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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米罗娜至今还记得安杰罗对她说的话:
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成为一个伟大的贵族,他不应该像我这样碌碌无为,应该有更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所以我恳求你,带着他去帝都,让他也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为了安杰罗这样一席话,米罗娜开始了和安杰罗两地分居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安杰洛死了。
她整个人都傻了,在她的眼里无所不能的丈夫居然死在了一个小人的手中,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她为此哭泣过,也挺了过来,因为她还有孩子。她不愿意回到这个地方,这里会让她想起无法忘记的丈夫,可是她也必须回来。安杰罗在枢密院的朋友告诉她,如果她想要自己的孩子顺利的继承安杰罗的爵位,而不是让安杰罗的弟弟霸占爵位,她和她的孩子就必须回到威尼尔来。
她的孩子将成为新一任的领主,继续统治这座城市,将安杰罗的意志和爵位继承下去。
所以她来了,带着孩子一起回来,即使要承受更多的哀伤。
眼睛浓稠化不开的哀伤让人心疼,她强装着一切都已经过去,勉强展颜一笑,对着路边的行人不时点头问候,眼眶里已经蓄上了一层薄雾。
当马车缓缓停在了领主府外,骑士们纷纷翻身下马戒备着将米罗娜和她只有五岁的儿子保护在中间时,已经得到了消息的博尔逊已经迎了出来。
望着米罗娜精致的面容,博尔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不是傻子,也很清楚,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安杰罗的遗孀和儿子突然回到威尼尔,目的就是夺权。这个只有几岁大看上去十分可爱,穿着一身得体正装的小男孩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因为这个家伙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也是名正言顺的城主,而他博尔逊,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
“我刚刚才得到消息,请原谅我的来迟。”,博尔逊脸上不动声色,表现的非常有教养,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无法挑剔,即使他的社会地位只是一个“公民”。“我仅代表我自己,欢迎夫人与您的孩子回家。”
米罗娜望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留下了无数欢笑和快乐的领主府,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回家吗?”,她那一抹讥讽很快就被她收拾了起来,她望向博尔逊,微微屈膝行礼,“这段时间里麻烦您照顾着整个城市和我们的子民。”,她摸了摸孩子额头上的柔软的头发,眼里母性伟大的光辉一闪而逝。
她挺起上身,曼妙的曲线让人不禁侧目,“我们还要在这里多说一会话吗?”
博尔逊一怔,露出歉然的笑容,“是我失礼了,请进。”
米罗娜和她的孩子在博尔逊的引导下进了城主府的客房,米罗娜脸上的讥讽再一次忍不住浮现了出来,她环顾四周,笑语盈盈,可眼神里却透着一种淡淡的敌意和冷漠,“一切都和我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里所有的下人,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她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拍了拍沙发垫,她的孩子乖巧的走了过去,板着一张笑脸,说不出的可爱,“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住客房呢!”
一个软钉子让博尔逊多少有一点尴尬,按理来说这对母子才是这座领主府真正的主人,他才是客人。但现在,他住在主人的房间里,却让真正的主人住客房。不过他的脸皮在跟随雷恩之后已经悄然的变厚,不仅没有被米罗娜的话呛的说不出话,反而朗声一笑,“我是一个喜欢尝试新体验的人,我认为夫人您也应该尝试一下。”
说完,他点了点头,微微欠身,“一路旅途劳累,我就不打扰夫人您了,晚餐时我们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博尔逊离去的背影,米罗娜的身体突然间失去了力量一样瘫靠在沙发上,她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肩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滑落。
男孩立刻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侧过身想要扑在母亲的怀里,但是这两年受到的教育让他知道自己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贵族的风度,只能强忍着冲动,反握住母亲的大手,“妈妈,您为什么伤心?是想起父亲了吗?”
米罗娜擦掉眼泪,摇了摇头,望着孩子的脸上满是一种坚毅,“是的,我亲爱的孩子。我和你的父亲为你准备了一份世界上最美好的礼物,但是这礼物被别人拿走了,不论是为了你还是你的父亲,我发誓,我一定要把这东西拿回来,完完全全的交到你的手上。”
男孩无法理解如此复杂的对白,他只能板着脸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这是那些宫廷礼仪师们教导他的,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展现自己无知的一面。
另外一边,博尔逊也在为这对母子的到来而头疼。很显然,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拱手让位,把威尼尔的统治权归还给这对母子,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要么就想办法让他们失踪,或者说消失掉。
前者很容易也很难,放手很容易,但雷恩百分之一百会抛弃他,他深知雷恩的为人。在雷恩的眼里,每个人都是明码标价的,同时在雷恩心里也有一条底线。只要低于这个底线,就会被他认定为垃圾,就会被雷恩丢到垃圾堆里自生自灭。他还没有报仇,还没有完成自己的追求和抱负,他远大的理想还远远的没有实现,他不能放手,绝对不能!
然而第二点也很难做到,米罗娜母子进城的时候几乎惊动了全城,现在他要做的不是伤害他们,而是要保护他们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否则,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做,人们也会认为是他搞的鬼。他已经在巴拉坦和威尼尔见识到了人性的恐怖与强大,想要安安稳稳的把雷恩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必然不能违背大多数人的意愿。
如何取舍,就成为了一个极为困难的事情。
一下午的时间里博尔逊都在为这件事头疼,直到晚餐时也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拖下去是不行的,帝都那批人一旦来到威尼尔,势必就要逼迫他让位,然后将他撵走,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一分,每一秒,对此时的他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
我该怎么办?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他勐地一惊,回过神来,望向了长桌面对的母子,“抱歉,我走神了,是您刚才在说话吗?”
米罗娜拿起餐巾在红唇上沾了沾,她才二十二岁,严格说起来还是一个少女。可是她的动作已经没有了少女的活泼,反而展现出庄重典雅的气度。
“是!”,她将餐巾放下,“我刚才问您,您觉得我的孩子要统治这座城市,还欠缺什么东西?”
餐厅里的气氛一瞬间凝固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一九章 动物母性的本能,能驱使弱小的雌性战胜一切的困难和挑战
米罗娜的话格外的锋利,就像一把小刀飞了过来。躲不掉,也不能躲,任何原则性的问题都是不能躲的。博尔逊沉默了起来,他双手十指扣拢捧成一个拳头,抵着自己的下巴。早上才修理过的胡茬子又冒了头,刺的他手指微微有些刺疼。抿着嘴唇,不时抬眼看一下米罗那,心思电转起来。
没有人开口,仆人们似懂非懂的都被这气氛给吓住了,纷纷退到墙边低头站着,把自己当做成了某种摆设和雕塑,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餐厅中唯一没有变的沉静的,恐怕只有餐桌烛台上的蜡烛。烛火颤抖着,吐露着并不明亮却给人一种温暖感觉的火光。
这间餐厅里是有固化照明术魔法基座的,并且也正在使用中,但是为了气氛和某些莫名其妙的贵族传统,蜡烛往往依然是晚餐必不可少的一种饰品。
望着跳动的烛光,博尔逊缓缓开口说道:“请恕我冒昧,我还不知道您儿子的名字。”
“维格罗斯!”,说出这个名字的那一刻,米罗娜全身充满了力量,她攥了攥拳头,挤出一丝笑容。
“维格罗斯?”,博尔逊低声的重复了两边,眼睛一亮,“伟大的人,是吗?”
维格罗斯是德西语中“伟大”的意思,从现在来看应该说是一种古语,毕竟全世界的人都在说通用语,德西语渐渐也成为了小语种。只有像贵族或是有文化的学士们,在给孩子取名时会参考德西语,注重孩子姓名的含义。
“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名字……”,博尔逊放开了双手,靠在椅子上,微微偏着头,他取下了领口的餐巾,丢在桌子上,“您问我,维格罗斯如果想成为统治者还缺少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您,您以及您的孩子,还缺少耐心。”,博尔逊挥了挥手,佣人和厨师包括了管家在内,纷纷鱼贯而出,管家落在最后,欠身行礼之后关上了餐厅的房门,整个房间里再也没有一丝声音能传出去。
米罗娜有一些紧张,她下意识的将手按在了餐刀上,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的博尔逊笑了笑,也没有点破。相较于男人坚韧的神经,女性或许的确要感性并且软弱一点。他继续说道:“我实话和您说了吧,如果在其他时候,早一些,或是迟一些,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和雷恩子爵大人商量,让您和您的孩子来统治并且管理这座城市。”
“毕竟维格……罗斯是正统的继承者,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权力。”,博尔逊的语气非常的真诚,他决定冒一个险,所以他必须先把自己的真诚表现出来。而他做的的确还不错,小小的恭维和实话实说让米罗娜心中的戒备去了三分。她将手从餐刀上移开,不动声色的又放回到桌子下面。博尔逊脸上的笑容也柔和了许多,“我想您应该明白,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帝都让维格罗斯来接手威尼尔,继承爵位,并不是为了他好,反而是想要害你们。”
“您说的实在太让人毛骨悚然,我应该相信您吗?”,米罗娜脸上已经动容,她其实也有了一点猜测。早不让她来,晚不让她来,偏偏选这个时候让维格罗斯继承爵位,要说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她第一个不相信。在帝都生活了四年,即使是最纯洁的白沙丢到帝都那个的大染缸里,也会染的五颜六色,更何况她还是一名贵族夫人呢?
光鲜的外表之下,是肮脏散发着臭味的躯壳,贵族永远都不能只看他们的外表就认为他们是某种人。只是米罗娜不太清楚,为什么枢密院和长老会会选择这个时候,她疑惑的望向了博尔逊,探知的眼神似乎在询问着什么,“或许,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我并非是一个刻板的女人,如您所见,我依然年轻,或许您的故事会让我当真也说不定呢?”
“故事?”,博尔逊哑然失笑,摇着头说:“不,不是故事。”
“整个贝尔行省已经在雷恩子爵的掌控之下,包括我,包括这座城市,自然也包括了您和您的孩子维格罗斯。请原谅我的无礼,如果雷恩子爵认为您不需要看见明天的太阳,您就会在今夜陷入永恒的睡眠。”
“帝都那些人让您来,目的就是在威尼尔占据更多的主动性,踢掉雷恩子爵的势力,更方便他们在草原上挖掘泰伯利亚晶石矿脉的过程中动手脚。您只是他们对付雷恩子爵的一把微不足道的小武器,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他们可不会为您和您孩子的安全操心。他们只会关注矿脉所产生的利益,以及分配的份额。”
“我可以把您所谓的‘你们的东西’还给您和您的孩子,但是您就能保的住吗?不管是谁赢了,帝都那些贵族也好,亦或是雷恩子爵也好,最终您和您孩子的下场恐怕都不会好过,因为您,雷恩子爵可能会损失了一笔庞大到无法估量的利益,为此让几条生命咻的以下消失在眼中或许是最合适的发泄途径。”
“如果您能沉得住气,我建议您先保持着我们彼此之间微妙的关系和平衡,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雷恩子爵必然会给您一个公道,一个说法。”
米罗娜愣住了,她虽然猜测到了这里面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但是没想到麻烦居然这么大。即使是在远离贝尔行省的帝都,雷恩的大名一样随着数十万人战士的贝尔行省叛乱被扫平而声名远扬。就是米罗娜,都在帝都听说过这个名字,她对雷恩的了解都是从其他的密友那听来的,像什么屠夫啊、刽子手、杀人狂魔之类的。
在那些人的口中,雷恩已经被妖魔化了,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为了杀戮而生。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米罗娜一辈子都不想和雷恩打交道。
她多少有点惊慌起来,毕竟雷恩的凶名实在太吓人了,面对这样以杀戮成名的贵族,她还是缺少了一点底气,毕竟她只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
同时,她又想起了枢密院里先夫安杰罗的朋友,那人告诉他,如果维格罗斯不能尽快的掌握威尼尔的军政,或许帝国会让安杰罗的弟弟来继承安杰罗留下的爵位。
一时间,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就像维格罗斯这么小都知道的那样,贵族不应该在任何时候表现出自己的无知,米罗娜心中思绪乱成一团,脸上却还保持着清冷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气,“天色晚了,我该去陪维格罗斯了,他在陌生的环境中会害怕黑夜。”
博尔逊立刻起身,快速的走到米罗娜的身后为她抽离椅子,弯下了腰,“那么,祝您有一个好梦。”
米罗娜点点头,扫了一眼如同绅士一般的“权力小偷”,双手捧在腰间压住了礼服的裙带,迈着有节奏的步伐快速的推开餐厅的门,消失在门外。
博尔逊顺势坐下,揉了揉太阳穴,他没有把握能说服米罗娜,一点把握也没有。现在双方最大的问题还是该不该将权力还给维格罗斯那个孩子,在这一点上,博尔逊是绝对不会让步的,而米罗娜也必然不会退缩,所以双方几乎没有能和平解决此事的可能。他在餐桌上的一番话可能一时间会让米罗娜变得犹豫,但绝对不会长久。
也许下一刻,也许是三五天,她就会重新变得坚决起来。维格罗斯毕竟占据了大义,在威尼尔城内有着极高的人气和支持,他博尔逊反而才是真正弱势的那一个。都说女人很愚蠢,这话算然不太对,但是博尔逊相信,只要事情和维格罗斯联系在一起,这个女人就绝对会失去此时还算冷静的心态,变成一个不计后果的偏执狂。
否则她也不会带着维格罗斯从帝都回到威尼尔这个乡下地方,并且还承担了极为沉重的心理压力。
回到了客房的米罗娜一进房间,就看见如小大人一样端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维格罗斯,心头那些犹豫和纠结一瞬间都化为灰烬随风散去,她的眼里此时只有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孩子。晚上的晚餐不太适合带着维格罗斯,所以她安排了人送了一点维格罗斯喜欢的食物过来,在客房里进餐。
此时她快步走过去,也惊动了正在发呆的维格罗斯,后者立刻坐直了身体,下巴微微向内收了一点,看上去的确很有贵族范。
“母亲大人,晚餐还愉快吗?”
米罗娜点了点头,“当然,那么你呢,我的孩子,晚上的饭菜可口吗?你能吃得习惯吗?”
说到这些东西,维格罗斯才露出了一些孩子才应该有的表情,他舔了舔嘴唇,不住的点头,“味道好极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看来乡下也不是没有值得称赞的地方,至少这里的食物不错。”
正在说话,隔着临街的水晶玻璃,窗外传来了一阵阵喧闹。维格罗斯好奇的牵着米罗娜的手走到了窗边向下望去,一群人热热闹闹的举着火把,将两个人围在了中间。他们唱着古老的歌谣,声音醇厚绵长,十分的悦耳。
“他们在做什么?”,维格罗斯好奇的问道,在帝都可看不见这种奇怪的仪式。
米罗娜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神色,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二〇章 两千个床位不锈钢,八百个学妹技术强。想学流氓,找雷恩!
收拾好心情的博尔逊叹了一口气,他苦笑起来。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候,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可以击倒自己,也没有什么难关能让自己无法前进。当贵族的特权第一次将自以为无所不能的他击倒在地下爬不起来的时候,他才明白一个人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仅仅依靠自己的嘴巴是无法办成任何事情的。
现在,他要面对的也是一个麻烦。
他相信,很快那些逐渐赶到威尼尔的贵族们就会挑唆米罗娜和她的孩子维格罗斯“篡权”,将他这个小偷城主从领主府里赶出去。一旦失去了统治权,那些极有可能成为雷恩敌人的贵族们就会肆意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破坏雷恩的计划。在西流城还没有来得及重建之前,泰伯利亚晶石矿脉的所有权将成为“帝国”的财产,而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的私产。
雷恩交代他的事情,说穿了就是要把“公有财产”变成“私有财产”,然后拿起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