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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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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身自由可言,劳动强度极大,却只能拿到微薄的薪水,甚至过着非人的奴隶生活,被资本家榨干身上流淌的每一滴血。”

    陶孟和的这番话听得众人瞠目结舌,金岳霖惊讶道:“这些包身工,跟以前美国的黑人奴隶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陶孟和说道,“黑奴是奴隶主的私产,就像咱们养鸡养牛,得好好照看着,不能让畜生轻易死掉。包身工的待遇就要差得多了,他们被武力胁迫,只能在厂矿里日以继夜的工作,累死、病死、被打死都很稀松平常,反正死了一个包身工,还能再招来十个。”

    众人听了默然,中国包身工居然连美国黑奴都不如,但他们又对糟糕的现状无力改变。

    ……

    就在林徽因在家里开沙龙时,中文名叫《爱情方舟》的《泰坦尼克号》,迅速在南北方的大城市热卖起来。销售状况比《枪炮、细菌与钢铁》好了不知多少倍,毕竟学术专著受众面狭窄,而消遣性质的爱情小说却面向广大群众。

    特别是那些妙龄少女、进步青年和深闺怨妇,特别吃《泰坦尼克号》这套,几天时间就卖出三万多册。

    跟张恨水正在连载的《金粉世家》相比,《泰坦尼克号》多了几分异国情调,描写的还是高大上的豪华游轮之旅,富家女与穷小子之间的爱情套路也百看不厌,能够畅销热卖实属正常。

    茅盾还在左联机关刊物《文学导报》上,专门为此发表了评论文章:“周先生的《爱情方舟》(原名《泰坦尼克号》)并不仅仅是一本消遣小说,我们要看到作者对封建礼教的批判,看到男女主人公追求爱情与自由的坚定,看到人性当中的真、善、美。当灾难降临时,除了少部分道德败坏者之外,人们将生的希望留给女人和孩子,这是难能可贵的人性光辉……”

    鲁迅没有专门写书评,但也在他的杂文中提到这本书,给出的评价偏向于肯定。

    至于咱们的北大校花马珏同学,这些日子整天捧着《爱情方舟》反复阅读,对周大先生崇拜到了骨子里。

432【国事】

    火车从江苏进入山东,就宛若换了个世界。

    铁路沿线,江苏到处是青绿稻田和金黄麦子,而山东却一片荒芜景象。偶尔能看到些贫弱消瘦的农夫,顶着烈日收割小麦,但却丝毫见不到收获的喜悦。

    连续多年的战乱和天灾,已经让山东成为人间地狱。以红枪会为首的民间拳会,以一贯(和谐)道为首的邪教组织,把控着山东的大小村镇,就连军阀都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周赫煊看着那些劫后余生的农民,不由自言自语道:“山东又要遭灾,不知这些人能否撑得过去。”

    “山东又有什么灾祸?”张乐怡忍不住问。

    “当然是天灾。”周赫煊无奈地说。

    1931年的夏季大水灾太有名了,灾害波及10多个省,数千万人受灾。其中以长江和淮河流域最严重,有统计的死亡人数便达14万人,还有无数难以统计的死亡人口。

    去年由于中原大战的影响,全国粮食歉收,百姓苦不堪言。今年好不容易迎来粮食丰收,结果又遭遇全国性大水灾,老天爷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中央大学那边爆发“换校长风波”,就是在水灾后闹得不可开交的。因为中央大学的主要教育经费来源于江苏财政,而江苏又成为水患重灾区,只能挪用教育款去赈灾,导致中央大学无米下锅,几乎到了停课的地步。

    即将爆发的大水灾不但属于天灾,更是**。中原大战带来的饥荒且不说,还有自北洋时期以来,各地政府根本没有好好的兴建维护水利设施,结果洪水一来,那些老旧的水利设施纷纷不顶用。

    大水灾发生后,全国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南京国民政府不得不筹集款项,在随后的一两年内,以工代赈,勒令各级政府修建大量水利工程。

    这是国党统治的数十年中,仅有的一次借用外债,大力发展水利工程的举措。并非中央政府勤政爱民,而是大水灾已经撼动国本,再不好好补救,绝对盗贼横生、起义频发。

    周赫煊想想即将爆发的全国大水灾,又想想即将来临的九一八事变,突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他能做的,也只是摇旗呐喊,激励人心,捐款提供点财力支持而已。

    火车终于驶出鬼蜮般的山东,周赫煊的心情瞬间明朗许多,他抱着儿子逗弄道:“维烈,快数数给爸爸听。”

    小维烈愣愣地看着老爸,就像个弱智呆傻儿。

    张乐怡好笑地给儿子起头:“1、2、3……”

    “4、5、6、7、8、9、10。”小维烈顺着往下数,数到10就已经到了极限。这表现足可称得上神童,1岁零1个月的孩子,能够数到10难能可贵。

    当然,小维烈并不知道数数的意义所在。丢三块糖在他面前,这小子只会塞进嘴里吃,根本无法说出糖果的数量是三。

    看到儿子又聪明又呆傻的模样,周赫煊突然笑起来。中国未来的希望,都在年轻的下一代身上,而周赫煊他们能够做的,只能是尽到每个人的职责。

    周赫煊刚刚穿越时很怕死,很怕民国这个吃人的社会。但现在各种情况见得多了,他似乎变得没有那么惜命,如果哪天真需要周赫煊为国家去死,他多半也会硬着头皮冲上去。

    不过除非万不得已,周赫煊还是会选择苟活,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回到天津三乐堂,周赫煊继续过着潇洒的小日子。平日里在家逗逗儿子女儿,跟着崔慧一起练习书法,偶尔陪大小老婆出门逛街,再去北平那边给清华学生讲课,或是被北研院历史研究所请去指导学术,过得清闲而快乐。

    跟周赫煊的快活小日子比起来,张学良则是焦头烂额。

    自今年开春以来,日本在东北相继制造万宝山事件、中村事件,最近还在沈阳街头公开搞军事演习。这一连串的无耻行径,激得东北人民义愤填膺,展开轰轰烈烈的排日活动,这些活动很快便蔓延至全国。

    对中国的商人而言,他们是乐见其成的,日货因排日活动再次被抵制,国货趁机借着爱国之名占领市场。

    张学良和常凯申可不这么看,他们生怕排日活动激怒日本,引发日本关东军的武力入侵。

    常凯申给张学良发电报说:“发生全国的排日活动,恐被赤党利用……故官民须协力抑制排日运动。”他又发表《告国民书》称:“排日运动,荼毒国家,并损坏而已。”

    之后,老蒋严厉取缔南京等地的排日活动,想要缓和跟日本人的矛盾。

    张学良的做法虽然更温和,但他的思考方式跟常凯申一致,那就是万万不能激怒日本人。

    张学良和老蒋都不是傻子,小日本今年在东北频繁挑事,就是为了获得武力入侵借口,他们能做的只有忍让、忍让、在忍让。

    没办法,中国的局势太复杂,两人都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

    老蒋在今年初的日记里写道:“广西之桂逆,江西之红匪,山西之判部,山东之冯部,四川之劣军,皆须处置妥善,不使牵一发而动全身。仿鲁军(孙连仲部)能遵命开至江西,则红匪与冯部皆有办法。至于桂逆,只求其解散张发奎所部,李、白迅即离桂即可矣。而山西急于四川,亦应速办也。”

    从日记中可以看出,老蒋想要掉冯玉祥的旧部去山西,跟我党的军队两败俱伤。桂系那边以安抚为主,四川暂时可以放着不管,他的当务之急是吞并消化阎锡山的旧部和地盘。

    老蒋打得好算盘,可惜突然出现意外,广东那边搞出个国民政府,瞬间让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在周赫煊回天津的第二个月,驻防河南的石友三突然造反,起兵拥护广州国民政府。

    石友三造反的主要原因是不满现状,他觉得自己很早就通电归附张学良,却没有捞到太大的好处。凭什么韩福渠能做山东省主席,而自己的兵力不在韩福渠之下,建制更加完整,却只能驻防顺德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于是石友三在河南造反了,他麾下拥有步兵、骑兵、炮兵、工兵、坦克部队,共有六万余人的兵力,战斗力颇为强悍,曾在中原大战中多次击败中央军。

    石友三的目标是赶走张学良,自己来做华北地区的土皇帝!

    与此同时,广州那边也在积极配合,调兵遣将想要跟常凯申一决胜负。

    在这种情况下,常凯申和张学良哪还敢招惹日本人?东北军的十多万精锐,留在华北根本不敢动,必须先把石友三给剿灭再说。

    不仅如此,张学良的堂弟兼发小张学成,如今就在石友三麾下。张学成上蹿下跳,到处撺掇地方军阀联合反抗堂哥张学良,不但游说孙殿英等人,还主动联络日本人获得支持。

    日本人、石友三和广州国民政府,这三方是互有勾结的。

    甚至远逃至大连的阎锡山,都准备返回山西重掌大权了。阎锡山已经得到确切消息,甚至连日本人什么时候在东北动手都知道,他就是要趁九一八事变东山再起!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常凯申和张学良这两位中国最风光的人物,如今正陷入内忧外患的糟糕局面。

    于是张学良病倒了,把军事交给参谋长戢翼翘负责,自己待在医院逃避般的开始养病。

    戢翼翘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全权负责对阎锡山旧部的改编工作。这次讨伐石友三也是他出面搞定,打仗打得有声有色,解决石友三叛乱只是迟早的事。

    石友三很好解决,但真正的祸根却是阎锡山。

    阎老西会选在九一八事变的前一个月返回山西,把张学良、常凯申吞并消化华北、西北的计划全部打乱,把东北军精锐牵制在华北地区无法动弹。

    阎锡山搞教育、搞工业对国家有贡献,但在中原大战和九一八事变中,却是误国误得很彻底。或许在精于算计的阎锡山心中,国事也不过是一笔生意。

433【呜呼哀哉】

    轰隆隆!

    窗外雷鸣电闪,不片刻大雨倾盆而下。

    崔慧连忙去关好书房的窗户,回来看到周赫煊刚刚写完的毛笔字,笑着赞道:“周先生的进步真是快,楷书、行书都练得极好。特别是行书,已经颇有名家风范。”

    “崔小姐说笑了,就我这毛笔字,只能说勉强见得人,离名家还远得很。”周赫煊自嘲地笑笑,投笔走到窗后,看着外面的暴风骤雨负手而立。

    楷书、行书、草书、隶书,周赫煊都有苦练过,其中楷书花的时间最多。但最有感觉的却是行书,周赫煊练起来得心应手,初时模仿颜真卿,继而模仿王羲之,如今已略有小成。

    崔慧说周赫煊的行书颇有名家风范,并非全是拍马屁。因为周赫煊在掌握基本书法技巧后,写起毛笔字来并不拘泥于形式,笔触狂放中带着些含蓄,秀丽中又有些健美之感。

    从书法细节上来看,或许周赫煊比不上那些从小练字的家伙,难免有点技法上的瑕疵,但总体而言却别有灵动的韵致。

    当然,这仅仅只限于行书,周赫煊的其他书法还是很糟糕相当于旧时科举考生的平均水平。

    崔慧来到周赫煊身边,笑道:“周先生喜欢看雨?”

    周赫煊感叹道:“这下的哪是雨啊,下的是一把把刀子,把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活活戳死!”

    崔慧由衷敬佩道:“原来周先生是心系天下苍生。”

    从七月初,南方就开始普降暴雨,江淮地区水患频发,从四川到江苏全部变成一片泽国。长江、金沙江、沱江、岷江、涪江、乌江、汉江、淮河、钱塘江、闽江、珠江、大运河全部泛滥,数千万百姓流离失所。

    南方的洪灾还没结束,北边又开始了。

    黄河中下游地区淹得一塌糊涂,而东北也未能幸免,辽河、鸭绿江、松花江、嫩江纷纷成灾,受灾地区已经超过20个省份。

    用《申报》记者的话来说,真是“长江之水未退,黄河之水又增,汉口之难未纤,洛阳之灾又起”。

    这样规模巨大的全国性灾害,其破坏力远超去年的中原大战。因为洪水到来之际,正好处于夏收时节,必将导致数千万老百姓流离失所、无米度日,而各地政府的赋税也没法收上来。

    有人统计,这场大水灾的直接死亡人口达14万,还有人说是40万,更有人说是400万!

    周赫煊从《申报》上看到一张照片,是美国飞行员林白驾驶飞机航拍的,江苏某县已经变成汪洋大海。在一片水乡泽国中,只能看到零星的树冠和房顶,其他东西全被淹没到水下。

    百姓无粮,政府无钱,饥荒遍地,病疫四起,哪还有底气跟日本人打仗?

    天津这场大暴雨,足足下了两天。整个天空都被乌云笼罩,宛若诸天神佛降下的惩罚,周赫煊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风雨如晦。

    雨停以后,阳光普照,似乎才又重返了人间。

    周赫煊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被淹没的海河两岸,吐口浊气说:“天津也被淹了。”

    崔慧尊敬地说:“还要多亏了周先生,幸好有你说服洋人疏浚河道,兴建海河水利改造工程。否则以海河历年来的糟糕状况,这次的大暴雨,很可能淹没天津半个城。”

    听了这话,周赫煊脸上突然浮出微笑。

    是啊,他虽然不能改变天下大势,却能改变身边的人和事。至少天津的洪灾情况,就因为他而减轻了许多。

    由于连日暴雨,此刻张乐怡、婉容、孟小冬和廖雅泉四个女人正在打麻将。看到天气放晴,她们纷纷走到花园里,享受着难得的晴空蓝天。

    周赫煊百无聊赖地下楼,没有去打扰太太们,而是叫上孙永振说:“跟我出去走走,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额来开车!”孙永振兴奋道,他早就憋坏了。

    周赫煊笑骂:“开屁的车,说不定街上都被水淹了。”

    天津的有些街道还真被淹了,不过积水不深,甚至还有不少黄包车夫水而行。

    对于穷苦百姓来说,洪水带来的灾难并不止于水患,更加耽误了他们的工时。要是暴雨再下几天,整个天津城的黄包车夫都得饿肚子,因为就算不出工拉车,他们也得按时按量给车行缴纳规费。

    周赫煊这种有钱人就惬意得多,甚至还能带着保镖出游。他们坐在黄包车上,行于积水之间,比平时逛街更添了些情趣。

    中国人还是很坚韧的,即便遇到天灾,依然乐观顽强的生活着。

    已经有小贩开始立在水中摆摊,更有些闲汉和孩童,把漫水的大街当成渔场,吆喝笑闹着在大街上抓鱼。

    渐渐到了地头比较高的街道,终于不再看到洪水踪迹,暴雨过后的街道更加干净,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些冲积的杂物。

    周赫煊带着孙永振下车步行,慢悠悠地逛了两条街,不知不觉来到法租界的劝业场。

    这里是天津的第二高建筑,集商业、娱乐为一体的大商贸区,也是此时全国的十大商场之一。

    或许是暴雨刚停的缘故,劝业场的生意有点冷清,稀稀拉拉看不见几个客人。

    周赫煊一路闲逛,来到家古玩店的柜台,店老板热情地说:“这位先生,您是中意哪一类的古玩?”

    “随便看看,”周赫煊道,“你这里有没有好的书画作品?”

    “还真让您遇到了,”店老板神秘兮兮地把周赫煊请到最里边的角落,拿出一幅卷轴说,“我刚淘到的稀罕物,王羲之真迹《寒切帖》!”

    周赫煊好笑道:“你把我当冤大头呢?还王羲之真迹。”

    店老板拍胸脯道:“真的,绝不骗你,不信你自己看看。”

    周赫煊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让店老板自己把卷轴打开。他自己的书法虽然还欠火候,但鉴赏能力早已练出来,看到《寒切帖》的瞬间两眼发光,故作冷静道:“这应该是明清的钩摹本。”

    店老板一听,顿时笑道:“哟,原来您是行家。”

    “不对,不对,”周赫煊继而又摇头,“这上面有唐代留下的钤印,要么是唐代钩摹本,要么就是现代的仿品。”

    店老板不遗余力地推销道:“当然是唐代的珍品,怎么可能是现代伪造的?”

    周赫煊贬低说:“如果真是唐代珍品,放进故宫博物院都够资格,还会放到你这破店里来卖?我看这仿造得够水准,拿回去耍耍还可以,你给个价吧。”

    “看您说的,我这么大的古玩店,还能卖假货不成?”店老板收起卷轴说,“你要是诚心买,就别说那么多废话。”

    周赫煊哈哈笑道:“要是换成‘大罗天’我还信,你这里是劝业场,能有一分是真货都难。”

    民国时候的古玩买卖非常疯狂,各大城市都有古玩交易场所,以北平、天津和上海为最。天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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