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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雄叹了口气,快步走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打开了大门。当陈伟雄发现门外只有军长的警卫员的说话,他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紧张了起来。他知道,一定是军长有什么紧急绝密的事,才会用这种方式来通知他的。要知道,当时的军用电话还是人工转接的,整个军部,除了军长和政委各有一台保密电话以外,使用干部的电话都是可以被监听的。有的时候,为了防止泄密,不得不用人工的方式通知。很显然,今天晚上就是这样的情况。陈伟雄不敢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急忙跟着军长的警卫员走了。
陈伟雄不知道,就在他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张桂梅已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两只耳朵竖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许久(其实很快),她听见房门小心关上的声音。张桂梅的心里踏实一点了,她知道,也许没什么事了。不过张桂梅再也睡不着了,她索性起床,自己到厨房开始帮几个孩子准备早饭。
7点多的时候,陈兆军被妈妈叫了起来,他很意外,平时天热的时候在家里只穿军用衬衣的妈妈今天突然穿得非常整齐,只要再带上军帽,就可以参加汇操了。
陈兆平他们也感到很意外,只有妈妈心情好或者休息的时候,才能吃到妈妈做的早饭的。今天妈妈不知道是怎么了,专门为他们做了早饭?就在大家都为不用吃食堂的早餐感到高兴的时候,陈兆平突然发现,平时总在一起吃早餐的爸爸今天没在。
“妈,爸爸怎么不来吃早餐?”
张桂梅白了陈兆平一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吃你的吧!”张桂梅很少用只有的语气跟孩子们说话的。大家都发觉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谁都没敢再说话,老老实实的吃完早餐,上学去了。
陈兆军小学的路正好要路过警卫连,也就是陈兆平的民兵连,所以跟大哥一起走的。一路上,兄弟两个都没什么说话,快要到警卫连的时候,陈兆平忍不住了。
“老三,你说妈妈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不高兴的?”
陈兆军叹了一口气:“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还是想一下今天你们怎么搞训练吧。”
陈兆平叹了口气:“唉,我倒是想今天搞军事训练的,可是参谋说今天学习政治,挺烦人的。”
陈兆军一听这话,心里一动,因为跟自己搞了两年的物理和化学,陈兆平现在理科的水平已经不低了,想来考大学是够了,可是一年后考大学,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政治是必须过关的,而且占分还特别高,如果陈兆平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补习一下政治那就最好了。按照陈兆军的设想,自己的两个哥哥最好都投身仕途。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发展,否则,要想起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大哥,学习政治就学习政治吧,在家里辩论的时候,你连我都说不过。我告诉你,只有搞懂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否则,你别想辩得过我和爸爸。”
陈兆平一听就不服气了(起码他得做粗话这个样子来):“你牛什么,我告诉你,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净看马克思主义哲学,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一个小家伙。”
在家里1时候,陈伟雄父子几个经常辩论,因为大家不但觉得只有挺好玩,还学习了政治(陈伟雄语录),所以在辩论的时候,大家只讲道理,不论年纪大小。其实这在当时的社会上,也是一种风气了。不过基本上都是在批斗会的社会才有的……
陈兆军和所有的人一样,老老实实的上了一天的可,到了下午4点。军里面下了紧急通知,所有部队范围内的机关、部队、学校、工厂和商店全部停止一切活动,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广播。
这是x军历史上第一次采用这种方式,完全命令式的强迫整个x军范围内所有工作都停下来听广播的。大家都不知道出了号码事,可谁也不敢乱猜。这一刻一直持续到哀乐响起……
所有的人都在为外面的国家失去了一个伟大了领导人而感到悲痛。这些人中,当然也包括陈兆军。都是没有人想到,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还有一些莫名的兴奋。因为他知道,随着邓小平同志的复出,改革开放的年代已经不远了。
第二十章 一切都为了高考
**同志的去世,让整个中国陷入了一片悲痛的海洋,许多人都不知道中国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但这不代表没有人知道。陈兆军知道,现在是一个分水岭,只要能够在这一个月内坚持下来,中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历时十年的文化大革命将很快结束,神州大地将迎来改革开放的发展契机。
这一段时间,陈兆军开始在家里更多的与陈兆平讨论起了马克思主意哲学真理观的问题,除了引导陈兆平学习政治的方向以外,他还有一个坏坏的念头,就是企图引导着陈兆平去剽窃胡福明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知道,等到明年邓小平上台以后,就有机会向两个凡是开炮了。陈兆军就不相信,有了这份东西,陈兆平还不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就算什么都不整出来,最起码也可以给陈兆平一个练笔的机会,陈兆军相信,陈兆平现在的理科水平已经足够了,差的就是语文和政治。当年不止一次听说,有人考大学的时候其它科目都分数很高,可是政治只考了几分,就为了这,名牌大学与他擦肩而过了。陈兆军可不向让陈兆平重蹈覆辙,毕竟政治就是一个背书和理解的问题。至于语文,这在陈兆军看来就简单得多了,因为他有一个别人都不具备的优势――他知道作文题!当年的这篇作文题可让陈兆军很笑了几次。不过这都是后话,他可不想现在就暴露出来。
由于**同志的去世,整个部队都紧张了起来,军部民兵连的武器被收缴了(担心出事),于是这帮人的时间开始多了起来,要是换了一个地方,一帮陈兆平他们这么大的小伙子早就不知道野到什么地方去了,开始在军部民兵连里他们可不敢。要知道,为了能够有一个可以把他们管起来的地方、省得他们这帮人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军首长可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请示了军区首长以后才整出来的这么一个在军部警卫连里面的民兵连。别看这个民兵连的建制不过是一个连,其实没几个人。这可是普通干部子弟想都想不到的地方。且不说到时候会成建制的整个变成军人,就是负责管他们的几个参谋,个个都是全军数得出来的优秀人才。有军事素质最过硬的、有文化水平最高的。为了这帮孩子,军首长没少费脑筋。当初选带队的参谋的时候(当时叫军代表),一点都不比后世海选大片主角差,就是这样,为了能当上这个军代表,觉得主角还有点本事的参谋、干事的个个都各显神通,因为谁都知道,这就是一个资本。且不说将直接得到军首长的重视,就是将来档案里面提上一句:该同志曾担任过x军军部民兵连军代表。你想想,只要是在部队范围内的,谁能想不到是怎么回事?
有了这批最优秀的军代表,陈兆平他们这帮部队的干部子弟算是没脾气了。要说文的,谁比得上全军范围选出来的秀才?要说武的,只要你想去跟军侦察连的第一扑俘手试一下,保证没有人反对。
当时组建整个民兵连的时候,军首长就发了话:不管外面怎么乱,民兵连不能乱!只要在民兵连呆一天,这帮孩子的任务就是学习、训练,训练、学习。所有的军代表都被授权: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不听话,都给我关紧闭!时间你们定,直到给我关到怕了、听话了为止!
于是,整个民兵连在1976年组建以后,除了参加了一次**追悼会,还有就是参加的粉碎“四人帮”的游行,其它的时间,每天除了学习就是训练,直练的这帮年青人一个两个身体倍棒,吃饭倍香,要是去当打手,估计三、五个普通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当然了,也不看一看他们的教官是谁)。要说起学习来,担任文化教员的军代表直接按成绩给他们分了班,成绩差的从初中补起,成绩好的(向陈兆平这样的)就补其它的科目。就算你什么都懂了,连每天的报纸都能背下来了,你放心,肯定有你去的地方,你可以跟女民兵去学声乐、练跳舞。反正不到时候是不能回家的。要是有人敢不听,那就太好了,禁闭室可是原来整个警卫连的工具房,小房间多得很,就算每人一间也足够关整个民兵连所有的人。你放心,就算呆在禁闭室里,饭肯定是够你吃的,蚊帐也有。不过其它的东西就是奢望了,比方说光亮(整个石头砌起来的房子,水泥浇筑的顶,装了双层的房门)?比方说声音(且不说石头房子的隔音效果,要是周围50米都是禁区呢?)?这些都得等你关禁闭的时间够了,背出了2500字的检讨以后的事了。没有一个家长对这个有意见,相反,要说谁进了禁闭室,出来还得考虑自己的屁股到底能挨得起老爸几脚。反正,x军军部民兵连的禁闭室除了民兵连刚组建的时候用过几次,后来一直都没用过了。倒是军代表们每个星期都会让所有的人,每人负责一个房间,不但要打扫干净房间,还要用枪油仔细的给每个房间的锁头上油。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民兵连里就有几个人的脚在打抖,其他人看见他们这个样子,也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也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陈兆平跟他的民兵连的手下,除了从报纸上就只有晚上回家的这个途径了解外面的事了,当然,处于这样一个信息困乏的时代,这些东西都已经足够了……
眼看着就要到1977年征兵的时候了,陈兆军开始焦急了起来,他知道,文革后的第一次高考是在8月份进行的,可招兵工作在7月底就会结束。怎么能拖过这几天那?
就在陈兆军焦急的想办法的时候,陈伟雄拿回来的一份内部参考文件上出现了邓小平的名字、陈兆军顿时兴奋了起来,他知道,只要邓小平出来工作,高考的时间就不远了……
为了解决x军民兵连这帮孩子当兵的问题,陈伟雄已经跟军长和政委商量了几次,他们都明白,在当时的环境下,让孩子当兵是最好的选择。一帮男孩子还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毕竟还有一些女孩。要知道,部队每年的女兵人数都是有指标的,一下安排那么多女孩当兵,军里面的压力的确不小。
不过今天陈伟雄来找军长可是带着笑容来的,因为陈兆军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昨天晚上晚饭的时候,陈伟雄又谈起了民兵连当兵的事,陈兆军突然接上了话题。
“爸爸,大哥他们当兵的事简单,但是秀娟姐姐她们可怎么办?”
“唉,这几天我都想着这个事,的确不好办。每年就那么几个女兵的指标,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着呐。”陈伟雄很感慨,招兵的事归军务处关,参谋长又管着军务处,所以这事到头来怎么都得落到陈伟雄的头上。
“爸爸,秀娟姐姐她们跟着民兵连训练也很久了,要是为了几个指标的事就让她们当不了兵,到时候林叔叔那里就不好说了。”陈兆军慢慢的下着套。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陈伟雄一想到林处长为了自己女儿的事来找自己,他的头就开始疼了起来。开始僧多饭少,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怎么的这都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我看还不如等一段时间,等过了招兵的统一时间再说。”
“这样就更不好处理了!”陈伟雄知道陈兆军的意思,无非是想动特招的脑筋。
“这也不一定,要说一个两个也许不好办,都是要是军部的这一帮孩子都一起办,估计军区就会同意的,再说这样也可以照顾一下今年毕业的孩子了,而且还不会占用指标。”陈兆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他知道,就是特招一个人,陈伟雄也得跑一趟军区。不过是签个字的事,到时候看到有这么多军首长的孩子,军区领导一定不会说什么。陈兆军知道,自己的照顾想法一定可以打动陈伟雄的。
“这到也是……”
陈伟雄没再说些什么,不过他也认为陈兆军说的有道理。陈伟雄不知道,陈兆军费尽心思,不过是想拖过招兵的时间。他知道,凭大哥陈兆平现在的水平,一定可以考上大学的。现在的关键就是时间了……
正常招兵的时间里,民兵连的孩子包括陈兆平在内,都在进行着跟平时一样的学习和训练,不同的是,多了几个今年刚毕业的新民兵。所有的人都从自己的父辈口中得知,他们今年将错开正常招兵的时间,绕过地方武装部,另外直接到军部军务处报名。都是从小就在部队长大的孩子,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躲过最辛苦的新兵连,没有人不为之欢欣鼓舞。
陈兆平很意外,平时很小心收敛的陈兆军怎么会突然想起要给报社写起稿件来,还非逼着他跟着一起写。有了全军文笔最好的秀才几个月的培养,陈兆平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比弟弟写得差,于是两个人就打起赌来。
整个军部,没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从小就聪明,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陈兆平不惜作弊了。他拿着弟弟陈兆军命题的《在我这战斗的一年》的作文题去找了文化军代表。结果军代表觉得这个命题还有点味道,就布置成了家庭作业。于是,民兵连的所有孩子们都开始为这篇要求为1500字的作文头疼了起来。相互抄袭是不敢了,谁也不想到禁闭室里呆上一天。于是,军部大院里传出了一片咬烂笔头的声音……
就在陈伟雄拿到军区的特招批文回军部的路上,他得知了一个消息,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决定高校招生改变“文化大革命”期间的不考试的做法,采取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的办法。全国的高考就要开始了。
从x军军部民兵连的孩子们知道要高考到规定的考试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关心孩子的家长都知道,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整个x军军部民兵连的孩子们基本上都仔细的补习了一遍整个中学的功课,现在上天给了他们一次上大学的机会,说什么都要让孩子们拼一把。
于是,特招入伍的批文被军长亲自锁进了保险柜,接着,整个民兵连的所有孩子都被安排进了警卫连的两间排房。男孩一间,女孩一间,没有事谁也不许回家。每天早上,当警卫连的战士们起床开始训练的时候,这些孩子也进了原来的警卫连连部,几个参谋干事轮流讲课。等警卫连的战士们晚上收操的时候,这些上了一天课的民兵战士才打着哈欠从连部出来,不过他们这时候也不过是去食堂吃点东西,洗把脸,因为晚上还要接着上课的
第二十一章 千军万马渡窄桥
别看x军军部陈兆平任首任连长的这个民兵连挂了一个连级的编制,其实加上1977年毕业的新民兵在内,一共不过才二十多个人,还有将近一半是女民兵,不过要论起武器装备来就没人跟他们比得了了。因为他们的装备可以说是最好的,只要是部队有的都可以算是他们的装备。大到坦克、汽车、大口径火炮,小到当兵匕首和当时还只装备高级军官的64式手枪。但也可以说他们的装备是最差的,因为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任何一件制式装备,因为他们所有用的东西都是部队登记在册的军用装备。按理来说,当时只要是批准成立的民兵单位,都归地方武装部管(或者叫做xx革委会),然后由武装部将人员登记在册,统一配发武装。可x军民兵连是xx军区同意设立的,虽然也在武装部挂了个号,可也只不过是挂了个号,要了一个编制罢了。至于武装部统一配发的那些二战时期的老掉牙的武器,别说x军的人看不上,就连这些从小在部队长大的,已经看惯了标准制式装备的民兵们也看不上。所有干脆根本就没从武装部领一发子弹。
一些刚进X军军部驻地附近武装部的人觉得很奇怪,明明看到编制花名册上有一个被称为X军民兵连的单位,可不但没有人员统计,没领过装备,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通讯地址留的竟然是一个有正规部队番号的、除了当地邮递员以外谁也说不清楚的地址。更奇怪的是,武装部好像也当这个民兵连不存在一样,任何活动、训练,甚至是演习都不理会这个民兵连。有几个新进武装部的人实在觉得奇怪了,就去问当时的革委会主任(这个主任也是从X军转业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一个民兵连的编制?主任先是向打量外星人一样打量了一番提问题的人,然后用手戳了一下花名册: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登记的名称,再想一下他们的通讯地址。你要是觉得还有必要去管这个民兵连,我就派你去。背后,主任吐了泡吐沫,心里嘀咕着:这么有这样的笨蛋,连不用脑袋想东西。看来这样的人用起来要注意,整个一根筋。后来,某人非常郁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