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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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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庸进去拜会张母,又跟张乐怡聊了几句,便拉着周赫煊进书房说:“明诚,我过两天要去南京一趟。”

    周赫煊立即反应过来:“代表六帅出席全国编遣会议?”

    “正是,”冯庸点点头,又问道,“六帅让我来问问你,对于裁军之事有什么看法?”

    周赫煊不假思索的说:“东北军主力绝对不能裁撤,必须严防日本关东军!”

282【吃亏】

    “六帅对裁军又是什么态度?”周赫煊问道。

    冯庸解释说:“如果裁军方案公允合理,六子是愿意配合裁军的。当然,为了防范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东北军的几大精锐部队必须保留。”

    “公允合理?”周赫煊摇头苦笑,“恐怕很难哦。”

    冯庸叹息道:“可东北的财政更难,已经养不起那么多兵了。就算中央不裁军,估计六子自己也会裁撤一部分。”

    搞军事,就跟搞教育一样,没钱寸步难行。

    李石曾搞教育弄得人人反对,最大的原因就是没钱。而地方军阀如果没钱,那就不是闹游行那么简单,稍不注意就要滋生兵变。

    张作霖两次入关争天下,不仅把华北打得稀巴烂,东北的财政也被战事拖垮。特别是北伐战争期间,张作霖不仅要养东北军,还要给直鲁联军和孙传芳的部队提供支援,军事开支数以亿计。

    张学良年纪轻轻就继承东北军总司令,说起来风光,可他接手的却是个烂摊子。

    周赫煊说:“现在东北最要紧的,就是做好两件事。第一,严防日本人;第二,恢复民生财政。”

    冯庸感叹道:“王永江还活着就好了,有他在,东北诸事可高枕无忧。”

    张作霖有底气入关争霸,就因为背后站着个王永江。

    当初东北治安混乱,土匪出身的大帅们嚣张跋扈,是做警察厅长的王永江成功治理乱相。东北财政崩溃,也是做财政厅长的王永江扭转局面,不但还清了政府债务,而且还实现财政盈余。

    王永江在东北发公债、兴工业,创办东北大学。为了丈量土地,增加田赋收入,王永江连杀14人,风气为之一清。

    可以说,正是王永江的超强内政能力,才有了财政富余、安定有序的东三省。

    然而……

    张作霖的野心摧毁了这一切,王永江数年的努力,都成为张作霖扩军的资本。然后在奉军第一次入关时,毁灭殆尽,东北财政再次出现巨额亏空。

    王永江呕心沥血又奋斗一年,东北财政再次扭亏为盈。结果张作霖不听劝阻第二次入关,导致东北物价飞涨、货币贬值。

    王永江气得左眼失明、心脏出血,一怒之下辞官不干了,1927年底病逝于金州。

    失去王永江的东北,犹如无法进食的壮汉,正在日渐营养不良中。

    听冯庸提起王永江,周赫煊也不禁感叹。

    那位老先生属于民国时代的超级内政人才,而且为官清廉、毫无私心,同时又杀伐果断,敢于得罪权贵,并进退有度,能屈能伸,知人善任,堪称王佐之才。

    当初张作霖搞东北联省自治,王永江统管三省政务。他上任前就提出要求,东北的官员任命问题,张作霖不得插手。结果王永江提拔起一大批实干官员,张作霖死后东北不乱,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王永江当初的选贤任能。

    可惜啊,可惜,这人死得太早了。可以说是呕心沥血累死的,被张作霖的胡搞乱搞气死的。

    周赫煊想到未来的九一八事变,郑重告诫道:“五哥,你要转告六帅,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能动兵打内战。”

    冯庸笑道:“东北都易帜了,当然不可能再打内战。”

    “这次的编遣会议,就是内战征兆啊!”周赫煊急道。

    冯庸闻言一愣,表情凝重地说:“不会吧,难道常凯申敢跟全中国的地方势力开战?”

    “他要削藩,你说各省军阀会是什么反应?”周赫煊反问道。

    “削藩倒不至于,全国裁军方案,大家可以坐拢来一起谈嘛。”冯庸非常乐观地说。

    周赫煊问:“如果谈不拢呢?”

    冯庸道:“那就保持现状,大不了地方的军费开支,不用再找中央拨款。”

    周赫煊道:“地方常备军队,自然不需要中央拨款。但各地的警备军呢?如果连警备军的军饷都不走中央,那这个中央政府还叫中央政府吗?这跟藩镇割据有何区别?常凯申为了自己、以及南京政府的威望,是绝对不能容许这种现象存在的。中央想要集权,地方想要自保,这属于不可调和的矛盾。”

    “万事可以谈啊。”冯庸说。

    好吧,冯庸的观点跟阎锡山差不多,都认为可以坐下来商量,犯不着动兵戈。

    可惜他们把常凯申想得太软弱了。

    当天下午,阎锡山如约而来,正好跟冯庸碰个正着。

    “汉卿(冯庸)啊,你是张司令的代表,他对裁军有何看法?”阎锡山见面就问。

    冯庸笑呵呵的说:“跟阎部长一样,我们张司令也支持裁军。”

    阎锡山摆手道:“支持裁军,那是对老百姓说的,咱们就不必说这种空话了。”

    冯庸严肃道:“若裁军计划秉承公心,那我们张司令自然也一心为国。”

    “就怕有人徇私!”阎锡山拍着大腿说,他又问周赫煊,“周先生料事如神,你猜常凯申这次会玩什么花招?”

    周赫煊笑着说:“阎部长何必问我,您跟常总司令恐怕已经达成秘密协定了吧。”

    阎锡山瞪大双眼:“这你都能猜到?”

    “如果不是胸有成竹,阎部长会有心思来参加我的婚礼?”周赫煊笑道。

    阎锡山坦白说:“我是跟老蒋有些合作,但又觉得不对头,跟手下参谋讨论好几天都没头绪,所以决定来问问周先生。连英国的汤因比先生,都说你是国际问题专家,对中国的问题肯定也有独到见解。”

    周赫煊分析说:“常凯申并非蠢货,他敢提出裁军,必然拉一派打一派。中国人讲究远交近攻,必然是拉拢阎部长,而打压冯(玉祥)、李(宗仁)、白(白崇禧)。我说得对吗?”

    “全对!”阎锡山佩服道。

    周赫煊又说:“李、白二人的地盘,离常凯申最近,而且他们属于新进军阀,地盘小、底蕴也不足,因此常凯申必然首先对二人下手。等解决了李、白,下一个就好轮到冯玉祥。至于最后嘛,阎部长觉得会是谁?”

    “可不就是我吗?”阎锡山笑道,他清楚这个道理,但却有自己的打算。

    这就是当局者迷,或者说心存侥幸,总认为受伤的不会是自己。

    冯玉祥在北伐战争中出力很大、损失最多,但半年前的分赃会议上,却被常凯申刻意打压,最后得到的好处竟不如阎锡山。

    即便如此,冯玉祥还抱着幻想,希望在编遣会议上得到常凯申支持,从而在中央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管是以前的北洋政府,还是现在的南京政府,都是合法的中央政府,占据着道统大义。军阀们是很看重这个的,因此冯玉祥和阎锡山都想谋得高位,在中央政府有了地位和影响力后,联合其他势力,通过政治打压的方式逼蒋下台。

    周赫煊不想看到军阀混战,他建议说:“阎部长,你最好在常凯申对李、白二人下手时,就站出来反对,这样才能避免事态扩大。”

    “这个嘛,容我再想想。呵呵。”阎锡山敷衍道。

    周赫煊出的是好主意,也是唯一避免中原大战的方法。只要常凯申不能顺利压服李、白,就不敢轻易对冯玉祥下手。

    可阎锡山不愿意,因为跟常凯申的密约,此次裁军他属于受益者。

    到嘴边的肥肉,阎锡山不想放过,至于李、白二人的死活,他才懒得去管。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但真正轮到自己时,总还抱着侥幸和幻想。

    阎锡山觉得,等常凯申解决了李、白,再对冯玉祥下手时,必然弄得天怒人怨。到时候他站出来振臂一呼,联合各方势力,就能轻轻松松逼迫常凯申下野,他自己则有机会成为中国的最高领袖。

    周赫煊提醒道:“阎部长,常凯申是绝对不会遵守你跟他的约定的,小心被人当枪使。”

    阎锡山说:“我想问的就是这个,常凯申到底会玩什么花招?”

    “过河拆桥,你当心就是。”周赫煊道。

    阎锡山还想再问,周赫煊却闭口不言,因为说了也没用。直到阎锡山去南京开会,才终于明白什么叫过河拆桥……

    在阎、蒋两人的密约中,常凯申和阎锡山各获得十个师编制,冯玉祥八个师编制,李宗仁、白崇禧加起来八个师编制,其余几个师归中央直属。

    此计划由阎锡山主动提出,然后常凯申顺势答应,他们联手起来打压其他人。

    可阎锡山万万没想到,常凯申突然临时变卦,莫名其妙把全国设为八个编遣区,常凯申自己就独自掌控四个。这个裁军方案如果严格实施,那么全中国的军队,有一半掌控在常凯申手中。

    由于阎锡山在开会第一天,就表示出强烈支持中央的态度,到最后他都无法反对这个方案,只能含泪吃下自己贪心的苦果。

    这笔买卖,亏大发了!

    开会结束后,阎锡山对自己的随员感叹:“又被周先生料中了,我就不该支持老蒋,作茧自缚啊!”

283【断章】

    1929年1月8日。

    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几大军事领袖,带着满腹怨气离开南京。

    在动身离开前,李宗仁和冯玉祥有过多次密谈。二人都认为常凯申要玩独裁,他们准备拒不执行裁军计划,如果常凯申要动用武力,那么彼此应当互相支援,绝不屈服。

    随后,李宗仁匆匆返回武汉,并让白崇禧把驻扎在北平和唐山附近的军队,全部调回武汉准备打仗。

    常凯申注意到桂军的动向,也在湖北和安徽边境集结大军,蒋桂战争一触即发。

    冯庸才不管那些,自顾自地修理飞机。无论南京这边如何裁军,反正管不着东三省的事情,那边有日本人虎视眈眈,东北军是不可能按照计划裁军的。

    冯庸迫降的地方在上海郊外,他把飞机修好后,从当地请来几十个农民。

    先是简单的修建跑道,用碎石块和沙土把道路铺平,然后冯庸坐进驾驶舱,冲旁边看热闹的周赫煊喊:“明诚,快上来!”

    “这就可以了?”周赫煊傻傻的看着那简易跑道,平不平坦且不说,尼玛长度也不够吧,顶多也就百来米的样子。

    冯庸笑道:“没问题,上来吧!”

    周赫煊战战兢兢地爬上去,戴好飞行帽说:“五哥,我这条小命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哈哈,准备起飞了,”冯庸扭头对后方的农民大喊,“用力拉住,我喊放才放!”

    几个农民拽住绳索,绳索的另一端套在飞机尾翼上。

    冯庸立即启动飞机,拖着那几个农民前进了好几米。等发动机达到预定转数,只听他一声大吼:“放手!”

    咻~~~

    飞机犹如弹射般前进,只在简易跑道上行驶大概80米,便快速的离地飞起,擦着前方的小山包升上天空。

    “我草!”

    周赫煊抹了额头的一把汗,惊魂未定道:“你这是玩儿命啊!”

    “放心,我有把握,”冯庸自信地说,“上次那架飞机要小一些,才助跑50米就飞上天了,这120米的跑道绰绰有余。”

    “你厉害。”周赫煊无语道,心里发誓再也不坐冯庸开的飞机。

    冯庸很快就把飞机开到城市上空,没事瞎兜圈子玩,发动机的隆隆声吸引了不少上海市民驻足观看。

    不多时,下方居然又飞来一架飞机,冯庸立即朝人家飞过去,还冲对方挥手大喊:“嗨,下午好!”

    可惜听不见,招呼白打了。

    跟冯庸一样,对面那架飞机也在城市上空盘旋,不过他们并非在玩,而是往城里扔东西。

    成百上千的小型降落伞,如同蒲公英的种子,在天空中到处飘荡,模样煞是好看。

    “这啥玩意儿?”冯庸诧异道。

    周赫煊想了想说:“可能是在发传单吧。”

    “你捞一张看看。”冯庸说完就开着飞机俯冲下去。

    飞机两侧没有封闭,周赫煊顺手一探,就捞到只飘扬的小降落伞,伞下还缀着印刷纸张。

    周赫煊将那印刷物打开,上面的内容让他瞬间无语。

    “写的什么?”冯庸问。

    “广告,”周赫煊满额头黑线,“唐驼的卖字广告。”

    咱们说袁公子登报卖字,已经非常有个性了,可唐驼更牛逼,居然用飞机散发卖字广告。

    唐驼是谁?

    就是本书前面章节里提到的,六年内写了3万副对联,雇佣两个助手磨墨还不够,自己发明磨墨机那位。

    冯庸听了大笑:“哈哈,有意思,头一次见用飞机发卖字广告的,我得去拜会拜会。”

    周赫煊只能表示:民国的疯子真特妈多。

    由于飞机的油不太够,冯庸只转悠了几分钟,便前往虹桥机场降落,然后两人坐车返回海格路宅子。

    当晚歇了一夜,冯庸便开着飞机前往北平,然后转飞奉天向张学良复命。

    在上海逗留数日的汤因比,也带着女秘书前来辞行。他要去南京拜访常凯申,然后前往湖北和山西,四处考察中国的文化和政局。

    汤因比问道:“周先生有兴趣到伦敦大学授课吗?”

    “太远了。”周赫煊直接拒绝。

    汤因比发出邀请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周先生能去英国做学术交流,那边的学者肯定很感兴趣。”

    “以后再说吧,”周赫煊拿出一沓稿件道,“这是我的文章,已经翻译成英文了,汤因比先生你可以替我带回英国。”

    “荣幸之至。”汤因比笑道。

    那些正是《历史研究》稿件,不过周赫煊讲课的时候,改成了《人类文明史》。内容与讲课时大同小异,不过也有些修改,是他跟汤因比讨论后定的稿。

    两人已经约定,这一系列学术论文,观点不同的各自撰写后署名,观点相同的则共同署名发表。

    汤因比走了,沈从文也赴任了,被胡适邀请去中国公学当老师。

    结果上课的第一天,沈从文就闹出大笑话。他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学生久久不语,脑子里一片空白,脸和脖子都憋得发红。

    学生们有些懵逼,不知道这位新老师想干啥。

    只听沈从文说:“给我五分钟时间!”

    好嘛,沈大作家是脑袋宕机了,第一次讲课有些找不到北。

    中国公学就在上海,周末大家出来聚会时,沈从文自然而然成为被调侃的对象。

    沈从文表情显得很尴尬,胡适安慰他说:“没事的,慢慢就好了,第一次难免出差错。”

    “我们还是聊文学吧。”沈从文掩面道。

    徐志摩问周赫煊:“明诚还是没写新诗?”

    周赫煊想想说:“有一首。”

    徐志摩找来纸笔,迫不及待道:“快写出来看看。”

    周赫煊这次抄的诗很短

    《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徐志摩反复咀嚼着其中意味,猛的赞道:“好诗!好灵性!回味无穷!”

    “有点禅意。”胡适微笑说。

    沈从文细细体会着那意境,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似乎想起了他的湘西往事。

    就在《新月》将这首诗刊载时,周赫煊的作品终于在法国出版了,而且一出就是好几部。

284【年鉴学派创始人】

    斯特拉斯堡市,隶属于阿尔萨斯大区,位于德国和法国边境。

    这里的历史变迁很复杂,它原本属于神圣罗马帝国,后来并入法国,接着又被德国占有,一战后又被法国抢回来。

    记性好的朋友,应该还对中学历史课本中的凡尔赛合约有印象,其中一个条款就是:德国把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割让给法国。

    吕西安费弗尔,此时就在斯特拉斯堡大学当教授。

    他最近正在筹备创办一本杂志,叫做《经济社会史年鉴》。我们以未来者的视角来看,这份杂志开创了年鉴学派,改变了世界史学界的面貌,为现代史学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好吧,说起来很牛逼,但此时的吕西安费弗尔还属于“非主流”。

    二十世纪20年代的欧洲史学界,主流派别为“新史学”实证主义史学。

    这种史学流派兴起于19世纪后期,当时自然科学爆发式进步,科学家们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重要成果。整个西方社会,都陷入对科学的无限崇拜当中,史学家们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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