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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不太清楚,到底是谁想要搞臭他。他进来的时候,可没有记者围着他问所谓的尖锐的问题,大多数都是一笔带过可以轻松回答的书面是问题。
这就意味着,的确是有人在针对他。
他想了许久,没有头绪,不过隐隐有了一个猜测的方向,“这件事我会留意。”
雷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在他身后的萨尔科莫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雷恩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势。他翘着腿,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拇指搓动着食指的指纹,不时从第二枚符文上掠过,“那最好,你的位置很特殊,不能有任何意外。如果你自己解决不了就来找我,我会帮你搞定。”
雷恩也有猜测,并且和萨尔科莫的猜测是一样的,这个想要对付萨尔科莫的人,其实就来自工商党的内部。
在萨尔科莫众多的头衔中,唯一一个可以争抢的,就是党魁这个头衔。
萨尔科莫最近一两个月也逐渐感觉到,工商党的内部已经不如去年刚刚建立初期那么稳固了。随着一部分成员进入了帝国议会成为了议员之后,工商党的内部就有一种不太和谐的声音,认为萨尔科莫任人唯亲。
这一点萨尔科莫并不反对,也不能反驳,他的确是这样做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在当初进行政治投机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看中雷恩的实力,也不相信雷恩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回报,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了观望。
时过境迁,那些愿意投机的,自然都成为了议员,享受到投机所带来的巨额回报。而那些不愿意投机的,则红了眼睛。
他们拿雷恩没办法,不意味着他们拿萨尔科莫没办法,说起商人,萨尔科莫的确在商人这个团体中拥有着极大的声望,有一些人甚至是听闻了他的传奇故事,才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商人的道路。可尊敬、崇拜,并不意味着自己的退让,商人其实都是冷血的,都是理智的,他们所追求的永远都是利润,而不是人品、道德之类的东西。
现在,这些得了红眼病的人,打算反抗了。
党派的建立是有党章的,不管这个党派到底是公正无私的还是虚伪的,至少在建立初期,为了拉拢更多人加入到这个党派中,党章的拟定会相对的公平,即使只是表面如此。但这也给这些人提供了机会,他们打算用规则的力量,来让萨尔科莫妥协。
萨尔科莫心中暗自发狠,这些人可能忘记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东西爵位。
等他调查清楚是谁在他背后下黑手,他一定会让那些家伙生不如死,让他们明白对自己动手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个老家伙脸上凌冽的杀气,让雷恩都察觉到那么一些。
说话间肯特也在一群劳动党党员的围绕下,进入了会场。
比起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肯特,现在的肯特几乎换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名字和长相相同,任由谁来评判,都会认为这是截然不同两个独立的人,并且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现在的肯特脸上洋溢着一种自信,一种淡淡的傲然,他穿着笔挺的议员装,脚下锃亮的皮鞋能映射出他抹了发油一丝不苟的头发。
刮的干干净净白皙的下巴上,还留着一层青色,成功给了他自信,眉眼之间都充斥着一种特殊的力量,散发着成熟的气息。
肯特离婚了。
他和自己的妻子离婚了,他给了他曾经的妻子一大笔钱,然后和那个妻子离婚了,重新找了一个比他小了接近十岁的女孩结婚。那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也好,又年轻,把肯特迷得晕头转向。肯特对她千依百顺,不仅在橡树区给那个女孩买了房子,还给她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在某个部门里做小干部。
当他发现雷恩看过来的目光时,他微微一怔,立刻推开了身边的人,走到了萨尔科莫身边,对着雷恩微微欠身行礼之后,坐了下去。
“雷恩大人,萨尔科莫阁下。”
“我听说你最近过的很滋润,还和你的小女朋友去亚历山大港游玩了一趟?”,雷恩这次连头也没有回,肯特自然也看不见雷恩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不安的干笑着,“怎么样,亚历山大港好玩不好玩?”
肯特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萨尔科莫,他没有想到不到十五天的一趟旅行,都能惊动雷恩。如果不是爱煞了那个女孩,他也不可能抛下工作跑到亚历山大港带着女孩去购物。
萨尔科莫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膀,一脸你别来烦我的表情。
肯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和刚才的意气风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雷恩冷笑了两声,“做好你的工作,其他事情我可以不管你。但是如果你工作都做不好,你也就没有用了,明白了吗?”
肯特脑门上已经泌出一层油汗,他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第四一四章 恶魔从来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他们总能伪装的像是绅士一样优雅
肯特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人,也是变化最快的一个。
劳动党在帝国内算是第一大党,毕竟平民阶级之中,中低产阶级是主流,占据了整个帝国最大的人口比率。在这群人中,又以劳动者最多,所以说劳动党是帝国第一大党。
作为帝国第一大党的党魁,权力和金钱已经不再是肯特白日梦中才能得到的东西。作为党魁,他麾下据不完全统计,差不多拥有接近四百万的党员,还有很多人没有加入到劳动党里,或是加入了其他党派。单单就这差不多接近四百万的党员,每年的党费都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除此之外,还有莫大的权力!
金钱能使人闭上双眼,那么权力就能使人堕落。
拥有了金钱和更高的社会地位之后,肯特就发现自己的妻子,似乎和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并不相配。他的妻子不过是一个普通工人的后代,拥有着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身材,普通的素质。每当夜晚来临,抚摸着他妻子因为常年工作变得粗糙的皮肤,压在那具生育过孩子,在劳动中走形的身体上,被那双像是小钢锉一样的手掌摩挲着。
肯特就从心底滋生出一种厌烦。
他可是第一大党的党魁,怎么能拥有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妻子呢?如果说外在的普通并不能证明什么,那么他妻子的内在,也一样让他绝望。她的妻子和他之间讨论最多的,不是政治上的走势,不是劳动党在各地的局势,也不是什么风花雪月,她只会说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情。
谁家的孩子闯了祸,谁家的丈夫输了钱被妻子打了,谁家老人又去世了。这种如同白开水一样的交流,让肯特越来越绝望,他想要的是一个心灵的伴侣,即使外表普通,但是内在也应该能配得上自己党魁的身份,能引发他的共鸣!
所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他和他的妻子摊派牌了,他要离婚。
他的妻子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大吵大闹,反而平静的就像早知道这个结果一样,安安静静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带着孩子离开了。在他妻子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肯特心理就像缺失了一块,但也格外的轻松。他追上去,给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一笔钱,差不多两百个金币,足够他们在未来享受到优渥的生活。
除此之外,每个月他还会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提供一个金币的抚养金,也算是弥补自己的愧疚。他卖掉了自己曾经的狗窝,来到帝都的橡树区,用七十一个金币,买了一套小一些的庄园,迎娶了自己人生中第三个女人,第二个妻子。
一名叫做海德拉的女人。
海德拉是纯血的德西人,拥有最纯粹的血统,金色的长发在阳光照射下就像流动的金沙河水一样,令人沉醉其中。她热情洋溢的笑容能使万物酥软,她的皮肤娇嫩的就像刚煮熟的鸡蛋里的蛋白……。她没有一处是不美的,最让肯特满意的是,海德拉会和他讨论一些党派上的工作,以及政治上的动向。
海德拉是帝国高等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她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敏锐的眼光,她的看法总是能让肯特有一种拨开了乌云看见晴朗天空和太阳的感觉。
这,才是人生中最完美的伴侣!
面对这个女孩,他从来不惜金钱,她想要什么,他总是尽力的满足,就连上个月下旬海德拉说要去亚历山大港购物,他都毫不犹豫的带着她去了亚历山大港,用了三天时间,花了十来个金币。当海德拉高兴的骑在他身上,将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时候,他觉得,有这样的人生,已经没有更多的奢求了。
但是在今天,雷恩的话,才让他意识到,他并不是这个世间的主宰,连自己的主宰都不是!
他低下头,陈恳的为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可真的是这样吗?
肯特不确定,雷恩不相信!
“今天兰多夫会提交一份关于修法和修宪的提案,告诉你们的人,都投赞成票。”,雷恩翻开这今天的日程表,一项项提案,一次次投票,几乎要占据一整天的时间,连午休的时间也只有不到一个半小时。接下来的两个月将都是休会期,直到八月份才会重新召开例会,所以安排的表决任务相当的多。
兰多夫的提案,恰恰在最后一个。
这恐怕是甘文和帕尔斯刻意安排的,工作了一天之后人们的思维会因为疲劳而变得缓慢,判断能力也会快速的下降到一个临界值。在这个时候,人们对一件事物的判断,往往是通过其他人的态度,来进行辅助判断。只要形成一种大家都同意的假象,墙头草们会毫不犹豫的投赞成票,那些并非是很坚决反对的也会考虑投赞成票或是弃权。
这就给这项提案的通过,带来了极大的胜算。
雷恩又抬头看了一眼甘文,甘文敏锐的觉察到雷恩的目光,依旧回他一个微笑。
老狐狸!
萨尔科莫和肯特也在翻日程表,他们立即表示了遵从雷恩的命令,并且将自己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开庭的时间,议员们也差不多到齐了。五百个席位,涉及到整个帝国的议员,有些人不能来缺席这样一场例会也是很正常的。
当甘文拿起木槌敲响桌上摆放着的金钟时,大会正式开始。
在远离帝国议会山的帝都金环区内,一架马车停在了雷恩的庄园外,阿芙洛带着大巫祭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大巫祭看着庄严肃穆的金环区,嘴巴都合不拢。作为一个生活在萨尔美深山的土著野蛮人,曾几何时见过如此的场面。每一栋建筑物都美轮美奂,不是典雅美观,就是庄严肃穆,比他们所谓的神庙还要奢华。
迎接阿芙洛的是冯科斯,以及西莱斯特。
小姑娘激动的扑进了阿芙洛的怀里,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了,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西莱斯特很想念阿芙洛,后者不仅是她的玩伴,能说知心话的姐妹,更是她在家庭内部和未来雷恩妻子争夺雷恩有力的武器。这不能怪西莱斯特,商人的家庭从小就接触到这些东西,家庭内部的斗争,往往比政治上的斗争还要凶险,一不小心就会彻底的丧失一切主动权。
冯科斯站在一边矜持的笑着,他并没有因为大巫祭的肤色就流露出鄙夷的目光,这让大巫祭对冯科斯有了很大的好感。
“大人正在开会,今天可能要回来的晚一些,我建议您和这位……大巫祭先生吃点东西,休息休息,晚上才有体力和精力与大人讨论关于你们的事情。”,冯科斯引着两人朝着庄园里走去,大巫祭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放在手里,到处看个仔细。
从大门到房子之间的走到两边的风道,都让他震惊,他心中还保留着的小小骄傲,都在这风道下崩消瓦解。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斗争!
“阿芙洛姐姐,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西莱斯特坐在餐桌边陪着两人吃东西,大巫祭都不知道怎么的双手怎么放才好,好在来之前阿芙洛多少教导过他应该怎样进餐,他笨拙的拿着刀叉,像战斗一样吃着饭。
阿芙洛用餐的动作就标准的多,她放下刀叉,拿起桌角的餐巾沾了沾嘴唇,“好多了,帝国已经开始帮助我们扑灭瘟疫,一些人也得到了救治,大家对帝国,以及雷恩伯爵都非常的感激。”
一旁的冯科斯眼角抽了抽,别人可能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但是他是最清楚的。作为雷恩最信任的管家,很多事情都是雷恩交代给他,然后由他去操作的。包括了这次在萨尔美山脉内部散播瘟疫的事情,也是雷恩请来帕尔斯女皇的手令之后,由他出面从帝国研究院请来炼金术师操作的。
除了没有亲手释放瘟疫之外,其他事情他几乎全程参与其中。
阿芙洛似乎有所感应的看了冯科斯一眼,冯科斯立刻笑着微微低下头,避开了这位圣女的目光。
说起来,这位圣女也算是雷恩的情妇呢,他这个管家地位最然高于阿芙洛,不过该表示的尊敬,还是应该表示出来的。
大巫祭也放弃了用刀叉进餐的想法,他学者阿芙洛的样子将刀叉分别放在了餐盘的两边,望着盘中厚厚的牛排咽了一口口水,“是,我也要代表萨尔美山脉中的野蛮人,感谢帝国的援助。”
这句话是阿芙洛教的,不然以大巫祭的脑子,根本想不到这里去。
西拉斯特双臂架在桌子边沿,笑成了一朵花,月牙一样的眼缝和小酒窝让人心情都变得愉快起来,“毕竟阿芙洛姐姐也在那里,雷恩哥哥担心的正常的,这次回来,你就不会再走了吧?”
阿芙洛瞥了一眼大巫祭,点了点头,“嗯,这次我不会走了,我会住下来。”
第四一五章 法律的背后,是特权阶级对无特权阶级赤果果的践踏和羞辱
西莱斯特现在很有危机感,雷恩成年礼之后就意味着他的婚期将近,她心理有些畏惧,忐忑不安。阿芙洛这个时候回来,给她一种特别心安的感觉,就像是有了依靠一样。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偷偷溜走,屋外的天色逐渐擦黑,夏天的夜晚总是比冬季来的迟一些,已经快到饭点,雷恩却还没有回来。
此时在帝国议会大厅中,浑浊的空气让帕尔斯女皇不得不命人打开所有的大门,贵族们叼着烟斗,抽着香烟,乌烟瘴气的就像大火过后的火场,到处都是浓浓的烟雾。
每个人看上去都显得精疲力尽,强撑着精神头坐在椅子上,也无法继续保持体面的风度,一个个都撕开了领口,或半躺,或趴在桌子上。一整天的表决实在是让人有些绝望,每一次的表决,都意味着一次脑力上的交锋。每一项提案的背后,都有太多需要考虑的利益和妥协。
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的脑子都变得迟钝起来,连思考的力量似乎都被体力所拖累。
“下面,进行今天最后一次提案的表决。”,甘文也有疲惫的戴上了眼睛,强打起精神宣读最后一场,也是今天最关键的一项表决。
大厅中坐着的议员们终于振作了一些,只要完成这个最后的表决,他们就可以回家了,就解放了!
“这项表决由真理党党魁兰多夫先生提出,提案的内容是通过修正帝国法典和宪章,细化法典和宪章的内容……”,甘文望向坐在第二排的兰多夫,伸手顶了顶鼻梁上的眼睛,“兰多夫先生,你需要通过演讲来阐述这项提案的内容和你的观点吗?”
大厅内顿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也有人唉声叹气,望着兰多夫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某种期待。
在万众的期待中,兰多夫摇了摇头,这才让大多数人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在这个已经精疲力尽到了极致的时候,再听上一两个小时的辩证。
就让这该死的表决立刻结束吧,我要回家!
甘文又问道:“材料在你们的手里,有人有不清楚的地方需要提问吗?”,稀稀拉拉的否定声让甘文眼中多了一丝笑意,他拿起木追敲了敲金钟,“那么现在开始表决……”
“等一等!”,响亮的声音打断了甘文的话,人们循着声音望去,艾萨克站了起来,他整理着自己的领子,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笑容,“我有一个疑问。”
帕尔斯女皇顿时望向艾萨克,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一切都按照她和甘文的计划走到现在。通过一整天疲劳的轰炸,议员们已经不想再多事了,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早点回家休息一番,吃点东西,洗上一个热水澡,然后把自己丢到床上。可没想到的是,还是有人站了出来。这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现在来看并不是。
就像她和甘文想要利用人的疲劳来让议员们做出符合他们心意的决定一样,在这些议员们已经开始丧失思考能力的时候,一个还拥有思考能力的人站出来,往往会起到致命的效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