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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口齿不清,连忙正常说话
“王泮林!”
不想却成了大喊,急忙捂嘴。
王泮林笑道,“在。”随眼一瞥,眸里顿然清冷,“我家剑童委实讨人喜欢,故而总是宠着她玩儿,让玉真表妹看笑话了。方才,你说什么?”
崔玉真看都看傻了,虽然让两人的袖子挡住,但也不是那么傻,大致想象得到那对袖子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歪坐着,半身挂石桌,几乎要摔下地的姿势,根本想不到王九竟当着她的面如此作为。等王泮林问了,才回过神来,尴尬得却不知看哪里好,恨不得化作透明,
节南一时不留神心里又腾出大火,直奔崔玉真去,横着,“对啊,表姑娘刚刚说什么,我也没听清。”
崔玉真好不容易重新坐稳了,一听这话真是要哭了。没听清就凶成这样,听清了是不是就要她的命?
“没……没什么。”她说错了,她不该来,她怎能因着九哥长相与七哥肖似,就期望他会像七哥那样温柔对待自己,对她的要求总给予最大满足?
偏生节南对这回答不满足,横竖戴上面具更加肆无忌惮,“表姑娘特意找九公子过来,痴等半日,一开口就是求助,结果这便没了?”
崔玉真没见过这般霸横的人,想想也起了气性,“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要我如何?”
节南心想这才是崔玉真大小姐,和初见时一样,高傲的,清冷的,看似孤寂,却是刻意疏远人群的,“我要表姑娘把话说清楚说详细,不要出口无章无序,令人误会。”
崔玉真冷幽幽撇起嘴角,“若只有嫁人才能让我爹娘不再管我的事,我会嫁。然而,比起喜欢我的延大哥,我想请九哥娶了我。九哥长得像七哥,我若坚持非九哥不嫁,我爹娘也不会疑心,定然以为我喜欢上了九哥。然后等风头过去,我就会离开都城去找孟元。”
“你想和九公子假成亲?”出乎节南的意料。
“难道还是真成亲?”崔玉真看悠然自得的王泮林一眼,仿佛看到了活生生的七哥,刹那恍神,内疚道,“七哥,对不住,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人。”
王泮林笑容不改,“玉真表妹,我劝你一句,还是出家吧。”
节南听着,这法子,抄她的啊!
…
就在这儿请假了哈!细菌性感冒突发,写到还有三百字的时候开始喉咙疼,不能发声,脑袋疼,刚刚写完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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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引 相思花香
“出家?”崔玉真也想起赵雪兰那会儿的事,“假出家?”
“要是我得到的消息不错,那位孟元孟公子似乎已遭遇不测,玉真表妹心中只有他一人,然而父母不容,兄弟不容,如今婚事也已经定下,除了真出家,我替你想不出别的办法。”王泮林加了一个“真”字。
“我去看过他跌落的悬崖,下面是水,他一定漂到哪里去了,也许受了伤,但还活着!”崔玉真这时是无处可攀附的菟丝花,明明身处夏日明夕,却让寒心包裹,可怜瑟瑟。
即便霸如节南,看着崔玉真这副模样,就觉自己是刽子手似的。
仔细想一想,这姑娘自从变心喜欢上孟元,如同众叛亲离,谁也没支持过她,而她对孟元的深情自始至终,并未再变,已经不是少女的天真,而是刻骨铭心了吧。
再想一想,如果崔玉真没有与王七郎的婚约,节南自觉说不定还会暗中帮崔玉真一把。而今,自己也许该做到的是,不要再为王七去苛责崔玉真了?
节南因此语气缓和了些,“为何不能嫁延大公子?你和他也是假成亲吧?他答应帮你,你同意之后,事到临头又为何后悔?”崔延联姻已闹得人尽皆知,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他……”崔玉真难开口。
“因为延昱一直倾心玉真表妹,而玉真表妹原本以为他只是好心而已。”王泮林淡道。
崔玉真默然点了点头。
节南诧异,“你怎么知道?”
“听十二说起,延拾武与崔五郎是至交好友,半大不小就出入崔府,每年玉真表妹生辰,他都费心备礼。不过延拾武一直都是人人口中的好兄长,玉真与七郎又订亲早,无人瞧得出来他那点心思。只有十二,那会儿闲得无聊,又充风流混风流堆,对这种事特别灵敏,曾有过猜测,如今传出两家联姻,他才提到当年。也算应证了缘份天定,该是谁的就还是谁的。”
听王泮林这么说,节南心叹,这位延大哥哥的心思真隐藏得够好,无论同她说起玉真,还是当她的面对待玉真的时候,她竟半点瞧不出延昱倾心玉真。藏得那般深,是因为知道玉真有了心上人,也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兄妹情谊?虽说延昱喜欢玉真这事,跟她没多大关系,不过以为不用脑不用心就能相处愉快,是否一厢情愿了些?
“我也才知道不久,之前从不知他对我……”崔玉真神情痛楚又迷惘,“延大哥带我上齐贺山找孟元,一到崖边我就想跳下去了,是延大哥死死拉着我不放。我当时晕死过去,等醒来时已经回到别庄。听丫头们说延大哥背我回来的,不止仆人们都瞧见了,我娘和玉好也刚到别庄。出门时我请延大哥不要带人,所以那样狼狈着回来,我娘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与延大哥商谈之后就擅自把婚事订下了。我听说后死命反对,我娘哪里会听,直接回府等媒人提亲,然而延大哥让我安心,说他从小喜欢我,对这桩婚事心甘情愿,而且成亲之后他也不勉强我,会暗中帮我找孟元,如果孟元还活着,他愿意成全我们。”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不就好了么?”王泮林语气云淡风轻,“延昱愿意和你装夫妻骗过你爹娘,你为何还要找我当假新郎?”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着这么做不对,但是找九哥的话,九哥对我并无感情。”原先还确定不了,经过方才那一幕,崔玉真确定了,“我将来要走,你就能放我走,也不会伤心难过。”
王泮林哈笑,“喜欢自己的人太多,也是生为绝色美人的烦忧?玉真表妹是不是过于自信了?喜欢你的男子其实并没那么多,愿意为你舍生忘死抛却一切的,更是一个也无,只是你自寻烦恼罢了。还不如我家剑童”
“又关我什么事?”崔玉真那种招引狂蜂浪蝶的面相和体质,她桑节南一点不稀罕。
王泮林只瞧崔玉真,“确实不关她的事,有人自找的。为她辗转反侧,怕自己命太短病太重,累她将来受苦,好不容易说出一两句情话,她都正好耳鸣听不清,全然不理会此人从来不懂如何表述相思刻骨,只知如何行为而已。”
崔玉真呆喃,“这人是你。”
王泮林望向节南,漆眸星亮,“这人是我。”
节南一瞬不瞬看着王泮林,没有说话。
华灯初上,夜无月,一棵参天大树,延入亭中三两枝,散开着一些小小的白花。
忽然,王泮林一甩袖,
小白花儿旋卷而起。
节南才觉什么东西掉下来,一仰头,但见花儿飘落,她只来得及抬袖,就落了她一身。发间,袖中,手心里,淡淡花香。
这人为了逗她玩,居然用上内力?
“王泮林”节南气笑,心乱撞。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一朵小花旋入他手,王泮林轻轻捻转,“你可知这是什么花?”
节南怔住,不由往亭外大树看去
已经结起青荚的相思树。
“这三两枝上的相思花开得最晚,也错过了结果的佳期,与其明日空落亭中,不如赠与我家剑童添发香,更哪怕稍解我一丝相思情切。”
王泮林起身,将花插在节南耳鬓,又退了回去。
节南立得笔直,只是慢慢握起五指,也握紧了手心里的香。
崔玉真再也待不下去了,撑起瘦冷的身子,步履蹒跚走出亭子。
她好不恍惚,觉得自己要疯了,眼前怎么瞧都是七哥,那般令她熟悉的温柔,又令她陌生却撼心的炽情,她曾渴望七哥能给予自己,而今却见他给了一张连真面目都不露的女子。
不,不,不,他是九哥,不是七哥!
从来不知原来有人可以如此表情,送心爱的女子一怀相思花香
为何孟元没这么做过?为何事到如今她能想起来的,只有孟元对她说过的话?那些支撑了她几年的甜蜜情话,又为何在此时此刻突然苍白无力?为何她竟然希望九哥是七哥,她是那剑童?
上苍啊,她受惩罚了吗?
水性杨花的惩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42引 诸事不宜
相思豆,相思花,相思树,相思人。
节南不知王泮这回是真是假,若像以往那般不上心的胡说八道,她自己一头脑热,傻乎乎只顾感动,就有意思了。可是,直觉又告诉她不会。这人迄今再如何,也不会说得这般直白,更不提这一身花香
相思情切!
王泮林口头便宜占得那么多,节南也不一句句去记,但让他这一袖子,花落入了心,刹那涌起大潮。
她定了半晌,尚未想到如何打破沉默,忽见一道黑影至亭下,不由轻喝,“谁?”
“吉平。”王泮林却已看清来人,“何事?”
“早前在观音庵四周布眼线,刚发觉约有几十名悍徒,乔装混在香客游客之中,不知身份来,也不知有何意图,特来禀报公子,请公子和帮主立即离开。”
节南奇道,“冲着我俩来得么?”
“属下认为很可能是长白余党。长白老帮主相当合作,已宣布金盆洗手,将分布江南的各堂口收回,准备解散长白。各当家中但有不服的,皆遭到官府严厉打击,而这些人说不准也是其中一支不服管的。方才帮主以白兔面具进了观音庵,可能让人以为是兔帮弟子,那些人才会出现。”
经过长白老帮主配合官府进行的查实,未与武器堂远岁勾搭成奸的当家只有欧四和排行最末的一位,其他当家或与远岁联手,或另有打算。原来一群热血好汉代代传下,劣驱逐良,诟病多多,各堂口争权夺利,自己人互相倾轧,早已失去仗义江湖的初心。远不止树大有枯枝的地步,而在有心人的阴谋下,根烂心腐,无可救药。
“一张白兔面具就能让人心有戚戚焉?”王泮林却不以为是,“我近来请人赶出千张兔面,正好七夕节将至,一下子就卖完了。再者,要是知道哪儿有兔面具就赶哪儿算账,能拿到这么及时的线报,长白帮就不会让人喊作过街老鼠。”
“那就不是长白帮?”节南原本还挺同意吉平的。
“可能是长白余党,但不会冲着你来。这回打击长白帮由御史台,刑部六扇门和郡衙三方联手,御史台那边崔推官首当其冲,与其他指挥官不同,喜欢亲力亲为,手段可谓雷厉风行,相当令人钦佩。李羊前一阵还收到过一则传闻,说长白某当家出高价买崔推官人头,不过酒醉清醒后又不认了。”
“崔……”节南这才发现,“崔玉真不见了!”
吉平回道,“崔姑娘刚刚往前头佛堂去了,有两个姑子跟着。”
“我是想,会不会是冲着玉真姑娘来的?”节南反应着实不慢,“崔衍知手段厉害,把人得罪狠了,那些人找不到机会对他下手,而众所周知崔衍知疼妹妹,明珠佳人又闻名遐迩,玉真姑娘午时入庵,今日又是初一,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传进那些人的耳里也不难。”
吉平抬眉,再看看王泮林。
王泮林竟是颔首,“不错,崔推官的人头难砍,明珠佳人却容易捉”话说到这儿,就听前面传来声声惊唿。
“吉平,你戴上兔面,通知大家,如有凶徒伤人,可以兔帮名义行事。”
节南说完,吉平就去了,很快瞧他脑袋上多出两只长耳朵。
王泮林拿出青兔面具一张,不急不缓戴上,“你对崔玉真也算仁至义尽,以后别再往来。她八字不好,红颜祸水命格,若无法割舍尘缘,将来注定还要多难。”
“你何时成了算命先生?”又是八字,又是命格,想起之前王泮林说自己八字好,让仙荷来沾她的旺气,“我本来就没怎么帮过她,实在能力不及,但要保护吉平和文心阁,吉平是文心阁武先生,戴着兔面具就不会暴露身份,长白帮和官府都找不上门。”
“文心阁就算了,吉平还是要多照顾一下的,他正攒钱准备娶媳妇,别耽误他成亲。”王泮林在甘泉村听到的好玩消息,跟节南分享一下。
“吉平那张方方正正的老实脸,怎么都不像会哄姑娘家开心的,想不到都要娶媳妇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节南觉着好玩。
“他差点成了甘泉村村长的女婿,那姑娘十分热情主动,一天送一个西瓜。要不是吉平拒绝得太快,我们在甘泉村的消息也不会被村长放出去,让远岁想到移花接木,以假平安村将果儿姑娘等人诱捉。”
“对了,差点忘了九公子的红颜知己果儿姑娘……”节南手掌一翻,把手心的花儿送进袖袋里,心潮渐渐平静,只是不停泛着丝丝涟漪,可以轻松忽略。
王泮林见节南走出那些相思花,就知今晚也只能到此为止,却不好怪吉平来得不是时候,或者他已经心满意足,“小山,果儿姑娘她……”
一颗紫亮的火球冲上夜空。
王泮林仰看着,直至火球消失,长吁一口气,却不是松口气。
“又出什么事了?”节南不懂那颗信号火弹的意义。
“那是我们工坊专为官府所造的讯火,分为五色,紫亮系为朝中出了人命官司,必须立刻封锁各个城门,以免走了凶手。”这下王泮林也不闲定了,抢前出亭子。
“朝中出人命官司,就是官员遇害。”节南的语气虽凝重,顽性不改,“今晚不宜出门吧?”跟在王泮林身后,踏出亭子时,回眼望一眼那地相思花,还有三两枝随风摇曳的相思枝,抿嘴不自觉一笑。
出了亭子,两人就走得极快,穿出小门,见崔玉真已被绑在一张木板上,往庵门跑,前头后头二三十人,开道的,押后的。
崔玉真这回居然没晕,一边挣扎一边尖叫放开她。
连吉平在内,只有七八只灰兔,一时没法救到崔玉真,又要顾及其他被那些汉子攻击到的无辜香客。
节南已经反戴了凶兔面,毫不犹豫抽出蜻螭,提气点地,身法如蝶,飞过那些押后的脑袋们,手腕一翻就是四朵死亡之花
“小心暗箭!”王泮林叱道。
…
发烧脑热,实在不行了,亲们,我要睡觉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43引 龙吟九天
数支疾箭!
节南听风,往旁边翻了两圈,就看到那些箭钉入地面,发出响尾蛇一般的丝丝铃响。周围有吉平等多名灰兔,正与劫持崔玉真的大汉们缠斗在一处。
她认识这种箭,蜻螭一撑,蹬蹬蹬就往后退,同时叱喝,“箭放毒烟!快走”
一声走还没收尾,就见这些箭爆出褚色烟,迅速弥漫成一片雾。
节南本已在雾圈外,但不见吉平他们出来,心道不妙。她想都不想,掏药瓶子捡一颗吞了,扔给王泮林。
“白色。一颗。”
不待再看,她以袖子掩口鼻,冲回烟里去拉人。这烟剧毒,嗅多了性命难保,她知道,因为这是神弓门造箭。
这种毒的萃取方式在金利投靠大今时即被师父毁去,所以剩余的箭枝让金利当宝贝一样藏了起来,节南却想不到会在佛门清静地碰上。
这也让节南马上想到金利沉香。那女人上回在海烟巷吃了她的大亏,半个月声息全无,还以为正盘算着报复她呢,结果却是劫持崔玉真?这属于哪门子谋略?声东击西?敲边震鼓?杀鸡儆猴?如果不是金利沉香的动作,长白帮自己搞出来的,这毒箭却从何处来?
“这里。”烟里一道黄影,从头到脚覆一片纱,脚踩一个痛哼的人。
蜻螭轻振,节南无惧上前,隐隐看出黄影踩得那人戴着兔面,不好分辨是吉平还是文心阁其他弟子,却能分辨黄影的邪气,“你是什么人?”
“我?”声音雌雄难辨,“来警告你的人。”
“警告什么?”节南就算心里戒备,面上仍很淡定。
“警告你别挡我们的路,立刻解散兔帮,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