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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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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泮林再与江杰说了几句,便和节南往石屋里走。

    书童追了两步,抓抓脑袋,没再跟。他一直以为九公子造得是烟花筒,想不到却是叫做火铳的东西,甚至都不知道火铳是什么东西,所以有点受到打击了。

    节南却是不满,“那位江师傅真奇怪,明明是我说对了,怎么把功劳算在你头上?还有,说什么半路出家学造火器,听着就荒谬,他们居然也信。”

    王泮林还笑,“他们把你当作我的剑童,自然归功于我,而我也确实未撒谎,学造火器已有三年,虽然玩的时候比学的时候多得多。”

    节南停下脚步,盯着王泮林看。

    王泮林与她对视,“怎么?还是不信?大王岭上,小山姑娘和千眼蝎王那一战,我从蝎王所用的暗器悟出铁火弹,虽然屡次试用无果,却还尚未放弃。”

    “你不回家,是因为想要造火器,但家里不允?”节南这时不是不信,却不能理解而已。

    安阳王氏,一门三相,那就是文官的典范,文人的表率,士大夫家族的榜样。王泮林造火器,绝对得不务正业,所以他逃得那么勤快?

    “不是。”王泮林否认了,但也没往下说。

    “如果你家里人知道的话……”节南这时心里冒坏念头——

    告状!

    “把我赶出家门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节南叹口气,她又犯傻了,这人就是不肖子弟,她怎么老想用安阳王氏的家族压力砸扁他呢。

    “你为何学造火器?”名门啊!追溯至祖上,文学大师书画大师可以照着王氏族谱直接念,父子,兄弟,个个闻名。

    不过,造兵器?

    就是不肖!

    “乱世之中,学文无用。”王泮林语气散漫。

    节南愣住。

    “难道小山姑娘不这么想?”王泮林似散漫,目光却锐,节南的表情逃不过他的眼睛。

    “……以前是乱世,若谈和顺利……”北都之难,半壁江山沦丧,数年内连换三个皇帝,迄今还有大批皇族落在大今手里,过着都安的贵族们无法想像的悲惨日子。

    王泮林笑了一声,这回哼气重,“一块肉,已经咽了一半,会放过另一半么?和谈不过是奸佞之臣的奸佞之计!”

    节南微惊,随即撇笑,“九公子似乎忘了,你父亲主和。”

    “他主和,谈和的却不是他……”王泮林忽然消声,再开口就半点不犀利了,悠哉哉到漠然,“其实,今日请小山姑娘来,另有它事。”

    节南眉一跳,“果然不是巧遇。”

    王泮林却道,“至少看到小山姑娘蹴鞠时,是碰巧的。”

    节南也干脆,“九公子直说吧。”

    “你替我出面,收购硝引。”王泮林直说。

    节南好笑,“九公子高看我了,我没那么聪明,听得懂这话。”

    “冷烟山有硝洞,硝是造火药的重要成分,但朝廷禁止硝私卖,必须用硝引换购。我不好出面,小山姑娘又做过交引买卖,交给你,我很放心。”

    “不过——”就像她闯万德商楼,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冷烟山一带的硝引三年来一直只发给一个人。”王泮林看节南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笑意只是更深,心想和聪明姑娘打交道真轻松,“这个人,很快会和小山姑娘打交道,是江南一路何氏当铺的财东欧四爷。”

    “姓欧的人怎么开了姓何的当铺……”节南自觉有趣,但瞧王泮林要笑不笑的,立刻正色,“九公子对我的事当真关心,连我周围的人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不错,九公子的朋友是高官或先生,我的朋友却是市井混混,为了在都安开赌场,拜过欧四爷的山头,欧四爷没给面子。”

    “可是你朋友却不以为然,今晚仍要开张。”王泮林笑。

    节南也笑,没有要问王泮林从哪儿打听的想法,横竖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只怪自己落入这人的眼里,“是,开了张,各路英雄才会不请自来,省得一趟趟白跑。”

    “我要是小山姑娘的朋友,也会这么做,只要有小山姑娘的剑。”王泮林完全领会节南的意图。

    “别说得这么野蛮,我是讲道理的人。再说,对方手下那么多人,我一支剑也砍不了所有人的脑袋。”节南神情明灿,一点儿阴森没有,“还是说回九公子的事吧。如果硝引真得都在欧四爷手里,今晚我可是得罪定了欧四爷的,他怎么可能和我再做买卖?”

    王泮林哦了一声,“得罪定了?原来小山姑娘朋友的赌场只打算开一晚上。”

    节南撇撇嘴,“真不好糊弄你,不过我也说句实话,今晚到底得罪还是不得罪,我心中是没底的。都说刀剑无眼——”

    王泮林忽然手里多出一张兔子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比划,“像不像?”

    节南无比警觉,“像什么?”

    “兔子帮。”

    啊?节南愕然瞪着眼前人!

    她能不能骂娘?

    ……

    第二更来啦!(未完待续。)

第169引 心上之人

    乌云变浅,雨渐收,王泮林站在檐下,不知想什么,有些出神。

    “自从你回来之后,还不曾见你这般放松。心情很好?”

    丁大先生站在王泮林身旁的一丈开外。

    王泮林一笑,身影再不寥落,“见到了——故人。”

    “哦?我以为你最怕见到故人。”丁大先生问。

    “我怕,是因为我不想他们认出我来,但那位故人却与别人不同。”王泮林仍望着天空,“她是那里少有的,不带目的,欣赏过我才华的人。”

    “既然如此,你何不告诉她真相?”丁大先生又问。

    “真相是什么?”王泮林淡然反问,“我已不是那人,她亦长大了,而今我和她各有各的麻烦要解决,还是不知道自在些。”

    “她不知道,你却知道了。”丁大先生意味深长。

    王泮林目光幽深,笑容清浅,“无妨,多为她费点神而已。”

    两人走进石屋去。

    …

    这时,节南独自往回走,心事惦惦。

    王泮林找她出面买硝引,银子他出,她赚佣金,听起来她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只是,她可没忘,那位不是普通人,把她骗去给孟长河报信,她的死活却不在他的关心之内。

    但是,节南也在想,她现在其实面临很大的困境。桑浣选神弓门或选赵家,绝不会选她。年颜选神弓门或选金利沉香,绝不会选她。她有小柒一个知根知底的,而李羊只打下手,不找其他帮手的话,走不出如今的局面。

    而她也很难预料金利挞芳的下一步,虽然金利挞芳在师父临死前发誓不会为难她和小柒,然而她一直认为金利挞芳只在等待杀她们的合适时机而已。她甚至怀疑,金利挞芳能这么容易放她和小柒到都安来,就想神不知鬼不觉,远远处置了她们。

    无论如何,正如王泮林早说过的,她需要和人联手。如王泮林,出身世家,父系高官,要是一般文邹邹的公子,主动向她示好,她可能毫不犹豫利用起来。不过,王泮林太厉害了,几番算计看着不分胜负,他棋高一着,她也遑论不让,可不知为何,总有自己稍逊一筹之感。到了这日,自己的身份已经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而对方一身的谜,心思深不见底。

    刚才分开前,王泮林说,她现在帮他,他将来就会帮她。

    王泮林说得那么轻松,就好像闲话家常,随口抛出来的,一般人都不会当他认真。可是,她当时竟然信七分,哪怕她的疑心比一般人多得多,哪怕走出这大段路之后,七分信变成了一分信,还觉得自己可笑。然而,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让她做的事,她都莫名有点兴趣,有点甘愿,跟欠抽似的。

    还有——还有——这人——可能吗?

    节南心思杂乱,眼看就要进入她们暂歇的园子,忽觉前方来风,让得就有些慢,干脆使暗力撞倒了那道影子。

    那人是个男子,倒地翻滚一圈,歪帽坐起,狼狈得很。但他样子虽狼狈,五官却十分俊美秀气,唇红齿白,细目明湛,让普通女子自惭形秽。

    不过,节南不是普通女子,不为这男子的俊样神魂颠倒,冷冷质问,“雕衔庄谁人不知有女客来,你好大的胆,竟敢偷闯?”

    “六娘,让他走——”园门那头传来一声弱音。

    节南走上两步,瞧见崔玉真一手扶墙,一手抚着心口,全身抖若筛糠,站都站不住了。

    她急忙过去扶住,冷眼看那男子跑开,又打量过四周,见无人才问崔玉真,“你出来怎么也不带个丫头?还好是让我碰见,若换成别人,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

    崔玉真无力靠着节南,声音也微微发颤,“我……六娘……扶我到亭子里坐坐。”

    节南扶崔玉真进亭子,又去找了一壶热茶来,将杯子塞进她手里,静静坐在她对面,也不主动再问,只看外面变浅的天色。

    雨一滴滴落慢,云中出现一轮白日的时候,她忽听崔玉真说了一句话——

    “那人曾是我心仪之人。”

    节南立刻转头看向崔玉真,“可那人不是王希孟!”

    崔玉真脸色黯淡,眸中却燃两团明焰,一向温良的气质刹那荡然无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我怎能奈何?”

    节南将之前听到的孟元和伍枰的对话稍加整理,再同此时此刻的崔玉真联想起来,惊诧转为忿然,“所以,世人为你白白惋惜,也白白赞你至死不渝的深情,都盼望再出一个王希孟那样的儿郎,才能配得上你这般美好的女子,不至于辜负了死去的王希孟。却不知你心里所思所想的,是另一个男子。”

    节南后悔今天出门了。

    不出门,就听不到这种丑事!

    她十三岁随师父和小柒到南颂北都执行任务,被选进宫中当差,其实是找机会接近韩唐大人,充当师父的传声筒。当时韩唐大人只是一个清闲学士,她就在学士馆外当清扫宫女。

    有一回,她同韩唐大人到书画院,见到了那幅《千里江山》,完全沉陷于浩瀚磅礴的青绿山水之中,从此对那位十七岁的天才少年崇敬无比,且到了一种只要听到王希孟三个字,耳朵立刻捕捉得到的地步。但她是细作,一切行动,除非必要,尽量不在不相干的人前走动,因此也不过远远看过王希孟几回。

    她性格不好,小小年纪心思重,总以为盛誉之下必掺水份,唯有王希孟,已被众人捧得那么高,她竟不觉得过份。

    千里江山,江山千里,那么老道的笔锋,那么大气的格局,那么传神的“江山如画”,似乎踏遍了画中每一寸土地,才展现出山河惊魄壮丽又婉约美好,所以即便亲眼见过此画,也难以相信是出自一个十七岁弱冠少年的笔下。

    所以,王希孟是天才。

    王希孟的聪慧之名自小就有,但《千里江山》让他的声名上了巅峰,震惊了天子,震惊了朝堂,哪怕已经去世,他的名字仍被世人乐此不疲传诵。

    ………

    今天第一更啦!(未完待续。)

第170引 真爱如斯

    韩唐大人辞官那日,节南最后去了一回书画院,也就是那日,她和王希孟第一回说话,短短几句。

    她在廊下等韩唐大人出来,风很大,吹得她额发乱飘,被一群经过的小宫女嘲笑破相。

    那少年正好从转角出来,瞧见了听见了,却温和笑着,说她是福气的漂亮孩子,气走了那群小宫女。

    她那会儿年纪小,一直因为破相耿耿于怀,听王希孟那么说,突然释然。

    她说她就要离开皇宫,少年说没关系,今后如果有缘再见,一定能认出她来。

    少年的笑容很亲切,比自家兄长更像兄长,在经历了两只稻草脑袋的粗鲁哥哥之后,节南只觉要有像王希孟这样漂亮又善良的哥哥就好了。

    这么多年后,王希孟之于她桑节南,是夜空最亮的星辰,对世人而言已经陨落,却在她心中永恒璀璨,神圣不可侵犯。就像孔子之于书生,就像老子之于道士,就像佛祖之于和尚,说钦慕其实不对,是崇拜,是敬仰,是一道光。

    然而这日,先听孟元说王希孟是跳崖自尽,再听崔玉真说并不心仪王希孟,节南第一反应自然就是愤怒。

    源于少时的崇拜,都清澈纯粹,最不容掺入杂质。

    好在崔玉真自己也处于思绪混乱中,并未察觉节南语气不对,连节南那些带着责问的话都听不进耳,只捧着杯子,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他回来了……居然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节南冷笑,正想再讥讽崔玉真,忽听布料摩擦声。她回眼一瞧,见一角裙子收进去,显然有人藏在柱子后面。于是,她也不说了,只是看崔玉真头发微湿,想起崔玉真借她的那条披霞还没还,就回屋拿出来。

    柱后已无人。

    “披上吧。”节南心有怨怼,更不想给人献殷勤,淡淡将披霞推过去,“玉真姑娘你抖成这样,他人会疑心的。

    崔玉真双手微颤,展开,披上,像求安慰似的,紧紧捉着。

    节南一挑眉,“莫非这是你心上人所送?”

    崔玉真茫然摇摇头,“不,这是七哥送的。崔王两家世交,我与他算得自小玩大。这件披霞是他送我的十五岁生辰礼,我很喜欢,留着也是纪念。”

    节南却没好语气,“并不心仪自己的未婚夫,却又珍视未婚夫所送的礼物,玉真姑娘不觉得……”

    雨过天晴,一道阳光投在披霞上。

    节南突然敛眸,随即又垂眸,片刻抬眼淡笑,“人都死了,玉真姑娘其实不必再介怀,想喜欢谁就喜欢谁罢。”

    崔玉真完全没注意节南的变化,苦惨着面色叹道,“他只是一个九品匠官,即便没有七哥,家中也不会将我许给他。我与他终究有缘无份,但他不该回来的……他不回来,我还能将就活下去。六娘,你不是问我在宫城楼上看见了什么才不慎掉落么?”

    “你看到了他。”节南终于明白。

    “是。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了,而我已决定终身不嫁。”崔玉真那双泪眼让阳光映得晶莹,真是美人垂泪也赏心悦目。

    节南仍挂一丝微笑,“终身不嫁这种事,只怕崔相和崔相夫人,还有姑娘的兄弟姐妹,是不可能容玉真姑娘任性的。”

    崔玉真这样的女子,要么嫁进宫里,要么嫁给皇贵,绝不可能不嫁。

    崔玉真自己也清楚,“所以我才说,他若不回来,我还能将就活下去,不过一闭眼的事。”

    “那人……”刚才让她撞翻的男子就是孟元?长得虽俊,却看着羸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腔,没有半点吸引人的特质,节南真不知——“你喜欢他什么?”

    崔玉真神情酸楚,这会儿也没那么懵了,听出节南话中有话,但道,“人人都道七哥好,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虚怀若谷,但他对待我,与对待任何人都没有分别,一样的温柔亲切。可是那人恰恰相反,虽然只是一名教习画师,对别人毫不关心,只对我倾其所有的温柔,让我懂得什么才是被人心爱。我曾对七哥动过心,看到他会面红心跳,手足无措,只希望他多看我一眼。可是,七哥一直都温温淡淡,从不曾见他为我脸红,为我相思,为我失态,连一句悄悄话都不会说。从我十四岁与他订亲,三年皆如平常。我真不知,如果嫁了七哥,一辈子那么相敬如宾,要如何过日子。”

    节南稀奇看着崔玉真。她一直以为这姑娘岁数不小,也二十多了,看着很稳重,说话做事都成熟,想不到还是一颗脆弱少女心,需要一直被人呵护在手心里,希冀自己是丈夫的一切,夫妻之间应该一辈子脸红相思心跳。

    “姑娘何时起的?”崔玉真的大丫头匆忙跑来,“雨后风凉,请姑娘赶紧回屋添衣。”

    崔玉真施施然走了两步,回头看节南一眼。

    节南淡笑,默颔首。

    崔玉真这才走进屋里去了。

    出来找节南的碧云正好也瞧见,就问,“六姑娘和玉真姑娘说什么话呢?”

    “闲聊罢了。”节南什么也不能说,却让碧云收拾好东西,自己往赵雪兰屋里走。

    赵雪兰这日身边没带一个丫头,正给自己戴姑冠,看到节南进来,起先不理会,直到整理好了才开口,“我什么都没听见。”

    赵雪兰正是站在柱子后面的人。

    节南好整以暇,“听见又如何?你和玉真姑娘绑在一块儿的,她毁了,你可能就真要剃头了。”

    赵雪兰有些激气,“那可不一定,她没有礼义廉耻,难道认识她的人都没有礼义廉耻?回家后我要同父亲说,不当崔玉真的伴读了,免得受她连累。”

    节南大觉可笑,“你以为这是听戏哪?随你选一出又一出的。”

    赵雪兰虽然很不喜欢桑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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