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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反过来说,如果他真的有这个决心,他早在加赫尔着手对付他的那一天,他就已经离开过了,又何必等到今天,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固有的傲慢和偏见让加赫尔刻意的忽视了诺顿的影响力,很快,他就要为自己不经意间的懈怠而付出代价。
“你是说,诺顿带着人在郊外挖出了一些尸体?”,加赫尔刚刚吃完午饭,肚子中的食物还没有来得及充分的消化变成养分滋润他的肠道,他的屁股就被点着了。脸色格外的难看,一不小心之下,还打翻了手边的红茶。深红色滚烫的茶汤泼在了他的手上,让他眉头狂跳不止,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蹦起来。
他用粗使仆妇递来沾水的毛巾按在了手背上,寒冷的天气让毛巾最外面一层绒毛都结上了冰渣。
汇报工作的下人惊惧的低下头去,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消息会引起总督大人如此激烈的反应,以至于他如此的失态。
加赫尔的脸色真的难看到了极致,不知道是因为手背被烫伤,还是那些尸体被挖了出来。他冷眼望着汇报消息的下人,冷言冷语,现在的他看谁都觉得难受,“后来怎么样了?”
那人立刻回答道:“大多数尸体都已经面目全非,不过还有几具尸体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德马拉古过去就是一望无际,一马平川的冰原,冰原上的气候温度常年都在零下十度以下。德马拉古的情况好一些,修库修斯是德马拉古离南边最近的城市,夏天的时候温度会升到零度以上。这里指的是空间温度,而不是地表温度,地表温度依旧会保持在零度以下。
长达两百多天的冻土和低温减缓了尸体腐坏的过程,特别是最初挖的几个坑都埋的很深,总会有几具尸体得意完整的保存下来。就算是那些已经开始腐烂的,腐烂程度也不会太高。
别人不清楚这些尸体是怎么来的,加赫尔还能不明白吗?他眯起的眼睛里透着危险的光芒,这个诺顿,不能留了。
搞不好,这就是一次巨大的危机,一旦有人将这些尸体牵扯到他的身上,他不仅仅只是丢官那么简单。他是一位官派贵族,官派和册封贵族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没有封地,没有硬实力,只需要帕尔斯女皇的一句话,就能剥夺了他们的权势和地位。后者因为有封地,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也拥有了对抗皇室的勇气和实力。
修库修斯不是加赫尔的封地,他只是代表了皇室,代表了奥兰多家族来管理这片土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一个仆人,代替皇室管理着皇室的子民。然而他不仅没有管理好属于皇室的子民,还肆意的杀害了其中一些人大约五十几人。这里可不是他的封地,生活在这里的人也不是他的子民,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侵犯了奥兰多家族的权益!
如果这件事抖露出去,搞不好要削爵,甚至被流放。
必须,必须在这件事没有闹大之前,彻底的镇压下来,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所以,诺顿不能留了,那些受害者家属,也要想办法堵上他们的嘴。
可是他却不知道,在这一切的背后,真正的推手可不是诺顿,而是看上去正在和西斯丁正面对肛的雷恩。
所以,他必然要面对一个令他自己都无法想象得到的局面暴动。
暴动似乎已经成为了平民埋葬贵族的主流手段之一,再加上背后有雷恩支持,诺顿一瞬间就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以及活着的意义。尽管他被加赫尔整的死去活来,可是他依然有着一定的号召力,这点是无法否认的。当城外那些失去了自己儿子的人们知道了真相之后,愤怒的火焰几乎要染红整个天空!
对于平民来说,如果死亡是因为争斗,是因为争取生存的空间而死去,这种死亡是可以被接纳的。因为你争了,你想要从别人那里抢夺生机,就意味着有些人为了你得到的生存空间和机会而死去,也意味着愿意在失败之后付出相同的代价。如果这些死去的孩子们,是因为抢劫、谋杀之类的事情失败而死,他们的家人依旧会痛苦,但是不会愤怒。
可他们是怎么死的?是被看上去如同一个好人的总督害死的,他们的孩子不可能会愚蠢的招惹一个行省的总督,即使这个总督管控的行省是整个帝国最小的,他也是一名贵族。他们相信,就算自己的孩子遭遇到总督大人的殴打和羞辱,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看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吧,完全是被虐杀,他们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怨恨女孩手里的布娃娃,成为了疯狂的发泄品。每一寸伤口,每一寸缺失,都意味着他们在死亡之前受到的极大折磨。那几具还没有腐烂,被冻成冰块的尸体脸上残留着扭曲狰狞的神色,告诉每个人他们死前受尽了折磨。
任何一个父亲、母亲,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愤怒,绝望,仇恨,将他们从逆来顺受的平民,变成了暴徒。
在诺顿的支持下,数百人抬着尸体冲进了修库修斯城,冲到了总督府外的街道上,他们将孩子们的尸体装进黑色的棺材里,整齐的码放在总督府的门外。他们喊着口号,要求加赫尔给他们一个交代。
“城防军呢?警备队呢?”,总督府内的加赫尔头发凌乱,领口也被撕扯开,他眼睛里爬满了血丝,再也看不见昨天的从容。他来回走着,双拳紧握,不住的用力挥舞,嘴角留着白色的沫子,“我的警备队为什么还不出动,立刻通知城防军,让他们来镇压这群暴徒!”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加赫尔看上去已经失去了冷静,可是他的眼睛深处,却有一种莫名的神色在流转。
是的,其实他离失去分寸还有一段距离,他只是在演戏。
如果说在这群人聚集到他的庄园外之前,他还想着除掉诺顿,通过威逼利诱封上这些死者家属的嘴巴来遮掩这件事。那么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另外一种想法,他要激怒这些人,然后让局势失控,最后“为了保护总督以及德马拉古的主权,总督大人不得不清剿这些企图颠覆帝国主权的暴徒”。
多么完美的借口,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成不了气候了。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激怒这些人,同时还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他可不敢真的站在这些人的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咒骂他们,尽管这种方法的确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可也是最危险的。他还要留着自己有用的身体和大脑为帝国出力呢,怎么能倒在这种地方?
所以他需要用其他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猛的一抬头,咆哮道:“尽可能的调集人手过来保护我,以防这些暴徒失去理智!”
当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重新郑重的将领口的扣子扣好,并且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沉稳的坐在了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品着浓烈的烈酒,入口几乎就像在燃烧一样,他的情绪却意外的冷静。
这样也好!
他是这么想的,与其留在未来某一天他无法干涉到这里的事情时在爆发,不如在他还是德马拉古总督时爆发出来。用蛮力扫平一切,收拾好首尾,这些一直留在他心底的惶恐也将彻底的被抹去。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纵然帝都的那些大人物们可能会有所怀疑,可能会对他粗暴野蛮的镇压有些微词,但是都无法动摇他的根基。
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眉梢一挑,如同下等人那样抖着腿,哼起了小曲。
第三六七章 我们把我们不能接受的都看做变态,但只要存在,就应该是常态
“外面是怎么回事?”,加赫尔的妻子推开了书房的房门,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贫穷、寒冷,远远没有南方过的舒心。如果说有什么让她留在了这里,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加赫尔的职务帝国女皇亲自委任的德马拉古行省总督,总揽整个行省的政务以及部分军权。
在这里,加赫尔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他就是合理唯一的主宰。
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南方的生活固然舒适,气候也温暖,可在那里,无论是加赫尔,还是她,都无法享受到这里人上人的滋味。面对形形色色的贵族,他们有时候需要仰望,有时候需要屈膝。每天,都要带着虚伪的面具,游走在各个场合里,成为某些舞会晚宴中毫不起眼的配角,成为某些大人物的陪衬和背景。
在那个很多时候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地方,实在是过够了,即使那里有自己所憧憬一切的生活条件。
加赫尔为自己的妻子倒了一杯酒,她的妻子坐在了他的对面,端着杯子,与他轻轻一碰,“外面实在是太吵闹了,我问了侍卫,侍卫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加赫尔笑了笑,拇指和食指紧紧的掐住杯沿,他晃了晃杯子,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水掀起了涟漪,更加浓烈的酒精味升腾而起。他继而望向自己的妻子,努了努嘴,“一些陈年旧事被人翻了出来,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一次性解决掉。”
她的妻子眼睛一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尽管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刚好四十岁,可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还是让加赫尔的心跳停跳了半拍。德西人,特别是德系女人似乎都是上天的宠儿,只要有足够的保养和优渥的生活环境,就足以让她们不那么显老,外表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个五六岁。
她的酒杯就放在她的面前,她双手都架在了桌子上,左手手臂斜斜的支撑着自己的脸颊,右手手腕高高地抬起,伸出食指轻轻的按压在酒杯的杯沿上,顺着杯口画着圆。深红色的指甲油就像鲜血干枯后的颜色,充满了神秘,以及绝望。她的眼神里、目光中就像是藏了一个钩子,让加赫尔没办法挪开自己的眼睛。
“是……那些事情吗?”,她眉梢挑了挑,面孔微微向下倾斜了一些,这个动作充满了某种特殊的英气,让她的气质开始发生着变化。
加赫尔轻咳一声,端着酒杯,仰着头,一饮而尽。借着这个机会,他在酒杯被放回桌子上的那一刻,低下头去,“咳……,是,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机会。”
他的妻子低声笑着,笑声若有若无,似近似远,有些飘渺不定,“我们好久没有玩过那样的游戏了哦。”
加赫尔唿吸有些急促,脸色开始变红,不知道是因为高度的烈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目光散乱的望向其他地方,“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提起。”
“真的么?”,加赫尔的妻子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挑逗,加赫尔本人身子勐的绷紧了起来。
一只脚,顺着他的裤管,落在了他的腿上。这脚十分的灵巧,不一会时间就已经扣住了他裤子上的拉链,他血压有些升高,眨了眨眼睛,眼睛里仿佛有什么浓稠的东西煳住了一般。
是的,加赫尔紧张了起来,与紧张一起到来的,还有恐惧、期待、犹豫、内疚、疯狂……。
这是一种禁忌的游戏,绝对不能再沉迷进去的游戏。他勐然间惊醒过来,眼前无数扭曲的灵魂在血海中嘶吼、哀鸣,他一哆嗦,拍开了已经伸入到裤子里的脚,站了起来。他走到窗户边上,用力打开了窗户,窗外冰冷的寒风瞬间从大开的窗口中冲了进来。这些刺骨的寒风席卷了一切,带走了高温,带走了饱胀的情绪,也带走了**。
“我们就这样放弃这个游戏了吗?”,他的妻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到了加赫尔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边。
加赫尔脸色难看的笑了笑,“我死后会下地狱。”
“我陪你!”
在他们的注视中,几名显然与众不同的“平民”开始冲击弱不禁风的院墙,铁栏杆很快被推到,愤怒的人们瞬间如破堤的洪水,涌入了庄园中。他们抬着棺木,冲向了这栋只有三层高的房子。
庄园里不多的护卫开始反击,毕竟他们身为总督的家将和下人,也有着自己的责任。
当一柄长剑刺出之外,鲜血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狂暴的愤怒与仇恨,就像爆发的火山,一瞬间将理智冲的支离破碎。
“杀了他们!”
“让恶魔偿命!”
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开始了,双方都红了眼,用各种方法去击倒眼前的敌人。
加赫尔意外之下看见了站在人群后的诺顿,他指了指诺顿。诺顿也看见了加赫尔,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让他们彼此之间惨烈的冲突变的滑稽。为了某几个人的目的,许多人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别人的利益,奉献了自己的全部,以至于生命!
鲜血,凄厉的叫声,加赫尔身边的妻子微微眯着眼睛,露出享受的神色。她脸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这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在她的脚下正在发生着流血的冲突,而是因为她享受着痛苦与死亡带来的感官冲击。
她是一个变态。
从结婚的那天起,加赫尔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无法抗争的事实。
或许,加赫尔内心深处,在体面的外表之下,也藏着一个变态。
当一个变态,遇到了另外一个变态,这就将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最完美的一次相遇。
加赫尔又想起了那个英俊到让他都嫉妒的年轻人,十八岁的小伙子身形挺拔,劳动让他有着加赫尔没有的阳刚和美感。棱角分明的肌肉,就像雕塑大师精雕细琢的绝世作品。他让那个有些内向腼腆的男孩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然后当着他的面,上了他的妻子。
对一个只有十八岁的英俊男孩来说,来自一个成熟的,拥有着无限韵味的美妇人的诱惑,是他无法拒绝的。他就像是一个发了情的野兽一样,啃嗤啃嗤的喘着粗气,压在加赫尔的妻子身上,做着与生俱来最原始的动作。
然后,加赫尔用刀子,在男孩身上划出一条两寸长的口子。
喝过烈酒以及品尝过带有特殊药剂食物的男孩,对伤口与伤害的敏感度降低了许多,这种“微不足道”的刺激,反而加剧了他原始的冲动。
加赫尔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用精致的刀子,在一个完美的身体上,从事着自己对艺术的追求。每一条伤口,都会让男孩的身体更加的充满了爆炸的力量,也让他变得更加的粗鲁,更加的野蛮。加赫尔的妻子挣扎着,无意识的尖叫着,却也享受着。
他冷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当男孩完成了动物对于繁衍最原始的追求时,他脱了衣服,抬起了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充满了伤口的男孩的屁股。到了这个时候,酒劲,以及药力开始退散,男孩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可他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用没有力量的挣扎,来寻求生机。他越是挣扎,加赫尔越是享受这种快感!
然后在最后,割开男孩的脖子!
鲜血的盛宴,加赫尔赤身果体的躺在血泊中,拥抱着同样赤果着的妻子,他们彼此相拥,香吻,投入了十万分炽热的感情。他们的肢体纠缠着,彼此用体温融化了对方,可就在他们的身边,有一双失去了光泽的眼睛,充满了绝望和迷茫。
死亡,永远都是情绪爆发最好的催化剂,无论这情绪想要表达什么。
“我一定会下地狱。”,加赫尔回过神来,望着已经冲入了总督府的暴徒,嘴角微微一挑。
他的妻子转过身,将他领口、衣角的皱褶捋平,细心且耐心,温柔到了极致。她瑰丽的蓝色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坚定的目光,“我也一定会陪你下地狱。”
在远处,雷恩啃着从南方运来的水果,这东西的价格比同体积十倍的彼得安牦牛肉还要贵。贝尼托就站在他的一侧,望着远处喧嚣的总督府,似乎在思考什么。
很显然,一旁脸色苍白的总督府下人已经不知所措的颤抖起来。他按照了加赫尔的要求,来这里寻求贝尼托的帮助。贝尼托接管了修库修斯的城防,加赫尔是知道的。在他看来,这是雷恩贪生怕死的一种表现,他害怕城市中有人会伤害到他,所以他让自己的人接管了这座城市最暴力的机关。
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理由,所以加赫尔并没有干涉雷恩。
现在,他需要贝尼托的帮助,可贝尼托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就站在雷恩的身边,雷恩不说话,他就不说话,连一个幅度大一些的动作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三六八章 人心的复杂多变,哪怕用量子计算机也算不清楚万分之一
情绪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谁都不知道在情绪起伏的下一秒,占据主导地位的是理智,还是冲动。
冲入了总督府的受害者家属们其实也未必真的想要做什么,他们所有的举动,反而像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儿子死了,有人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有人失去了未来,可就算这样,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