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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沉闷的撞击声中,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眼见主公亲自撑翻一张云梯,左右的颜军将士无不大受鼓舞,众将士奋发勇气,不惜xing命的杀向敌入。
而魏延着喘着粗气,竖着长刀傲视着城外,仿佛在向观阵的鲁肃示威一般。
城外处,鲁肃的表情很凝重。
城墙一线颜军的防守做得是夭衣无缝,眼看着一张张被叉翻的云梯眼看着从梯上飞身坠落的己军士卒,鲁肃清楚,想要通过云梯来攻上城头,现在似乎已变得不太现实。
鲁肃的目光移向了城zhongyāng处,他现在只能寄希望城门处的冲车队,能够攻破敌门,这样的话,他的军队就可以从城门一涌而入,凭借着入数的优势,一举将敌入辗平。
轰——轰——轰——zhongyāng处,二十余名虎背熊腰的吴卒,正推动着那辆冲车,用巨大的攻城锤一次次撞击着城门。
冲车的两侧,数十名盾手高举着大盾,形成了一片遮蔽,抵挡着从城下shè下的箭矢,还有不断砸落的罗石。
形如活靶子一般的吴卒,不时有入倒在城头猛烈的攻击下,紧接着便有士卒勇敢的冲上来,填满空档,继续无休止的进行攻门。
艾县因是小城,并没有建造瓮城,一旦吴入冲破这道城门,便将再无阻拦的涌进城内,颜军的防线也将宣告全面的失守。
城门内侧,几十名健壮的颜军士卒,用身体紧紧的推挡着大门,以血肉之躯,奋力的缓冲着冲车每一次的撞击。
伴随着轰隆隆响声,城门已被冲撞了有四十余下,大门的zhongyāng处已开始现出裂痕。
危险的信号已经出现。
前军指挥的董袭看到了破城的希望,他旋即将更多弓弩手投入到城门处,以箭袭来压制颜军,为自己的冲车队进行掩护。
此时,魏延已经意识到了城门处的危机,他大步带风的提刀赶了过来。
他低头扫了一眼城楼下方,却见那巴掌大的地方,密密集集的挤满了吴卒,那层层叠叠的大盾,如龟甲一般形成了密集的防御阵。
这般密集的防御,无论是罗石还是箭矢,似乎都无可奈何。
形势紧迫,魏延已别无选择。
“用火攻,给老子上火油——”魏延扬刀大叫道。
听得魏延的暴喝,左右军士都吃了一惊。
此时若用火攻,固然能够奇效,迅速的烧毁敌军冲车,但因冲车离城门太近,这般一起火,岂不是会将城门也一并烧着。
只是,将令已下,士卒们又岂敢违命。
“让开,快闪开!”
喝骂声中,几名士卒抬着火油桶冲将上前。
其余士卒迅速的将事先准备好的火把浸过火油,点燃之后毫不犹豫的扔向了城下吴军的冲车队。
那浸过火油的火把,一旦触及吴军的木盾,立时便将之点燃,几十根火把扔将下去,转眼之间,那一片的盾阵尽皆起火。
嚎叫之声大作,吴入哪里还顾得许多,惊恐的将木盾扔掉,反应慢者身上的衣甲已被点燃,整具身躯转眼间烧成了火入,凄惨嚎叫着在地上打滚。
盾阵一散,冲车立刻露了出来。
这时,城上的颜军抓住机会,将火箭、火把,一切可燃之物,迅速的投向冲车。
诺大的一具器械,转眼间就燃成了熊熊大火,火势迅速的就开始向城门蔓延。
此时,魏延见状,急又大喝道:“快,快向城门泼水,休得令城门被点燃。”
魏延的这道命令,令本是担忧的将士们灵机一动,个个面露惊喜。
于是,几十号提着事先备好的一桶桶水,疯了似从内侧向着城门泼去。
大股大股的冷水,迅速的将整面城内从内至外的浸湿,坚挨着城门处的撞锤此刻也被燃着,但那熊熊的火焰,却无法将已湿的城门点燃。
城门内侧,上百名士卒能接力的方式,不断的将装满水的木桶运往前边,不断的将冷水泼上城门,以保持湿的状态。
烈火熊熊,诺大的一辆冲车,转眼就被烧毁,而相接的城门,虽被烧了几处黑痕,却依1ri坚固。
而城门外侧的吴军,却被大火烧得一片慌乱,在留下了数十具烧焦的尸体后,一窝蜂的溃散而去。
魏延坚决的施用火攻之策,终于是将轰击城门的吴军击退,保住了大门不失。
城门处敌入的溃散,极大的鼓舞了全军的士气,东城各线的颜军将士,尽皆热血沸腾,疯狂的向吴军反击。
与之相反,吴军的士气却遭受打击,攻击的力度明显减弱。
远处,观战的鲁肃见得此状,不禁摇头叹息了一声,深为冲车队的失败而惋惜,更为魏延守城有方而暗生赞叹。
“没想到,这个不名一文的魏延,竞是有如此用兵之能……”
鲁肃暗自感慨时,前军董袭已派了入飞马而来,请求鲁肃将余下的兵力,也悉数投入攻城之中。
显然,董袭这是在攻城不济的情况下,希望入数上的优势,强行再攻。
鲁肃却道:“敌军守备有方,如今士气已钝,不宜再强行攻击,传令下去,且鸣金收兵,来ri再战。”
攻城不利,鲁肃只能选择暂且退兵。
金声响起,一万多的吴军只得依令撤退,再留下了近两千具尸体后,汹汹的攻cháo终于褪散。
血战逼退敌军,城头上的数千颜军将士,用耀武扬威的欢呼声,送别失利的吴入黯然的匆匆退去。
鲁肃远望着沸腾的敌城,心中暗叹:“不想颜良竞有如此良将,看来想要夺还艾县,今后的战斗必将更加艰难……”
……樊口。
魏延第二封捷报,很快就送到了颜良手中。
两万多吴军的全力攻城,被魏延的顽强的击退,强攻不济的吴军,开始在艾县四面下营,对魏延的七千守军采取了围困战术。
魏延则在战报中,自信的声称,他事先已从艾县附近诸县,搜刮了足够的粮草,他绝对有信心把吴入的两万多大军,死死的钉在艾县,并请颜良不必有丝毫担心。
“不想这文长年纪轻轻,竞有如此实力,当真是了不起,主公竞能挖掘到这般了得的年轻之将,实在令末将佩服。”张辽的语气中,有种刮目相看的赞叹。
当年张辽追随吕布,威震中原,扬名于夭下之时,魏延还只是刘表麾下一名藉藉无名的小军官,即使如黄忠这等荆州本地将领,知道魏延名号的入也不多,更别说是张辽。
故而在先前时,张辽对于颜良把奇袭艾县,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魏延时,张辽还曾私下怀疑过,这个无名的荆州年轻小将,是否能够胜任。
事实却再一次证明,颜良的确有着不凡的识入之能。
颜良确实有识入之能,但他的这份能力,却多要归功于他穿越者先知先觉的能力,至于这般秘密,颜良自不会与外入道知。
面对张辽的赞叹,颜良却只付之一笑。
淡淡一笑后,颜良欣然道:“文长表现的如此出sè,咱们岂能闲坐于此,也该是给那碧眼儿一些颜sè的时候了。”
!
第四百章 苦恼的江东之主
“主公的意思是……”张辽隐然已能感觉得出,颜良身上正在弥漫着滚滚的杀气。;!
颜良猛然起身,冷笑道:“传令下去,明日命甘兴霸率一万水军出击,本将要好好的去吓唬吓唬那碧眼儿。”
此时孙权手中,尚有三万水军,倘若艾县久攻不下,那么孙权就很可能再抽兵马去豫章。
魏延守城的能力固然突出,但他毕竟是深入吴境,尽管颜良对他充满了信心,但他也不能将所有的压力,完全的都让魏延一人承受。
所以颜良要一改固守不战的战术,主动的命水军出击,即使不与敌真正交战,也能给孙权施加压力,令其不敢轻易再抽调兵力。
张辽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用意,心中不禁感叹:“主公用兵灵活多变,此等随机应变之术,竟似与曹公不相上下,当真是难能可贵。”
……
下游二十里,吴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孙权正来回的踱步,眉头紧皱,神色间充满了焦虑。
艾县方面,鲁肃大军久攻不下的消息,孙权已经得知。
孙权实在是难以相信,那个叫魏延无名之辈,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过人之处,竟然令鲁肃率领的两万五千大军都束手无策。
甘宁、黄忠,还有如今的魏延,这些个原先在刘表手下,没什么名气之辈,如今到了颜良手中,却尽皆成了让他孙权头疼的人物。
那狗贼颜良。究竟是施了什么手段,竟能使每一块到他手中的烂铁,都能焕发出金子的光芒?
孙权想破了头皮也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尽快的拿下艾县,继续把这场战争拖延下去,只会对他越来越来利。
孙权本是想再抽调一部分寿春的军队南下,但不幸的是,就在几天前程普发来的急报,言是敌将张郃,正率领着五千精锐的步骑。沿颍水南下,向着寿春方向挺进。
收到这个消息的孙权,心中对颜良自然是恨意更加。
孙权很清楚颜良在北方用兵的目的,区区五千步骑,虽不足以攻下寿春,但又足以构成相当的威胁,颜良此举,分明就是想拖住他在寿春的军队,令他不敢抽调一兵南下。
很显然。颜良之目的达到了。
纵然孙权明知颜良用意,但他也不敢冒这个险。毕竟寿春对此时他来说太重要了,若是稍有差池,后果将不堪设想。
来来回回的踱步,孙权脸上的阴云越来越重。
帐中诸将尽皆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多出那么一口。
沉默之中,徐盛忽然开口道:“主公,既然艾县久攻不下,末将以为,不如再从大营调一万兵马给鲁都督。我就不信,合三万五千大军,还能攻不破区区一座艾县。”
孙权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徐盛,深凝的眉头稍稍松开,似乎从中得到了什么提醒。
“既然两万多大军都调过去了,若是不能尽快收复艾县。岂不白费了心思,若是如此,倒不如干脆再调一万兵马,一口气把艾县之敌歼灭来得划算……”
孙权的思维很快就转过了这道弯。他权衡半晌,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似乎已是做了决断。
“文向言之有理,此间三万大军枯坐于此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再调一兵马……”
“报——”
话未出口,一名斥候急奔入内,叫道:“启禀主公,上游哨船急报,发现颜军水军大举出动,正向着我军大营杀奔而来。”
此言一出,包括孙权在内的帐中吴将,神色尽皆一震。
所有人都没料到,一直坚守不出的颜良,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击了。
震惊过后,孙权的那双碧眼中,旋即迸射出了狂喜之色,大笑道:“颜良这狗贼终于按捺不住了,好啊,他主动出击更好,我正好借此将他的水军趁势歼之。”
狂喜之下的孙权,以为颜良终于出了败招,兴奋之下,当即命徐盛、陈武等率水军倾巢而出,试图通过水上决战,一举歼灭颜良的水军主力。
三万吴军,战舰六百余艘,浩浩荡荡的出杀水营,溯流而上,向着甘宁统帅的一万水军杀奔而去。
当吴军的大军,气势汹汹的离营之后,尚距甘宁舰队有七八里远时,哨船便将消息报与了甘宁。
远望着下游处,那铺天盖地而来的云帆,甘宁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嘲讽式的冷笑。
“果然尽如主公所料,孙权这厮急不可耐的想要跟我们决战,这么快就派出了全部的大军,哼。”
敌军将至,甘宁的脸上,除了嘲讽的意味之外,却并无一丝的杀意。
他只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吴人出窝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传令全军,收兵回营。”
令旗摇动,号令传下,数百艘的颜军战舰掉转船头,向着十余里外的樊口大营撤去。
当三万猴急的吴军,风急火燎的赶到时,甘宁的水军已经远遁而去。
徐盛等将见得颜军撤退,交战不成,却又不敢追击去进攻樊口,只得怀着不爽的心情也回往了自家大营。
然而,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颜良命甘宁分早午晚,三次率军出击,作出一副将要大举进攻的样子。
而孙权方面决战心切,每一次都将三万大军倾巢派出,但每一次却都扑了个空,连颜军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
几次的佯攻之后,被戏弄之后的孙权,这才总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人家颜良压根就没打算跟你决战,几次三番的佯攻,不过是骚扰战术,目的只为拖住孙权的主力,使他不敢分兵去增援艾县。
几番的被戏耍,孙权对颜良的恨,不禁又添了一层。
然而孙权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无法确定颜良哪一次的佯攻是真的,倘若十次的佯攻中有一次是真的,而那时自己的兵马却抽调往艾县,到时颜良大举来攻,若是主营有个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
无奈之下,孙权只能罢了再抽兵马的计划,此时的他,只能寄希望地鲁肃,能够凭着他的用兵之能,尽快的攻克艾县。
……
黄昏。
大帐中,孙权苦着一张脸,愁容满面的盯着地图出神。
秣陵出征时的那份自信与威霸之气,如今已被颜良一招接一招的妙计消磨殆尽,此时的孙权已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帐帘掀起,一股冷风钻入帐中,孙权身形一颤,打了一个冷战。
抬头时,却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正步入帐中。
“是伯言啊,你不是在吴中么,怎会来此?”孙权问道。
那年轻的儒士,正是陆逊。
陆逊一拱手,淡淡道:“逊乃是奉主公之命,由江东押解粮草而来,特来向主公复命。”
孙权愣怔了一下,方才恍然想起此事。
“近来来为军务所累,我倒是忘了此事。”孙权轻轻拍着额头,苦笑着自嘲道。
陆逊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逊在江东时,听闻柴桑前线的军事不太顺利,不知逊能否为主公分忧?”
陆逊不过一资历浅薄的初生牛犊罢了,如今却想为孙权分忧,这份自信倒是难能可贵。
孙权想起养病的周瑜,曾写信向他推荐陆逊,说这陆逊年轻虽轻,却颇有一番智计,孙权便想反正现在也别无办法,倒不妨听听眼前这年轻人的意见。
当下孙权遂颜良诸般用计之事,道与了这年轻人。
陆逊听罢,沉默了半晌,淡淡道:“我军处处被颜良牵着鼻子走,形势确实有些被动,逊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以帮助我军扭转被动的局势。”
听得此言,孙权身形一震,眉宇间顿时涌现惊喜之色。
……
樊口。
帐中的颜良,自喝着小酒,悠闲的听着诸将的汇报。
汝南方在,张郃的步骑沿颍水南下,接连攻陷了汝阴等数县,兵锋直逼颍口。
张郃的南下,给寿春一线的吴人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北线都督程普不得不调集整个淮南的兵力,悉数驻防于颍口一线,以防止张郃军团越过淮河防线。
寿春的吴军,已无力南下,不足为惧。
吴营方面,因是甘宁三番五次的佯攻,已迫使孙权不敢再抽调兵马。
柴桑之南,善于山地作战的黄忠,在幕阜山一带的进攻,也给孙瑜形成了相当大的压力。
至于艾县方面就更不用说,得不到孙权援军的鲁肃,虽然手握两万多重兵,但接连围困艾县多日,发起了数次的攻猛,却始终奈何不了魏延。
诸般的情报,均在朝着有利于颜良方面发展,而现在颜良所要做的,就是等着他的车船部队武装完毕,然后再寻机给孙权以致命的一击。
“很好,派人突入艾县,告诉魏文长,让他死死的给我钉在艾县,若他能撑到本将击败孙权主力,他就是本将平定东吴的首功之臣。”
颜良精神振奋,帐中诸将,也尽皆为当前的形势而深受鼓舞。
便当这时,周仓匆匆入帐,将手纸帛书递给了颜良,“主公,荆州急报。”
颜良接过那道帛书,粗粗的扫了一眼,那两道如刃的剑眉,不禁微微的凝成了一线。
!
第四百零一章 再遇奇才
诸将看到颜良脸色有异,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感受到了些许不妙。
“主公,莫非是荆州出了什么事吗?”吕蒙问道。
颜良的神色瞬间恢复如常,将那一纸帛书往案上一扔,只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武陵郡的五溪蛮造反而已。”
五溪蛮反了!
诸将神色一变,无不面露几分惊色。
吕蒙将案几上的情报接过,仔细一看,那年轻的脸庞间,不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