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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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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两人功夫的特点已经显露无疑。

    郑汝霈走的是刚猛路子,不要怂,就是干。孙永振却像刺客,狠辣而致命,专门抽冷子攻击要害。

    两人越打越快,但围观众人却大失所望,因为他们打得不好看,跟混混街头斗殴没啥两样。

    特别是出招速度加快后,招式往往变形,哪有表演的时候那样精彩纷呈?

    猛然间,孙永振一拳击中郑汝霈软肋。与此同时,郑汝霈顶肩把孙永振撞飞,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狼狈爬起。

    周赫煊不明就里,问孙永浩:“你哥输了?”

    “也不算输,那人也疼呢。”孙永浩说。

    郑汝霈何止是疼,他被揍得整个左半身都麻了,忍痛道:“孙兄好把式,是我输了!”

    孙永振憨厚地笑道:“额也被你摔了个四脚朝天,算平手。”

    怎么说呢,郑汝霈的功夫适合冲锋陷阵和群殴,反正就是刚就是猛。特别是一人单挑众多混混时,绝对大杀四方。孙永振则更适合小规模打斗,敌人数量太多他就施展不开。

    两人切磋一场,颇有些惺惺相惜。

    郑汝霈感觉这家报馆很有意思,跑去问周赫煊:“周先生,你的报纸还招人不?”

    “什么招人?”周赫煊没闹明白。

    郑汝霈笑道:“我觉得你这里不错,想留下来讨个差事。”

    周赫煊委婉地说:“报馆暂时不缺保镖。”

    “不是保镖,我是说想做报馆编辑。”郑汝霈道。

    “你做编辑?”周赫煊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汉子,那一手老茧,实在不像握笔杆子的。

    郑汝霈说:“校对也可以,我以前就在《京报》做过校对。”

    《京报》可是大报,可惜被张作霖查封了。周赫煊惊讶问:“你读过书?”

    郑汝桐突然跳出来说:“我二哥还当过私塾老师呢。”

    好嘛,原来是个文武全才。

    周赫煊脑子一转,有了好主意,他说:“我在小说版开三分之一个版面,用来刊登国术内容,就由你专门负责。”

    郑汝霈喜道:“好嘞,包在我身上。好像写文章都要笔名,周先生你学问好,帮我想个笔名呗。”

    “你随便取一个就是。”周赫煊狂汗,眼前这位太自来熟了,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郑汝霈冥思苦想道:“以前西沽破庙里那个瞎和尚,老说要证得因果,他待我不错,干脆我就叫‘证因’吧。”

    证因?

    郑证因!

    周赫煊诧异地看着郑汝霈,心想不会就是写武侠小说的郑证因吧?

    这位老兄在武侠小说史上影响力太深远了,草上飞、八步赶蝉、追云赶月等轻功,日月双轮、九连刚环、离魂子母圈等兵器,七星透骨针、金刚燕尾镖、梅花夺命针等暗器,都是郑证因写小说时创造的。还有并肩子、暗青子、架梁子、风紧扯活、点子扎手等江湖暗语,也是从郑证因开始才广泛运用于武侠小说,被后来的作家们继承借鉴。

    古龙曾说,他最佩服的武侠小说家,就是郑证因。看古龙的《大旗英雄传》等作品,就能察觉到郑证因的影子。

    说穿了,是郑证因让武侠小说更具专业性。因为他自己就从小习武,常年跟帮派打交道,对江湖事门儿清,不像其他作家完全靠想象。

    此人就像个江湖隐侠,建国后也未离开天津,且不再动笔创作小说,安安稳稳做平头老百姓。甚至连郑证因的邻居,都不知道他是个小说家,只把他视为性情古怪的老光棍(一生未娶,只与刀枪棍棒作伴)。

    周赫煊感觉很有趣,他虽然不能改变时局,却能改变身边的人和事。比如《大公报》提前复刊,北大提前复课,希望小学创立,李寿民、沈从文、朱湘、孟小冬、郑证因等毫不相干的民国名人,因为他而汇聚到一起成为朋友。

    从郑证因上门切磋,就可知《射雕英雄传》有多受欢迎。

    《神雕侠侣》做为续集故事,一经发表便引起北方读者追捧。周赫煊本以为,《大众》副刊撑死能有3000份日销量,结果实际情况出乎预料。

    《大众》创刊仅一周,销量便稳定在5000份以上,并且还在逐渐增加。好多读者购买《大众》,纯粹是为了看武侠小说,其他内容他们根本不在乎。

    郑证因上任做编辑后,他负责的栏目叫“国术丛论”,专门科普各种武术和门派的来历渊源。此栏目居然得到读者的颇多赞许,远比沈从文、朱湘他们编辑的散文诗歌更受欢迎。

    郑证因再接再厉,又详细介绍了查拳的基础套路和两路副拳拳法,甚至把招式画成图形刊载于报纸上。此举引来查拳传人的强烈抗议,但读者们却表示支持。甚至有人闲得蛋疼,居然照着报纸练武功……嗯,武术基础套路,应该有广播体操的健身功效吧。

    《大众》发行第二周,日销量已经突破6000,可谓长势喜人,商家们也开始主动寻求广告合作。只副刊的销售和广告收入,每月毛利润就达到5800银元。

    在民国办刊物,那是真赚钱啊。

    前提是你办的东西能卖出去,比如朱湘就自办杂志,结果亏得饭都吃不起。

103【丈母娘看女婿】

    天津站外。

    一辆辆骡车候在路边等生意,虽然汽车已经发明出来多年,但牲畜仍旧是中国最主要的交通工具。

    有人从车站出来大声喊道:“嗨,赶车的快过来几辆!”

    “来嘞!”车把式高兴地挥鞭子。

    叫车的却是个戏班子,林林总总二三十号人,光戏台道具就装了三大车。

    明天就是孟小冬复出登台之日,所以提前动身来天津,同行的都是她的家人长辈。

    大伯父孟鸿芳演武生和小丑,二伯父孟鸿寿唱文丑兼奏京胡,三伯父孟鸿荣演文武老生兼武净,六叔父孟鸿茂演小丑,父亲孟鸿群演老生兼红生。孟小冬的母亲张云鹤、二妹佩兰、三弟学科、四妹幼冬,还有她的几位姑父、舅父,也要么唱戏,要么演奏乐器。

    孟家三代人出了九位名角,祖父孟七最有意思。他早年投过天平天国,从军十余年,一身好武艺,在英王陈玉成麾下担任戏班教师,战时打仗,闲时唱戏,也算武装文艺兵了。

    这整个一戏曲世家,戏班子全是家里人。放在后世绝对显赫,但在晚清民国却属于下九流,有钱没地位,通婚也基本选同行,嫁给名流富商只能当姨太太。

    他们主要在南方演出,甚至曾远赴菲律宾。但如今南边整天打仗,正好孟小冬又在北平购置了房产,干脆整个家族都搬来北平定居。

    装车完毕,开始启程,还喊了几辆黄包车由女士乘坐。

    孟小冬跟妹妹幼冬坐一辆,幼冬今年才九岁,但也已经出道登台,把老生唱得有模有样。

    旁边那辆车上,坐着母亲张云鹤和三弟孟学科。张云鹤扭头对孟小冬说:“老大,你也快满20岁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托人帮你说媒,倒真有个合适的。那人你也认识……”

    “妈,你别说了,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孟小冬打断说。

    张云鹤见女儿反应强烈,狐疑道:“你有心上人了?”

    “没有,你别多想。”孟小冬矢口否认。

    张云鹤却了解女儿,柔声道:“跟妈说说,那人到底是谁?”

    “真没有。”孟小冬不耐烦道。

    “好好好,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张云鹤颇为开明。

    历史上这个时候,孟小冬已经对梅兰芳暗生情愫,后来不顾家人反对嫁给梅兰芳做妾,严格来说属于三姨太。梅先生正妻叫王明华,因子女夭折,主动劝丈夫再娶以延续香火,于是有了第二任妻子芝芳。这两位夫人如今都还健在。

    孟小冬是个认死理儿的,她历史上愿意给梅先生做妾,现在认准了周赫煊也不会动摇,根本不在乎父母之言。

    “姐,你的情郎是不是在天津啊?”孟学科突然蹦出一句。

    孟小冬没好气道:“小屁孩儿,你懂什么?”

    孟学科嚷嚷道:“什么小屁孩儿,我都十四岁了!”

    “等你满了十八再说。”孟小冬笑道。

    “切,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郎肯定在天津,”孟学科人小鬼大,“不然咱们戏班子在北方首演,放着北平不管,跑来天津做什么?”

    孟小冬被说穿心事,脸红道:“去去去,少胡说八道。”

    “看报看报,看《大公报》,十五省督军联名推举张作霖担任安**总司令!张大帅下个月要祭天就职嘞!”

    “看报看报,看《大众》报,《神雕侠侣》火热连载。”

    一个报童在大街上奔走呼喊。

    孟小冬突然叫道:“《大众》来一份!”

    “好嘞,二分八厘。”报童喜滋滋地跑过来。

    孟小冬坐在黄包车上就读起来,她喜欢看周赫煊写的东西,脸上不由而然浮出甜甜笑意。

    张云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总感觉女儿有问题。等到了客店安顿下来,她才把女儿单独拉到房间问:“老大,你老实跟妈说,心上人到底是谁?”

    孟小冬道:“妈,真没……”

    “不许说没有!”张云鹤瞪着女儿,随即又安慰说,“妈不反对,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孟小冬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是周赫煊。”

    张云鹤却没听过周赫煊的大名,连忙问:“周赫煊谁啊?做什么的?”

    孟小冬说:“他是做学问的,北大校长。”

    “北大校长?”张云鹤惊道,“北大的校长一般人可做不了,周先生年纪很大吧?他夫人还在不?若是死了老婆做填房,倒也算一桩好姻缘。”

    这就是旧社会京剧艺人的心态,自己都轻贱自己,居然认为女儿嫁给大龄学者做继室很般配。

    “妈,你说什么呢?周大哥才28岁,都还没结过婚。”孟小冬解释道。

    听到周赫煊年轻未娶,张云鹤反倒愁眉苦脸,耐心劝道:“老大啊,这可就有点悬了。那个周赫煊28岁便能做北大校长,肯定在官面上有靠山,他自己也学识渊博。这样的青年才俊,恐怕看不上咱们唱戏的,你还是找个同行结婚吧。”

    孟小冬坚决道:“不,我就认准他了,大不了以后嫁过去做姨太太。”

    “唉,”张云鹤叹息说,“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我也劝不动你。这人心难测,凡事多留几个心眼,别让人给骗了。文化人最是靠不住,还不如富商和当官的。他们最在乎名声,不想被人说三道四,在婚事上总是拖泥带水。若真能娶你做姨太太倒好,如果骗了你的身子再抛弃,那你可就有苦难言了。”

    “妈,周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孟小冬连忙替周赫煊说话,“他重情重义,对朋友很好。而且他还有善心,办了好多学校,让穷人家的孩子免费读书。”

    张云鹤默然,良久才问:“那他对你是什么意思?”

    孟小冬苦恼道:“他好像只把我当成小妹妹,平时很亲近,但谈到感情就总是躲闪。”

    张云鹤闻言大喜:“傻姑娘,这是好事啊!他越是这样,说明对待感情越慎重,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真的?”孟小冬有些想不明白。

    张云鹤道:“这个男人不错,如果真能嫁过去,就算做姨太太,他也应该不会辜负你。”

    翌日,新明大戏院。

    孟小冬不时跑到后台出口,垫着脚朝台下张望。

    张云鹤站在女儿身边问:“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刚刚进门的那几个。”孟小冬喜道。

    周赫煊、李寿民、沈从文、朱湘、郑证因等人结伴而入,张云鹤纳闷儿道:“到底是哪个啊?”

    孟小冬说:“就是个子最高那个。”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戏,张云鹤满意道:“果然一表人才!”

104【少帅的忧心】

    在民国生活得越久,周赫煊越能感受到戏曲的魅力。不是他的艺术欣赏水平提高了,而是从人们对戏曲的热爱中得知。

    怎么说呢?

    此刻李寿民、沈从文等人坐在观众席,就好像等待演唱会开始一样,连郑证因这个练家子都翘首以盼。唯一的例外,或许就只剩下朱湘了。愤青同学对听戏不感兴趣,他的爱好是喝酒、打牌、骂政府。

    就在戏快开场时,张学良和于凤至夫妇突然驾临,身边还跟着一个副官、两个侍卫。

    “赫煊,恭喜啊,都当上北大校长了。”张学良笑道。

    “我这个校长不提也罢,”周赫煊报以苦笑,又看着不远处的空位问,“冯五爷怎么没来?”

    张学良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掩去。

    于凤至解释道:“冯老爷子病重,已经快不行了,老五正在准备后事。”

    “那等戏演完,我可要去看望一下。”周赫煊说。他在民国朋友不多,冯庸算是比较铁的一个,关键时候帮了大忙。

    “唉。”张学良轻声叹息。他想起年幼的时候,冯德麟、张作霖二人既是结拜兄弟,又是死对头。他们斗起来恨不得弄死对方,但却从不涉及后代,把彼此的孩子当亲儿子爱护。

    张学良犹还记得,当初冯德麟都要兴兵讨伐张作霖了,还把贴身多年的护身符送给他当结婚礼物。

    东北那帮马匪出身的军阀,虽然做过很多坏事,但对朋友却极讲义气,前提是他真心把你当朋友看待。至于敌人和合作伙伴,他们只遵循一个原则:有便宜就占,吃亏的买卖不做,合约承诺全是放屁。

    “锵锵锵锵锵!”

    台上好戏开场,一个半大少年翻着跟头出来,正是孟小冬的弟弟孟学科。他从左边翻到右边,又毫不停歇地打弯翻回场中央,足足翻了二十多个跟头。

    “好!”

    观众轰然喝彩。

    于凤至看得聚精会神,张学良却偏着脑袋,低声对周赫煊说:“你觉得如今形势对谁更有利?”

    周赫煊笑道:“当然是对大帅有利,十五省联合组建安**,大帅即将就任总司令。兵多将广,虎视天下,有谁可挡?”

    “你就别说这种场面话了,”张学良摇头道,“我实在没底啊,又找不到人商量,心里憋得慌。”

    周赫煊说:“六帅手下那么多人才,怎么找不到人?”

    “会打仗的不少,能统观大局的却没有,”张学良苦恼地说,“老帅看似势大,坐拥十五省联军。但就像前秦苻坚,麾下部队号令不一,人心各异。真打起仗来,那些大帅们肯定以保存实力为先,谁都不可能真的出力。我就怕来个淝水之战,百万大军毁于一旦啊。”

    “六帅看得透彻。”周赫煊稍微有点惊讶,他发现张学良思维清晰,对眼下的局势认识到位。

    “我看得透彻又如何?”张学良无奈地说,“老帅变了,以前他虽脾气暴躁,但还听得进劝。现在嘛……唉!”

    张学良没有把话讲完,周赫煊却知道他想说什么。

    十五省联军总司令啊,从名义上已经统治大半个中国。张作霖志得意满,已然彻底膨胀了,心态完全不像以前那么战战兢兢,甚至开始做起统一中国的美梦。

    就好像《三国演义》里刚刚夺取荆州的曹操,根本不把孙权放在眼里,认为挥师南下就能荡平江东。

    以古观今,此时的张作霖,就跟三国曹操、前秦苻坚如出一辙,这种情况往往意味着大败。

    张学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没法劝,没法说,只好趁机向周赫煊倾诉。

    周赫煊不是军队中人,也不参与政治,而且洞察时局,确实是个好听众。

    “赫煊,你说我该怎么办?”张学良问道。

    “我哪知道?”周赫煊苦笑,“以我猜测,老帅心里打的主意,应该是让各地军阀和革命军互相消耗,他站在后边渔翁得利。但那些军阀一个比一个精明,都是千年老狐狸。战事一起,必定唯唯诺诺、相互掣肘,防自己人远胜于防敌人。这仗根本没法打,也不可能打得赢。人心如此,纵有旷世奇谋也难以改变。”

    “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张学良苦涩道。

    周赫煊眯眼笑道:“既然改变不了自己,那就尝试着改变敌人。只要敌人比我们更乱,那最终胜负还难说。”

    张学良灵光一闪,低声笑道:“哈哈,我怎么没想到?此计甚好。”

    周赫煊也就顺口说说而已,加深张学良对他的好感。他对此无所谓,就算张学良不使离间计,南方势力也会自乱阵脚,把好好的革命形势给葬送掉。

    “好!”

    不知何时,孟小冬已经登台。她俏生生的弱女子,居然在唱谭鑫培改良过的《定军山》。

    跟传统曲目相比,谭派《定军山》把帅盔改为扎巾,并修饰润色了身段和唱腔。当年此戏一出,立即引起轰动,甚至被拍成电影(中国电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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