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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给常若鳞吩咐了几句,转身让跟随的禁军分开隐蔽,首先走了过去,在外面巡视的五六个水贼马上上前献媚的打招呼,其中一人道:“里面的弟兄们正赌着呢,常统领要不要去试试手气?”
常若鳞轻轻瞟了一眼黑暗中的赵谌等人,转头对巡逻的几人道:“赌博就算了,我的人在河上发现有人将要渡河,看对方有十余个护卫,数个大箱,看来是非富即贵,你把赌博的,和醒着的弟兄们叫上,我们去干上一票,但你们行动要快,不然被那帮自以为是的恶霸们知道了,我们就连汤都拿不到了。”
几个巡逻的水贼眼前一亮,水寨的规矩大家很明白,谁抢到的多,自然也分得多,偶尔有一些私藏的,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晚到的,基本什么都没有,有人十分抱怨,但得到的答案无非是:‘谁让你跑得那么慢呢,活该什么都没有。’所以水贼们明白,谁先出手,谁就占便宜。
其中一个水贼气愤的马上响应道:“那帮家伙以前是军队的,仗着有些武力,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我们先动手,看他们还敢抢,我活劈了他们。”
一个表情有些怯懦的水贼道:“要不要把睡着的弟兄们也叫上,兄弟们一起去总会心里有底。”
话还没说完,他身边一个水贼朝他后脑袋用力扇了一巴掌,骂道:“叫醒他们还有我们的份吗?你猪脑子啊,快去,把赌博的弟兄们悄悄叫出来,误了事我宰了你。”
“是,是,我马上去。”那个表情怯懦的水贼虽然被打得气晕八素,但并不敢反抗,揉着脑袋进去叫人去了。
常若鳞对剩下的五个水贼道:“你们先去那边准备船只,我们的出发速度越快越好。”
五个水贼哪里还记得执勤的任务,两眼放光,马上兴冲冲去抢水寨里最快的船,五人还互相讨论着一会如何多私藏一些,当五人刚刚走到黑暗之中时,突然几个黑影一闪,几声闷哼响起,很快便没了动静。
赵谌身边的军士很快便把五具尸体丢在了黑暗之中,赵谌冷冷的注视着常若鳞,若他有异动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杀死,赵谌其实一点都不信任常若鳞,拿出手弩将弩箭装好,静静的瞄准着常若鳞。
不一会儿那表情有些怯懦的水贼,带着二十余水贼小声的走了出来,众水贼皆手拿武器,两眼露出贪婪的目光,这次听说有生意上门,这些水贼都快兴奋的喊出来,这些年他们时常出去抢劫,手段残忍,致使周边的百姓大量搬走,加上每年又要孝敬当地的官员,水贼们日子门都不好过。…;
第四十七章 水寨喋血
夜晚总是表现着空寂的素黑,微风吹拂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气息,月黑风高,预示着这个夜晚并不平常。
赵谌领着禁军紧紧的跟着常若鳞,赵谌目光充满了赤红,还带着一丝空洞,充斥着冷漠。常若鳞一边走一边小心的偷看赵谌,赵谌有所觉察,转过头来冷漠的看着常若鳞,常若鳞浑身一哆嗦,赶忙目光向前给众人带路。
赵谌已经决定强攻,一是吴采萱的安危很让他担心,二是水贼半数以上,被赵谌在睡梦中送去了地狱,赵谌虽然震怒,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不会拿将士们的生命去冒险。
赵谌等人很快来到了水寨的中央,这里的房屋明显奢华了很多,也大了很多,许多房屋还有大理石砌成的柱子,地上的木头也比较新,没有丝毫破败的痕迹,明显是经常予以更换的,虽然潮白河周围木头资源丰富,但凭着水贼们的小船,将如此多的木头运到水寨,并对被水侵泡后发软的木头进行更换可不是个小工程。
这里的火把很多,将周围照得和白昼一般,赵谌让禁军藏在阴影中,让常若鳞前去打探。
常若鳞刚刚走过去,一个房门打开,陈良善打着哈欠,上身披着一件土黄色的短衣,从一个房子里摇晃着走了出来,常若鳞的目光寻着常若鳞的背影,看到房间里虽然灯色昏暗,但却满眼春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陈良善心中不悦沉声道:“你不去负责看守,跑来这里作甚,是不是嫌命长了。”
常若鳞一惊马上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抱拳道:“小人知错,事情是这样的,我手下的弟兄在岸上截了几个过河的人,他们是远方的商人,家底颇丰,而且其中的小姐丫鬟更是姿色出众。”
一听常若鳞说劫掠道有姿色的女子,陈良善这色中饿鬼马上两眼放光急切道:“那还等什么!快给我带过来啊。”
常若鳞叹了口气,跪地声泪俱下的道:“可惜所有东西都被那些原是厢军的混蛋抢走了,还杀了我五个手下,寨主你可要给弟兄们做主啊。”
陈良善顿时大怒,吼道:“这群家伙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去调集弟兄们,让他们知道这里谁是当家的。”
常若鳞心中一喜,顾不得拍去腿上的尘土,马上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陈良善仔细想了一下,感觉常若鳞的话很有问题,常若鳞顿时心中一紧站住了身形,但并未转身。
陈良善盯着常若鳞沉声道:“出去劫掠为何不向我通报,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有那些退役的厢军与我早有协议,就算劫掠自己人的东西,也绝不会下杀手,就算失手杀死一两个也不可能一下子杀了五个,这只能说明你在撒谎,你到底想干什么?”陈良善说道后面语气越发的冰冷。
常若鳞突然转身,将一把匕首全力投向了陈良善的面门,陈良善一惊,身体往边上一滑,要害躲过了匕首的一击,只是划破了陈良善肩膀的皮肉,常若鳞看一击不中马上抽刀上前,冲向了陈良善。
陈良善心中大怒,论身手他并不差,两个常若鳞也不会放在眼里,只是刚才在房中本就筋疲力尽,身上的衣服又宽松异常,行动极不方便,加上手无寸铁一时间落了下乘,陈良善一边逃命一边大喊大叫,奋力急呼救命。…;
第四十八章 神秘老人
此时的天空已经朦朦亮,微光透过天际照射着水寨,水寨之上,禁军来往着,将水贼的尸体推在一起,兵器收缴起来,十余个瑟瑟发抖的水贼武器早已被收缴,皆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在来往的禁军。
两个战士抬着陈良善来到赵谌身边,将陈良善丢在一边,抱拳请罪道:“殿下,常若鳞身死,是我等没有尽责,请殿下责罚。”
赵谌将禁军兵士扶起,笑着说道:“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了。”
可惜此时赵谌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狰狞恐怖下的微笑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赵谌从地上捡起一把刀,也不管两个冷汗直流的禁军,提着刀拖着失血过多,有些不太清醒的陈良善往水寨之南而去。
陈良善此人颇喜欢养狗,越暴虐的狗越喜欢,做了水贼之后把狗带上了水寨圈养,不知有多少人做了这些狗的口粮,若有不听话的手下便活活丢进笼子,其残忍手段令人发指。
赵谌来到笼子之前时,里面的四只烈犬冲着赵谌狂吠着,锋利的牙齿不断地咬合,不断用身体撞击着笼子,想要冲出来抢夺美食,笼内最少有数十具白骨,场面十分渗人。
赵谌冷冷一笑,将陈良善丢在地上,拿出一支弩箭,狠狠插进陈良善的手掌,血水从陈良善手掌的伤口涌出,陈良善吃痛醒了过来,抱着仅剩的一只手掌失声惨叫。
赵谌看着惨叫的陈良善,眼皮都没动一下,接着把剩下的三支弩箭插进了陈良善余下的三个肢体,陈良善此时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赵谌。
赵谌淡淡道:“我的一帮好兄弟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今日你也来品尝一下这个感觉。”
赵谌的匕首一挥,陈良善的耳朵顿时掉落了下来,血液顺着面颊不断的滴落,赵谌对陈良善的求饶惨叫一概不理,每当赵谌割下陈良善一块肉,都会念叨一个禁军将士的名字,此时陈良善早已奄奄一息。
“求你杀了我!!1陈良善两血脉喷张,痛苦的喊道。
赵谌冰冷的回道:“还早呢,别急。”
突然陈良善嘴角溢血,断了气息,原来其人已不堪折磨,咬舌自尽而死。
赵谌暴怒,骂道:“混蛋,你怎么死了,你怎么能死。”说着用刀疯狂的剁向陈良善的尸体,一时间尸体血肉模糊,血液飞溅的赵谌满身都是,也许赵谌用尽乐儿全身的力气,丢下手中满是鲜血的钢刀,在一边干呕起来。
笼内的烈犬叫得更加狂燥,对着眼前的‘美食’垂涎三尺。
“都去死!1赵谌愤怒的拿出手弩,将里面的弩箭全部射向了四只烈犬,血水崩裂,四只烈犬倒在了地上,也许他们到死也不会明白送‘饭’的人为何会杀了它们。
赵谌无力的坐在一边,微风吹拂着赵谌的刘海,将清新的空气吹到赵谌的面前,刺鼻的血腥味让赵谌一阵气闷,赵谌看着东方慢慢升起的朝阳心中思潮翻涌。
赵谌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别人的生死就跟这个时代一样和自己没多少关系,自己只要保住性命便可,赵谌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自己也是一个普普通通拥的时代中的一员。
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习惯了身边的战友,共生死的兄弟,深爱的女子,如果有一天死在了这个时代,赵谌不会再抱怨命运的不公,赵谌知道自己不能再为自己而活,而是背负着责任。…;
第四十九章 并州战事(一)
武东阿暗骂一声小狐狸,什么是道义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一下以大义封了他的口。武东阿摸着胡须考虑了一下,“我的要求是你帮助我发展墨家,我帮你做事,如何。”
赵谌问道:“武前辈,墨家现在最需要什么。”
“资金,但你不能过多的干涉墨家发展,每月全体墨家可为你办三件事,可否?”武东阿认真的道。
“我每年提供墨家五十万两白银,我要求每月办五件事,若有两件办不成,资金一分也没有。”赵谌认真的说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武东阿手握着匕首,两眼充满了杀气。
赵谌拿出了手弩往后退了几步道:“你可以试试1
武东阿以示诚意的将匕首丢在地上,叹了口气道:“最多三件,我要每年四十万两便可,若我墨家有一件事办不成,便加三件事,资金一分不要,如何。”此时墨家势微,快到解散的边缘,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靠谱的投资人,一个让墨家发展起来的机会,武东阿也不想放过。
赵谌也将手弩收起,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觉得武东阿提出的这个条件还算不错,扶植了墨家游侠一派,很多自己不便出面之事可以交给墨家来办,将来说不定墨家后学一派也会归附。
既然武东阿不提墨家后学一派的去向,相信也有难言之隐,更多的可能是对赵谌没有完全信任,但还是爽快答应了下来,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赵谌笑着道:“我也不占墨家的便宜,每年还是五十万两,一分不少。”
吴东阿听到赵谌如此一说也是一愣。
“武前辈,不知现在墨家势力如何。”赵谌疑问道。
武东阿脸色一红有些为难的道:“只有五十余人。”
赵谌惊叫道:“什么?”赵谌也没料到墨家如此势微,但赵谌并没有丝毫小看墨家的想法,从战国时期传承下来的流派没一个简单的。
武东阿以为赵谌看不起现在的墨家游侠一派怒道:“这些年来被朝廷当做反贼打压,加上资金不足,人员匮乏,这五十余墨家子弟全是刺杀好手,就是战场之上克敌数百也不是问题,你敢小瞧墨家。”
赵谌心中郁闷,这武东阿年岁不小,脾气也不小,缓声道:“武前辈误会了,在下从没有看不起墨家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墨家之人如此少罢了。”
听到赵谌这么说,武东阿脸色才好了一点,从腰间拿出三片树叶走了过来递给了赵谌,赵谌定睛一看,这种造型奇特,如同三角一般,最奇异的是三个角上有三种不同的暗色。
武东阿解释道:“这是墨家独有的宝瑰树上生长的,我行走大江南北这么多年,再也没见过一棵和此树相同的树种,每一片树叶就代表一件所办之事,你可将树叶送往杭州西湖别院,你可以托人代转口信,也可以将内容写在树叶之上,墨家收到后决不推辞,当然你的银两也可以送到那里。
赵谌从身上取出五十万两白银的银票递给了武东阿,武东阿的手有些颤抖,差点老泪枞横,墨家一直被朝廷当做山野匪徒打压着,见不得光自然无法广招门徒,他们又没有赚钱的营生,他们讲究侠义精神,‘兼爱,’不愿意做一些偷鸡摸狗,替别人消灾解难的杀手,致使墨家不少好手离开了墨家,投入了镖局刺客之类的行业。…;
第五十章 并州战事(二)
夏日炎热,神州大地一片大好风光,但在大宋河东军方面现在却是有些难堪,没有兴趣去欣赏夏日的风光。
由于义胜军反叛,宋军西线战场一开战就陷入极其不利的境地。太原以北的武、朔、代、忻四州在十天之内,全部丢失,一时间河东宋军遭到重创,金军乘势进逼石岭,太原岌岌可危。
河东军节度使童贯不料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除了忧虑之外,一筹莫展,此时的他,无心指挥作战。
河东并州太原府邸
府邸之中,童贯等一众并州官员皆在场,大厅之中众人埋头不语,长吁短叹者有之,闭目养神着有之,气氛颇为压抑。
童贯早已六神无主,沉声道:“四州已失,此危机存亡之时,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
知府张孝纯上前道:“正是此时是危机存亡的关头,我等身负守卫国土的责任,希望童大人为了并州的太原百姓,驻节太原,统率河东宋军抗金,阻挡金兵前进的步伐,我等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说着跪地向童贯请命,其余力主抗金的文武也随着张孝纯一起向童贯请命:“望大人统领河东诸军,力抗金军。”
“此事事关重大,杂家需回朝廷向天子禀报,不日杂家就会携大军前来救援太原。”童贯有些愠色,让他守备太原这不是找死吗?金军势强还是早脱身的好。
太原守备将愤怒的起身道:“童大人身为河东宣抚使,责任重大,怎可临阵脱逃,大人如此懦弱,让太原将士如何想,让并州百姓如何想。”
童贯狡辩道:“杂家受命宣抚,并非守土之将,你如此不知进退,信不信杂家现在就杀了你。”童贯就像猫被踩了尾巴,恼羞成怒的吼道。
王稟冷笑道:“童大人好威风,我大宋男儿生亦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童贯两眼露出一股杀气,沉声道:“来人,把这王稟拖出去斩了。”几个禁军跑了进来将王稟拿下。
张孝纯急忙上前道:“童大人请息怒,王大人语直口快,得罪了大人,还望童大人看在王将军多年镇守边疆的功劳上,让他戴罪立功,再者说战前杀将是为不详啊。”与王稟关系较好的文武皆上前为王稟求情。
童贯心想‘反正死守太原也是个死,自己杀了王稟还给人留下了话柄,算了。’童贯淡淡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仗脊三十。”
“童大人,这…”张纯孝还想再劝,但被童贯冰冷的眼神阻止。
张孝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负责看守的军士看到王稟被绑在行刑台上,众军士围在一去,不知王大人所犯何事,直到被领军将校喝退,将士们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王稟无所畏惧的站在刑台之上,赤着上身,满身七八处刀伤,十分的显眼,彰显着其人数次浴血奋战的战绩,王稟的双手被绑在两边,两眼冷冷的看着远处的童贯,童贯冷然一笑,突然起身,抛下议事的众人来到了邢台旁边。
王稟爱兵如子,深得太原将士们的崇敬,两边行刑的军士本想意思一下就行,但此时被童贯盯着哪敢留情,每一击都是极为用力,几下之后王稟的背上早已鲜血淋漓,王稟咬着钢牙,忍着疼痛,满眼坚毅的望着远方。
张孝纯一看心中一惊,童贯这是要给王稟留下内伤啊,仗击之刑本就极为伤人,受刑之下多死于此刑,就算勉强逃过,行刑之后,受刑之人相当于废了,生活基本难以自理,仗脊在当时来说是很重的刑。…;
第五十一章 并州战事(三)
大殿之中宋徽宗正在来回度步,忧虑的问道:“蔡爱卿你觉得当下等该如何应对。”
“皇上身负乾坤之志,包容宇内之使命,依臣之见,为今之计请皇上体恤天下百姓的心声,移居偏都。”朝中蔡京党羽皆上前劝宋徽宗移居偏都。
“皇上,不可啊,若皇上离开,汴京禁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