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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海蹙眉看了她一眼,不做声便离去了!对于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无论你做什么事情,她都能想象出一百种坏事来,解释是多余的!
杨涵伦与罗矿元还在密室跟陈尚书谈话,林海海坐在石凳上等,见完了陈碧柔,心里竟沉重不已,想到孩子出生以后,她便要离开这时空,离开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心里一阵阵抽搐,这种痛竟比丹药发作时的痛更甚!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三人才缓缓出来,三人脸上皆一副凝重的神色!林海海起身,看着三人,杨涵伦见到林海海,张望了一下身后,不见陈碧柔,以为林海海不愿意放掉她,脸上又添了一份沉重。他虽然恨陈碧柔,只是也不希望看到她落得如此下场!
林海海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淡淡地对陈尚书说,“陈大人,你去把令嫒领回去吧,皇上那里,我自有交代!”
陈尚书脸色一喜,蹙紧的眉头瞬间舒开,眼里泪光闪动:“谢谢王妃!”杨涵伦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当知道林海海真的放了陈碧柔,他又觉得委屈了林海海!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命换一命
罗矿元粗略地跟林海海说了一下陈尚书交代的事情,然后便匆匆入宫了!林海海震惊,也就是满朝文武,居然有一半被平南王用毒控制住了!
林海海想起白木杨所描述的毒,如今白木杨已经被她用针封住奇经百脉,和飘雪隐居在山林间,他身上的毒依旧未清,只是暂时不会再发作,亦不能提动真气,算是武功尽失!但是这样的方法到底能抑制毒性多长时间,如今尚不清楚,所以只能算是权宜之计,如今朝中有一半的人都被毒控制着,想要这些人归顺,只有把他们身体的毒解了,否则,一切免谈,忠心与生命,孰轻孰重,大多人都会选择生命,毕竟生命受到威胁,会让人遗忘很多东西,包括忠厚仁义,所以平南王这一步棋下得够狠,这些人为了活命,必定会用尽一切方法,完成自己的任务,换取那解除痛苦的解药!
只可惜,她竟不知道这毒究竟如何提炼出来的!
她使人入宫通知郁清,两人回临海医院,找李君越商量一下对策。林海海想到可卿身上的蛊毒,不知道李君越可有找到解蛊的方法!
三人相约到无忧酒馆,对于这个酒馆,李君越和林海海皆心中有数,倒是郁清第一次去,显得有些兴奋,这酒馆的格局,实在是温馨雅致!
至于为何会来无忧酒馆,是李君越和林海海同时萌生的想法,这无忧酒馆太神秘了,这老板娘素心也绝非简单的人物!
李君越让林海海把手伸出来,为她细细诊脉,林海海自然知道李君越担心她,她暖暖笑了,看着眼前两个亲友,这两人从千年以后跨越时空寻她而来,林海海何其幸运!
“郁清,你怎么来了?你舍得南光吗?”林海海粗枝大叶地想起这个问题!
“我和他分手了!”郁清淡淡地说,白皙的脸上笼上一抹轻愁,眼底却是倔强的,唇边慢慢绽开一朵轻笑,似乎在告诉说,自己并不稀罕那男子!
“为何?”林海海吃了一惊,一直以来,他们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如果连他们都出什么幺蛾子,那谁还敢相信爱情?
“他有了另外的女人!”郁清深呼吸一口,笑容清冽,那被背叛的痛依旧清晰,换了一个时空,不见得会好!
“郁清!”林海海眼圈红了,她不说任何安慰的话,这种事情,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那女人是我们认识的好姐妹,我们曾经彼此要好,你知道是谁吗?”郁清声音有些颤抖,“是小温,一直见证我和南光走过风风雨雨的小温!”
林海海差点吐血,小温是她们在现代的好友,为何人心竟是这样的?还是爱情总有其说不出的诡异魔力?能让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化身魔鬼,伤害自己最友好的发小?
“李君越回来,找解金蚕蛊的方法,我在那世界唯一的牵绊都已经砍断,无父无母,无亲无戚,便求他带我来,但是他无能为力,后来一个叫白子的人出现,他说我的身体不能适应这个时空,只能魂穿,于是他帮助我灵魂出窍,我的身体便遵照我的遗嘱,把器官全部捐了出去。 因为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必须在一下个月圆之夜找一个男子成亲,也就是下个月,我必须要成亲!”郁清慢慢道来!
“为何要找个人成亲?要是不成亲会怎么办?”林海海问。
“他建议我嫁给杨涵伦!”这其实是白子的意思,白子为何会做这个安排?难道是为了让林海海无后顾之忧?郁清也说不清楚!
“老六?”林海海疑惑了,“为何要嫁给老六?你喜欢他么?”
“喜不喜欢另说,他的人品你可放心?”郁清柳眉微微蹙起,“嫁给他,起码也比随便嫁一个人要好吧!”
“老六的人品我放心,只是担心他走不出陈碧柔的阴影,到时候对你是一种伤害!”林海海怜惜的说。
“以我还驱不走陈碧柔留下的阴影,那我活这么些年也白活了!”郁清笑了,那男人的思想终究是过于单纯,尤其是在感情上,只是如今,她真的需要一个对感情单纯的男子,修补她对爱情的怀疑!
素心端着酒款款而来,李君越淡淡地笑了,这女子身上的气味,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像是在潮湿糜烂的花海中走来,有浓郁的香,细细去闻,却什么都没有,只是他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那是一种植物的幽香,这种植物,是天下至毒!
“素心姑娘,生意蛮不错的嘛!”李君越刻意和她聊聊!
“李大夫您好久没来了,如今很忙吧!”素心淡淡一笑,语气平淡中可见一丝欣喜!
“确实挺忙的,今日有些许时间,便过来讨杯酒喝!”李君越脸带微笑,有些深究地看着素心!
“那李大夫和林大夫自便,这位姑娘倒是生面,未曾见过!”素心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飞快消逝!
“您好,我叫郁清!”郁清礼貌地打招呼!
“您好,小女子素心,郁清姑娘慢用!”素心笑笑,似有些不满意郁清只简单地说了自己的名字,然而她却不会多问!
郁清微笑颔首!素心端盆子离去!
“这老板娘身上有相思豆和夹竹桃的气味!”郁清淡淡地说。
“不止,还有一种丛林毒草,这种毒草在印度经常被原居民用来涂抹在箭尖,是剧毒!”李君越悠悠地说!
“看来这老板娘不简单啊!”林海海笑了,“注意她的头顶,有一朵达芙妮,也就是桂叶芫花,这种花香气扑鼻,能掩盖她身上其他毒药的气味,只是这达芙妮,亦是一种剧毒!”
“小海,让陈落青紧密留意无忧酒馆!”李君越低低地说!林海海点点头,“必须的,马上便要开始盯梢!”
“对了,关于可卿的蛊毒,可有什么法子?”林海海问!
“游记早已失落了,回去跟老师也商讨过多次,最后一同拜访了苗疆地区的巫医,巫医说这金蚕蛊乃天下至凶残之蛊毒,唯有下蛊的人死亡,这蛊才能解,别无他法!”李君越说。
“一命换一命?”林海海震惊,这毒也太霸道了吧!
“可知道是谁下的蛊毒?”郁清问!
“我知道!”林海海想起可卿跟她说过,“是戎国的摄政王妃,不,如今应该是戎国的皇后!”
“什么?”郁清不解了,“可卿不是戎国的太后吗?这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这事情我慢慢道给你听,只是这摄政王妃,不对,这戎国皇后不是好人!”林海海对于下蛊毒这种恶毒的方式甚是不喜!
“既然别无他法,那也就是说是唯一的办法,回去跟可卿商量一下吧!”郁清说。
“晚点吧,我回医院帮忙!”林海海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杨绍伦,想慢慢地理清思绪!
“是不是疼痛要发作了?”郁清沉沉问!林海海沉默,然后慢慢地点头!
李君越问:“什么疼痛?”郁清无奈地说:“你让她自己说!”
李君越看向林海海,林海海只得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李君越震惊,“每日发作一次?”林海海点头!
“这,这………。”李君越看看郁清,说不出话来了,每日痛两个小时?这孩子没出生,她就先痛死了!
“这痛能忍受吗?”李君越问,“你怀孕不能吃止痛药啊!”
“这种痛需自己默默承受,没有任何药可吃!”林海海无奈地说!
“真荒谬,郁清来了,你却又要走,她的身体没有了,也回不去了,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啊?”李君越冷笑道!
林海海低头不语,神色黯然,李君越心有不忍,便又软语说:“没事的,事情总有转机!”
林海海勉强笑了:“我知道,反正白子也没把话说死,也许我还是能回来的!”
说话间,一名黄衫公子走了过来,林海海定睛一看,笑了,是南宫子轩,他身后跟着周君鹏,林海海知道南宫不是和周君鹏一伙的,南宫自然是知道周君鹏的立场,只是南宫的性子比较散淡,对世事从不做多过问,对周君鹏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看法,至于他之前曾经针对林海海,乃是因为他看轻欺世盗名之辈,以为林海海便是那样的人!
“你们也在啊!”南宫笑着上来打招呼!
“周少爷,你好!”林海海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君鹏!
周君鹏复杂地看了林海海一眼,欲言又止!南宫并不知道在竹林的一幕,对于周君鹏的表情也甚为不解,只以为是对林海海还有一丝放不下的感情,所以面容尴尬!
“林大夫,可否出去谈谈?”周君鹏俊美的脸带着几分黯然,眼里有似热切而沉实的光!
“有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李君越冷淡地说,这周君鹏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看似对小海有几分情意,却总是跟她作对!
“无妨,你们不必等我,先回去吧,我等会直接回医院!”林海海也正要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如今他主动邀请,正合她意!
第一百六十章 舍不得
两人沿着江边小道慢慢行走,周君鹏神色凝重,一言不发!林海海心中对他成见颇深,失望之极,自然是不愿意先开口的!
路上有匆匆的行人,秋风萧瑟,行人裹紧衣裳,秋风中艰难前行!
慢慢地,林海海感觉身体有不适,疼痛开始肆虐,她停了下来,想起疼痛应该是这时候发作,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忍受那锥心刺骨的痛楚!
周君鹏转头看林海海,却发现她神色异样,脸上瞬间变得苍白,嘴唇血色渐褪,整个人如同这秋天的落叶,抖动不已!他心中一惊,连忙回头扶住林海海,林海海就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周君鹏眉头也不皱一下,眼里只有担忧和焦虑。他轻轻拍着林海海的背部,任由她咬住自己的手腕不放。
林海海忍过第一波疼痛,缓缓松开口,周君鹏心疼地看着她近乎虚脱的面容,轻声说:“我送你回去,事情容后再谈吧!”林海海看着他流血的手腕,心里有一丝感动,刚想说话,疼痛来袭,她忍不住痛叫出声,周君鹏横腰抱起她,就要往回跑,林海海连忙紧紧揪住他,艰难地说:“不要回去,一会………一会就好!”周君鹏放她坐在草地上,运功为她驱痛,但真气就如同输在棉花上,一点回应都没有。周君鹏见她痛苦的模样,恨不得为她承受了所有的痛楚。他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弄伤自己,泪水几欲滑落,心里在颤抖着,他知道她的坚强,若非十分痛苦,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的,而他,无能为力!
一个时辰,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当林海海虚脱般躺在周君鹏怀里时,她已经失去了力气,疼痛最能磨灭一个人的意志,如果没有孩子和杨绍伦这两个精神支柱,她一分钟也熬不下去!
“你到底怎么了?”周君鹏平复了一下心理的恐惧,干着嗓子问。
“没事,老毛病!”林海海不欲多说,也没力气再说,她只想尽快调理气脉,恢复正常,如今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为你调息内乱吧!”周君鹏把手抵住她的背部,源源不绝的内力输入她体内,林海海不言语,心底却是感动的,这周君鹏似乎总是在默默关心她,然而却又总是和她作对!
过了一会,林海海脸色恢复红润,慢慢地坐起来,周君鹏为她理好凌乱的头发,知道她定必不会说,所以也就不再问!
“你想跟我说什么?”林海海坐正了身子,眸子直视周君鹏!
周君鹏避开她的视线,他要说的,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的话,然而却都是为她好,“你可否不要跟平南王作对?”他重新看着她,眼底带着一抹哀求,他不想和她变成敌人,只能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
林海海冷笑,“那你可否不要跟皇上作对?”周君鹏扶着她的双肩,脸带焦虑:“你可知道,平南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斗不过他的!”
“斗不过也必须斗,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林海海冷起脸说,“这天下不是他平南王一人说了算的,百姓好好地安居乐业,为何为了他一己之私,要无辜百姓承担战祸连连,流离失所的日子?你若是还有几分良知,就该阻止他!”林海海更希望的是他能及早回头!
“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不明白,总之我不要你冒险,你听我的话,好好做你的大夫,不要管朝廷之事!”周君鹏口气硬起来,他只是不想她受到半点伤害,一丁点都不想!
“我冒不冒险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林海海站立起来,身体已经恢复,有赖他的真气!
“是不用我管,但我不能不管!”周君鹏扶住她的双肩,“我要你好好地生活,知道吗?我不愿意你卷进这些是是非非中去!”他眼底有沉重的隐忍和压抑!
“那你就离开平南王!”林海海定定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激动为那般!
“我不可能离开他的!”周君鹏痛苦地握紧拳头,剑眉蹙起!
“那你也不必劝我,我和你之间势必敌对!”林海海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
“你不必如此,你安安分分开你的医馆,可以吗?算我求你了!”周君鹏拉住她的手臂,俊美的脸上有深深的痛苦!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喜欢做些什么,不做些什么,都是我事,我会不会受伤害,也是我的事,我不认为和你有关!”林海海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便走!
周君鹏只觉得满腹的愤怒和委屈,他摊开手,在身后沉声说:“对,不关我事,你的生死和我有何相干?我为何要为你担心?为何要为你彻夜不眠?为何要去偷偷地看你是否安好?为何要跟着他们跑到扬州找你?是我傻,是我痴心妄想,明知道你心里根本不会看得见我,却还是对你萌生情意!”
林海海惊愕地转身,张大嘴巴看着他,他喜欢她?周君鹏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心里痛苦到了极点,转身而去!
林海海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周君鹏走远了,才慢慢惊醒过来,她苦笑,他一直跟踪她,原来竟是因为担心她么?林海海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可惜,这丝暖意很快便被现实冻结,他是平南王的人,注定与她为敌!
黯然地转身走,却突然看见一袭白衣,那俊美的面容带薄薄的怒意,林海海与他盈盈相望,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居然喜欢你?”杨绍伦觉得荒谬,“你怎么招惹这样一个人?”他喜欢的不是珍妃吗?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林海海微笑着说!
杨绍伦上前把她拥入怀里,霸道地说:“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怀孕的女人,谁还要?只有你当宝!”林海海轻笑说!
“自然当你是宝,愿意用天下来换的宝贝!”杨绍伦看到她眉目的笑意,心中才稍稍安定了,这两天,她总是避开他!
“你怎么找来了?”林海海挽着他的手走在岸边,碧波荡漾,枯叶纷飞!
“你一整天都不见人,我去医院找你,他们说你跟周君鹏出来了!”杨绍伦为她拨去肩头的落叶,宠溺地看着她。(
“你忙完政事了吗?”林海海把身子轻轻靠在他身上,慢慢地行走,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既酸且喜!
“政事哪里有忙完的?我的小女人一整天都不见了,我哪里有心思管政事?”杨绍伦半是责怪半是可怜地说!
“那我要是不在了,你岂不是不用理朝政?”林海海故作轻松地说!
“假如你不在了,这世上又岂有杨绍伦这人?他必定天涯海角,穿越时空,搜寻他娘子去了!”他笑着说,笑脸里写满了认真!
林海海不忍再看,怕多看一眼,便心酸不已,她是必须要走的,但是她走了以后,他怎么办?他能否在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