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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道姑穿着半旧不新的道袍,原本的飘逸如绸缎的秀发早已剪去,背对着赵谌而坐,面前佛祖在前,香烟弥漫,道姑听到有人进来,秀眉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并未睁眼,继续微闭着灵动的眼眸敲击着木鱼,嘴中念念有词,虽然身着道袍,但依然难掩周若彤倾国倾城的容颜。
赵谌上前拿起一炷香引燃之后为佛祖献上,周若彤忽然道:“施主此香十两黄金。”
赵谌一愣,没想到周若彤会主动和自己说话,马上抱拳道:“出来时一时心急并未带如此多的银两,稍后我定然会让人送来。”
周若彤一愣,没想到赵谌会如此回答,现在赵谌贵为太子,身份尊贵,定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好说话,周若彤其实有八分激怒赵谌的意思,至于其余两分,连周若彤自己也分不清楚。
周若彤声音缓和了很多,疑问道:“你为何不问为何要你十两黄金。”
赵谌抱拳道:“一来,此为进献佛祖,十两黄金并不算多,二来,若彤小姐圣旨已下,在下自然应当遵从。”
周若彤嘴角微微扬起,浅笑一分,纠正赵谌道:“贫尼法号静安,切莫乱叫。”
“是是,静安师父侍奉佛祖,境界高深,在下自然应该聆听教诲。”赵谌微笑道。
周若彤忽然变得有几分忧郁,对赵谌道:“贫尼有一事相求,烦请太子殿下恩准。”
“若。。静安师父请讲。”
“让我弟弟远离战争,切勿让他上战场,从小到大他便没离开过我的身边,但现在…”
“这个请静安师父放心,我会允许其脱离军籍,至于何去何从都由其自由选择,静安师父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忽然周若彤展颜一笑道:“说说吧,看你进来之时满脸愁容。”
赵谌此时心中颇为气闷,早想要倾诉一番,当面对周若彤明亮的眼眸时,赵谌忽然觉得心中的秘密可以告诉周若彤,听听她的意见也许可以找到解决之道也说不定,赵谌叹了口气,跪坐在周若彤对面的蒲团之上道:“当一个人很像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但很多人却都在反对他,这个人该如何看待手下众人,该如何面对原想想做的事情。”
周若彤极为聪慧,很快便明白赵谌所指的一个人就是自己,那些反对赵谌的人,自然是王惜宸等一批跟随赵谌的文武,但既然赵谌没有点破,周若彤自然也不会点破,仔细想了想。
周若彤对赵谌道:“要看此人要做的这件事,是否有违道义,是否需要巨大的牺牲,是否对其今后的发展有利,若是此人地位平平只是一介百姓,那么在无法改变大势的情况下,只能被时代所改变,若是身居高位,长我万千人的生死,那么每做一件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因为事关很多人的生死,至于这些反对此人的旁人,要看他们能从反对此人的事情中获得多少利益,是否有个人因素参于其中,还是忠言逆耳,乃是劝谏之言,至于此人对于要做此事的看法,有时候坚持己见和影响别人是可以区分的。”
赵谌在嘴中喃喃自语,周若彤说得对,自己要出兵,为何要牵连秦凤军之所有军民,而亡惜宸从这件事情中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让赵谌对其心生隔阂,百亏而无一利,赵谌豁然开朗,心中之忧郁一扫而空。
赵谌心中阴霾尽去之后,眉宇之间再无沉色,笑着对周若彤道:“多谢若彤小姐,今日之恩,来日定然重谢。”说着不待周若彤说话,转身向外而去。
赵谌已经出了寺庙院门,周若彤采淡淡道:“怎么又叫我的名字,是静安啊。”
赵谌出了寺庙院门之后,眼神之中再无迷茫的神色,十分坚定,赵谌前往行军大帐之中,让金鳞卫集合,这支最早跟随赵谌的部队,现在仅存的兵士不足一千,现在虽然算在秦凤军的编制之中,但主要负责卫兵和看护的工作,和皇城之中的禁军一样,赵谌将所有未出任务,仍在营寨之中待命的金鳞卫召集起来。
金鳞卫皆为战场之老兵,加上从未补充新兵,兵士之素质极高,号令发出不久,便在校场集合完毕,刀兵齐整,兵甲鲜亮,赵谌看着这些威武雄壮的兵士,心中豪气顿生,汴京必须去,作为一个知道将要发生悲惨之事之人,若是龟缩在秦凤城而见死不救,将来定然会良心不安。
更重要的是赵谌乃是太子,有太多的眼睛盯着赵谌,而且汴京有赵谌不得不去的理由,而赵谌率领大军前去浴血而战,赵谌也不会这么做,大宋西军不欠朝廷的,自然不必去救援汴京,赵谌不能让兵士们不明不白的前去送死,所以赵谌决定自己去。
赵谌朗声道:“金鳞卫将领何在。”
一身着亮金甲的兵士上前道:“回太子殿下,末将陈广博,携全军六百五十三人前来待命。”
赵谌忽然道:“家有老者,无姊妹兄弟看护着出列。”见无人动作,赵谌沉声道:“若敢隐瞒,查实之后立刻脱离军籍。”赵谌严令之后数十人出列。
赵谌接着道:“家中兄弟姐妹尚且幼小,无人看管着出列。”这次又有数十人出列。
“家中有弟兄战死一人者出列。”再次有近百人出列。
赵谌道:“所有剩下的兵士,去后勤领取资备,每人两骑,多带箭矢,震天雷,一日后随我出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等待
ps: 今日第二章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当王惜宸获得赵谌出兵的消息之时,赵谌早已骑着木褐,在秦凤城城门之前整军列队,赵谌身后三百六十五骑整军待命,王惜宸急忙赶来拦住军队对赵谌道:“太子身系秦凤城之安危,如何能以身犯险,简单说,你很幼稚,非常幼稚。”王惜宸早已顾不得君臣之礼大声质问道。
赵谌微笑着看着王惜宸,并未出言反驳,王惜宸一人站在赵谌面前劝说了良久,赵谌只是微笑着看着王惜宸,王惜宸见劝谏无用沉声道:“既然如此,太子应该调集重兵前往汴京以解汴京之围,而不是率领三百余兵士前去送死,就算要出兵汴京,也先必须筹集粮草,整备军队,了解敌情之后再行出兵。”
赵谌跳下马,微笑着对王惜宸道:“这只是从我个人的感情出发,汴京乃是我出生的地方,虽然从小在那里备受欺辱,留下的满是伤痕,但人总有回忆,而汴京便是我的根,况且作为一国太子,首都被围却在安全之地苟全性命,世人会如何看我。”
王惜宸眼神之中充满急切,想要开口进言,赵谌制止了王惜宸接着道:“王兄说得对,我不能为了个人情感,而让将士们承受浴血奋战的战争代价,很多兵士目睹当年被朝廷无情的拆散,遣返,屠杀,早已对朝廷心灰意冷,这个我都明白,所以今日前去只为身为宋人而尽一份力,救出对我来说重要的人,这三百余兵士皆自愿随我而行,并无强求,秦凤城便拜托王兄了,若我此次有去无回,王兄可以宣布西军独立。我不会怪你。”
赵谌会然压低了说话的音量,对王惜宸道:“请代我好好照顾周若彤,她一生凄苦,不该如此受苦,还有他的弟弟可以让其脱离军籍,只要远离战争便可。”王惜宸看着赵谌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此时杨再兴也赶到了秦凤城城门之地,上前道:“太子殿下,末将愿作先锋。”
赵谌看着杨再兴微笑道:“替我好好照顾你妹妹和秀儿,薛岳重伤未愈,秦凤城军务之事。皆系杨大哥身上,还望杨大哥为了西军之百万军民,好好守卫本土。”
杨再兴道:“末将遵命,赵谌你小子可别死了,药师辜负我妹子,定然要你好看。”
赵谌笑道:“没必要弄得像生死离别一样吧,我赵谌吉人自有天相,定然可以从鬼门关闯过来,你们只要摆宴相待便可。”
赵谌并未将出兵的消息告诉李悦和秀儿。免得她俩担心,赵谌从来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昨夜的少许温存。并不能解彼此思念之苦,但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赵谌自然不能沉迷其中,现在汴京被围。国将不国,赵谌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赵谌翻身上马,木褐长嘶一声。饱含着兴奋,赵谌高呼道:“出发。”
三百余骑在赵谌的带领下,从秦凤城城门鱼贯而出,赵谌一马当先,这次赵谌可是身着重型鱼鳞甲,要不是木褐乃是神驹,根本无法抬起身着重甲的赵谌,金鳞卫士皆跟随赵谌而行,谈们的目标是远在东面的潼关,此次前往赵谌心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很多时候无法逃避恐惧,唯有迎难而上。
三百余骑连续疾驰,一路之上几乎没有丝毫休息,时日之后,赵谌来到了潼关,自从上次赵谌将联合军连同吐蕃,西夏联军一把火完全焚烧殆尽之后,潼关残留的联合军兵士纷纷投降,既然主帅阵亡,他们这些小兵自然没有赴死的必要,此时的潼关,完全在秦凤军的控制之中,加上各家势力的兵力,总兵力达到了五万有余。
赵谌并未和潼关守将寒暄,直接登上城头查看完颜娄室的兵力部署,站在城头之上,加上赵谌本来就目力惊人,完颜娄室的布防之势一目了然,赵谌心中叹息,完颜娄室不愧为金国名将,营寨建得并不复杂,但布局极为紧凑,两侧竖起上百座二十人常驻的塔楼,上面皆为弓弩手,轮番换防,塔楼之上布有滚石檑木,周围有可拆卸的挡板,可以抵挡宋军霹雳车的攻击,可以给与地面迎面而来的兵士大量的杀伤。
塔楼周围遍布拒马,陷阱,数量之多令人咋舌,赵谌可以想象,若是大军进入这片如同‘雷区’之地,会有多么惨烈的后果,塔楼之后是金军人工开凿出的一个大坑,早已蓄入了大量的河水,周边同样暗布伏兵,巨坑之后便是整军而待的骑兵,若是宋军突破了前面的数重拦阻,冲入营寨之中,迎接他们的定然是整军而待的金军铁骑,那定然是一边倒的屠杀,若是完颜娄室尚未建成防守之地之前,率领重兵击破远道而来的金军,定然可以获胜,但是此时早已失去战机。
赵谌自然不会让秦凤军,杀入这样的生命收割机中,若是赵谌一意孤行那便是犯罪,赵谌对潼关守将交代了一番,让其小心防守,不可随意用兵,虽然赵谌知道完颜娄室绝不可能领兵攻城,围潼关只是战略之策,但还是嘱咐了一番。
赵谌在潼关稍作休整,补充了粮食和淡水之后,向着林间小道而去,这条路赵谌还是知晓的,这也算赵谌有先见之明,在山路之间坐上了众多记号,赵谌牵着木褐走在前面,山路崎岖难行,加上山林之中多有瘴气毒虫,第一天便有二十余兵士长眠于此,赵谌无法带上这些兵士的尸体,连掩埋的时间也没有,在山林之中多待一秒,便会更多的面临危险,赵谌只能下令快速向前。
原先开辟出的山路,早已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草木,赵谌在前披荆斩棘继续向前,赵谌忽然双眼一凝,前面的山木之上一条灰色的蝮蛇,这种丛林中的杀手具有很强的毒性,但最让赵谌头疼的是,这种蛇向来群居,而且蝮蛇并不会离巢穴太远,现在看蝮蛇在林木之上休憩,说明蝮蛇的巢穴便在树下某处,赵谌抬手让后边跟随的兵士止步,自己探身向两边看去,两边是很深的山涧之地。
赵谌知道驱逐蛇类,最好用明火,但若是将周边林木点燃,所有兵士定然葬身火海,赵谌从周边不远处找到了一种呈淡紫色的花木,和着淡水,捣碎之后涂抹在身上,赵谌带着震天雷进入了草木之中,忽然一条蝮蛇朝着赵谌裸露的皮肤咬去,虽然极为厌恶赵谌身上的气味,但美食的诱惑依然让蝮蛇扑向了赵谌,赵谌手起刀落,将蝰蛇斩成两段,赵谌继续向前,不久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想必这便是蝮蛇的巢穴无疑,赵谌将震天雷点燃,瞬间塞入洞穴之中,顺手将旁边的石块堵住了洞穴。
一声巨响传来,洞穴之中传来一股被烧焦的肉味,浓烟滚滚而出,赵谌起身,朝着树上而去,将休憩的蝰蛇斩杀,赵谌眼中没有丝毫波动,杀死这些蝰蛇起码能保证自己带来的兵士不会被蝰蛇咬中。
赵谌回到兵士之前,继续带兵前进,后面的路程之中,赵谌默然的看着一些兵士惨死当场,并无解救的办法,赵谌早已麻木,除了默哀之外,只有将兵士们尽快带出这片死亡之地,数日之后,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山林之中之时,赵谌终于走出了山林。
刀枪箭雨中闯过来的金鳞卫众人,也不免为活着走出来而感到庆幸,赵谌望着身后的山林,这些死去的兵士已经长埋在此,赵谌暗暗发誓,将来攻克西夏之后,定然将此山林铲平。
赵谌并无时间感慨,立刻下令全军集合,金鳞卫数百人一路向东,专走僻静之地,一路之上,并没有见到金军的斥候,说明汴京尚未陷落,赵谌见时机成熟,让身边兵士将早已准备好的信鸽放飞,此时先要联络张越,其实赵谌也想联络李纲,但李纲此时想必已经被罢官免职,李纲已在金兵撤离之后,即遭到宋廷投降派的排斥和诬陷,早已出任河东、河北宣抚使,被驱赶出朝。
不久之后便已辞职,此次金兵再次两路南下围攻开封,宋钦宗在被俘前夕又想起用李纲,任命他为资政殿大学士、领开封府事,身在长沙的的李纲想必已经得到圣旨,因为交通不便,这些信息赵谌也是在不久前刚刚获得李纲的信件而得来的。
赵谌让全军靠近汴京地域,赵谌让兵士们分散隐蔽起来,多搭房屋,所有兵士皆换成百姓服饰,在汴京有数天距离之地,静静的等待张越的消息,赵谌虽然欲救汴京,但此时进攻汴京和自杀无异,赵谌只能等待汴京张越的消息,虽然计划和原先的不同,但赵谌会尽自己全力,施行自己的计划,希望当时留下的后手可以起到关键的作用。
夕阳渐红,预示着北宋灭亡之期的到来,赵谌身着麻布衣服,站在草堆之上,身边放着鸟笼,静静的等待着,只有了解汴京的境况,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策,赵谌只有数百兵力,并不能鲁莽行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抵御
ps: 天气日渐转凉,大家要多注意保暖。
晚秋时节的天气愈发寒冷,并不适合出兵作战,只要大宋都城能坚持到寒冬来临,金兵定会撤退,这也是赵谌并未猜到,金兵会选择在这个节气发兵南下,因而仓促来此,赵谌抬头望去,周围兵士顺着赵谌的眼神看去,天空之中空无一物。
忽然有信鸽穿破云层进入了众人的视野,在周围兵士敬佩的眼神中,赵谌伸手接住信鸽,将早已准备好的玉米粒喂给了信鸽,赵谌将信鸽腿上信封取下,将信鸽顺手放入了鸟笼,赵谌展开信封,一眼扫过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
禀太子:汴京连日之内屡遭金狗进犯,皇上已亲自登城犒赏军士,一时间士气高昂,但情况不容乐观,金此次出兵欲灭我大宋,计东西两路金军的兵力已约有十五万人,比第一次围城战增加了一倍多,而汴京原先近二十万勤王之师皆被遣散,皇上临时派待罪在京的刘韐提举四壁守御,另外又以次相孙傅为守御使,但似乎两人多有间隙,无法协同,各地勤王军早已受到唐恪、耿南仲的命令而裹足不前,只有南道总管张叔夜与两个儿子伯奋、仲熊违抗这一投降式的朝命,募兵一万三千人勤王,在颍昌府遭遇完颜宗翰部,大小十八战互有胜负,最后全军突入开封城,但连日城防攻伐战之下,我军之兵力已不足七万,近日,皇上对金狗暗生畏惧,又偏信神棍,据说一边派出枢密使冯澥到完颜宗翰军中求和,一边请郭京的六甲神兵三日后换防守城之兵,不知是否属实,我等五十二人皆准备妥当。何时行动,请太子殿下示下。
汴京张越
信件旁边还有猩红的手印,赵谌看完信件后心中一冷,宋钦宗自以为双料保险,却不知城破只在旦夕,宋钦宗刘韐,孙傅二人事权不一,掣肘实多,根本无法协同作战,而孙傅此人虽是饱学之士。但极为敬畏鬼神,对神棍十分敬仰,定然会建议宋钦宗用郭京的六甲神兵换防守城之兵士,把守城之要事寄托在妖人郭京的六甲神兵身上。
说起这郭京赵谌便一肚子火,郭京经孙傅介绍面见宋钦宗后,伪称身怀佛道二教之法术,能施道门“六甲法”,道可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布阵,并会佛教毗沙门天王法。可生擒金将退敌,钦宗及孙傅等均深信不疑,乃授以宫职,并赐以金帛数万募兵。
郭京所募之士兵称为六甲者皆属市井无赖之徒。别说战斗力,就是站成方阵都有些勉强,郭京还放出豪言道:“择日出兵三百,直袭至阴山。”宋钦宗听闻后大悦。开汴京宣化门让郭京出战,郭京坐城楼作“六甲”之法,树旗绘天王像。一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