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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会之后,西罗诺夫眼睛一转,暗自点了点头,转而对陈兆军说道:“你说,你的税还是会上齐。而你在不使用民用港的情况下,怎么算税?又怎么上税?”没错,西罗诺夫打起了税的主意。要说一个国家的主要收入就是靠这些税来维持,而西罗诺夫等人的军费,也是国家从税收中抽出来给的。而现在,西罗诺夫的做法,只不过是省去了经过国家那一手罢了。也就是说。西罗诺夫只要不过分,抽出足够自己舰队使用地部分来,就还是一样,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税我们自然会安分守己地算好。至于怎么上嘛,哪个港口负责我出口,我就交给谁咯。”陈兆军在听到西罗诺夫说到税的时候,就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于是便顺水推舟地把话说明白了。反正,这税自己是交了地,至于国家会不会来干涉,陈兆军相信。只要西罗诺夫敢卡这税,那他就一定有办法摆平。对这事,陈兆军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的油能不能从军港走而已。如果不行,民用港那边自己肯定吃不消。万一给人卡一下,谁也受不了。那个时候。那输油管道的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好吧!”西罗诺夫在想通了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拍陈兆军的肩膀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么定了!不过,我还需要跟相关部门说说去,应该问题不大。呵呵!等会我给你安排一个勤务兵。一方面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另一方面则负责我们之间的联系。到时候。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西罗诺夫这下更把陈兆军当成是摇钱树了。民用港承受不起的出口量,那这些税收肯定能让他们太平洋舰队活得很滋润。所以。安排一个勤务兵用来联系和保护还是有必要地。
“呵呵,那就有劳西罗诺夫司令了。”有了西罗诺夫的答应,陈兆军对于他安排勤务兵的事并没放在心上。
“好吧!陈兆军,刘骏,你们俩都留下来吃饭吧,我也很久没尝尝安娜的手艺了!不过,我这外孙女做的饭,是越来越好吃了。哈哈!”西罗诺夫心情大好,招呼起陈兆军他们来了。
“外公!你都不疼我地!”安娜撒娇地说道,顿时让西罗诺夫和刘骏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而陈兆军没怎么听懂,但大概意思也是知道的,所以也跟着干笑了几声。
在西罗诺夫盛情地邀请下,陈兆军和刘骏就都留了下来,几个人吃喝聊,关系又融洽了几分。这中间,西罗诺夫还不时地叹息着自己怎么不多一个外孙女或者是孙女呢,好介绍给陈兆军啊。
不过,西罗诺夫感慨归感慨,陈兆军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愿意。感情可不能硬来,硬来的结果只能像自己前世那样,感情无比失败。所以,陈兆军还是考虑着,什么时候回国去旅游一番,专门为了寻找一下自己的另一半。活了那么多年的陈兆军知道,缘分有时候靠机遇,但有时候机会是不等人地,说不定,真正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因为等不到自己,而被别人拐跑了。反正,现在陈兆军不像前世那样,手上有点闲钱地时候却没时间,有时间地时候却没钱去旅游,而随便安排过来的,又不得不分开。因此,陈兆军已经打定了主意,等手头上地事忙完了,专门抽出时间来去全国旅游一番。陈兆军就不信了,中国那么多人,没一个真正合适自己的。在陈兆军看来,或许,专门去找,也是缘分吧……
苏联财政部部长阿纳托利(杜撰)这几年来比谁都烦,自从他坐上这个位子以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中国改革开放的经验在那里摆着,中国能成功,苏联也应该可以。但是国家领导人急于求成,步子迈得太大了,没有考虑到苏联的实际情况,导致现在根本刹不住车,使得现在苏联的金融体制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是满世界的人都找他要钱,可是他哪来的钱?为了摆脱困境,已经数次增发钞票了,但是阿纳托利知道,这个手段,只能够让卢布贬值的速度更快,等于说是从老百姓口袋里抢钱,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这钱还是必须要抢的,因为谁都找他要钱,特别是国家的人需要养活,比如地方政府的人啊,**的人啊等等,其实这些所需要的都不多,最关键是军队,那可是大食量,每年不知道需要拨多少款去养活他们。没办法,国家需要军队,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废了吧。但这几年来,因为经济关系,军队已经能裁的裁,能节省的节省了。甚至,从88开始,已经无力支持军队了。只能让军队去自己筹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宽容一些各军区军队去自筹些军费,已经很不错地了。否则,直接解散了。这么多军人放到社会上,肯定是一个麻烦事,再说一个诺大的过节也不可能没有军队。
最近一段时间来,由于对外招商引资的做法,使得国家的经济又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这本来是好事,但这却引起了各大军区地大动荡啊。阿纳托利已经不知道被这些军区的负责人找过多少次了,几乎每次都是来要钱的,没办法。这些军队自从86年开始就一直被拖欠着军费,已经憋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看到国家有那么一点钱,怎么可能不来要?但这个结果,郁闷得阿纳托利差点
干了。不过。不干的话,他或许会活得更苦。所以办法推掉这些申请,而且还要在尽量不得罪人的情况下。辛苦地生活没什么,总比辛苦地生存好吧。
今天。阿纳托利如往常一般工作着,并像往日一般祈祷着今天没人来找他要钱。但是很可惜。他的办公椅刚坐热。就有人专门找上门来了。
“阿纳托利部长,今天忙吗?”西罗诺夫一进门就问道。
“哟!是西罗诺夫司令啊。您好、您好,好久不见了!”阿纳托利脸上挂上了虚伪地笑容,非常“热情”地招待起西罗诺夫来。西罗诺夫可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之一,本来海军就是一个吃钱的大户,太平洋舰队由于驻守苏联唯一地不冻港海参崴,肩负着整个太平洋的防御任务,各项费用更是高得惊人,高到让阿纳托利都感到害怕。而且,西罗诺夫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要想在不得罪他的情况下将他给推脱了,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所以,此时,阿纳托利心中无比悲哀地生出这么一个想法:你来了地话,今天可就有得忙了!
“哪里好久不见?我上个星期才来过一次!呵呵,只不过被你赶走了而已!”西罗诺夫也不客气,直接找了张椅子就这么坐了下去。
“西罗诺夫司令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敢赶您走啊!”阿纳托利这个财政部长虽然跟太平洋舰队司令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这些司令没有一个他敢得罪地。更何况,他现在算是欠他们的钱,态度不好点,说不定他们直接将军队开他家里去。
“好了,既然你很忙的话,我就不啰嗦了。我是来申请军费的!”西罗诺夫很快便说明了自己地目的。
“这个……家真地没钱!否则,不用您说,我直接就拨款过去就行了!”阿纳托利非常厌烦这样虚伪地客套话,但他不能不说,否则,不仅会丢工作,甚至可能因为得罪人,连脑袋都丢了。他可不敢担保,如果把这些司令惹急了,不会找他麻烦。
“你的意思是,国家要是有钱,就给拨咯?”西罗诺夫也不着急,筹码还在他手里,关键是要引出一个相关地人来共同负责这件事。
“当然,我说了,国家要是有钱了,我二话不说,连申请都不需要了,直接就给你拨过去得了!”阿纳托利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些可是大实话,别看他是个财政部长,他能动用的钱,根本就不是个数。而在不加印钞票的情况下,他真算得上是没钱。只不过,他很奇怪,平时这些司令都是咬死一条理说自己有钱的啊,但今天这西罗诺夫怎么那么明理,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能这样想最好,毕竟这也是事实,国家要是有钱了,他还专门不给钱来给他们麻烦?让他们找自己麻烦?完全不可能的事。
“连申请都不要?哈哈,那可不行!申请还是需要的,否则到时候你否认了怎么办?”西罗诺夫哈哈一笑,说道。
“呵呵,那也是!总之就是那句话,只要有钱就给,绝无二话!”阿纳托利也笑道,但他的笑容很古怪,因为他觉得今天实在是太诡异了。
笑罢,西罗诺夫突然面色一沉,问道:“真的没有钱了?”
“没有!”阿纳托利条件反射地回答道,在答完后,他心中哀号了一下: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呵呵!那好!那咱签个协议吧!就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写上。就说,国家现在无法为太平洋舰队划拨军费,如若条件许可,将无条件拨给我们太平洋舰队。嗯……都不用也写上!”西罗诺夫突然来到阿纳托利的办公桌旁,抽出两张白纸,分别在两张白纸上面“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这下阿纳托利郁闷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西罗诺夫会来这招。但是这招有用吗?国家本来就是没钱,就算加印钞票,也是瞬间就花光的,根本不可能出现有钱的情况。所以,在阿纳托利看来。这西罗诺夫根本就是给他减压,这个协议如果签下来,那他以后就少一个烦他地对象了!哪怕以后西罗诺夫再来找他,他也可以拿出这份双方都签了名字的协议副本来说辞了。想着,阿纳托利的心情慢慢地好了起来。甚至有点期待把这份协议签署下来了。
“嗯!简单几句话而已,两份我都写好了。也签好了。你看看,可以的话就签字,顺便盖上章!”西罗诺夫微笑地说道。
阿纳托利也面带微笑地拿起来看,协议的内容还是跟西罗诺夫说的那样。只不过,多了一句“如若财政无法拨款。太平洋舰队的军费将自筹。绝不为国家添麻烦。”有了这句之后,阿纳托利恨不得将这张纸好好保护好。生怕西罗诺夫会临阵反悔,跑过来抢了他的。
很快,阿纳托利便将名字签好,章盖好,一人一份地收了起来。
两人在收起来之后,都不由地松了口气。阿纳托利不用说,他从此以后轻松了不少,国家地经济状况在他的了解下,肯定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了,那在这段时间里,当然是少一事是一事。而西罗诺夫,他其实也明白苏联的经济,他能写那句话,其实就是看准了国家没钱,一分钱也要不到的情况。而这份协议下来,对他一点坏处都没有,反倒拉了一个帮忙负责地人。
“好了,没什么事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西罗诺夫任务完成,马上便告辞道。
好言好语送走了西罗诺夫之后,阿纳托利回到办公室将那份协议好好保管好之后,坐在办公椅上越想越不对,总觉得西罗诺夫里面会有什么阴谋。只是,根据一系列事情的表明,最近根本没什么事发生啊,也不可能有什么空子被西罗诺夫钻啊?难道,西罗诺夫自认为绝对无法在国家没钱地情况下,从他手里拿到钱?想来想去,阿纳托利只能把理由归到了这点上,心中无比感激西罗诺夫,并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苏联经济复苏,首先考虑太平洋舰队的军费问题……
西罗诺夫到财政部走了一趟之后,一回来就给陈兆军消息,让他马上进行。西罗
有点迫不及待了,他现在真是着急了,且不说战舰的的更新,这笔钱现在他是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来地了,但是官兵的军饷总是要发地,许多单位已经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了,这样下去,不要说打仗,恐怕自己就该打起来了。
陈兆军在接到消息后,马上行动了起来。当然,这些具体地事物根本不需要他亲手去操作,让谢廖沙去安排就行了,反正那帮股东们也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地,恨不得连火车都由他们自己来开才行。没办法,这些股东以前从没碰到过这么赚钱的事,而且一直在利用能量做一些比较上不了台面地事。现在,好不容易“从良”了,自然是要大干一番了。
这下,从采油到卖油,各条线都忙碌了起来。有了陈兆军的计划之后,采油有一大帮工人,苏联境内的运输就使用军列,出口港口就使用海参崴军港,海上的运输就使用中国油轮,整条线很完美地运作了起来。
这样,原本堆积着的原油,在高效率的军列和军港作用下,很快便兑换成了现金,让这帮人更卖力地干了起来,油气井是打了一个又一个,产油量也是一天一天地增高着。
而所有参与的股东、工人们,包括太平洋舰队在内,个个都是赚得乐呵呵的。干劲也十足,恨不得将那两片油田一口气给采空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财政部长阿纳托利知道“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出口了第一批原油之后,终于明白了西罗诺夫地阴谋。但是没办法。前面也说了,只要国家有钱了,连申请都不需要,直接就给太平洋舰队拨款。而太平洋舰队现在,只不过绕过了国家收钱再给他这个程序,直接就代为收税。而且,太平洋舰队也只是拿了该拿的军费,其他的钱。一分钱没少地上交给了国家。
但是,他们的程序根本就不合法啊,所以,阿纳托利还是找到了西罗诺夫。
“西罗诺夫司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是在抢国家地钱?”这次。阿纳托利的态度不怎么好了。
“抢国家的钱?哪里有?你不是说国家没钱吗?我怎么抢?”西罗诺夫现在看上去根本就是个无赖,自从在税收上面拿到了第一笔军费。他整天没事就跟陈兆军、刘骏他们一起喝酒,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悠哉。
“怎么不是?你现在卡住‘切克弗能源公司’的原油出口关税,从里面拿钱,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违法的?这叫挪用公款,你知道吗?”阿纳托利有点急了。这可是一大笔钱。这些钱本来是应该他来安排的,可却被西罗诺夫一卡。能到他手的钱少了不少。
“不!我这不叫抢钱,我只不过是拿军费而已!你不是说过,甚至签了协议,说国家有钱就给拨军费吗?我只不过是不用你那么麻烦,直接从税里面抽而已。”西罗诺夫面带微笑地对阿纳托利说道。
“你……夫说得确实有理,这些是国家的钱,也足够维持他地军费了。但是,他的程序根本不合法啊:“西罗诺夫,你这样做是要受到制裁的!”
“制裁?谁制裁我?我可是有你写的协议在手!协议上面写得很明白,只要国家有钱,我不用申请都可以拿!没错吧?我这么做根本不违法!”西罗诺夫此时的模样非常无赖,让阿纳托利有股想揍人地冲动。
“你……;。们两个可能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西罗诺夫,我希望,你还是按照正常地程序来获取军费吧!”阿纳托利根本说不过西罗诺夫,只好劝他道。
“正常程序?”西罗诺夫眼睛一亮,说道:“那最好不过了!这样吧,我现在马上立协议,就说,这‘切克弗能源公司’的税收,将马上拨一部分给太平洋舰队,并能够满足太平洋舰队的军费需要。这样,我就将收到的税全部上缴国家,然后你再给我拨回来。放心吧,我不会嫌这么做麻烦地!”
阿纳托利听后都快气炸了,这么做程序是合法了,但钱却被更合法地抢去了:“西罗诺夫,这些是国家的钱,我们确实很需要这笔钱啊!”没办法,阿纳托利只好拿出哀求这一招了,问题是,这一招曾经是各个军区地负责人曾经对他用过地。
于是,西罗诺夫学着曾经阿纳托利拒绝他们的语气回答道:“阿纳托利部长,我们也很需要这笔钱哪!钱用出去之后,我们也没钱了,你总不能让我卖了航空母舰吧?”
“你这是在贪污国家税收!”阿纳托利愤怒地说道。
“不对,你地说法很不正确,阿纳托利部长!我自筹军费没错吧,自筹军费的方法,帮能源公司运输甚至出口来获取一定的利益,也没错吧?而税收,他们全额交上来了,没给我个人别的好处,不算受贿了吧?而他们给税我,我拿了军费,其他的也全部上缴给国家了,有你的协议在,我的做法没错吧?那既然都没错,我为什么是贪污国家税收呢?能源公司的税在我们港口出口,交给我们也无可厚非啊!”西罗诺夫一项一项地细数过来,直接让阿纳托利没话说了。
经过一番折腾,阿纳托利没在西罗诺夫那里讨回任何好处。这没办法,说西罗诺夫他的程序不合法吧,他手上有自己签的协议,再说他又没有贪污什么,如果去搞他,说不定自己先倒了。更何况,有了协议之后,他这样的程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问题,如果真搞的话,肯定是自己完蛋了他还好好的呢。只不过,阿纳托利不可能给他签合法程序的协议,阿纳托利心里还抱有希望,希望能够从西罗诺夫手里拿回这笔钱来。既然西罗诺夫不愿意,那就从另一方面入手。让能源公司直接把钱交上来,毕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