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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特殊的生理结构注定了他们使用不了重武器,他们惯用短剑和弓箭,相对的灵活一些。
当然,还不能忘记了他们的尾巴。每个鼠族人成年之后也就是十二岁之后,他们会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包扎在尾巴的末梢,就像是一个锤子一样。在战斗的时候,他们的尾巴有时候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灰胡须的尾巴上包扎着镶嵌了六颗宝石的黄金锤,实际用处并不大,主要是为了衬托他的身份和地位。
杵着一根纯银的文明杖从房子里走出去,站在街道上吹了一声口哨,周围躺在地上或是慢悠悠闲逛的鼠族人立刻围了上来。灰胡须笑眯眯的看着这些族人,目光中有些轻蔑和不屑,那些人嘴巴上的胡须最长的也没有他最短的胡须长,而且还没有光泽,干枯甚至是分叉。
面对七嘴八舌的询问,灰胡须公爵轻轻的咳了一声,然而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这群家伙们依旧叽叽喳喳的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
比如说失业率。
根据不完全的统计,每十个鼠族人中只有两个鼠族人有工作,另外八个鼠族人都处于失业的状态中,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在这大白天的,那么多鼠族人没事干躺在街道上睡觉或是聊天,他们没工作呀。
“都给我闭嘴!”,灰胡须公爵胡须都被气的颤抖了起来,他瞪大了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点也不吓人。鼠群安静了片刻,可是不到十秒钟,随着一名小鼠人的哭喊声,场面又变得一团糟。
“该死,让你们闭嘴难道听不见吗?非我要叫士兵你们才满意吗?”
发了怒的灰胡须公爵终于让鼠群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他这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捻着自己长长的胡须说道:“我已经和陛下讨论过了,陛下同意给我们换一个更大的地方居住,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必须获得足够的战功。这一次跨海登陆,将由我们鼠族做先锋,我会调集五万战士去为了更大的封地战斗。”
“当然啦,这也是一个机会,金钱、权力、以及更多的东西。你们把这件事扩散出去,明白了吗?三天后愿意去的都可以来报名,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强壮,并且年轻。老头子和小孩子就算了,嗯……女人的话也可以。”
说完,灰胡须公爵立刻逃回了自己的房子里。此时面对着自己曾经非常满意的家第一次生出了不满的情绪。看看隔壁老狮子的城堡,看看那些黑精灵们巨大豪华的树屋,再看看自己和周围平民一样的居住环境,他啪的一声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然后又捡了起来了,木质的杯子不是那么容易摔坏的,这也是他发泄的途径之一。
只要能够得到足够的战功,换了一个更大的封地,那么他也要为自己建造一个巨大的城堡,最少有十间……不,二十间房子,还要有花园。
对了,还要有马厩。
对了,还要有单独的厕所。
灰胡须公爵还不清楚他的一席话,给整个鼠族带来了怎样的震动。
拜伦帝国也是首重战功的国家,毕竟那么多的种族以及人类如果不能一视同仁,很有可能整个帝国会就此分崩离析,所以在拜伦帝国除了各个种族的族长会直接袭承侯爵或是公爵的爵位之外,其他什么人想要得到更高的社会地位,那么就去战斗吧。
在鼠族,每个家庭除了父母之外,往往还会有十几二十个孩子,这还算少的。稍微富裕一些的鼠族家庭往往会有四五十个后代,甚至是更多的后代。在这些后代中除了极个别的几个可以继承家业外,其他孩子们成年之后都需要离开家庭另谋出路。不是父母不愿意给孩子们更多的便利和财富,而是他们给不起。
离开了家庭的鼠人们往往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离开鼠族的领地,去外面的城市打拼,因为人们包括了兽人刻板的看法,他们不会一上来就得到很好的职位和工作,往往都是从最底层开始做起。有些鼠人能够获得成功,但是大多数鼠人一辈子都在底层厮混。
第二个选择是留在领地内,反正领主,也就是会灰胡须能够保证他们生存的最低需求,不会让他们饿死。但是想要获得更多,就需要面对更加残酷的竞争力,毕竟鼠族领地内的工作比外面的工作更沉重,获得的薪水更少。
当他们得知鼠族也在这次出征的征召名单中时,几乎每个家庭都欢呼起来。除了那些可以继承家业的鼠族人之外,其他的鼠族人几乎都打算去报名。
至于战斗的危险和死亡……,那不在他们的考虑当中。
这或许就是兽人的先天优势,他们并不在意生存以及死亡的问题,他们的天性中本身就拥有漠视生命的基因。
当第二天一大早灰胡须公爵被吵醒之后,他就麻爪了,街道上挤满了来报名的年轻鼠人,他不得不向皇帝陛下询问了一下,是否能够征召更多的鼠人参战。
当然,陛下的答复也很简单,这一批只有五万人,但是下一批可以再多点。
皆大欢喜!
就在离鼠人领地不到一百公里外的一片森林中,来自奥兰多帝国光明教会的教宗正在闭目休息。圣殿武士和圣殿骑士们也在保养他们的铠甲以及武器。自从进入了拜伦帝国以来,大大小小的战斗已经爆发了上百次。除了他们主动攻击拜伦自然女神神社的战斗之外,还有一些主动攻击他们的兽人。
德西人在这里并不受欢迎,就像这里的人在奥兰多帝国不受欢迎一样。
一匹洁白的马快速的冲进了森林中,伏在马背上的骑士一勒缰绳,雪白的战马顿时嘶鸣着停了下来,而他也在这短短的片刻翻身下马,跑到了教宗面前单膝跪下,“冕下,最新消息,雷恩伯爵带着上万人规模的战士,进入了拜伦帝国腹地,目前所在不详,狮族人正在全力搜捕他们。”
教宗睁开双眼,他的眼睛很特别,右眼有三个瞳孔。他楞了一下,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虚抬手请骑士起来之后,温和的说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骑士激动的抿着嘴,用力摇了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冕下!”
第六〇一章 大人的嘴,小孩的腿,有些东西一通百通,政治上亦然!
帕尔斯女皇看着手中的战报沉默不语,她的脑子此时已经转不过来了。
战报上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雷恩的战绩,以及他杀入拜伦帝国腹地的事情,只是帕尔斯女皇怎么也弄不清楚,为什么雷恩不守住胜利关,等待帝国的支援将胜利关牢牢的掌握在手里,从而逼迫拜伦帝国把重心放在本土,一口气解决掉沿海地区的战事?就算他不想守在胜利关,也没有必要深入到拜伦帝国腹地去,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她完全猜不透雷恩此时此刻到底想要做什么,雷恩的形象跃然纸上,仿佛咧着嘴笑着问她,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惊喜完全没有,惊吓还差不多。
她随手将战报握成团丢到金质的火盆里,很快就被大火所吞噬,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向窗外。无意间她看见了窗户边上的一件来自教会的摆饰,隐隐约约在心中有了一些想法,可就是抓不住苗头。
片刻后,她放弃了继续思考雷恩以及他这么做的目的,而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彼拉戈斯和康德皇子身上。
随着国战的开启,北伐也暂时告一段落,不是她不想继续北伐,而是现在的形势下北伐明显是一种愚蠢透顶的浅见。如果没有这场国战,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停下北伐,但是有了这场国战,她就必须在内忧和外患中选择一条路线。
她选择了外患。
贵族的问题虽然严重,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奥兰多二世皇帝在位时期,贵族们就开始对抗皇室并且企图掀翻奥兰多家族的统治。他们叛乱以及造反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已经变成了一种传统。从这三百七十五年的历史来看,贵族们造反的确会掀起声势浩大的内乱,但是他们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唯一一次看上去很有可能成功的,还是艾萨克的攻势。
不过很可惜,艾萨克也失败了。这些贵族们永远不知道皇室有多么强大,这种强大和单纯的力量无关,而是一种知识上的强大。在帝都,拥有两架七级攻击性魔法基座,除此之外还有帝国研究院里存在着的一群强大的魔法师,他们和他们的智慧以及用他们智慧制造出的魔法装备,才是皇室真正的底气所在。
这么看来,与其把所有的战斗力和精力放在内耗上,还不如考虑考虑如何将满月人打痛。
满月人不像那些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本钱的贵族,他们预谋已久,积蓄了很强的力量,不得不让人需要为此小心谨慎。
也正是因为这样,彼拉戈斯看准了时机,送上的投降书以及请战书,并且还附带了一封信件。在信件中,彼拉戈斯认怂认的很彻底,他承认自己有罪,也承认因为他的行为给帝国以及皇室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同时在他认识到错误之后,他正在积极的想方设法的来补救,这个补救办法,就是战争。
对外的战争,彼拉戈斯将带领着北地的贵族们一共加入到抗击满月人进攻的战争中,直至战争彻底的结束。如果他们在战争中不幸遇难死了,那么他们曾经所犯下的过错,就算到此为止。如果他们侥幸能够不死,也希望帕尔斯女皇能够特赦他们,他们会带着家人来帝都,在帕尔斯女皇的监视下度过余生。
很吸引人的条件,特别是彼拉戈斯在信中表明,只要帕尔斯女皇同意了这个提议,那么他就会立刻将康德皇子送到帝都,听候帕尔斯女皇的发落,这才是对帕尔斯女皇最吸引的条件,没有之一。
一个皇帝最害怕的是什么?
不是手底下有自己压制不住的王公大臣,也不是这个帝国正处在风雨飘摇中,而是害怕有人会对她的皇位产生极大的威胁。康德皇子就是这么一个人,已经让一些在帕尔斯女皇统治时期得不到施展自己抱负的学者以及贵族们倒向了他,他更是宣扬帕尔斯女皇的皇位来的不怎么合法合理。
尽管这是一种很愚蠢的煽动,可偏偏有人相信这是真的,连一些贵族都相信康德皇子没有撒谎。
人的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器官,因为就算人类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的大脑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举一个很浅显的例子,一个在公园闲逛的普通人无所事事的来回走着,当你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和猜度的时候,或许你只会看他一眼就继续自己的事情,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也不会从他的身上发现什么端倪。
可是如果有人告诉你,那个家伙是个小偷的时候,你的大脑就会自主的进行一系列的猜测。
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是不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你看,他不时动一动手指的样子,是不是在运动自己灵活的手指,在找到目标后能够尽快的下手。
明明一个很普通,很悠闲的人,在主观的立场下,大脑为你所接受的主观信息,自然而然的凑足所谓的“证据”。当一些人听信了康德皇子所说的话时,他们的大脑也为他们带去了足够的惊喜。明明毫无关联的一件小事,在他们大脑自主的解读中,都成为了她谋夺了康德皇子皇位的证据。
所以彼拉戈斯可以放过他,但是康德皇子不行。
只是帕尔斯女皇还有一些犹豫,她还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处理康德皇子。
当着众人面的杀了他?
恐怕那些历来对皇室存在着抗拒心里的学者们会编排出很多不利于她的故事,让那些本来对皇权以及皇室就没有多少好感的平民更加不喜欢皇室。
或是将他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密室中?
帕尔斯女皇自己能不能咽下这口气且不谈,那些大臣们包括了老皇帝,恐怕都不会同意。
她瞥了一眼在外屋工作的维托,想到了一个主意。
其实这个主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甚至可以说很烂,但是有时候就是这种烂到满大街都是的套路,反而也是最好用的套路。在这一点上,维托远远不如甘文聪明,如果甘文还在的话,他或许会主动的提起。
说白了,就是忠心的臣子为了尽忠擅自做主,谋害了对君王有害的皇子。君王得知之后万分痛苦,考虑到臣子这么做的出发点,只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于是事情解决了,每个人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皆大欢喜。
她轻咳了一声,伏在书案上有些精疲力尽的维托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朝着书房里看了一眼,片刻后眼睛才恢复清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用白色的手绢擦掉手上沾染的一些墨迹,走进了书房。
“陛下,您叫我?”,维托的姿态很低,这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能力不那么足以胜任宰相这个职位,不少人都在质疑他的能力。甚至两家有强大后台的赌场,还为此开下盘口,赌他能在宰相的职位上干几年。
要是搁在以前,他少不得一顿爆发,非要折腾一下才肯罢休。可现在他身为宰相,反而让他感觉到很多事情明明他占了道理,偏偏还不能发作。
帕尔斯女皇微微颔首,沉吟了片刻,“彼拉戈斯打算投降,他要将康德皇子送到帝都来,而他本人则去西线和满月人赌命。”
维托一怔,瞳孔瞬间就收紧在一起,只留下一个针眼大小的黑点,继而有缓缓扩张开。他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时候把康德皇子送回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帕尔斯女皇正打算借助这场国战让贵族们紧紧团结在她周围,并且夺下贵族们手中残留的特权,偏偏这个时候康德皇子被送回来了,不管怎么处理康德皇子,都会让一些人有代入感,从而引发一系列可能出现的问题。
帕尔斯女皇嗤笑一声,“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这是目前最合适的办法。既可以解决北伐的问题,同时又能收拢特权,错过这个机会,可能还要等很久。”
如果拒绝了彼拉戈斯,他捣不捣乱先不说,帕尔斯女皇费劲力气打赢了这场国战,回过头来还有一个终止了一半的北伐等待她的处理。到了那时不仅她手中没有多少兵力,就连那些参与了北伐的贵族们,也都不会存留多少实力了。反倒是北地的贵族们,保留了大量的实力,到了那时主动权就不在她的手中。
更何况彼拉戈斯选了这样一个绝佳的时机提出了并不过分的要求,万一拒绝了他,他咬着牙彻底的倒向满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西线内外夹攻,说不定真要出大事!
沉默了片刻,帕尔斯女皇才说道:“我打算同意他的请求,不过在康德这件事上,还需要经过一个小小的手段。”
“请您示下。”,维托知道自己脑子不怎么好,他追求的是权力,而不是让自己更聪明。
帕尔斯女皇微微笑了起来,“我们和平民最大的不同,在于当我们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总有人来为我们代劳,你说呢?”
第六〇二章 有些人像是飞蛾,明知道扑进火堆中会没命,但他们绝对不会罢休
“胜利关进一步就是拜伦帝国的旷野草原,退一步固守雄关足以抵挡数万人的进攻,无论如何,胜利关不能丢!”,查理一口咬死了这个决定,直视着奎因。不管怎么说,这六千狮族战士归属与他和奎因两个人统领,他有理由也必须和奎因商量一下才能做出决定。
奎因此时也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凝重的点了点头,“那还等什么,我们加快速度吧!”
查理一声令下,所有的狮族战士将鞋子脱了下来,将铠甲上足以影响到身体关节活动的部件也都拆了下来,打包装好背在身上,一个个从直立行走,变成了四肢着地。他们保留着“狮子”的原始形态,这也是狮族强大的根本所在。查理一声怒吼,六千雄狮咆哮着开始加速,狂奔而去。
周围一些小动物被这声势浩大的狮群吓的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当六千狮族战士狂奔到胜利关下时,他们愕然的发现关卡的大门敞开着,到处都是鲜血和断肢,以及各种各样的尸体,反倒是德西人一个也没有看见。查理站了起来,穿上了鞋子重新穿好铠甲,在狮族战士的陪伴下大步的走进了胜利关,胜利关内静悄悄的,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子,还有一些冒着烟的交谈,朝着魏玛走廊那边的城墙也从中间崩碎,两边倒塌下来。他在关内转了转,在一处倒塌的房屋中,找到了一名还没有断气的牛头人战士。这牛头人战士引以为傲的犄角碎的只剩下一丁点,脑袋上有一处明显的剑伤,从此时的伤口来看,若不是他的犄角挡了一下,或许这一剑就能削掉他半个脑袋。
破开的头皮下森森的白骨裂开了一条缝隙,被沾染了灰尘的干枯血迹所填满,这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