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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到的男子,原来一直对自己隐藏着感情!只是就算明了,她也无法接受。
在这群咬文嚼字的家伙对诗的过程中,朝露从坐在桌边吃点心到蹲在地上玩蚂蚁再到直接一头趴倒呼呼大睡,而随着朝露这一系列的动作,闻人卿从最开始的笑容满面到嘴角抽搐再到满头黑线……
至于御风弦御大爷么~从始至终就只干一件事,那就是谁也不搭理一个人坐那喝闷酒。
“早就听闻世外桃源陆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在这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好时节,可否请陆公子赋诗一首聊以助兴呢?”一个脸色病态白、秀才模样的家伙端着酒走过来敬了朝露一杯。
助兴你妹啊!老娘宁愿在这扭个二人转也赋不出什么诗啊……
一时间朝露心中的小人内牛满面~而在旁闷头喝酒脸上挂着“闲人勿扰”招牌的御风弦是指望不上了,再将求助目光投向另一边的闻人卿……
晕,他这是什么表情?朝露黑着脸看到闻人卿那家伙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这边,仿佛期待着朝露下一秒的出口成章。
有些尴尬地摸着后脑勺,她只好赶紧搜肠刮肚地回忆有关秋季的诗句。
啊~可惜她这个理科生肚子里压根没多少墨水,哪能像一般穿越主角般张口就来啊!于是抓耳挠腮地酝酿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呃……秋气堪悲未必然,轻、轻寒正是可人天,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首杨万里的《秋凉晚步》比较合适了,也不牵扯什么历史典故~“好!”
没想到这首被朝露念得如同背书毫无半分感情的诗句竟然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评,一时间掌声喝彩不断,就连闻人卿那双清冽的眼眸中都闪烁着几点钦佩之情。
哭笑不得地扶着额头重新坐下,朝露瞄准了盘子里的点心,伸手拿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斜睨着御风弦忧伤的侧脸,叹了口气道:“哥们,虽然你酒量很好,但也不要贪杯啊,免得到时发酒疯乱打人什么的……”
虽然没有正式见识过御风弦的武功,却也能从旁人的描述中猜到这位爷发起酒疯来非一般人能制服得了!
谁知御风弦面无表情地瞥了朝露一眼,满脸不屑,似乎在说“老子喝酒,干你毛事啊”。
见闻人卿他们聊得正欢没工夫理会这边,朝露忙缩着脖子凑到御风弦跟前轻声说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兄弟~把烦恼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哦!说出来让哥们我帮忙参考参考,怎么样?”
“就你?”借着几分醉意,御风弦不屑地白了朝露一眼,“你能帮得了我?”
“但说无妨!”朝露胸脯一拍。
御风弦捏着酒杯倚在石桌上,全没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风格,带着醉意慵懒的姿态竟透出几分撩人的妖媚,尤其是嘴角那一抹邪气的笑意,看得朝露心口一紧,从未想象过严谨冷傲的御风弦也会有如此颓废的一面……
“你说,假如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却从来只被对方当做朋友,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因为身上担负的责任无法站出来保护那个女人,亲眼看着她受伤,甚至连走过去搀扶一把的勇气都没有……这个男人是不是很懦弱?是不是根本没有资格再去追寻自己的爱人?”
听到这番话,朝露立马愣住了,心里就像压上了一块巨石突然就喘不过气来了。
这小子说的人明明就是他自己吧?
“那个女人不见了,无论男人怎么费尽心力地寻找,都找不见了!”御风弦彻底趴倒在石桌上,眼神黯淡无光,“她走了,到底去哪里了?”拼命练武,巩固家族势力,为她筑造坚实的堡垒,再也不想像以前那般无能为力地看着她受伤,可是,她还会原谅我么?还会愿意见我么……
朝露轻轻叹息着,手指抚上御风弦苍白的面容,心里酸酸涩涩很不是滋味。
哎,我顾朝露何德何能,你也好,辰曜也罢,怎么偏偏就喜欢上我这样的人呢?
“放心吧,她能理解,不会怪你的。”这孩子,竟然还在纠结这些事情!
“真的吗?!”御风弦黯淡的眼神瞬间一亮,用力握住朝露的手。
无可奈何地被他拉着手,再看那双因醉酒而蒙着一层雾气的眸子和酡红的双颊,朝露顿时心如刀绞,虽然只当他是朋友,可她却忍不住心疼御风弦这般高傲的人为了自己颓废买醉,又想起最近几次见他都是一副情绪低迷的样子,就更加难过了。
“御兄这是怎么了?”
刚走过来的闻人卿见御风弦这副模样,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原本就是看他整日闷闷不乐特地带他出来散心的,没想到还是……
朝露摇摇头,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衣服下摆:“他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无奈闻人卿只好先向那群人告辞,然后和朝露一人架一只胳膊将御风弦带出吟心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推上马车,朝露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这么重!”
可闻人卿只是扫了一眼昏睡中的御风弦,就转过脸来看向朝露:“陆公子可知御兄究竟因何事忧愁?”
“大概是因为感情问题吧~呵呵……”朝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边努力地掰着御风弦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却怎么都弄不掉~“莫不是那位轻兰姑娘?”
“这个嘛~我不太清楚耶!”朝露继续尴尬地笑,同时狠瞪着御风弦的睡颜,臭小子,再不放开老娘揍你得你屁股开花!
因为一路上御风弦总是抓着朝露不肯松开,所以朝露只好陪他们一起回了听雨楼。
“御兄?御兄?你醒醒……”
闻人卿尝试着掰开御风弦的手,却被他用力一甩踉跄着退开几步,又怕强行拉扯伤到他,只得无奈叹了口气看着朝露。而御风弦甩开了闻人卿之后干脆将全身力量压在朝露肩头,弄得她哭笑不得,连忙示意闻人卿扶着另一边,否则自己还真没办法将御大少爷弄下马车。
“风弦哥哥?”
刚从大门出来的轻兰一眼就看见闻人卿和那位陆朝公子正架着御风弦往回走,瞧就知道喝醉了,于是快步走了过来。
“闻人公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弦哥哥他……”娇俏柔弱的小脸泫然欲泣,纤纤玉手掏出帕子擦拭御风弦额头冒出的冷汗。
朝露看到轻兰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和她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的女扮男装就被识破了,现下虽用了殊墨的特效易容药,但还是不太放心,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掐住御风弦的胳膊就往外掰,谁知这小子力气大得出奇,朝露连内力都用上了人家还是巍然不动……
“风弦哥哥,你放开陆公子吧!”轻兰柔声劝慰道。
谁知御风弦把脸一扭,像个孩子般哼了一声,干脆四肢并用如八爪鱼般整个人挂在了朝露身上,一只手掌更是肆无忌惮地摸上了朝露胸口那被布条束缚的……呃,你懂的~“御风弦!你、你他娘的赶快放开!不然老子割了你小**!”
朝露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河东狮吼般的声音震得闻人卿和轻兰目瞪口呆。
“哇!”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被朝露吼过之后,御风弦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了起来。
“这……”朝露傻眼了。
“呜呜……你凶我!”御风弦坐在地上抽抽搭搭地指控着,因醉酒而迷离的双眸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若不是因为现场太过尴尬朝露必然忍不住母性大发。
闻人卿万般无奈地抚着额头,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风、风弦哥哥!”轻兰被御风弦这般表现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想要给他擦擦眼泪,人家却根本不领情宁愿扯着自己袖子擤了一记响亮的鼻涕。
无奈之下,朝露只好满头黑线地弯下腰挤出一丝笑容像哄小孩似的摸摸御风弦的头顶,柔声道:“不哭不哭哦!弦弦最乖啦~”
目睹朝露行为的闻人卿和轻兰瞬间石化。
“那亲一下就不哭了!”
“……”
继闻人卿和轻兰之后,朝露也石化了。
“亲一下!”见朝露不回答,御风弦干脆往地上一躺就要撒泼打滚。
朝露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拉拉轻兰的袖子问道:“他平时喝醉了也是这样的?”
“不、不……风弦哥哥从未喝得像今日这般醉过……”轻兰六神无主地回答道,估计御风弦再闹一会她就该灵魂出窍了!
第62章:重返碧海
闻人卿嘴角抽搐着摊了摊手,万般无奈地看着朝露,“陆兄你……就亲他一下吧!”被一干看热闹的家丁围着,他听雨楼掌门的脸面都快丢光了,一心只想着赶紧将御风弦搞定。
没好气地瞪了闻人卿一眼,又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铁青着一张脸,动作僵硬地朝御风弦招了招手,“来,亲亲!”
一听这话御风弦立马停止了哭泣打滚,眼睛亮晶晶地凑了过来,眼神迷离地指着自己嘟得高高的小嘴,“亲亲~亲亲……”
“亲你妹啊亲!”
朝露趁机一记手刀砍在御风弦脖子上将他打晕过去,然后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掌回过头去看闻人卿和轻兰。
“呃,你们怎么了?”
只见并排站着身后的两人表情已经完全僵硬如同石雕了。
“呱~呱~呱~”
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鸦叫着从天空中飞过。
……
次日,御风弦头昏脑涨地从床上爬起来,刚出房门就看到几个小丫鬟跟在自己身后小声议论着什么,有病啊这些人?他烦躁地离开听雨楼别院来到正殿,没走几步就碰上闻人卿从练武场的方向走过来。
“闻人兄!”
听到这御风弦的呼喊,闻人卿步履一僵,向来温文尔雅的表情闪过一丝慌乱,还记着昨日这人醉酒之后对朝露的所作所为,心想这御兄莫不是喜好断袖吧?越想越觉得渗人,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和御风弦保持着安全距离。
“怎么了?”见闻人卿看见自己反常的表现,御风弦一张俊脸“唰”地黑了下来。
“没、没事!”闻人卿迅速冷静下来挤出一丝笑意,“我有点急事要出门,御兄随意逛逛,缺什么只管吩咐下人去办——”话音刚落就匆忙告辞了。
留下御风弦独自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闻人卿那像是躲着自己的背影远去。
话说打从御风弦那段醉酒乌龙事件以后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朝露这颗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才稍稍恢复了过来。
只有一件事让朝露十分烦恼,那就是御风弦和闻人卿这对好基友时不时总上世外桃源来坐坐,弄得朝露忐忑不安深怕被御风弦看出什么破绽。
如此这般过了一段时间,这风平浪静的日子被一件突发事件彻底打破——闻人月出事了。
当朝露进门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高烧不止、意识模糊的小姑娘时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不妙的名词……
七日伤魂!
作为亲身经历过这种毒药的人,朝露先是忍不住毛骨悚然了一番,莫非又是百里流云干的吗?!
“大夫,月儿她到底怎么样了?”闻人卿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郎中无奈地摇摇头,将手中的药方交给闻人卿,叹气道:“老夫从医多年,未曾遇到过此种病症,这方子只能暂时缓解闻人姑娘的痛苦啊!”
朝露迟疑着,御风弦和轻兰都在场,她若明说自己知道闻人月中的哪种毒,怕是要泄露了身份,可是……
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拉住闻人卿因心急而略微颤抖的双手,耳语道:“跟我出来一下!”
闻人卿怔了怔,但还是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随朝露走出房门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闻人小姐她这是中毒了。”
话音刚落闻人卿就无比震惊地看着朝露。
见闻人卿既震惊又疑惑的样子,朝露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此种毒药名为‘七日伤魂’,能使人上瘾对其产生依赖,若不及时祛除,怕是会危机生命……”
“陆兄何以对此这般了解?”闻人卿眼神冷却下来,七日伤魂这名字自己却是闻所未闻,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熟知,实在令人生疑。
察觉到对方表情生了变化,朝露心里头犹豫着,她知道这闻人卿表面看温和可亲,但如此年轻就成为一派掌门绝非简单之人,想要糊弄他难度略大。
于是干脆一脸坦然地承认道:“因为我自己就中过这种毒,所以能看出来,这样说你信不信?”
“你说什么……”闻人卿当即一愣,“那陆兄可知此毒的解法?”
“抱歉,我这毒也是仰仗了一位高人所解……”
情急之下闻人卿用力抓住朝露的胳膊,一想到妹妹还受着毒药的折磨他就无法抑制地心急火燎,“那位高人如今在何处?”
不太敢说出高人殊墨就在自己府上,毕竟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人还是神仙或者妖魔鬼怪什么的~还是回去先问问看,再给闻人卿答复好了。
“那个,你先给我点时间。”
“好!”闻人卿点点头,事关月儿的安危他不能有丝毫放松,但看到眼前少年毫无杂质的清澈眼神就感到莫名的安心,于是郑重地握住朝露的手,沉声道:“你若有了头绪,就来听雨楼找我。”
告别了闻人卿,朝露立刻赶回世外桃源。
见朝露大步流星地闯进来,某男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白衣迎风翻飞,“有事么?”
跑了一路累得够呛,朝露撑着膝盖喘了半天呼吸才算通畅,“那个,还记得上次我中毒你给我弄的那个药浴吗?都需要些什么材料?”
殊墨漠然扫了一眼脸上红晕未褪、满头大汗的朝露,淡淡地说道:“除了一味玉珠草,其他材料都可在药铺买到。”
“那去哪里能弄到那玉珠草?”朝露一边急切询问一边找来纸笔让殊墨写下药方。
“碧海。”
“碧……什么?!”朝露大吃一惊,开玩笑,碧海离这里这么远,这毒药可是每隔七天发作一回的,就算快马加鞭地往返碧海也至少得十多天啊!
“完了完了~闻人月那丫头不是死定了?”抓耳挠腮愁了半天,最后拉着殊墨的袖子可怜兮兮,“你再想想办法好不好?现在去碧海肯定来不及啊~”
“你也可以选择去找那下毒之人要解药。”
晕,这一点都不现实好吗?!哪个不走心的会下毒之后还好心给解药啊?再说了,她可不想再见到百里流云那变态……
没变法,时间紧迫,朝露只得十万火急地又出了门去听雨楼通知了闻人卿。也顾不上自己身份会不会暴露的问题了,为了节省路程还得带上闻人月一起上路……
“我和你们一起去。”
刚把虚弱状态的闻人月抬上马车,御风弦就牵着另一匹马走了过来,连轻兰也低垂着头上了马车。
朝露没工夫和他们纠结这个,只能一行人先回了趟世外桃源,毕竟只有殊墨才认得那玉珠草长什么模样,得先请动这尊大神出山才行。
然而等戴着帏帽挡了大半张脸的殊墨从院中走出时,闻人卿、御风弦和轻兰几人皆是大吃了一惊,从未见识过这般清冷卓绝、气质超然的人,他们出入世外桃源这么多次却也是头一回见到殊墨。
“你让他们自己去即可,”殊墨冷淡地开口说道,并无打算和众人一起前往碧海,“玉珠草在碧海随处可见。”
“这位阁下,”不等朝露开口闻人卿就向殊墨颔首行了个礼,“事关舍妹性命,在下诚心请求您能随同前往。”想必这位便是陆兄所说的高人了,仅凭这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就非寻常人可及。
“殊墨!”朝露咬着下唇没什么底气地看着他,虽然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不太了解眼前这个人,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闻人月受七日伤魂的折磨,她自己经历过知道是怎样的痛苦,“反正你连这一年的赌约也答应了,就再帮我一次不行么?”
“……”没有答话,似是默许了。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此刻是男子打扮的朝露和闻人卿他们一样骑马,而轻兰则陪闻人月坐在马车里。
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时日,可朝露还是不太擅长骑马,总是歪歪扭扭没法坐直,哎~武功也学了,钱也挣够了,却还是忘记好好练一练马术,真悲催!
“陆兄,要不你也去马车里坐着吧?”闻人卿实在看不过去了,一勒缰绳调过头来。
“不,本大爷才不坐马车!”开玩笑,既然扮了男装就得敬业啊!555为毛平衡感这么差啊~马屁股一撅就有种要掉下来的感觉。
谁知一股力道突然从旁拦上腰间,接着整个身体就腾空了,朝露刚想尖叫下一秒却稳稳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猛地回头一看竟然是御风弦,朝露大脑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