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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取了这头一座烽火台,甘宁率船队继续前行,一路如法炮制,将沿江一线的二十几台座烽火台尽数拿下。
颜良自率的两万五千大军,乘坐着四百余艘战舰,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夏口而去。
天亮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时,立于船头的颜良,终于看到了那座两面临水,巍峨壮丽的城池。
夏口城,就在眼前。
一夜未睡,此时的颜良却一丝困意都没有,看着那晨雾中若隐若现,尚在昏睡中的夏口城,他冷峻的脸庞上,不禁涌起一丝冷绝的笑容。
深吸过一口气,手中长刀一指,颜良厉声一喝:“全军,攻城!先入夏口城者,重赏!”
号令下,旗舰的令旗如风而动。
四百艘战舰,如解除束缚的蛟龙,浩浩荡荡的向着近前眼前的夏口城杀奔而去。(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为颜将军而战
薄雾之中,固若金汤的夏口城,就像是一个喝醉酒的猛士,空有一身锐甲,却沉沉不知大敌已至。
鸡鸣头遍,大部分的百姓和士卒,尚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猫着,迷迷糊糊不愿起身。
城头上,那些在夜中江风中凌乱了一晚的值守士卒,也已是冻得浑浑噩噩,困倦难当。
他们三人一堆,两人一伙的缩在余烟未尽的火盆边,一面抱怨着换岗的同伴还不来,一面打着瞌睡。
城西依岸而建的汉水水营,空空荡荡只余下几十艘小型战船,还有千余算不上精锐的士卒,这里的大部分战舰的士卒,与城南的长江水营一样,都被黄祖带走去跟新任的州牧火拼。
又是一个平淡的早晨。
水营留守苏飞和往常一样,起得一大早,在士卒们还未睡醒之前,就开始依惯例视察各处营盘。
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异样情况。
唯一让水寨统帅苏飞感到疑惑的是,去往上游巡逻的舰船中,有五六艘昨晚并没有回水寨报道。
苏飞下意识的举目北望,看了一眼烽火台的方向,那里同样是一片平静,并没有丁点烽火报警的迹象。
“也许是他们算误了时辰,不得不在岸边逗留一晚罢了。”
苏飞心中这样想着,那点疑心旋即散去,他继续向栈桥方向行走,进行着视察。
片刻之后,苏飞站在了栈桥的末端。这里已经是水寨的最外端,放眼望去,茫茫汉水在晨耀的照耀下,反射着鳞鳞的波光,与这将散的江雾交相映衬,竟有几分如梦如幻。
苏飞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遥望西面。口中喃喃道:“这个时候,说不定黄太守已经攻下了江陵了吧,黄家执掌荆州的时代终于要到了。咱们也能跟着黄太守飞黄腾达一回了……”
想着想着,苏飞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掠起一丝笑意。
正当暗自兴奋时,苏飞的耳朵突然间竖了起来。
他隐约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动。
是划水声。从上游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转眼已似滚滚怒涛而来。
苏飞本能的向着汉水上游望去,极目远眺,透过渐散的江雾,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簇簇的黑影在飞快的逼近。
初始时,苏飞并没有太过的疑心,他猜想那也许只是归来的巡逻船,或者是南下做生意的商船。
但渐渐的。苏飞的心情就开始紧张起来。
击水之声愈烈,竟似有百舸千流正在浩浩荡荡的冲来,而那江雾中的影像也越加的庞大,俨然如一堵黑色的巨墙在不断向前的推进。
突然之间,一艘斗舰冲破了江雾。清楚的撞入了他的眼帘。
苏飞的心一下子顶到了嗓子眼,刹那间如同窒息一般,整张脸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惊骇。
“颜良……颜良的水军!这怎么可能!”
惊疑刚刚涌上脑海里,更多的斗舰和艨冲,已如出水的蛟龙一般,疾驰如风。向着水营方向杀奔而来。
船头上,那些全副武装的颜家军士卒,正狰狞的斗睁的双睛,如见猎物一般死死的盯向这边。
苏飞猛看烽火台方向,依然没有任何警报的迹像,仿佛那几十座烽火台的士卒,一晚上都变成了瞎子一般,又或者是那汹汹而至的颜良水军,使了什么妖法,变成了透明的似的。
苏飞的脑子一下子就陷入难以置信之中,而营中的那些值守士卒,则顷刻陷入恐慌与混乱之中,大叫着“敌人来袭”,发足奔向营内。…;
这时的苏飞,方才从匪夷所思中醒来,急是回身奔往大营,边跑边大声喝令全军速速迎战。
只是,为时已晚。
船势飞快,当苏飞刚刚奔过栈桥时,一艘艨冲便撞入了水营。
甘宁手提着双戟,如猴子一般机敏的窜上栈桥,身后艨冲上的水军将士,紧接着蜂拥而下。
“杀尽敌贼——”
甘宁铁戟一招,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冲向水营。
“杀——”
“杀——”
身后的颜良家军将士,喊杀之声如轰轰震天,一班虎熊之士,直如出笼的猛虎,狂卷入敌营。
甘宁这般先头杀入,紧接杀到的一艘艘战舰相继的撞入水营,无数的士卒从船上跳下,铺天盖地一般的冲杀向水营的敌人。
甘宁发足狂奔,手中双戟舞成两道铁幕,刃风过处,肢飞血溅,将那些仓皇迎战的江夏兵如斩败絮般击杀。
水寨之中,锣声与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成千上万的颜家军健儿,如海啸的巨浪一般冲上岸去,那些尚自昏睡中的江夏兵们听闻异动,连衣甲也来不及急穿就冲出帐来,转眼却为袭卷而来的怒涛碾杀。
数倍于敌的兵力,出奇不出意的突袭,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之战。
退往寨中的苏飞,眼见己军败溃难当,只得一面极力组织抵抗,一面派人去往夏口城向黄射报警。
转眼之间,甘宁已率军杀过水营,直撞向旱营而去,身后是一条条的血路,延伸至水面,竟将汉水为之赤染。
一身血染的他,举目望去,看到的是全线溃逃的敌人,却唯有斜首处,一名敌将仍指挥着百余江夏兵,做着垂死的抵抗。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挡我家主公的浩荡兵威!”
为血污的脸庞间,泛起无限的狰狞。
一声暴喝,甘宁拖动着铁戟,脚下飞溅着血泥,巍巍如杀神一般扑向那顽抗之敌。
正自顽抗的苏飞,眼见一员敌将狂扑而至。急令部下放箭阻挡。
十余支箭矢如飞蝗般扑至,甘宁的脚步却无一丝停滞,冲杀之际,双戟四面飞舞,化出层层的铁幕,却将那袭来之箭轻易的弹落。
眨眼之间,那血染的钢躯已袭至近前。
双戟左右扇扫而出。猎猎的劲风之下,五六名江夏兵惨叫着跌撞开来,不是手臂被斩断。就是脖颈被刺穿。
漫天的血雾中,甘宁如一支势不可挡的利箭,轻易的便将这百余人的阵形撕裂。
双戟挟着血色的尾迹。直向苏飞扑去。
此时的苏飞方向为眼前敌将的武艺之强所震撼,他心中万万想不到,颜良的麾下竟有如此猛将。
千钧一发,不及多想,苏飞极是举刀相挡。
暴喝声中,甘宁的两柄大戟已当头斩下。
哐~~
金属交鸣声中,用尽全力相挡的苏飞,竟觉无尽的大力灌身体,只击得他五内欲裂,这狂力的压迫下。他竟是无法站稳,双膝一屈便给压趴下来。
一招之际,高下已判。
苏飞自诩为黄祖麾下第一大将,自问武艺在整个荆州也是数一数二,却不想一招交手。竟被颜良麾下这年轻的小将压得屈跪于地。
“那颜良究竟有何能耐,竟能招揽到武艺如此厉害的小将,我久居荆州,竟是闻所未闻!”
苏飞心中震撼之际,甘宁却不给他思索的机会,低啸声中。双戟转眼横扫而来。…;
没有一丝迟疑的余地,苏飞急是长刀一竖,倾起全力相挡。
又是一声轰鸣,星火四溅。
巨力震荡之下,苏飞只觉虎口处剧痛,鲜血已从五指中渗出,而那巨力一击之下,他竟是站立不稳,啷啷呛呛的向后跌去。
一击震退敌人的甘宁,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如豹子一般窜出,手舞处,但见一道寒光掠过。
噗~~
电光火石的一击,苏飞还未看清对方如何出招时,胸口已被戟锋刺穿。
三招,致胜。
苏飞斗睁着双眼,充血的眸中是无尽的惊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是三招被敌所败。
他身形僵直,颤声道:“你……你是何人?”
甘宁剑眉如刃,傲气冲天,冷冷道:“颜右将军麾下横江中郎将,甘宁是也。”
说罢,猿臂一动,戟锋收回。
苏飞的胸前,赫然已现出一个血窟窿。
“甘……宁——”
苏飞从牙缝中吐出这陌生名字,旋即栽倒于地。
一招毙敌的甘宁,嘴角掠过一丝不屑,手舞双戟,继续向着夏口城冲出。
成千上万的颜家军健儿,在甘宁的率领下,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荡平了夏口城西的水陆敌营。
千余江夏兵被碾杀殆尽,沿岸一线的江水皆为赤染。
随后而至的颜良,一路无阻的登上了伏尸遍地的江岸,策马飞奔,率领着后续的万余兵马,向着夏口的西门直奔而去。
沿途看着遍地敌尸的营寨,颜良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便想这甘宁果然是一员难得的良将,这一战以他为先锋,当真是事半功倍。
不多时,颜良与甘宁的先锋军会合在了夏口城下。
此时,夏口城的守将黄射,已是惊闻敌军奇袭的消息,眼见水寨被攻破,仓促之下,他只得下令即刻关闭四门,并调动城中残存的三千多兵马上城迎敌。
因是这场奇袭来得甚快,黄射在仓促之下,根本不及把所有的兵力调集上城。
比及颜良率军赶至西门一时,城头一线尚自乱成一片,惊恐的敌卒往来奔走,粗粗一扫,城头守军不过几百号人而已。
城防薄弱,此时,正是破城的绝佳时机。
颜良豪情大作,长刀指向敌城,大声道:“兴霸,可敢为本将取下夏口城否?”
热血沸腾,正杀到兴奋处的甘宁,哪里有一丝迟疑,豪然叫道:“主公且在此歇息片刻,末将一盏茶时间,必为主公攻破城门!”(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四章 鼠辈哪里逃
(感冒头疼的要命,九点那更是码不出来了,容都尉歇一晚,明天继续三更)
杀至兴头的甘宁,豪情大作,挥舞着双戟就杀入了夏口城。。。
颜良深知,演义中的甘宁,无论是水战、陆战,还是攻城战,均是当世一流的好手。
历史上孙权攻皖之战,甘宁更是身先士卒,第一个攻上城头,其攻城能力之强,由此可见。
颜良对甘宁的能力深深信任,遂是放任他去发挥长处。
五千颜军健儿,在甘宁的带领着,向着夏口西城喊杀而去。
随船运来几十道云梯,呼啸着一面面的竖起,那些勇敢的士卒,开始奋不顾身,无畏的向上攀爬。
夏口城坚固高大,倘若守备充分的话,纵使数倍之敌也难以强攻上去。
但现如今颜良杀了个出其不意,五千夏口守军有近千余被歼灭在了城外水旱二寨,城中那三千守军因是事发仓促,根本来不及全部上城防守。
此时城头的守军,不过三四百惊慌之敌而已,正是仗着如此优势,颜良才敢放心大胆的下令强攻敌城。
饶是如此,但守军到底是江夏精锐,守将还是黄祖之子黄射,在兵马严重不足之下,黄射依旧指挥的士卒,做着顽强的抵抗。
一枚枚的罗石从城头砸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时有颜军士卒被砸中,从云梯上直坠而下,摔成肉泥。
更有一盆盆的铁水如瀑布般倾落。但为那烧红的铁水泼中,无不是皮开肉绽,痛到满地打滚。
守军的抵抗之顽强,竟是有些出乎颜良的意料之外。
只是,如今无论敌人坚守的意志多么顽强,颜良也不会有一丝犹豫,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必须拿下夏口城。
那些精锐的颜家军健儿们,并没有因敌人顽强的抵抗而退缩,一人从云梯上坠落。另一个眉头也不皱一下,立刻顶上去,冒着死亡的威胁。继续无畏的向上攀爬。
看着这些勇敢的士卒,颜良心中甚是欣慰,经过这么多场大战,他的士卒终于也精锐如斯。
此时的颜良可以自豪的向天下人宣布,他颜家军之勇猛,已丝毫不逊于精锐的曹军。
在此强攻之下,城头的守军人数上的劣势终于开始显现,全线攻城的颜家军,使得黄射顾得了东头顾不了西头,几乎疲于奔命的应付处处将要被攻破的防线。
时机已到。甘宁决定亲自动手。
他将一柄铁戟插在了身后,一手执单戟,一手扶梯,诺大的身躯却敏捷如猿猴一般飞快的向上攀去。
城上守军几番将罗石掷下,不是被他偏身闪开。就是被他用铁戟拨开。
须臾间,甘宁距城头只差三步之遥。
眼见挡不住那勇猛的敌人,城头守军急是将一大锅的铁水抬起,欲要倾落下来,叫甘宁无处可躲。
见得此险情,甘宁想也不想。暴喝一声,手中铁戟嗖的便掷了出去。
但听得“铛”一声巨响,飞戟巨力击打之下,那诺大的一盆铁水,竟是被撞翻出去,全部倾倒在了守军自己的身上。
滚滚铁水一上身,瞬间便将他们烧得焦烂,几名守军痛如骨髓,如杀猪般的嚎叫着,在地上疯狂的打滚。
甘宁趁势卸下背后另一柄铁戟,几下上纵,忽的便跃上了城头。
当甘宁第一个跃上城头时,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只将城上守军尽皆震慑,而城下的颜家军健儿则受到巨大的鼓舞,欢叫之声响成一片。…;
颜良也兴奋不已,忍不住大叫道:“好个甘兴霸,本将没看错你!”
眼见甘宁也先登上城,颜良遂叫擂鼓助威,并命全军大举攻城。
在甘宁先登的激励下,几万颜家军健儿热血沸腾,士气暴涨,如潮水般向城上涌劝。
登上城头的甘宁,戟舞如风,凭借着超强的武艺,将四面围来的敌卒如扫败絮般斩退,凭着一己之力,生生的护住了城头一片空隙。
在他的掩护下,更多的士卒,不断的从那突破口攀上城头,加入到战团之中。
随着一处的突破,江夏军的防线不多时便全线瓦解,越来越多的颜军将士冲上城头。
那黄射眼见大势已去,不敢再战,只得逃下城头,向着南门方向逃去。
甘宁和他的士卒,终于是攻陷了城头,随着吊桥的斩落,城门的落下,无数的颜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从城门处一涌而入。
夏口城破。
观战的颜良,长松了一口气,眼看着自家健儿,如狼似虎般从城门杀入,颜良知道,自己苦心布局的这场奇袭战,终于获得了成功。
眼见西门已破,颜良却没有趁势入城,而是率领着几千亲军,转向南门处杀去。
颜良知道,南门岸边,还有着长江水营,那里还有千余江夏兵和百余艘战舰的存在。
既然要杀,自然要杀个彻底,颜良绝不容许有一兵一卒逃离江夏,他要把黄祖留在夏口的家当吞个干干净净。
……
策马狂奔,数千颜军步骑,在晨光的照耀下,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蛇,盘动着庞大的身躯,向着南门方向而来。
此时,黄射正在百余亲军的环护下,弃却西门,向着南门方向飞奔。
黄射的心依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他不是惊于颜良军攻陷自家城池,而是惊奇敌人犹如神兵天降,没有一丝征兆的出现在自家城外。
不仅巡逻船没有报告,就连修筑在汉水沿岸的烽火台,竟也没有一处点燃示警的烽烟。
黄射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颜良是用了什么神奇的手段,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自家苦心营建的监视体系,奇迹般的突然杀至。
黄射琢磨不透,也无心再琢磨。
狂奔至南门,黄射遂召呼还处于莫名中的几百士卒,弃却了南门,一路望长江水营奔去。
正自狂奔之时。大道之上,陡然瞥则斜刺里一彪人马冲杀而来,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前来截杀自己。
滚滚尘雾之中。那一面骄傲飘扬敌旗上,赫然书着一个斗大的“颜”字。
是颜良!
黄射不安的心一下子跌落了绝望的深渊,他怎么也想不能。自己已经把西门让出,敌人非但不全力攻城,却后而绕城而行,前来截杀自己这败军。
而且,还是敌方主帅颜良亲自出马。
惊骇之中,敌军已如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