方道歉。
两人相视一笑,凤川急忙让她进屋子聊。
“上次真的抱歉,娘这个人说话向来如此,没想到姐姐竟受了委屈。”
姚云当真是大家闺秀,带些凤川的活泼,却又十分好的拿捏说话尺度。
翠菊看着她,面带微笑,“姚云姑娘当真美人坯子。”
她微微笑着,脸蛋儿泛红,看着翠菊轻轻点头,道谢:“多谢伯母夸奖,姐姐也美着呢!”
“是啊,你们姐妹两人都美,都美!”
凤川看了翠菊一眼,低头不语。
姚云没多想,笑着说两人有缘。
她叹气,上次之后爹娘大病一场,爹爹总觉得院子不干净,娘也不喜出屋,整日闷在房里。
听到这儿,凤川并无愧疚,他们只是良心上过不去而已。
至于病了,也是被自己吓病了。
翠菊怀疑看着姚云问为何他们害怕?
姚云看了看凤川,小心的跟翠菊说,姐姐神通广大,看出院子里又不干净的东西。
她似乎怕什么人听到一样,头已经快要靠到翠菊的脸上。
翠菊突然明白了什么,看了看凤川,又安慰姚云,“你的富商当真发生过什么?”
姚云点头,虽然她记不清楚,但听一个奴才说过,确实死过什么人,那还是在她出生之前的事情。
“我只是听说而已,但爹娘绝口不提,还特别介意他人提起,当年那个丫鬟也是因为多嘴,被爹娘辞退了。”
每个院子里都是如此,丫鬟到了一定年纪,卖身契到了便可赎身离开院子,找个人家成亲。
所以年长得丫鬟俩开始便会传一些碎语,由此闲话传来。
“娘最讨厌别人说闲话,曾经祖母也是如此。”姚云眼神中带着许多的困惑,这个秘密或许跟如今院子里不干净的东西有关。
凤川安慰,“妹妹不用怕,自古有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不会有事的。”
她言下之意,姚金武和夫人正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才会如此。
她不忘叮嘱姚云,最近外面不安全,少出门为妙。
“谢姐姐提醒,今儿云儿过来也是为了这事。”她打量四周,随即用帕子捂着嘴,对凤川讲,她听爹爹说,这被杀女子皆为**或是戏子,杀人者或许心里存在仇视情节。
说过后她看了看凤川,“姐姐喜好探案,但这事情最好不要参与,此人怕是心魔较重,杀人手法极其残忍,这种人八成是失心疯,得罪不得。”
凤川应了,刚刚娘亲也如此说,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放心,我知道了,亏妹妹挂念着。”说过,两人聊了其他话题,片刻,姚云便要回去,爹娘发现,又要训斥了。
翠菊和凤川送她上了马车,看她离开这才肯回屋子稍坐歇息。(未完待续。)
096龙头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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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想出门,裕哥哥陪着我一起 。”
翠菊犹豫,有任永裕陪着还能放心些许。
“那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两人高兴的出门去,凤川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出门了,怕娘担心,她不敢轻易出门,今儿破天荒的 出来玩耍。
十花村那头有一个铺子,里面有好看的段子,凤川总惦记春来时给娘买一套,她又想去胭脂铺看看掌柜,正好也是顺路。
村头,三五成群,老者下棋,青年男子多半为一些铺子做苦工。
这里并没有外面说的那般恐怖。
那些被人杜撰的恐惧,似乎与这个村子毫无关联。
一些舞龙舞狮的东西摆在过路两旁。
两三男子身着粗布凡衣,正在搬起那些东西,朝着一个铺子走去。
“好沉,你帮帮我!”
一根男子觉得今日龙头格外沉。
另一个男子倒是取乐儿,“你小子惯是耍赖,我不信这东西能沉到哪里去。”他说着抬起那个龙头,里面顿时滚落一个圆圆的东西。
两人低头,惊声尖叫,那乌黑头发之中一张带血的脸,地上滚落的正是一颗人头。
“啊~~~”尖叫声惊动了周围的下棋者。
路过的人纷纷愣住,大人更是用厚实的手掌捂住孩子的脸。遮住孩童的眼睛。
“掌柜,掌柜。”两个男子吓尿了裤子。
凤川和任永裕站在不远处惊呆了。
凤川见过很多尸体,恶心的、丑陋的。
但如此令人害怕的还是第一次。
那颗头颅上。双目未合。
女子有的已被吓哭,有人报了官,当地的捕快前来。
捕快赶忙将头颅收拾走,并且用白布包裹。
头颅在这儿,尸体在哪里呢?
捕快好奇,凤川也好奇。
这间铺子是昨儿开业,舞龙舞狮的东西本打算今儿还。昨儿正放在门口,开张第二日遇到这种事,掌柜难免觉得晦气。
他双手合十。朝四方拝着。
捕快走了一阵子,留下两个捕快问掌柜的发生了什么。
掌柜的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大约刚刚吓到了。
他指着地上,不停的说那里有颗人头。
“血。人头。头发蓬乱的人头。”他神色慌张,说话更是糊里糊涂,颠三倒四。
刚刚两个小伙计更不用说,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斜倚着。
凤川上前,任永裕拉她,使了个眼色。
“裕哥哥放心,说完几句话我就走。”她如脱缰野马,迅速走到捕快前面。对刚刚看到的一切进行描述。
捕快听明白了,对凤川说着感谢的话。
两人正准备离开。萧木出现了。
他并不负责这一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也在啊?”萧木惊讶的看着凤川,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凤川鞥了一声,低头准备离开。
“你不如帮我们破案吧?这次案子比较棘手。”
任永裕连忙回绝,此次案子不同往日,这是疯狂杀人凶手,凤川又是女孩子,只要一疏忽,凤川就会有危险。
“如果你们真的要一个人去,那不如我去吧!”
萧木看着自告奋勇的任永裕哼笑起来。
他鄙视他,问他会做什么?
“你来有什么用?”
任永裕心里不服气,但此刻并不是较劲的时候,他拉着凤川就离开。
萧木未追上去,气的眉毛立起来。
他心里默念,你们走吧,看你们能走到哪里?
午后,凤川和任永裕回到家。
他们买了许多东西,其中有给翠菊做的衣裳。
“娘!”凤川推开门,翠菊正被一群衙门的人围住。
“你们干嘛?”她不顾一切上前推开那些人。
萧木正在其中,低着头,倘若不认得一样。
中间的男子看样子很厉害,他的幞头方方正正,是个当官的样子。
他见凤川心急,便开口:“凤川姑娘,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来求您帮忙的。”他说话斯文,凤川这才看着萧木,明白过。
原来是他搞的鬼。
翠菊一脸愁容,双眉紧锁。
她仍旧不同意。
“本官知道,您担心女儿有危险,但您想想,倘若凤川姑娘破了案子,会有更多姑娘得救,您难道不想让这危险消除吗?”男子开始说服翠菊。
凤川偷偷看了看娘亲,她倒是不怕,只怕娘亲会伤心难过,如今她的脚在地上前后撮步,拿捏不好这事。
“凤川姑娘,我们会保护你的,只希望您能出一份力,晚一天破案,就会多一个女子被害,你难道真的愿意看到同样悲惨事情发生吗?”男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任永裕主动请缨。
“在下平日帮着凤川姑娘探案,略微懂得,若大人放心不如让我去吧,若有不明之事,我会回来问凤川的。”
这——
大人看了看凤川,仍不死心。
他提议不如要凤川跟任永裕一同去,也可找住所将翠菊接走,倘若任永裕走了,两女子独自在家中也是不安全。
他想的还算周到,凤川实在抵不过他们如此说,便答应了。
三人住进临行衙门之中,由佣人伺候、衙役保护。
私下,任永裕痛恨萧木,他当真不是正人君子。
“算了,别说了。”
任永裕见凤川阻止,倒是生气。
“今日的事情,定是他这个小人禀报给了通使大人。你真的不怨恨他?”
凤川抿嘴,通使大人说得对,早些破案,临安城也能安全一些。
倘若这人一直逍遥法外,那么岂不是永无宁日可过。
破了案,大家都不用提心吊胆了。
翠菊眼含泪花,“你若有危险,我也无法活了,我对不起你的娘亲。”
凤川向翠菊保证,自己一定会保证安全的。
对于凤川来讲,探案是一件乐事。
她道不出其中的乐趣,但一直享受。
任永裕打心里抵触这个案子,只是为了凤川不得不跟随。
他不曾跟凤川讲过,那日之后,他时常做恶梦,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头竟跑过来跟自己打招呼。
为了凤川,他顾不得太多,否则凤川有了危险,一切都来不及了。
凤川开始研究几个死者的身份特征,她们有什么共同点才回惨遭杀害?(未完待续。)
097 龙头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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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皆为女子,前两位为花柳女子,最后一位身子还未找到。
凶手大致为同一人,杀人手法大抵相同,都是将死者头部割下。
这些个女子皆为腹部中刀,之后被隔断头颅。
她们死亡地点不同。
皆为不同村子。
“倘若最后女子身份确定,便可知这个凶手是否对青楼女子有恨意。”
大人叹气,六州统领大人已知道这件事情。
若再不破案,恐怕相关人都要受连累。
他杀了这么多人,竟无一人见过她,太过奇怪。
“最最重要的是,不知这个人会在什么地方作案,若是知道便可蹲守,抓个正着。”
凤川仔细回想这几个地儿。
似乎有些规律。
她拿出一只毛笔,在薄如纤丝的纸上画了几笔。
萧木、任永裕一同歪着脖子仔细瞧着。
“桃花村,十花村,木子村”这三个村子的位置画好后刚好为一个正三角。
凤川大胆揣测,倘若再出凶案,会不会在另一个角落?
“你是说,凶手杀人位置经过挑选?”通使大人认真的瞧着。
凤川不确定,双脚不停地挪动。
这只是一种推测,具体凶手想什么,她并不知道,或许也是一种巧合。
“无论如何防患于未然,今晚派人在新元村左右守着。若有可疑之人,立马抓住。”大人双眉紧扣,不安的背着手叹息。
新元村附近有三四个青楼官差纷纷按照凤川吩咐。 换掉了衙门衣裳,穿着素衣埋伏周围。
三日过去,他们仍旧没有看到可疑之人。
若如此便是多想了,这三日任何地方都没有发现新的尸体,只有一位老伯在河边捡了一具尸体,尸体无头,四肢残缺。
“找福伯来。他一定有办法。”
福伯是一个小衙门选送上来的仵作,他验尸一流,精通医术。
他身高五尺左右。外人看来只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
可他的验尸技巧倒是祖传,从他祖父开始 就开始做仵作,且任分析几乎无差。
福伯拿着布包裹着手,轻轻的翻看尸体。
几日过去。尸体有些腐烂。那股子气味,令在场人纷纷作呕。
那颗头颅,衙役也乘了上来。
一盆滚烫的开水,一根半指粗的银针。
福伯的鼻子似乎闻不到那股气味一般,凤川呕了四次,最终开口问福伯难道闻不到这股味道?
“姑娘年轻,有所不知,这在我见过的尸体当中不算什么。还有比这更恶心的。”
说过话,他看着滚烫的开水。用一把刀子将女子身上一条肋骨割下。随即放在锅子上方,又将头颅放在锅子上方。
两者半刻后交融,用骨头放在头颅里,骨头上沾满血迹,这些血迹随后与骨头相融合。
“这尸体十有**为同一个人,只有同一个人或父母姐妹,有特殊血缘关系的人,骨血才会相溶。”
凤川眼神中满满敬意,福伯着实令她佩服。
这尸体的四肢还未找到,估计也是被丢到河里了。
凤川在一旁,隔了一段距离,仔细的看着尸体。
肚子如同其他人一样,有一道刀口,可看出是一刀致命。
“死者身份暂不知晓,有些麻烦。”
福伯看了看,对大人禀,“这女子身上小腹部一块月牙形太极,头颅眉心正中有一颗红痣,左耳耳唇处有一条疤,这样的特点应该很好辨认。”
大人令衙役张贴告示,贴在大街小巷,等待她的家人认领。
“这名女子跟其他两名女子不同?”
萧木在一旁好奇,仔细打量过后,问凤川是不是眼角的痣。
凤川摇头,“前两名女子身上都有一个绣了花柳的荷包,这东西怕是青楼女子的一种记号,找人问问便是,可这个女子却没有,而且她的头发上有些许白灰,这白灰成分有待查清楚。”
众人否定,头发上的白灰不好确认,毕竟头被割下,这白灰黑有可能是藏匿于龙头之内,或者途中蹭到。
凤川固然嫌弃,可到了破案之时,她像变了另外一个人。
她叫过福伯,两人一同观察那可头颅。
任永裕不时的闭眼,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不敢说害怕,生怕会被凤川看不起,可一见这东西,不知怎么头晕晕的,紧接着倒下。
醒来之时,榻旁只有翠菊。
“伯母,我怎么了……”
翠菊疼爱的看着任永裕,叹:傻孩子,你是不是晕血啊?
他犹豫,摇头,又点头,他不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