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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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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维烈连连摇头:“姐姐,你的布娃娃不是我弄坏的。”

    小灵均吃惊道:“什么!我的布娃娃被弄坏了?”

    小维烈继续摇头:“不是我弄坏的。”

    “那你怎么知道布娃娃坏了?”小灵均质问道。

    小维烈哑口无言,他确实不擅长说话,更不知道该如何狡辩。

    “肯定是你!”

    “不是我!”

    “肯定是!”

    “不是!”

    “……”

    兄妹俩立即吵起来,吵来吵去就那么几句。灵均已经4岁零5个月大,维烈也有3岁零6个月,放后世早就该送去读幼儿园了。

    张乐怡在旁边笑盈盈看着,没有任何劝架的想法。她希望儿子能够多运动、多说话,巴不得小孩儿天天吵架呢。

    费雯丽听着有些心烦,对周赫煊说:“煊,我在中国已经有点腻了,我想去美国看看。”

    周赫煊说:“过段时间吧,我陪你一起。”

    “好啊,”费雯丽喜道,她话音刚落,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呕……”

    张乐怡和孟小冬对视一眼,已经有了大致判断这洋婆子,估计是怀孕了。

556【小人暗算】

    由于突然怀孕,费雯丽前往美国的计划搁浅了,她得留在中国安心养胎。

    回到天津,周赫煊整天都关在家里,看书、读报、写作、编稿、陪老婆孩子,每天的生活潇洒而充实。

    就在这个时候,北平突然爆出个大新闻当故宫博物院的前后五批、数十万件珍宝运抵上海时,南京最高法院检察官朱树森突然出动,带人坐火车前往故宫查封会计科,原因是有人控告易培基和李宗侗侵占盗卖文物。

    谁在搞事?

    当然是张继,还有他的老婆崔振华。

    崔振华虽然是个女人,但却担任国党中央监察委员,在职务上并不输给自己的丈夫。

    如果说行政院秘书长褚民谊只是惧内,那张继就是怕老婆怕到要死。

    曾经有一次,张继的好友彭济群登门拜访,由于二人私交很好,彭济群不等佣人通报就直接进屋。结果发现张继跪在客厅,周围还站着他的几个子女,妻子崔振华手拿皮鞭痛打丈夫,几个子女吓得根本不敢劝。

    打人的崔振华有些不好意思,被打的张继却满不在乎,说道:“彭兄,请不要管,我太太是好人,让她打打出气。”饶是彭济群见多识广,也没遇到过这种阵仗,尴尬得掉头就走。

    还有一次,国党中央执行委员、立法院院长居正,前往张继家里拜年。来到张家大门前,发现门口放着个马桶,居正觉得很奇怪,随行的人说:一定是张夫人又罚丈夫刷马桶了。

    居正好奇地走进去,只见张继跪在客厅,他连忙跑去搀扶。张继摆手道:“这是我家里的事,请君不要过问。”居正只要寒暄几句急忙离开,出门后对同伴说:“这张继的好脾气都用在家里了,跟我倒是争来争去。”

    崔振华其实平常待人非常和气,雍容端庄,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不清楚的都以为她是个好女人。

    然而,诬陷易培基盗卖文物一案,就是崔振华这个母老虎挑起的。她觉得自己的丈夫担任司法院副院长,又兼全国文物管理委员会主席,居然无法操控故宫的大权,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不仅如此,易培基以前还得罪过崔振华。当初易培基因病没有到故宫赴任,按理应该由副院长张继主持工作,但易培基不同意,对人说:“溥泉(张继)神经,又要听神经太太(崔振华)的支配,不能让他在故宫当家。”

    易培基正是因此得罪张继、崔振华夫妇,崔振华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准备把易培基往死里整。

    如今中国的最高法院检察署署长郑烈,是张继一手提拔起来的。崔振华勾结郑烈,暗地里多方串联,同时贿买证人,一上来就给易培基扣了顶盗卖文物的罪名,并派遣检察官前往故宫扣押相关人员。

    事发后,易培基愤然辞职,呈文向国党中央监察委员会、行政院和司法部,反诉崔振华和郑烈联合诬陷。

    崔振华那是真正的蛇蝎小人啊,他们收买报纸大肆报道易培基贪污文物,并且已经去向不明,有可能是畏罪潜逃。

    全国舆论哗然,易培基和女婿李宗侗(故宫博物院秘书长)瞬间被千夫所指。

    当易培基提出辞职并反诉崔振华时,崔振华又买通报纸,报道“易培基奉令去职”,把“主动辞职”歪曲成“被迫停职”。

    各大报纸纷纷跟进报道,老百姓见易培基都被“免职”了,更加确信易培基、李宗侗二人监守自盗。

    易培基百口莫辩,气得直接病倒,现在只等着法院开庭审理。然而崔振华又玩阴谋诡计,她利用职务之便,将此案从最高法院转移到南京地方法院,南京地方法院里头都是张继提拔起来的亲信,这特么相当于既当原告、又当裁判。

    此案定于1934年2月开庭,周赫煊1月份专门跑去故宫,找到易培基问:“易院长,你准备得如何了?”

    易培基气愤地说:“玄伯(李宗侗)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我还请了大律师刘崇佑做辩护。此案十拿九稳,就是彻头彻尾的诬陷,我在北平等着真相大白的好消息。”

    “你不准备去南京出庭?”周赫煊惊讶道。

    易培基说:“不用,我懒得跟那帮阴谋小人对质。”

    周赫煊苦笑道:“你如果不亲自出庭,恐怕报纸又要胡乱报道了,说你心虚理亏不敢露面。”

    易培基摆手道:“清者自清,我相信法律会还我公道。多谢周先生好意了!”

    周赫煊劝道:“易院长,你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南京。”

    “真不需要,”易培基冷笑着说,“我没做过那些事,南京地方法院总不能胡乱判罚。”

    周赫煊心中暗自感叹,小人藏**,君子袒蛋蛋,易培基这次是有得受了。

    当清高学者遇到官僚小人,谁会倒霉吃亏,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果不其然,当2月初开庭时,易培基请来的大律师虽然很给力,驳得原告方律师哑口无言,但南京地方法院却不轻易放过易培基,只以案情复杂为理由宣布延期审理,并没有当场宣布易培基无罪。

    事后,张继、崔振华夫妇再次买通报纸,大肆宣扬易培基心虚不敢出庭。

    情况发展到如此地步,即便易培基最终打赢官司,他的名声也已经臭不可闻了,几乎完全毁弃了政治前途。

    然而张继、崔振华夫妇还不打算放过,他们想把易培基彻底弄死,暗中支使检察署官员查封南迁文物,请来文物专家一件一件地进行鉴定。

    这是个非常大的工程,全部鉴定完毕至少得好几年时间。如果鉴定出几件赝品,易培基就算完了。即便没有发现赝品,这几年之内易培基也别想当官,因为他是“戴罪之身”。更可怕的是,几年之后大家都已淡忘此事,就算易培基能够证明自己清白,他在百姓眼里也是个文物盗窃犯,中央政府碍于负面舆论,绝对不可能再重用易培基。

    小人报仇,刀刀见血啊。

557【不要跟哲学家聊天】

    狗咬狗!

    这是胡适对易培基一案的评价。

    周赫煊笑问:“适之兄,何谓狗咬狗?”

    胡适详细解释说:“易培基和张继都是留日派,当初跟着李石曾冲锋陷阵,把华北地区的教育系统搞得乌烟瘴气。他们现在搞得你死我活,纯粹就是窝里斗。”

    李石曾不仅是留法派领袖,同样也是留日派领袖,以李石曾为代表的留日法派如今在北方教育系统势力很大。而胡适虽然在北平教书,却是南边以蔡元培为首的留英美派的干将。

    现在留日法派内部出现问题,胡适这个留英美派自然乐得看热闹。

    周赫煊颇为无语道:“适之兄,大家都是中国人,而且还是知识分子,何必跟官僚一样分出派别?”

    胡适冷笑道:“可不是我们先分的,而是李石曾当初为了教育改革,强行在教育部搞派系争斗。现在全国教育系统分成两派,都是拜李石曾所赐。”

    “石曾先生当初也是没办法,”周赫煊苦笑地摇摇头,“他出发点是好的,可惜没看清楚中国的现状。”

    “且不谈石曾先生了,只说易培基吧,”胡适叹息道,“此君的品行还是值得称道的,我听说南边有人打故宫文物的主意,易培基直接把电报拍到蒋委员长那里。他因此得罪了某个大人物,若非如此,张继夫妇也不敢跳出来乱咬。你看现在的舆论,报纸上惊人一致的痛骂易培基,若非有某个大人物关照,张继两口子怎会有那么巨大的能量?”

    周赫煊好奇地问:“易培基得罪的是哪个大人物?”

    胡适神秘地摆摆手:“我又没有实际的证据,怎敢妄言?”

    周赫煊心里仔细琢磨,胡适口中的某个大人物,明显比张继夫妇官职更大,那么至少也是部长级别的。

    国家主席林森首先就有嫌疑,这位老先生非常热衷于收藏文物,经常跑去逛古玩市场,赝品一买就是一大堆,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成功捡漏。前几年,林森做为专使到北平迎回孙中山灵柩,立即趁机在北平买十几箱子古董运回南京。林森还在南京城外圈地建石屋,屋内的某些石雕非常碍眼,有人怀疑那些都是从南京明故宫里搬走的。

    不过此时的林森“无为而治”,是个啥事都不管的好好先生,已经很多年没跟人产生过矛盾了。按照林森为人处世的态度来看,似乎又不像阴谋暗算的那种小人。

    孙科或许可以首先排除掉,没听说他酷爱古董。而且孙科此时忙着给常凯申添堵,没空找易培基的麻烦,更加不会因为几件故宫珍宝而毁弃自己名声。

    至于戴季陶、朱家骅、陈公博、王世杰等人,虽然都担任着部长,但资历和影响力并不能碾压张继和易培基,基本上都可以排除在外。

    常凯申惜名如命,极度爱惜自己的羽毛,也不太可能打故宫文物的主意。

    那么嫌疑最大的只剩两个人:汪兆铭和宋美龄。

    也有可能是陈、孔两家……

    想到这里,周赫煊就懒得再去思考了,反正无论幕后主使是哪个,都可以在中国横着走。

    胡适站起来哈哈笑道:“明诚,别乱猜了,参加沙龙去!”

    周赫煊和胡适结伴而行,几分钟就走到林徽因家中。他今天之所以有兴趣参加沙龙,是因为有个很厉害的外国友人也要来此未来的著名历史学家费正清!

    费正清本名约翰金费尔班,去年初为了写博士论文来到中国,结果很快就跟北平的一个洋人寡妇结婚,并且进入清华和北大当老师。

    或许费正清此时还只是小有名气,但他未来的发展太给力了,几乎是研究东亚历史无法绕开的人物。

    美国历史协会主席、美国亚洲研究协会主席、美国东亚研究中心主任、哈佛东亚问题研究委员会主席……这些头衔足以说明费正清的能量,在1960年代以后,他的学术研究甚至可以改变美国对亚洲的战略决策。

    周赫煊对费正清非常感兴趣,因为费正清是美国“现代中国学”的开创者,同时也是“西方中国学”积极扶持者。

    整个20世纪,有两位西方学者热衷于研究并介绍中国,一个是李约瑟,另一个就是费正清。

    周赫煊来到林徽因家中时,金岳霖已经早到了,正捧着咖啡跟林徽因聊得起劲。梁思成走过来握手道:“适之兄,明诚兄,快请坐!”

    林徽因熟络地起身冲咖啡泡茶,金岳霖扭头说道:“周先生,你读过《道德经》吗?”

    “读过,但只略懂。”周赫煊回答。

    金岳霖又问:“你对‘道’怎么看?”

    周赫煊想了想说:“我理解当中的‘道’,应该是宇宙运行的规律,或者是社会运行的规律。”

    金岳霖说:“我最近研读《老子》,联想起亚里士多德的‘形式因’与‘质量因’的提法,突然对‘道’有了新的理解。‘道’即‘式’与‘能’,是哲学中最上的概念或最高的境界。这里的‘能’是命名的名字,好像‘周赫煊’、‘胡适’一样,而不是形容事物的名词,如红黄蓝绿上下左右。‘能’不是普通的所谓东西,也不是普通的所谓事体……”

    “打住,打住。金先生,我对哲学没有研究,怕是很难跟你论道。”周赫煊连忙制止,一点都不想跟金岳霖讨论这个问题。

    历史上的金岳霖,一辈子只写了三本书,即《知识论》、《逻辑》和《论道》。虽然数量很少,但金岳霖的这三本书,相当于奠定了中国的现代哲学基础(非马克思主义哲学)。

    周赫煊上辈子也慕名拜读过,《知识论》和《逻辑》虽然看得迷迷糊糊,但至少还能看懂一些。唯独《论道》简直属于天书,周赫煊当时耗费大半天时间阅读第一章,结果云里雾里不知所谓,读完之后彻底怀疑自己智商是否有缺陷。

    别的不谈,先来说说《论道》第一章的小节名,简直就跟修真秘笈一般

    《1。1:道是‘式能’》、《1。2:道有‘有’,曰式曰能》……《1。6:道无‘无’》、《1。7:无无能之式,无无式之能》、《1。8:能无生灭,无新旧,无加减》……《1。13:式无二》、《1。14:能不一》、《1。15:是无内外》、《1。16:能有出入》……

    周赫煊连金岳霖的著作都看不懂,哪里敢当面跟他谈哲学,他笑呵呵地转移话题,对林徽因说:“林小姐,听说你给冰心送了一坛子醋?”

    林徽因笑答:“一坛正宗的山西老陈醋。”

558【京派海派】

    金岳霖突然冒出一句:“你送她醋做什么?冰心很喜欢喝醋吗?”

    “哈哈哈哈哈!”

    满屋爆笑不已,唯独金岳霖摸不着头脑。

    关于金岳霖的段子实在太多了,这位中国近代最有成就的哲学家,完全就是个生活白痴,情商无限接近于零。

    比如有一次,金岳霖给陶孟和打电话,陶孟和的佣人问他是谁,金岳霖竟一时答不出来。佣人不依不饶,金岳霖只好问自己雇来的司机:“你知道我是谁吗?”司机瞬间懵逼,竟也答不出来。金岳霖急道:“你就没听别人叫过?”司机连忙说:“叫你金博士啊。”金岳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姓金,连忙跑回屋里继续打电话。

    让金岳霖理解山西老陈醋的梗,显然是难为他了。

    就在周赫煊观看全国运动会时,冰心那篇著名的《我们太太的客厅》也已经发表,而且刊载于周赫煊创立的《大众》副刊。

    虽然后来冰心说自己在影射陆小曼,比如客厅墙壁挂照片就是陆小曼的风格,但这篇文章有太多林徽因的影子,明眼人一看便知说的是谁。

    比如“太太的女儿彬彬”,影射林徽因的五岁女儿梁再冰;“约有四十上下年纪,两道短须,春风满面”的文学教授,是在影射胡适;“总以为是个烟鬼”的哲学家,影射的是金岳霖。

    最明显的是那句“一个美国所谓艺术家,一个风流寡妇,前年和她丈夫来到中国,舍不得走,便自己耽搁下来了”,明摆着是在影射费正清和妻子费慰梅。而费正清夫妇并不认识陆小曼,反而经常参加林徽因的沙龙,冰心的辩解显然不能自圆其说。

    恰好当时林徽因和丈夫刚从山西考察古建筑回来,带了一坛当地的山西老陈醋。她读到那篇《我们太太的客厅》后,立即托人把醋给冰心送去,暗讽冰心写文章的原因是在眼红吃醋。

    林徽因当时估计是气炸了,别的还可原谅,最难饶恕的,是冰心在文章里揭露林徽因的家庭**,一再暗示林徽因属于庶出,是小老婆生养的。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冰心这回确实做得有点过分。

    胡适突然笑道:“长舌妇而已,提她作甚?莫要无端败坏了心情。”

    梁思成也说:“是啊,是啊,我们聊点别的。”

    这两人都不想谈论冰心,语气里透着许多厌恶。

    冰心写的那篇文章,不但触怒了林徽因,还得罪了所有参加沙龙的学者。

    特别是梁思成尤其生气,冰心在文章里的那些描述,就差没直说梁思成头顶带着绿帽子了。

    就在此时,客厅里突然又进来一人,身材不高,但极为精神,他笑着说:“诸位来得这么早啊。”

    林徽因连忙介绍:“这位是文学家、美学家朱光潜先生,朱先生刚从国外回来,如今在北大做教授。”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胡适笑道。

    周赫煊握手说:“朱先生,幸会!”

    林徽因刚想介绍周赫煊,朱光潜已经笑道:“周先生就不用介绍了,我这几年在欧洲,经常看到报纸上有他的照片。周先生你好,非常荣幸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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