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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没有一个非常有效的对抗办法,万一雷恩那个家伙的方法,被帕尔斯陛下直接套用成帝国的律法,对我们绝对是非常严重的打击!”,在一间奢华的会客厅里,彼拉戈斯、农加莱尔、艾萨克三位新上任的“党魁”带着自己的心腹幕僚,讨论着关于雷恩的一切动作。
帕尔斯女皇直接套用雷恩的政策法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商品专卖开始,到敏感物资监管,再到推动党派建立喉舌舆论,几乎雷恩做什么,帕尔斯女皇就做什么。不得不说是,这一切都很有成效。
商品专卖让皇室狠狠的捞了一大笔,皇室挑选了一共十二种非常畅销的东西作为皇室专供,每两年更换一次。在这些商品被钦定为皇室专用之后,其他人,包括了贵族,想要继续享用这种商品,就必须通过皇室专卖的机构来高价购买。现在皇室专卖的任务委托给了萨尔科莫,老商棍简直就是一条吃不饱的鳄鱼,痛恨他的人足以从帝都一直排队排到拜伦帝国的帝都。
敏感物资监管法案直接让贵族们的私产变成了必须登记的产业,每个贵族的家底多多少少都被皇室探查的一清二楚。如果不登记,比如说兵器之类的东西就无法在市场上流通,失去了流动性,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本身的价值。
如果帕尔斯女皇觉得这个揭发令不错,也套用起来,对整个贵族阶级绝对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不说别人,就是在座的这些党魁们,都有着多多少少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这些秘密可能只是突然间的抱怨,也有可能是偶然间的异想天开,他们或许永远都不可能是实施,可他们毕竟说了。
就像他们现在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应对帝国女皇,也是一个秘密。
农加莱尔的幕僚有一头淡蓝色的头发,他并非是德西人,以一个非德西人的身份,居然能坐在这里成为了农加莱尔的幕僚,足以说明他的优秀。
这可是奥兰多帝国,大沙文种族主义盛行的奥兰多帝国!
农加莱尔微微颔首,不懂声色的微微抬手,他的这位来自拜伦帝国的幕僚告诉他,其实完全不用担心帕尔斯女皇会这么做。
作为这个帝国的统治阶级,贵族阶级的崩溃,也意味着统治的崩溃,意味着宪法的崩裂。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仅贵族们要倒霉,连帕尔斯那个都要倒霉。说到底,皇室无非就是最早出头的贵族家族,本质上奥兰多皇室和在座所有的贵族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旦贵族体系崩消瓦解,接下来帕尔斯女皇就要面对永不停歇的内乱。野心家、阴谋家、各路的英雄都会高举起掀翻奥兰多皇室的旗帜,和这个帝国的所有者,在这片地图上玩一场三百多年前奥兰多一世和神圣帝国玩过的游戏。
想要维持各地的稳定,那么就必须保证贵族阶级的特殊性,以及将这个阶级延续下去。
帝国,和贵族,虽然充满了矛盾和冲突,但也是相生相依,谁都离不开谁的关系!
即便年轻的帕尔斯女皇想不通这一点,宰相甘文也会让她明白,她到底该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三七九章 有人为了吃的可以出卖尊严,有些人却将完好的食物丢在路上
皇宫内,帕尔斯女皇泛着一本厚厚的卷宗,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她内心的情绪。作为一个帝国的女皇帝,一个政客,她和所有其他政客一样,都是悲哀的。
开心的时候,不能开怀大笑;悲伤时,不能流露悲戚;满足时,还要面露不满;愤怒时,也要笑脸迎人。
这是一个完全不能表现出任何内心世界哪怕一丝丝情感的特殊职业,每一次的交锋,往往都意味着要做出违背真实自我的决定。
这是最坏的职业,但也是最好的职业!
政客们通过这个职业施展自己的报复,去改变世界,改变这个人吃人的社会,每个政客最初的梦想,都是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坚守了本心,有人走向了岔道。
宰相甘文缓缓从门外推门而入,他无条件的支持帕尔斯女皇,帕尔斯女皇也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他。老宰相在皇宫中,就像在是自己的家里一样。除了极个别不能去的地方之外,连帕尔斯女皇的书房,都可以不经过通报直接进来。
听见脚步声,帕尔斯女皇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甘文,微微颔首,指了指正对面的一组椅子,示意他坐下。她眨了眨眼睛,让眼睛得到了一个短暂休息的机会,然后才面带微笑的望着甘文,问道:“出了什么事?”
她心里是不想笑的,因为甘文主动来,就意味着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可她为了维持自己的体面,为了照拂甘文的面子,为了让这位宰相深感自己的贤明,她必须露出笑容。
就像帕尔斯女皇脸上此时带了一个面具,甘文的脸上何尝不也带着一个面具?
“真理报和一些小报在抨击雷恩的‘揭发令’,他们认为这是扭曲人性,违背道德的法令,从最根本上破坏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社会发展的倒退行为。”,真理报和一些小报为了谋求销量,以及为了在一些特定的人群中形成权威,他们总是通过抨击政府和贵族,来体现自己与众不同的“高洁”。
在这些报纸眼中,贵族每一个毛孔里都流淌着黑色腥臭的血液,他们的成功和胜利,是踩在了无数平民的尸骨之上得到了的成功。
这种直击当权者的行为,一直以来都不缺少市场。仇富存在于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的时间段中。仇富仇的不仅仅只是财富,还有力量,还有权势。贫穷者也并非只是单纯的指那些穷人,还囊括了在政治上贫穷的人,在力量上贫穷的人。
自从舆论攻势这只勐兽被雷恩从栅栏里放出来之后,很快这些聪明的政治家们就体会到报纸无穷的好处,而最近一段时间里,雷恩再次成为了热议的对象之一。
在这个由无数个秘密形成的社会中,雷恩就像是一把胡搅蛮缠的刀子,从来不按照规矩来。规矩在他的眼中,似乎只有被破坏的价值,与此同时,他所有的行为偏偏又被包括在规矩之中,并没有真的就逾越了规矩。他天生就是一个坏东西,总是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成为舆论的风口浪尖。
帕尔斯女皇笑容似乎扩散了一些,嘴角的弧度也大了一点,她低下眼睑的瞬间,露出一丝坏笑,似乎雷恩倒霉,她就很高兴一样,“我从来不指望他能安静下来,即使他离开了帝都。”,帕尔斯女皇伸出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卷宗,“我这两天一直在翻看雷恩的卷宗,我希望能找到他变成如此疯狂的秘密,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找到。”
帕尔斯女皇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的语气里似乎藏着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有点对神秘的好奇,也有对神秘未知的畏惧,“瞧,帝国三百六十九年夏季二月十九日,荆棘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雷恩,与富商罗杰斯因为一名有技术的女人大打出手,雷恩让护卫狠狠的走了罗杰斯一顿,并且抢走了他身上的十一个金币。”
“随后罗杰斯上告枢密院和帝国长老会,检举荆棘家族雷恩抢劫财物,并且率众在众多目击者的情况下殴打了他。罗杰斯上诉要求枢密院和帝国长老会让雷恩归还他被抢的十一枚金币,并且向他道歉。但是雷恩声明了自己的权力,用五十枚金币买断了自己的抢劫罪,拒绝向罗杰斯低头道歉,并且再次组织人手,将罗杰斯痛揍一顿,打断了他的左腿。”
宰相甘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他在笑,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却偏偏无法看清他眼缝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情绪,“这不是非常的正常吗?他就像是所有贵族的后代那样,胡闹,任性,不知道世界的残酷以及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的确就像甘文所说的那样,帝都每一个大贵族的孩子几乎都和卷宗里记载的一样。在他们没有接触家族事务之前,吃喝嫖赌抽就是他们生存以及生活的真正意义所在。只有到了三十岁左右,这些已经身体上成熟,思想上也开始成熟的“孩子们”,才会尝试着帮助家主族长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会变得沉稳起来。
远的不说,就是甘文自己的孙子,前些天才刚刚把他从帝都监狱里领出来,原因是这个家伙和另外几位贵族的子嗣争风吃醋,在打群架的时候动了刀子,违背了贵族们的“规矩”,于是被送入了监狱里好好的反省一下,顺便接受一点教训。
比起雷恩,反倒是他的孙子似乎更可恶一些。
帕尔斯女皇笑而不语,翻过几页,继续读道:“帝国三百七十年秋季三月二十一日,荆棘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雷恩,因一名流浪汉养的狗,和两名贵族当街撕扯殴打。在搏斗的过程中,雷恩踢断了对方的鼻梁,以及另外一人的肋骨,并且极力的羞辱这两位贵族。”
她似笑非笑,“后来我调阅了更加详细的档案,起因居然真的只是一条狗。一名老流浪汉的狗被路边人们抛弃的食物吸引,正好挡住了两名贵族的路,于是他们踢死了这只狗,并且让人扒了狗皮。这一幕被雷恩看见,他突然狂性大发,让自己的侍卫围殴了这群人。在最后,他居然给了流浪汉一个金币,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雷恩伯爵还有如此纯善的一面!”,甘文惊讶的太高了语调,这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从雷恩去了奥尔特伦堡之后这一系列的手段来看,这个家伙的心都是黑的。说一句不算恭维的话,如果让两人调换一下位置,就是他这个当了数十年的宰相,都不一定能从容的屠杀上万手无寸铁的工人,更不可能有勇气绞杀数万已经投降的叛军。
这已经不只是狠辣可以形容的了,这是绝对的冷漠和无情,是一种对生命态度的漠然,是一种绝对的冷酷!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还有如此纯善的一面?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这可不是闲着无聊的蛋疼时光,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以甘文的人生阅,他当然第一时间就分析出雷恩乱来的原因是出自于流浪汉养的狗被踢死,从而引出内心处对生命逝去的愤慨,对贵族阶级的叛逆。
这样的雷恩,真的不应该出现。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必须有一个漫长的养成过程。一个生活在深宫内苑的公主,绝对不可能饱尝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比如说歌莉娅公主。一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也不可能为一条狗的死亡而动怒!
这是违背了常理的表现,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表现!
帕尔斯女皇的笑容变得有些奇特起来,她似乎若有所指的说道:“他不让我消停,所以我就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养成了他的性格。”,说到这里她笑容逐渐收敛,变得有些凝重而严肃,“就像这卷宗上所记录的一切,在没有去奥尔特伦堡之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子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没有道理可讲。”
“但是当他离开了帝都之后,他所有的行事风格都变了,变得不像雷恩这个人了!”
甘文皱起了眉头,迟疑着问道:“您是说,他不是雷恩?”
帕尔斯自己也搞不清楚,在秘窟内,雷恩一定获得了了不起的传承,这也反应出他的确身负着神圣的血脉。相貌、性格、外在,都可以骗人,唯独血脉不会骗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根本做不了假。
完全就像是两个人的雷恩,一前一后的表现有如此恐怖的差距,不得不让帕尔斯女皇怀疑。
到底是他之前一直在演戏,骗了所有人,还是因为他父亲的死亡和自己濒死,改变了他的内心世界。
这或许,将永远是一个谜。
除非有一天,雷恩站出来,亲手揭开这个秘密。(未完待续。。)
第女王章 潜移默化之下,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习惯是一种伟大的力量
乌维尔城从诞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嫁给了德马拉古之后成为了小四小五,远远不如修库修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比得上大房修库修斯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嫁给了一个住在冰天雪地的穷鬼?
所以当这座城市为了迎接有史以来第一位大人物的到来,翻遍了全城居然凑不齐从城门到城主府的红毯时,城内稍微有些头脸的人物都羞红了脸。摆放出来说不定会得罪人,干脆就不用红毯了。
雷恩的车架从乌维尔的南门缓缓驶入,这座城市拥有两个城门,大多数边境上的城市都有两个或者更多的城门,这些城门多数都是为了战争服务,建造的宽而高。从帝国主张了德马拉古的主权之后,随即建立了北方军团,在德马拉古南边戒备着冰原上的野蛮人。这一点奥兰多家族做的足够好,这个家族的血脉中,总是不缺少警觉与防范。
可能是他们多疑,这种多疑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对奥兰多帝国,无疑是一种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决定。
街道两旁都是围观的人群,这些人顾不上寒冷,都拥挤在街道上想要看一眼从帝都来的大人物。他们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乌维尔,这一眼可能就是他们足以探讨上一辈子的话题。密密麻麻的人群拥挤在一起,可偏偏没有多少的欢唿人,人们都在用好奇,或者审视的目光看着雷恩。好奇自然不必多说,审视就有些别样的意味。
雷恩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德马拉古的一切都一如既往的平静、悠然、清闲。虽然在这里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至少也能算得上是安居乐业,哪怕有时候要挨饿,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随着雷恩的到来,这一切都被打破。
首先德马拉古最大的金主,那些明目张胆走私的走私集团消失了。他们的消失,间接的造成了德马拉古为数不多的娱乐行业全面萧条,本地人可没有这个闲钱天天丢在那些不见底的销金窟里。其次一些可以赚到一份工钱的临时工工作也没了,大量用来走私的马车、马匹、装备,往往也需要大量的人员去维修维护,西斯丁显然不可能大老远的带着一堆工匠和佣人一起走私。
所以这份好处,就落在了德马拉古平民的身上。加上西斯丁有意的经营,雨露均沾,几乎每座城市中都有受过走私集团好处的平民存在。
而这一切,也都随着雷恩的到来成为了水中永远都捞不起来的月亮。
他们不会敌视雷恩,那是找死的行为,在此时告密已经达到了巅峰的时期,可能只是一个敌意的眼神,就会被人偷偷去告发。他们审视着雷恩,目的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大人物,能让西斯丁那样纵横帝国北地的“体面人”也要狼狈而逃。
这一眼,并没有收获他们所想象中的东西。
比如说漆黑丑陋的脸上长着一尺长的獠牙,背后还长着恶魔才有的肉翅,也看不见雷恩的屁股上有如同鞭子一样的尾巴,脚底下不仅没有火焰,连脓包似乎都没有。反而雷恩的年轻,让他们麻木的心中有所震撼,真正的年轻,年轻到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比雷恩的年纪大。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大人物,逼的狡猾的西斯丁不得已的逃入荒野中。
在这些人的心里,对遥远的帝都,多了一份敬畏,也多了一份神秘。
车架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停在了城主府外。
乌维尔的城主府非常的简陋,年久失修,又缺少城主的继任,这座看上去如同帝都郊外三流庄园的房子格外的破旧。枯黄发黑的蔓藤几乎爬满了房子外的每一个角落里,缺少维护的房顶上还有很多断裂的瓦片。地上清扫的还算干净,不过依然能看见草丛里清晰可见新鲜的痕迹。
作为乌维尔的书记官,此时激动的浑身发抖。他原本想要押送罗巴多去修库修斯,没想到人还没有走出多远,就接到了修库修斯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们在乌维尔原地待命,雷恩不日将亲自来到乌维尔,指挥抓捕西斯丁的任务。书记官和警备队长立刻担负起更重要的职责,从自己的钱包里肉疼的掏出一部分现金,请了一些人将城主府简单的打扫了一边。
他们希望这里哪怕不能给雷恩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也不能让雷恩讨厌这里。
雷恩坐了两天多的马车,从车厢里下来之后反而更有了一些精神。他摘掉了白色犀牛皮的手套,丢给了茉莉。茉莉攥着柔软的犀牛皮手套塞入了怀里,确保这双手套随时随地都是温暖的,随时随地都能让雷恩戴在手上。说起来,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堕落了。
曾几何时,她的梦想就是超越无数的先贤,成为最强大的女剑师,没有之一。然而在修炼的路途上,她才逐渐发现,梦想固然是美好以及动力的基础,可光有梦想根本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