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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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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的行动路线很容易被敌人获知。中国最精明的指挥官们,每次打运动战时,都不敢把太过具体的命令下发到部队,这也算是他们的补救预防措施吧。”

    欧文仔细聆听并记在心头,他需要知道这样的消息,而崔可夫也只故意告知的。

    几人打牌到傍晚,各有所得,都心情愉快地离开周公馆。

    周赫煊则叫来林国达,吩咐道:“国达,把这份报告送去云岫楼,亲手交到蒋总裁手上。”

    周赫煊又不是傻逼,两个外国佬在自己家打牌,百分之百会引起常凯申的怀疑。他干脆主动把欧文和崔可夫的谈话内容记录下来,让老蒋明明白白的知道,剩下的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欧文和朱可夫显然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们故意选择在周公馆接触,以此来接触常凯申的警惕之心。

    此后的几年里,周公馆几乎成为这些外国使节的特定交流场所,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打麻将吃火锅。周赫煊烦得都不愿自己写报告了,直接让崔慧、马珏,或者是林国达代笔,反正都要交给常凯申过目。

979【抗战时期的教育】

    周公馆的日常家用,都是在张乐怡那里支取,然后由崔慧调度使用并记账。

    七月只过了一半,崔慧就喊没钱了。

    张乐怡把钱交给崔慧以后,忍不住在周赫煊面前抱怨道:“唉,这米价又大涨了。”

    “涨了多少?”周赫煊随口问。

    张乐怡说:“涨了三分之一还多。”

    周赫煊有些惊讶:“马上就要收获稻谷了,米价应该下跌才对。就算是法币贬值,按理说也不应该米价大涨啊。”

    张乐怡解释道:“政府刚刚颁布了法令,今后田赋一律不收法币,改收实物。粮商们一个个都开始屯粮,市面上的粮价也全线上涨,连带着蔬菜都开始涨价了。”

    周赫煊顿时无话可说,粮税只收实物,这是倒回退哪个朝代了?

    国民政府自己发行的纸币,现在连自己都不认了,这让老百姓如何是好?农民才是真的苦,辛勤劳作把粮食种出来,一大半都要上交政府和地主。剩下一点余粮拿去卖,得来的钱几乎是废纸,估计买食盐等必需品都不够用。

    国府如此做法,必然让法币大贬值,而且贬得比前几年更狠。

    不过法币的大崩溃,还要等到美日开战以后。

    在1941年之前,法币是可以在全国流通的,包括共党根据地和日占区。而等到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彻底占领上海,没收英美等国银行和国党在上海的财产,法币与美元、英镑的兑换途径直接断掉。

    如此就酿成一系列后果,法币不再被国际社会认可,而且失去了外汇兑换途径。日本又趁火打劫,一边大肆制造伪币,一边把日占区的法币拿去国统区和根据地购买物资,造成国统区和根据地法币泛滥且物资流失严重。

    终于,共党根据地受不了了,不得不驱逐法币而自己发行“抗币”。

    国民政府没办法啊,只能继续使用,由此法币变成了只在国统区通行的地方性货币。那币值是打着滚儿的往下跌,不怪孔祥熙无能,就算把全世界的经济专家都请来也没用。

    ……

    合川,育才学校。

    上半年的学期刚刚结束,但下学期的经费还没着落。特别是法币贬值,粮价飞涨,这让陶行知急得团团转,奔走数日倒是筹了一些钱,但那点钱都还不够给老师们发工资的。

    “叮铃铃!”

    陶行知接起电话,有些烦躁的问:“你哪位?”

    对方说:“我是中央银行的邱毅成,行政院段处长的侄子想到中央银行工作。这是个纨绔子弟,我们领导不想要,就问他是哪里毕业的。那小子非说是民国十八年从晓庄师范毕业,但又拿不出学历凭证。陶先生,那小子下午要来找你开证明,希望你不要给他开任何证明。那是混账公子哥,来中央银行工作只能坏事,对国家对百姓都没有好处!”

    陶行知问:“他叫什么名字?”

    “段志开。”对方回答。

    陶行知说:“你下午派人把那个学生的档函函件送过来。”

    晓庄师范是陶行知以前办的学校,内迁时他把所有档案都带到了重庆。

    这种找人开后门的纨绔子弟,换成别人直接就推掉了。但陶行知却认认真真去查档案,果然发现1929年那一届有个叫段志开的学生。他收到中央银行的函件后,立即回函写道:经查证,该同学确系1929年从我校毕业,学习成绩合格,学习社会学……

    中央银行收到回函气疯了,连忙打电话过来:“陶先生,请你通融一下,帮我们把这个关系户推掉。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屁本事都没有,进了中央银行也是个吃闲饭的。”

    陶行知不咸不淡地说:“不管他现在好与坏,也不管你们要不要他,我只是真实的反映情况。他就是晓庄师范毕业的,我只能证明这个。”

    两天后,那个叫段志开的青年提着礼物上门,说要感谢陶校长帮忙。

    陶行知闭门不见客,只写了一张条子:“我是从事教育的,一直在强调真实,但愿你没把我的真实用坏。”

    段志开拿着字条愣了半天,也不知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突然放下礼物转身就走。他没有去中央银行报道,而是选择参军打仗,最后牺牲在抗日战场上。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七月下旬。

    陶行知从合川来到周公馆拜访,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听说周赫煊捐款大方,于是来这里碰碰运气。别的学校多少还有点政府拨款,但育才学校却是民办的,所有经费都靠陶行知到处化缘解决。

    “陶校长,稀客,稀客!”周赫煊笑着迎接。

    陶行知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周先生,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来请求帮助的。育才学校的经费不够了……”

    “需要多少?”周赫煊直接问。

    陶行知说:“一万法币。”

    周赫煊笑道:“现在物价飞涨,一万法币哪够用?我给你十万!”

    1941年夏天的一万法币,只够买几十袋面粉。

    陶行知刚坐下就重新站起来,抱拳道:“都说周先生是及时雨,这回也是真的相信了,陶某感激不尽!”

    周赫煊说:“以后学校资金不够,尽管来找我。”

    陶行知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停的抱拳挥舞,连连说道:“多谢,多谢!”

    希望小学这些年也是一直在办的,日军入侵华北之前,周赫煊就让文绣等人带着学生南下。现在大后方已经有80多所希望小学,主要吸收战争孤儿和贫寒子弟入学,顺便也帮一些低级知识分子解决了生计(当老师)。

    如果说抗战期间国民政府有什么施政亮点,那无疑要数教育事业了。

    抗战初期,常凯申就特别做出指示,把学生从征兵对象中剥离出来,并大力发展教育来为战后恢复做准备。八年全面抗战打下来,国府的地盘越来越小,经济越来越困难,但教育却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

    (大后方)在校小学生数量,从1936年的300万,增长至1943年的676万。在校中学生数量,从1936年的48万,增长至1945年的120余万。在校大学生数量(含专科),从1936年的4万,增长到1945年的8万余其中还去除了大量辍学参军的学生人数。

    大学和中学的学校数量,不但恢复到战前水平,甚至比战前增加了将近一倍。

    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虽然常凯申干了很多混账事,但却对教育事业非常重视,财政那么困难都还在加大办教育的力度。咱们说句实诚话,这些在抗战中走出的学生,为后来新中国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980【家访】

    抗战时期的教育发展,有两个最为显著的成就

    第一,国家教育重心,由战前的高等教育,逐步向初等教育转变,主要是义务教育和扫盲工作的普及。

    国府明令规定:每乡镇设中心小学,每保设国民学校,均包括儿童、成人、妇女三部分,使民众教育与义务教育打成一片。

    当然,不喜欢国党的朋友,也可以喷国民政府是在甩锅。因为初级教育属于地方自办,主要经费由地方自筹,中央政府每年只拨发一定数额的补助款。

    不过在1940年以后,由于地方财政困难,行政院和国防最高委员会又出台规定,将初等教育经费列为“特种基金”纳入预算,并严禁地方政府擅自挪用。这一举措,极大的提高了初等教育普及率,中央政府也相应的增加了初等教育经费。

    第二,中高等教育,由战前的精英教育,逐步向平民教育转变,一定程度打破了知识垄断。

    以前能读大学的,除了师范专业以外,基本上都属于有钱人家子弟,至少也得出身于小康家庭,寒门大学生少之又少。

    但在抗战期间,由于大量学生随学校内迁,很多都失去了生活来源。别说让他们交学费,就解决温饱都够呛。

    于是国府采取“贷金”制度,说白了就是给学生发放助学贷款,这些贷款其实是不用偿还的。到后来,“公费生”取代了“贷金”制度,公立高中等学校直接由政府负责养学生。

    贷金制和公费制,让无数贫寒子弟能够免费读中学、读大学,这种情况在战前是不可能出现的。后来60年代到70年代的社会中坚力量,不管是新中国还是台湾,大部分都受惠于战时教育的贷金制和公费制。

    虽然学生们普遍吃的是垃圾伙食,但至少能吃饱饭,至少能读书不是?这方面真不能苛求太多,毕竟国家财政困难,光是每年养学生的钱就够养几个精锐师了。

    整个全面抗战期间,教育经费仅次于战争经费,甚至远远高于发展农业和工业的预算。

    所以陈立夫后来才有底气说:“我自问七年教育部长,对得起国人。”

    可以想象当年的情景,从国府高层到社会底层,中国人在咬牙坚持抗战的同时,拼尽了全力发展教育事业。就好像一个穷苦人家,在外面受欺负,家里也饿着肚子,却勒紧裤腰带供孩子们读书似乎这样就能看到一丝对未来的期望。

    这种教育工作不仅是在大后方进行,国府还在日本占领的沦陷区,建立了102个教育指导区,涵盖18省6市。派遣大批教育干部奔赴沦陷区,从事公开或秘密的教育活动,联络吸收敌占区的中小学教师,消灭抵抗日本人的奴化教育,并积极引导沦陷区的中学毕业生到大后方来上大学。

    当然,战时教育从整体来说成果显著,但对具体师生而言就是各种弊病。工资太低、吃得太差、条件太苦……老师和学生们有太多可以抱怨的地方。

    特别是在大学里面,国府大肆推行党化教育,并强迫学校领导集体入党。这让追求学术自由的先生们如何能忍受?

    就拿西南联大来说吧,从院校领导到系主任,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主动发给你国党的党员证。有些人对此无所谓,有些人则坚决反对,比如闻一多。

    南开校长张伯苓的态度是能躲就躲,听说有人要来发党员证了,他立马跑路。被人堵在家里劝说入党,张伯苓就各种打哈哈敷衍,甚至孔祥熙等人来做说客也没用。

    但张伯苓终究还是入党了。

    半个月前,国党秘书长吴铁城亲自拜访,领走时把一张党员证放在桌上。张伯苓本想退回,但打开证件一看,发现入党介绍人一栏写着“常凯申”,他只能苦笑着收下。

    ……

    陶行知离开没几天,张伯苓也来到了周公馆。

    张伯苓不是来找周赫煊筹款的,虽然南开中学和南开小学属于私立,并不能得到中央财政的“贷金”扶持,但张伯苓根本就不缺钱用。他是弄钱的高手,以前张学良主掌华北时抢着给他捐款,现在常凯申同样主动给他捐款。

    在各方机构都资金缺乏的时候,张伯苓甚至有钱接管其他学校,比如三年前就把自贡的蜀光中学并入南开系统。

    周赫煊抱拳道:“什么风把伯苓先生吹来了?”

    张伯苓开玩笑说:“我是来给学生做家访的。”

    小维烈去年就已经升入南开中学,并念完了高一,下学期就要念高二。

    做家访什么的,当然是说笑,现在暑假都快放完了。

    周赫煊道:“犬子顽劣,麻烦张校长了。”

    张伯苓哈哈大笑:“如果人人都能如贵公子那般,我倒希望能多出现几个顽劣学生。虽然我不经常到学校,但每次去视察的时候,都听老师们说南开中学出了个天才。”

    “他的文科还是不行啊。”周赫煊连连摇头。

    张伯苓也收起笑容:“确实。我亲自审阅了维烈上学期的试卷,他的国文水平都不够初中毕业,是该好好下些苦功夫了。”

    周赫煊说:“我不会允许他再跳级。”

    聊了几句孩子的话题,张伯苓终于说到正事。他抱拳正色道:“明诚,西南联大已经收到你派人送去的物资,梅校长写信托我来当面致谢。”

    “一点心意而已。”周赫煊说。

    “不管如何,明诚此举都是帮西南联大解决了实际困难。”张伯苓道。

    两人好久不见,各自聊起近况,又谈了一番时局,以及教育界、学术界的各种趣事。

    突然,张伯苓问:“明诚可认识张正权?”

    张正权就是张大千,周赫煊道:“曾在天津见过一面。怎么了?”

    张伯苓有些气愤道:“我刚从成都回来,听四川省立博物馆的冯汉骥馆长说起一件事。冯馆长前几天收到一封举报信,状告张正权肆意毁坏涂抹敦煌壁画,已造成无法挽回之巨大损失。”

    这是张大千一生难以抹去的污点,周赫煊在穿越前略有所知,但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此事属实吗?”周赫煊问。

    张伯苓说:“暂时还不知真伪,但写信告发者亦非无名小卒,恐怕不会轻易的信口开河。张正权此人跟国府要员交往甚密,更与于右任先生是至交好友。在没有取得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无人敢动他,甚至都不好直接登报谴责。”

    周赫煊问:“谁写信告发的?”

    张伯苓说:“卫聚贤。”

    “那应该是真的。”周赫煊说。

    卫聚贤是清华国学研究院的第二届学生,师从梁启超、陈寅恪、王国维、赵元任、李济等人,还担任过南京古物保存所所长,他本人亦是著名的考古学家。

    张伯苓说:“卫聚贤正准备从敦煌回四川,他没有能力阻止张正权。四川省立博物馆也要等他回来,得到确切证据才敢发声谴责。”

    “我去看看吧。”周赫煊说。

    傻等着卫聚贤回四川,那黄花菜都要凉了。

    历史上,四川博物馆也没能力阻止张大千,只能写信给中央博物院告发。中央博物院对此很重视,于是请求教育部组织考察团前往敦煌,等考察团抵达敦煌时,张大千已经持续毁坏了敦煌壁画一整年。

    奈何张大千手眼通天,居然连教育部考察团都无法制止他,又在敦煌胡搞了几个月才自行离开。

981【西安】

    当周赫煊决定亲自去一趟敦煌之后,他立即召集专业人士随行。

    首先是联系中央博物院,李济和傅斯年都工作繁忙,派来一个叫夏鼐的考古学家与周赫煊同行。等夏鼐从李庄抵达重庆的时候,另外两名画家也住进了周公馆。

    两名画家分别叫吴作人和林风眠。

    吴作人曾在巴黎高等美术学院和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学习,师从徐悲鸿。他本来精通西洋画,但最近几年专攻国画,长期在前线创作抗战题材作品。就算没有周赫煊邀请,吴作人也会在两年后前往敦煌临摹壁画。

    林风眠也是巴黎高等秘书学院毕业的,他留学期间半工半读,给人做油漆工。刷油漆似乎和创作油画类似,也算是学以致用了。此人一开始是学习国画的,最近两年在重庆弹子石的破军火库里,整天大门不出潜心钻研国画。

    吴作人是徐悲鸿推荐的,林风眠是蔡元培推荐的,周赫煊想要召集人手非常轻松。

    周公馆。

    周赫煊与夏鼐握手道:“夏先生,这趟要劳烦你了。”

    “不敢当,周先生叫我小夏就是。”夏鼐连忙说。

    夏鼐今年才31岁,伦敦大学考古学博士,在留学之前就参与过殷墟的发掘。他去年还在埃及开罗博物馆工作,今年初回国,在李庄的中央博物院担任筹备处专员。

    这是个民国考古界的小字辈,但几十年后,夏鼐将会获得“七国院士”的成就。

    周赫煊又对吴作人和林风眠说:“等咱们到了敦煌,夏先生负责考古坚定,你们负责美术鉴定。”

    “没问题。”吴作人和林风眠都很高兴。

    这年头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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