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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再想办法要他们的命!”
“哦,这个主意不错,咱们把这些家伙的战马弄走,他们想跑也跑不了,只能让咱们随便砍着玩。”赵雪儿也笑了。
“事不宜迟,马上分头行动!你带人去干掉那些巡逻队,我带人去破坏马厩。”万磊说着,就弓着身带着上千精忠卫向马厩的方向潜伏过去,而赵雪儿也是二话不说,带着剩下的精忠卫,如鬼魅一般钻进了敌营之中。
赵雪儿为首的精忠卫从暗处钻进了敌营,很多精忠卫还如灵猴一般窜上了房顶,随身带着的弩弓直接架在房顶上,对准了各个民房的门口。而地上的精忠卫则是以最快的速度分散到各个暗处,随时准备出击。
一支巡逻队刚好路过暗处,只听到嗖嗖地十几声轻微的风声响起,十几支冷箭飞射向他们的同时,躲在暗处的精忠卫也是一窜而出,捂嘴抹脖一气呵成,并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拉到了暗处。
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同样的事情在敌营各种发生着,很快,十几几支巡逻队从敌营中消失,整个敌营内如空营一般,死一般地安静。
以万磊为道的精忠卫刚是悄悄地潜伏到了马厩中,先是把马厩的栅栏都移开,然后一刀砍掉一条马绳,上千精忠卫同时出手,很快就让所有战马恢复了“自由”,接着每人弄了把火把放马厩中一扔,火光立马就起来了,那些原本安驯的战马顿时就乱了,撒腿就四处乱跑。
“不好,有人偷。。。”马嘶声和踢踏声终于吵醒了敌营中的辽兵,不过第一个冲出房间的辽兵,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见到一支冷箭直取他的胸口。
“你……”冷箭刺入胸口,那辽兵就见眼前出现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抬脚往他的身上狠狠一踹,与两个同伙一起把手中的火把往房间内扔去,之后又从腰间取下两个小瓷瓶,往火把中一砸,瓷瓶碎开的同时,里面装着的煤油四溅,火苗猛然窜起,很快就蔓延开来。
杀人兼放火,那三名偷营者脸上都没有任何杀掉敌人地喜悦,也一丝杀人的恐慌,更没有见血的兴奋,仿佛他们踹倒的只是一块木头,烧的只是一堆干柴。
这个营房内住着数十个辽兵,他们见四周火起,都不要命地向房门的方向冲,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冲出门,又有数支冷箭射来,直接就收割掉他们的性命,而房门外的精忠卫还是不停地往内砸瓷瓶,这简直就是火上加油,火势更是难止。
同样的事情,在几十个较大的营房内同时发生着。不过还是有一些住在小营房的辽兵冲出了房间,他们高喊着,挥舞着武器冲杀出来,而这个时候,屋顶上飞出很多冷箭,直射向辽兵,而地面上的精忠卫则开始缓缓后退,很快就退出了敌营。
虽然精忠卫退了,不过辽军大营还是乱成了一锅粥,几十个营房起火,数千人被烈火围堵,惊叫声和惨叫声响彻整个军营。那些侥幸逃开烈火包围的小兵也惊恐地在营区内乱跑着,寻找袭营者,根本就没人去救火。
“都不要乱,你,带一部人马巡营,不要让贼人再闯进来;你,带剩下人马去救火,尽快把弟兄们都救出来。”营中传来主将朱能的怒吼声。
这支军队就是朱能主领的先锋军万人队,他们本来是要去救援前路军的,不过中途遭遇到了地雷和扎马钉,也不敢再贸然前进。本想在这个小村子里过一夜,等着与中军主力汇合,谁想刚住下就遇上了偷袭,这真是霉运开花节节高。
一边要去巡营拒敌,一边要救火,辽军大营内乱成一团,而这时万磊和赵雪儿早就带着精忠卫安全离去了,他们看着辽军们穷折腾,也懒得再去趁火打劫,因为袭营的目的已经达成。
辽军的战马几乎都被赶走了,这支万人队就像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鱼,想怎么宰就怎么宰,想什么时候宰就什么时候宰。对万磊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别让垂死挣扎的鱼把脏水溅到身上。
“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赵雪儿有些期盼地问道。
“不急,等天亮再说。”万磊看向东方,发现东方已经显出了鱼肚白,就对身后的骑哨道:“去看看,炮兵营到哪里了?让他们快一点过来。”
对付龟缩在村镇城寨内的敌人,万磊向来不派人强攻,要攻也要用火炮来攻。像眼前这个小敌营,只要火炮轰上几轮,里面的敌人就得像蟑螂一样跑出来,这些失去了战马的骑兵出现在野地上,想怎么灭就怎么灭。
离战场约十几里的玉田县城内,就是辽军主力的驻扎地,辽王朱高煦及所部六万精骑也是早早起营,而西南方向传来的冲天火光也被负责望哨的哨兵发现了,朱高煦闻讯又是一惊,马上派出骑哨前往朱能部查探。
在等侯军情的空当里,辽军也准备好起程了,按照原定的计划,这六万军队会分成六队,分成六个方向冲入顺天府境内,争取绕过顺天府,攻略保定河间两府。
“报!”天亮时分,骑哨终于回来了,“朱将军派人回报,其部遭遇北平军偷袭,战马损失殆尽,所幸人员损失不大。此时先锋军被困在营寨内,请求派兵前往支援。”
朱高煦听到这个消息,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因为这是北平军第二次主动出击了,而且每次出击都是快准狠,这让朱高煦恼怒的同时也暗暗心惊,他看着道衍,“军师,现在该当如何?”
道衍还是面无表情,沉吟了一会,才道:“北平军主力已被先锋军拖住,事不宜迟,我军马上出击,绕开北平军主力。”
“不派兵去援救朱能吗?”朱高煦有些骇然。
“北平军一向都是谋定而后动,不出兵则已,一出兵就是快准狠,朱能部定是保不住了,他们之所以没有马上围歼,定是想围点打援,我军若是派人去救,只会上他们的当。现在唯有奔袭保定府,才有可能收到围魏救赵之效。”
“可是,若是不派人去救,恐怕朱能部就。。。要不就派一支万人队过去,能救多少算多少。”朱高煦有些不忍,毕竟那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信部众,一起出生入死多时的,怎么能说弃就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如此,那就派一支万人队过去吧,能不能救到人暂且不说,尽量拖住北平军也是好事。”道衍叹气道。
“马三保,你马上带领一万人马,前去援救朱能,尽量把人救出来,同时尽量把北平军拖住,不让他们分心。”朱高煦下令,“余部按原定计划行动,分五个方向,突袭入顺天府!”
朱高煦刚下完命令,军队也刚开拔出城,西边就传来轰隆隆的火炮声,他脸色更是难看,因为他知道,朱能部估计快要完蛋了,那可是一万兵力啊。
“都别愣着了,上马急行,尽快穿越顺天府!”朱高煦一咬牙,带着一万人马取道东南方,开始急速飞奔。而负责带队是救援的马三宝也是二话不说,领着所部人马急速向西,去救助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朱能部。
马三宝部急奔了数里,火炮声终于停了,不过他不喜反忧,因为火炮一停,最大的可能就是陷入重围的朱能部已经全军覆没,这个时候赶过去,恐怕只能见到一地死尸。
即便不抱多少希望,马三宝还是带队急速向前奔,因为他的任务不只是救援朱能部,还要负责牵制北平军,为其他五路大军开出一条南下的坦途。不过,他万万想不到:围歼朱能部的并不是北平军全部主力,还有两支主力纵队在顺天府境内,如盘龙一般,随时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
“报,前面出现骑兵,疑是北平军!”骑哨跑到马三定面前,急报道。
“啊,这么快?”马三宝一惊,尖声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第254章 拉锯战(十五)
“冲啊!”
“杀光北平贼!”
“杀,把北平贼杀个片甲不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辽军与北平军早已成为宿敌,马三宝所部一万骑兵见到一队骑兵就在眼前,高喊着口号就冲过来。而那支骑兵人数相对较少,只有一千人左右,见一万多人冲过来,自然是边打边退,没有跟对方硬拼的打算。
辽军好不容易看到宿敌,岂有轻易放走之理,打马就狂追,双方你追我赶,很快就跑出了几百米。不过辽军将士大多穿有沉重的铁制锁子甲重量明显比北平军所配的钢丝锁子甲要笨重得多,马匹奔驰的速度自然不及。
而被追的千人队似乎有意要逗后面的追兵玩,总是不远不近地在追兵前面几百米的地方跑着,让追兵看得着,却怎么也追不上。当马三宝所部追出一里地时,冲锋在前的十数匹战马突然马失前蹄,马背上的人被猛然摔到地上,不死也得重伤。
“不好,是扎马钉,快绕道!”马三宝的反应倒也快,他早就听说北平军爱用地雷和扎马钉,没想到自己也碰上了。
被扎马钉一阻,本来还“逃命”在前的那支千人骑兵队突然调转马头,冲过来对着还在傻眼辽军一通箭射,又有数十人不喜中箭。而就在辽军张弓准备还击之时,他们就调转马头狂逃出几十米,早已出了弓箭射程之外了,辽军要分兵去追,他们却是打马狂奔,一下就跑出几百米之外,想追也追不上了。
被一支千人队狠狠地“调戏”了一把,还损失了近百员战力,马三宝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整军继续向西行,争取早点跟前面的朱能部汇合。不过,他刚行出几十米,侧冀的一个小山包后面突然冲出一支千人骑兵队,搭弓上箭对着辽军就是一通乱射,之后又如风一般跑开了。
“混帐北平军,有种别跑!”辽军又有数十人中箭受伤,气得马三宝直骂娘。不过这一次他没带人去追,因为他已经见识过一次扎马钉了,不想再扎第二次,所以让军队放慢前行的速度,并派出骑哨在军队四周望哨开道。
如此一来,辽军行进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剩下的几里的路途用了一个小时才走完,好在这一路上再没有遇到北平军的骚扰。不过当马三宝到达朱能部驻营地时,发现营地外除了一大堆尸体之外,再无一个活口。
“马将军,咱们来迟了!”
“天杀北平贼,我们不杀光你们誓不罢休!”众辽兵看着这一地尸体,双眼开始充血,因为趟在这里的是都是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
辽军痛恨北平军,北平军何尝不痛恨辽军,数年前那一场浩劫,顺天府死伤十数万军民,这一把血帐自然记到了辽军的头上,所以北平军这一次出手,一点都不手软,连劝降都不劝,直接全部杀光。
“将军,快看。”一个小兵一指一个山坡,马三宝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血压狂飙,因为山坡上竖立着十几根长枪,每一根长枪上都挂着一具尸体,从尸体的服饰上看,定是战死的辽军将领。
悬尸以示挑衅!
“北平贼,咱家不杀光你们誓不为人!”马三宝彻底地暴怒了,而就在这时,北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循声看去,又是一支千人队出现。
“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马三宝一声喝令,带头就狂追,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有另一个作战任务。
上万人追来,那支千人队当然是开跑了,一边跑路还一边往地上偷撒扎马钉,马三宝急红了眼,吸刚追出几百米,又有十数人马很不幸地中招,他这才猛然醒悟:天杀的北平军最爱用扎马钉。
当马三宝带部队绕行时,那支千人队居然回过头来,一边回冲一边搭弓上箭,一靠近三百米距离,就是一阵齐射。辽军前阵顿时乱成一片,而后阵倒也很有配合意识,马上从两边冲出,准备包抄那支千人队。
然而,那支千人队放完箭之后就调头狂奔,不给辽军用弓箭还击的机会,而且很快就拉开四百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在辽军面前跑着。马三宝北平军的骑兵队如此嚣张,气得真咬牙,下令一直追,非要追上不可。
这一追,又追出了数里地,那支千人队集体换马,之后就疯狂加速,不一会的功夫就跑远了,只留下那支辽军万人队在吃沙。此时已经时近中午,马三宝看着敌人直接消失在眼前,突然一拉缰绳,大叫道:“不好,中计了!”
“中计了?什么中计了?”马三宝身边的部将不明所以。
“我们中计了,北平军主力不在这,早就调走了,只有几支千人队在此,故意袭扰,以牵制我军!”
“啊。”那些部将也是一惊,他们作为高级将领,也是知道所部的战斗任务是牵制北平军主力,现在非但没找到北平军主力,还被几支千人队耍得团团转,这真是太丢脸了。
“天杀的北平贼,有胆杀咱们弟兄,又没胆跟咱们对战,一帮混帐东西。”另一名部将疯狂叫骂。
“既然北平贼主力已经离去,怒骂也是无补于事。咱们该给殿下送信,告知此事,并请示我军下一步该何去何从?”马三宝强抑胸口的怒气,正色道。
“这还用请示?既然北平贼当了缩头乌龟,那咱们就直接去攻他的龟壳,老子就不信打不破北平城!”一个部将恨恨地说道。
“对,咱们就去攻北平城,打碎北平贼的龟壳!”其他部将纷纷响应。
马三宝却是一皱眉,就道:“殿下有令,进攻北平城一事交由后军,我军不可轻举妄动。”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与殿下汇合,一起猛攻保定府!”众部将还是怒气冲天,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发泄口。
敌军主力跟都丢了,马三宝也知再在原地呆着也是无用,见部将都这么般说,也就同意挥师南下,进攻保定府。他一边打马前驱,还一边想:北平军的主力究竟跑哪去了?而就在这时,西南方向传来轰隆隆的炮火声,直接将他震醒。
“北平军主力,在西南边!”马三宝不忧反喜,带头就往炮声传来的方向狂奔,因为他知道,在战场上用炮的,除了北平军之外,没有别人。
而辽军此行虽然也带了十几门火炮,却被留在了后军,作为攻城的利器来用。从来就没有让骑兵带着这些笨重的累赘的习惯,更不会在野战中使用,毕竟火药炮弹都是很费钱的,也就只有北平军这种败家子才拿火炮当“炮杖”一般四处乱放。
“不过,放炮好啊,这炮一放,就表明北平军主力的所在,这个时候只要快点赶过去,说不定还能侧应友军,两军包抄,大败北平军都有可能啊。”
带着这一美好愿望,马三宝手上的马鞭挥得更响了,所部也是如一阵风似地向西南方向飞奔。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北平军分兵三路,本就没有什么主力,而他们正往一个口袋钻还浑然不觉。
离马三宝所部约二十里处,轰隆隆的炮火声就是这里传出来的,万磊亲领的中路军就在这里,并与向南奔袭的辽军张武部遭遇。张武部要奔袭南下,万磊当然不会坐视,两军二话不说就在平原上打起了拉锯战。
万磊所部中军有一万三千人,战力又明显比张武所部的一万人强,又有主场优势,仗着这三大优势,北平军只是略施小计,就把张武部围在一条河边,任由张武强攻还是计取,都越不过北平军的防线。
张武见无法突围,如鱼死网破一般派出骑兵队一遍又一遍地与北平军冲杀,企图把北平军拖住,好让其他路军顺利地南下。这个战术很好,不过张武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一支军队并不是北平军的所有主力,他只不过是牵制住了一支纵队而已。
而且为了牵制这一支纵队,张武部的战损很大,几乎每冲杀一次,就要损失数百兵力。而且布置在包围圈外的火炮总是不停地轰击到包围圈中,很多人马被震死震伤,战力在持续下降。
北平军重骑兵身穿着箭射不透刀砍不破的钢制铠甲,射过来的箭也好,砍到身上的刀也罢,都伤不到他们。而他们后面的轻骑兵又不停地用箭对辽军进行远距离压制,尽量避免与辽兵近身拼杀,所以伤亡很少,就算不小心被伤到了,也多是皮肉之伤,性命无忧。
两边缠斗了半个时辰,张武所部一万人马就下降到了六千人,而且多是有伤在身,战斗力和士气都在直线下降。在阵外观战的万磊见敌军被耗得差不多了,就一挥手,重骑军发动突击,对这些残兵败将进行绞杀。
这一次北平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敌劝降,而是直接横冲直闯大砍大杀,第一根狼牙棒都被舞得呼呼做响,所过之处定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因为在北平军所有将士的眼中:辽军不配当俘虏,只有死亡才能偿还欠下的累累血债,只有足够多的鲜血,才足以慰藉先烈们的亡灵。
“报,东南面出现一支骑兵,正快速向保定府奔袭,左路纵队正与辽军接战,无力阻挡!”一骑哨冲到万磊马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