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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告诉您,但这意味着您自己斩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要么与我以前向前冲,成为万众瞩目,无法忽视的太阳。要么就一起粉身碎骨,被人踩在脚下,再也爬不起来。”,雷恩身体微微前期,伯特利却不安的挪动着屁股向后靠了靠。响亮的战鼓不需要用力的锤击就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雷恩不需要表现的凶狠或者狰狞,他的气势就能如勐虎一般充满威慑力,“那么,您如何选择呢?”
你想知道别人的底牌,那么就必须下注,否则别人没有理由必须为你揭开他的底牌。现在就是下注时间,赌上一切去探知一个不那么稳定的秘密,要么放弃所有,心甘情愿的做一个花匠。
两种思想在伯特利内心深处激烈的斗争着,他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既不想担负太多的责任,又想要品尝胜利的果实。
世间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抉择是最常见的,也是最为困难的。
伯特利的表情变来变去,从犹豫到忐忑,从忐忑到为难,从为难到决绝,直到最后回复了平静。他苦笑着刷了甩头,“真是一个令人备受折磨的选择题。”,他吐出一口浊气,很没有贵族风范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好吧,您说服了我,我入局了。”(未完待续。。)
第二四四章
在雷恩的计划中,还有最重要的一环需要他去解决,那就是帕尔斯女皇。
就像很多英明神武的君主或是帝王,他们不缺少聪明的头脑,也不缺少理智的思考,但他们总会在某些时候,在某些问题上,有些开小差。这种开小差的目的可能只是为了一件对于帝王这个级别而言并不算重要的小事情,可只要有一些像雷恩这样的人出现之后,小事情往往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而现在,雷恩就在完成这整个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面对帕尔斯女皇雷恩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态度和气度,他没有因为帕尔斯女皇的身份就让自己看上去变得卑微了一点,也不会因为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稍稍不如帕尔斯女皇,就要斟酌再三才敢说话。他就这么站着,得体的衣服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浑然天成的贵胄气息,和自身独特的气势混为一体,居然有着不弱于帕尔斯女皇的气势和威严。
“我一直崇信,如果不想被人欺负,别人骂了你一句,你就应该骂回去。别人打了你一下,你就应该杀死他。”,雷恩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块糕点啃了起来。他咬了两口又丢了回去,糕点渣滓撒了一地、一桌子,他耸了耸肩膀,“真难吃!”
帕尔斯女皇眉角一个劲的抽抽,她隐秘的深吸了一口气,饱满的胸口微微鼓起,“那你想怎么做?无非就是阻止你在一个拥有着悠久史底蕴的建筑物上开个窗户而已,你现在打算杀死他们吗?”。帕尔斯女皇的话有些重了,雷恩不断用这样的小动作来挑战她身为女皇的威严只是其一,其二是她的心眼在雷恩的身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每当她想要看透雷恩灵魂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阻止她的目光继续深入下去,这种力量滑不熘手,不会伤害她,也不会被她伤害。从秘窟中得到了来自血脉传承的远古力量之后,帕尔斯女皇几乎把自己神话了。她可以分辨人们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谎言,也可以透过心眼看见人们灵魂的颜色,去分辨他们此时此刻的情绪。
但是这一切,在雷恩面前,都完全失效了!
神明从天空坠入地面,再次变成了人……,不!是多了一尊神明。
“你到底想干什么?和我直说吧,你知道的,这样的小把戏并不能起到任何激怒我的作用。”,帕尔斯女皇依旧保持着清冷的表情和语气,好像真的没有丝毫的波动。
雷恩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瞥向帕尔斯女皇身后半隐半现的韦德,他低眉顺眼的时候也缺少男子的气概。或许帕尔斯女皇就是想通过玩弄这样娘化的男性,来证明自己其实并不比男性的帝王差多少,他们玩弄女人,她就玩弄男人,或许这也是一种证明的方式。
帕尔斯女皇皱了皱眉头,心头真的开始有怒火翻腾,雷恩三番五次的搞这些小动作,真的让她有些火,可她却也知道,很多事情应该保守秘密。她侧过脸,眼角的余光从韦德的身上一扫而过,“出去,把门带上。”
韦德微微一怔,这是从帕尔斯女皇登基之后第四次叫他离开了,他很委屈。他认识雷恩,他并不认为雷恩会和帕尔斯女皇谈论怎样机密的事情,他甚至还想偷听一些,以在某些方面和某些人面前,证明自己依然是帕尔斯陛下最宠爱的男妃。他噘着嘴,刚想要说什么,雷恩阴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目光种透着冰冷的血腥的气息,这气息扑面而来,一瞬间让韦德有一种置身于血海之中的错觉。
“滚出去!”,雷恩看上去很轻佻的抬起手指了指大门,紧接着面对帕尔斯女皇不悦的目光,他摊开了双手。
“出去,韦德,你要学会听话。”,帕尔斯女皇的声音渐冷,韦德心头一颤,立刻半走半跑的离开了这里。帕尔斯女皇望向雷恩,“你不应该对他说那种话,他毕竟是我的男妃。”
“同时也是一个贱人。”,雷恩顺口就接上,他丝毫不惧的望着帕尔斯,没有了外人的情况下,帕尔斯开始表现出更多的情绪化的东西。
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着危险的光芒,略微遮住手腕的手掌之下,似乎也在弄什么小动作。不过雷恩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帕尔斯女皇和所有成熟的政客都一样,他们在做某一件事之前,必须先衡量出做这件事会带来的收益以及可能承受的风险。在这个时候杀死雷恩,毫无意义,反而会让早已暗流涌动的贵族阶级再次出现无法抑制的变化。
所以雷恩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说道:“我要弄掉那些学士,还有一位大学士。”
帕尔斯一愣,立刻摇了摇头,“如果说别人对你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你就要杀死他们,我只能说你太荒唐了。”
“如果我可以证明,他们不仅仅只是想要踩着我上位呢?他们连同你和所有黄金贵族都踩了呢?”,雷恩一句反问,就让帕尔斯再次愣住了。
她迟疑的看着雷恩,犹犹豫豫的说道:“不会吧?”
当然是会的,雷恩随手掏出一份折叠成巴掌大的文件丢了过去,文件上记载了其中某些学士这些年做过的“坏事”。这是一个小小的技巧和手段,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把他所犯下的所有过错都记在一张纸上,这会让人觉得这个家伙简直就是罪行累累,十恶不赦,十足的混账。但是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又不得不去处理他的时候,那么就把这些过错平均的插在他漫长人生中的许多件事情里。
这个时候,同样的人,会说出不同的话瞧,人不能总不犯错,很久才会犯一次错并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
帕尔斯女皇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这些文件上都记载了那几位学士、大学士们这一辈子所有的污点和过错,其中又以攻讦奥兰多家族和黄金贵族为最。毕竟这些人也是要吃饭的,也是要享受权力和特权的,也是要接触社会融入社会的,总有一些人是他们的后盾,为他们提供弹药和援助。
“荒唐!”,帕尔斯女皇将几张薄薄的纸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她杏眼圆瞪的瞪着雷恩,“这些人是怎么通过学士和大学士认证的?他们这些人应该被剥夺学士的头衔后被驱逐出帝都!”,她是真的怒了,质疑奥兰多家族选拔继承人的方式,就是在质疑她获得皇位的合理性与她此时身为帝国皇帝的权威性。往深处想一想,帕尔斯女皇都感觉到浑身冰凉并且怒极而颤抖,那些人为什么要宣传这些东西?
他们的背后,一定有贵族集团的支持,或是其他“兄弟姐妹”的支持,甚至这是为了推翻她的统治而做好的铺垫!
即使她很清楚,其中自己可能有什么误解,被雷恩小小的算计了,但是在皇位与正统这个大是大非面前,任何小小的误解都不足以让她原谅那些人。
她用力攥了攥拳头,挺直了上身,微微扬起下巴。眼睛里流光转动,杀气盈盈,“你做了这么多事情,肯定不只是想要处理掉这些小虫子,演了这么久的戏,说出你的目的吧。”
雷恩从来没有打算骗过帕尔斯女皇,那是绝对不现实的,他寻求的是一种最低限度的合作与通过,就像在旱灾时在河堤上钻了一个手指粗的小洞,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暴雨的来临。
“我要名正言顺的办了他们,而且是亲自处理掉他们才能让我出这口气,所以我希望你赋予我合法抓捕危害国家犯罪者以及审判犯罪的权力。”,雷恩终于图穷匕见,他此时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异色,“我回到帝都之后才发现,人们对我们这些身负神圣血脉的黄金贵族,有诸多的误解。这些误解是从何而来的?必然是有人在暗地中煽风点火,希望煽动对立情绪来动摇黄金贵族的统治。”
“帕尔斯,在某些方面,我和你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们都必须稳固黄金贵族的统治权。而这些人,也必须清理掉。我明白,你想做恒古以来的第一女帝,我并不打算阻拦你,和你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我现在要做的反而对你,以及整个黄金贵族集团都是有益的。”
“这些蛀虫必须清理掉!他们已经危害了整个奥兰多帝国的稳定,也危害到了我们的统治。”
说完,雷恩微微低下头,垂下的眼睑遮挡住他眼中几欲要破体而出的神光!
良久,帕尔斯女皇才缓缓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雷恩。这些年我们对一些人太纵容了,是时候该清扫一下了。但是雷恩,你不要指望我给你太大的权力,我只会赋予你抓捕、审讯与审判罪犯的能力,也仅此而已。你也不能凭借着这样的权力,去打击政敌。”
雷恩深深的弯下腰,“如您所愿,陛下!”(未完待续。。)
第二四五章
“原来你也会叫我陛下。”,帕尔斯女皇笑了起来,眉飞色舞的有些得意,两个人不管是面对面的交流,还是隔着通讯仪器交流,雷恩从来都是直唿其名,连敬语都懒得喊上一句,不是帕尔斯长,就是帕尔斯短,更多的时候都是用“你”这个词来代替她的尊名。能见到雷恩心悦臣服的喊自己一声陛下,帕尔斯终归是高兴的。
其实她也明白,本来想要闲置雷恩,不让他在帝都中搅动风云,没想到最终回过头来居然还是她亲自给了雷恩更大的权力,让他有本钱坐在赌桌边上,伺机下注。一方面她对那些学士以及民间的风言风语实在是有些恼羞成怒了,这些混账整天不想着做好工作,让日子更好过,天天把目光都盯在奥兰多皇室的身上。
特别是她这个女皇登基之后,总有人认为女性无法成为一位合格明智的帝王,应该从她的兄弟中挑选出一名出色的男性皇室,来接任这个位置。这种说法也不是无不道理,比起男性骨子里的理智和残暴,显然女性的优柔寡断不太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对此帕尔斯女皇不止一次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发脾气,摔东西。
所以雷恩巧妙的和她站在了同一阵线上,即使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可能会让雷恩找到破局的机会,可她依然愿意给雷恩权力去整治那些满嘴喷粪的人。
或许这就是那些人认为女性不应该当权的原因之一,个人的喜好和情绪总是影响着她的判断。
其次,雷恩叙述的过程中有一件事说的非常对,黄金贵族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都是顶级的统治者,彼此之间必然应该互相扶持,维护共同的地位,捍卫统治的牢固性。给了雷恩一定的权力,他无法用来对付皇室,也无法对付其他黄金贵族,只能去折腾普通的贵族。那些普通的贵族们要么是保皇派,要么就是贵族集团的人,以及一些毫无用处的墙头草。
她希望雷恩变成一只疯狗,撕咬他们,让他们在惊恐愤怒中露出破绽。而她,只要抓好拴在狗脖子上的链子即可。
两种考量,最终促使了帕尔斯女皇的决定,让雷恩得到了他需要的东西,而帕尔斯女皇,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好处,至少她多了一柄刀,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为她捅人。
雷恩缓缓起身,自信的笑容在他脸上逐渐散开,他抿着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微微偏着头一笑,“好吧,我得走了,帕尔斯。”
“你就不能让我多开心一会吗?”,帕尔斯女皇娇笑了起来,她现在心情不错,一想到那些烦人的声音即将全部消失,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三分。
“恕我抱歉,不能。”,雷恩伸手在身上扫了扫,双腿并拢在一起,非常挺拔的身姿让他的身形看上去非常的健硕修长,“那么我告辞了。”
“滚吧!”
看着雷恩带着矜持的笑容消失在帕尔斯女皇的视线里,帕尔斯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冷却。她一手压在扶手上,拖着自己的下巴,双眼失去了焦距。她在换位思考,如何她带入到雷恩的境地中,她如何用这些本钱来翻本?每一个黄金贵族都绝对不是甘心蛰伏的人,神圣的血脉赋予了他们能力的同时,也赋予了他们更多、更大的野心。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她不能完全猜测出雷恩会怎么做,但她知道不应该无限制的放任雷恩不管。她拿起手边的一只黄金小锤,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御座上一个装饰用的金钟,略显沉闷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去多远。一个黑色的影子如流动的液体一般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逐渐移动到帕尔斯女皇身前的台阶下,一个浑身被黑色斗篷所笼罩的人,从阴影里站了起来。
他带着兜帽,完全看不见他的面孔,只露出了一个光洁的下巴。他一手掖在腰间,微微欠身,口称陛下。他的声线很沙哑,拥有金石摩擦时发出扭曲的颗粒感。
帕尔斯女皇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平静如没有一丝涟漪的湖水,却也透着无比尊贵,高高在上的气势。她眼珠子微微转动,黑白分明的眼仁的余光扫向了那个从影子里钻出来的人,“安排人手盯紧了雷恩,不要被他发现,不能惊动他,也不要去管他,给我看好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遵命,陛下!”,那人突然间就像踩在了陷阱上一样,掉进了影子里。影子瞬间炸开,快速的消失一空。整个宫殿亮亮堂堂啊,辉煌无比。
空旷的宫殿内,只剩下帕尔斯一人。她坐在无数人位置疯狂的御座上,此时却显得有些清冷。
离开后的雷恩坐上了马车,马车快速的疾驰在平整的路面上,快速的消失在街头。
一场由“在史建筑物上开个窗户”而引发的政治风暴,正在缓缓的成型。
刚刚放晴没有几天的帝都上空,再次被阴云所笼罩,日渐寒冷的秋风如镰刀横扫一切生命,斩杀了温暖,吹落了万物。
科林是一名学士,和很多学士一样,到了他这个地位的时候,只是知识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一种手段。学士们其实也很清苦,十数年甚至二三十年的研究、学习,并不一定就能为他们带来高人一等的地位和尊严。岁月为他们沉淀了智慧,也教会了他们残酷的现实。很多学士都选择成为了贵族的家庭教师,这是一份体面的工作,同时也能为自己带来足够的收益。
另外一部分继续做研究,企图一鸣惊人。不过这一类很少见,并非所有的研究方向都是对的,也并非所有的付出都必须有收获。
还有一些人,则成为了贵族们的传声筒,利用自己在学识上的权威性,左右舆论的导向。
不能说谁对和谁错,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为了自己活的更好,更潇洒。
科林投靠了一名贵族,他认为这位贵族的身后还有人,也必然有人。但是他没有深究,反正只要钱到位,不做一些会败坏自己名声的事情那么他从来不管事情的本身是对是错。
就像抨击奥兰多家族挑选继承人这件事,看上去似乎很危险,可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身为奥兰多帝国的皇帝,帕尔斯女皇不可能因为他的胡言乱语就来找他这样一个小人物的麻烦。他呢,不仅获得了一笔收入,更在某些特定的人群中,得到了极高的声望。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人喜欢,就必然有人反对,而他就是反对者的急先锋。
这次找雷恩的麻烦,也是这个道理。平民喜欢看见他这样的“平民斗士”向黄金贵族宣战,贵族们也希望看见有人在雷恩的身上踩几脚。尽管最终事情没有做成,不过结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过程,是他这样的“平民”都敢站出来撩黄金贵族的虎须,这才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