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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应该戴上手套,不过最终理智还是占据了上峰。他伸手抓向十字架的一瞬间,老人的手抖了一下,十字架从掌边滑落,掉进了污水中。安杰罗有些烦躁,看着老人双手在污水中摸来摸去,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然而,短短的一刹那,当一点寒光从污水中破开水面的一瞬间,老人怀中的小女孩诡笑着扑向安杰罗,从她发出的声音不难分辨出,其实她的年纪应该比她的外表要大很多。一瞬间双腿被“小女孩”盘住,老头子手中的匕首也快速的刺向安杰罗,眼瞅着悲剧就要发生时,一股微风拂过,*老人的动作骤然间停止下来,时间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永恒。
“还不快刺!”,“小女孩”发出尖厉的呐喊声,刺杀一名贵族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敢于来接这个活。
老人还是那个动作,匕首紧紧的握在他手里,离安杰罗的胯部只有一尺之隔,似乎只要向前一捅,一秒钟的时间就能让安杰罗血洒当场。但偏偏,这一尺的距离仿佛就是永恒。
老人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红线越来越粗,不知道是用了几秒还是几分钟,巨大的血压直接顶飞了老人的头颅,失去头颅的脖子上喷出的鲜血高有三四米,迎着风飞溅到十多米以外的地方。
那“小女孩”一愣,浑身一个哆嗦,松开了安杰罗的双腿,手脚并用,像是一条狗一样快速的在地上奔跑。但是她跑的再快,也跑不过风。
“听,风的声音!”
耳边传来一阵呢喃,“小女孩”立刻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浓烈的杀机所包围,浑身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更加卖力的手脚并用狂奔起来。可在下一刻,她的向前一倾,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了几圈后弹起,重重落在地上。
她的手脚都被砍掉,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莫名其妙,也让人心悸的图案。“小女孩”惊骇的挣扎起身,想要离开却怎么也做不到。她脸色灰白,惨笑一声就被削去了头颅。当头颅飞起,视线开始翻腾时,她脑子里第一次涌现出懊悔。
当初真不该接这个活。
站在女孩尸体边的封号剑师不屑的冷笑,这种级别的对手简直就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提不起他丝毫的斗志。他的封号是疾光之刃,最擅长的就是速度,在六级封号剑师之中,他的战斗力不敢说名列前茅,至少也在第一列序和第二列序之间,努努力就能成为标志性的那批。
安杰罗此时脸色铁青,不用猜他的明白,这一定是肖恩下的手,他在生命面对危险的那一瞬间,一股尿意直冲头顶。虽然没有完全尿出来,但也漏了一些,这让他感觉到格外的羞耻,更让他疯狂的是自己生命的不确定,以及肖恩的放肆。
看着眼前无头的尸体,他终于回过神来,用力的在老人的尸体上踹了几脚发泄心头之恨。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嗡的三声,从不同方向而来的三支弩箭撕裂了风的屏障,带着丝丝尖啸之音射向安杰罗。安杰罗完全都傻了,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刺杀?要知道对贵族的刺杀会挑起整个贵族阶级的仇视,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疾光之刃听见机簧被扣动时发出声音,那一瞬间他就开始往回跑,他双脚快如幻影,早已模糊不清。他先用剑面横着拍掉了一根箭矢,然后在将手中的长剑丢出去,咣的一声在空中绽现几点火星,挡住了第二根箭矢。可第三支恰好被安杰罗挡住了视线,此时已经无法多想,疾光之刃抱着安杰罗翻滚半周,用自己的身体保驾护航。
一声闷吭,一支不足半尺长,全钢的弩箭箭矢,几乎完全射入疾光之刃的身体里。他咳了几口血,连推带搡的推着安杰罗朝路边的建筑物理跑去,一边跑一边说,“大人您先藏好,外面一定还有刺客。”,说完又对其他侍卫说道:“你们一人去警备队叫人,另外两人立刻出城让城外所有步兵进城,肖恩要造【】反了。”
他很清楚,这些刺客的目标是安杰罗,而不是其他什么人,这些刺客未必会刺杀其他不相干的人。他安排好一切之后立刻进到房间里,关掉了窗户和房门,将安杰罗按在了墙角处,用一张桌子遮住。
他又咳了几口血,每一次呼吸都会让胸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的解决掉刺客并且接受治疗,他可能就走不出这片民居。
第一二五章 刺杀是一门艺术,任何一种行为上升到艺术时,都极具欣赏价值
在安杰罗遭遇刺杀的那一刻,并不只有他一个人遭遇到刺杀,用肖恩的话来说,背叛者都该死!
警备队长忙碌了一上午,随着难民潮的退去他终于有了一丝闲暇时间享受悠闲。叫上两个看得过去的手下,三人一起坐在小酒馆中喝着劣质的酒水,欣赏着舞娘舞动娇艳的身体,不时吹着口哨,将一枚枚铜币抛洒到舞台上。酒馆里的气氛很热烈,舞娘脚下的铜币越来越多,她的肢体动作也越惊艳,一件件衣服随着人们大声的哄笑中被她脱掉,不一会功夫就仅剩一点勉强包住臀瓣的三角裤。
围绕着舞台的酒鬼们更加放肆的嬉闹起来,说着下流的笑话,满嘴的黄牙,喷吐着口臭和酒气混在一起的恶臭,肆意妄为,丑态毕露。但他们不以为意,反而更加的放浪,一个个铜币仿佛不是钱一样砸向舞娘的身体,每当有铜币砸中舞娘的胸肌时,台下的酒鬼们就会轰然叫好。投掷钱币的人也会洋洋得意,仿佛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有这个耐性,或许是他们早就熟悉了舞娘的套路,越是最后一点,脱的也越慢,能得到的钱也就越多。有人骂骂咧咧,却碍于警备队长再次,不好闹的过分。
气氛逐渐达到了顶点,舞娘解开了三角裤上的一根绳子,再用另外一手遮住,臀瓣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酒鬼们被刺激的嗷嗷叫,踩着凳子拍着桌子,更加令人面红耳赤的粗言秽语疯狂的从他们的口中喷吐出来。
警备队长也站了起来,解开了风纪扣,面红耳赤,掏出一把二三十个铜币丢了出去。舞娘早就看见了这位大人物,她一边抛着媚眼,一边缓缓的向他靠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警备队长甚至能闻到舞娘身上那股子让人激动的味道。他趴在桌子上,上身前倾,猥琐的笑着,伸出一条胳膊,想要摸一摸舞娘的臀瓣。
舞娘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每当警备队长伸手一抓的瞬间,她总能巧妙的躲开。不过她很清楚,吃这碗饭,难免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能交好警备队长对她的人生安全至关重要。她有意的在一次交锋中慢了一步,警备队长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瓣上,肉浪翻叠,震的他手都微微发麻。他哈哈大笑,掏出一枚银币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丢了出去。
舞娘眼中金光一闪,伸出两手去接,三角裤缓缓滑落。整个酒馆都要被喧闹声震飞屋顶,老板笑呵呵的看着不断消耗的酒水以及舞台上的铜币合不拢嘴。每一次演出的收益他要拿三成,这是这个行业的规矩,他提供了平台,理所当然的应该分润一笔。
警备队长此时就像一个英雄一样,高举着双手,接受人们的欢呼。他此时格外的兴奋,劣质酒水的酒精已经开始麻醉他的神经,让他的反应变得迟缓。而兴奋时血液加快的流速,也让他的身体变得微微麻木,不受控制起来。
就在这一刻,一名已经醉醺醺的酒鬼在离开的时候脚下一崴,倒向了警备队长。警备队长明明看见了,也想着要躲开,可偏偏慢了一步。那酒鬼撞在了他的身上,这一瞬间酒鬼似乎知道自己惹了麻烦,醉意去了七分,连忙道歉赔礼,将警备队长扶坐在吧台的凳子上后告饶了两声,跌跌撞撞的离开。
所有人的视线重新回归到浑身赤果的舞娘身上,谁都没有注意到,警备队长扭曲的脸上浮现出说不出的痛苦神色,他腰腹间的衣服中出现了一块红斑,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他噗通一声,趴在了吧台上。两名手下回过神来望了望队长,彼此都耸了耸肩。既然醉倒了,就让他再醉一会吧,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刺中横膈膜后很难张口说话)
片刻后舞娘捧着衣服鞠躬致敬,在渐渐平息的喧闹中退场。帮工拿着一个巨大的簸箕和扫帚上台扫干净钱币后,又一名穿着整齐的舞娘从后台撩开门帘走了出来,酒鬼们再次献上自己的欢呼与呐喊。
街道外,一名富商正在伙计的陪同下验收一套房子,这次雨灾使得很多人不得不为了一点糊口的粮食卖儿卖女卖房子。威尼尔的房价一瞬间跌倒了冰点,这些肮脏的商人们把价格压到了极致,大规模的圈着地盘,等待房价起来后再卖个那些平民,以谋取暴利。这名商人在威尼尔商界有很高的威望,对商人们来说,身价就是定义一个商人是否成功的标准。
很显然,这位商人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他看着这间去年价值七十多个银币,他却只用了十五个银币买来的房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暴雨虽然让一部分设施受到了雨水的侵蚀,但是整体并没有任何的损伤,简单的修理一下就能焕然一新。
“这里的家具全部丢掉,换上两个银币以上的家具。”,他颐指气使的点了点有点陈旧的家具,他要把这间房子重新装修一下,然后连同家具一起在合适的时候以更高的价格卖给那些对房屋有需求的人。“还有这里,墙壁需要重新整修,用一百个铜子的石材,找个便宜的老石匠。”
伙计将商人的要求都记在一个本子上,这是他的工作,为此每个月可以得到三个银币的薪水。
“还有这里,这都是什么破烂玩意?统统丢……卖给其他人,两百个铜子的价格我觉得很合适。”,商人对房屋里的装修不屑一顾,这些钱他并不看在眼里,还不够他一顿饭吃的多,但是商人的本性让他还是决定用廉价出售的方式来处理这些他眼中的垃圾。
说话间一个看上去有些落魄的男人搓着粗糙,满是老茧的双手站在门口,一身浆洗的发白的灰布衣服,虽然身上穿的东西很破旧,可很干净,让他给人的感觉爽利许多。
“你怎么来了?”,商人皱了皱眉毛,这是这个屋子的屋主,他有点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男人尴尬的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打开袋口,露出了里面的银光,“我凑到了钱,我不卖了。”
“不卖了?”,商人的嗓音尖锐起来,脸上堆满了怒气,“你说不卖就不卖?协议都签订过了,现在可轮不到你说了算。”
男人梗着脖子叫道:“我们说好的,一个月内如果我能凑到三十个银币,我有权力收回房屋!”
协议上的确是有这么一条,但是商人从来不认为这些泥狗腿子能在短时间里筹集到足够的资金赎回自己的产业。雨灾过后商业凋零,很多工厂都暂停了生产,整个城市都没有多少富裕的岗位。之所以签订了这样这样一份协议,其实也是一种正常的商业手段,谋求更加安全,更快的资金回流,是非常常见的一种资本操作。
时间短,收益高,不需要占用大量的资金,对商人们而言也是很好的一种资本运作方式。
但很显然,商人此时此刻并不打算将房子交回去,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有钱也不一定就能有什么良好的投资渠道。整个城市都死气沉沉,只有雨灾所带来的后遗症过去之后,那些钱才有用。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等待房价回升之后大赚一笔之后在考虑其他投资呢?
只是协议这个东西是必然受到帝国法典保护的,就算真的打官司他也打不赢,他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这样,我多给你十个银币,你也别找想着要回房子什么的了,拿着钱你可以去靠近城墙的地方再买一间房子,还能省下一些钱。”
那男人摇了摇头,“我不,我就要我自己的房子。”
因为分歧,两人开始争吵起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少人对于商人们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极为不齿,为了避免影响,商人皱着眉头望向男人,“这里太吵了,我们进屋说。”,进屋的那一刻,商人对自己的伙计说道:“你看好门,别让那些人偷了我的东西。”
院子里还堆放了一些破烂,这些东西虽然破,可一样能卖几十个铜币,蚊子再小也是肉嘛。伙计早就习惯了老板的吝啬,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照看好这些东西,绝对不让人偷拿一件。
约莫十来分钟过后,男人脸色极为难看的从房间里出来,骂骂咧咧的吐了一口浓痰,快速的挤开人群消失在街道上。伙计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商人出来,疑惑的推开了房门。
也就在这同一时间,城防官脸色难看的挎着长剑走向领主府。威尼尔和奥尔特伦堡不同,奥尔特伦堡在建立之初就是为了战争服务,街道不仅宽敞,排水系统等设施一应俱全,都按照首都级别的设计规模建造的。雨灾虽然过去,威尼尔的街道上依然还有不少污水,被浸泡许久的石板也变得湿滑,有一些石板踩上去还会陷下去,不太适合骑马通行。
城防官之所以脸色难看,是因为他手下的三名骑士被扣住了。据说是因为赌钱赌红了眼,打了同桌的另外几个赌客。那几位赌客是外地人,不知道本地的深浅,居然拿住了三名骑士并带回了旅馆中,要他独自去赎人。
这简直就是在打城防军的脸,他不仅对那一伙外地人恼怒,对自己几个不争气的手下也十分恼火,心里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的艹练那几人,让他们长长记性。
推开旅馆套间的大门,他就看见三名手下被拴在椅子上,套上了头套,就像犯人一样。他望向另外一伙提着刀剑斧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外地人,重重的怒哼一声。他掏出一个钱袋丢到桌子上,其中一人拿起掂了掂,解开绳子往钱袋里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将钱袋塞进怀里。他对身边的人点点头,“可以,长官您做事雷厉风行,咱们佩服。我们这就离开,免得您心烦,哈哈!”
十来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军官走到三人面前,骂了几句,踢了两脚,揭开第一人的头套,脸色瞬间变得极为惊恐……
一幕幕,不断的上演在威尼尔这座即将变天的城市中。
第一二六章 贵族就是贵族,无论是他活着的贵族,还是死掉的贵族!
周五上架?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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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罗脸色格外苍白,他没有想到肖恩居然真的敢对他动手,肖恩这个人在他眼里永远扮演着一只狗的角色。他需要这只狗咬人的时候,肖恩就默默的撕咬着敌人。他需要肖恩吓唬别人的时候,肖恩就会露出丑相汪汪的叫几声。虽然很多时候这只狗不是那么听话,但安杰罗始终认为自己手中不仅牵着拴住狗脖子的绳子,还有一根棍子。
尽管随着他不喜欢的人越来越少,顺从他的人越来越多,肖恩这只狗也越来越肥壮,可安杰罗始终不会想到,这只狗有回过头咬他一口的时候。肖恩的确已经成了他的大麻烦,特别是兼并了最后一个佣兵团之后,肖恩几乎在武装力量方面足以与他一较长短。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认为肖恩敢杀他,因为他是贵族,肖恩只是一个贱民而已,一个技女的儿子,一个不知道是谁生出来的野种。
这种人,根本上不了台面,也没有资格。
他之所以想着要除掉肖恩,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肖恩愈发丰满的羽翼让安杰罗逐渐失去了对肖恩绝对的控制力,肖恩在威尼尔城市内广结党羽,勾连起一张巨大的利益网络,但是偏偏将他安杰罗排除在外。作为这座城市的领主,这座城市所有的东西理所当然……不完全是他的,他一样需要经营,需要利润,但他被剔除在外,这让他感觉自己对权力失去了控制,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傻傻的看着别人密谋一些什么东西。
第二个原因是肖恩对权力的**,对特权阶级的**太过于强烈,这种炽烈的**让安杰罗感觉到不安。肖恩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他有着疯狂的**,这**在可控的时候将是最大的动力,当着**脱缰而出,再也无法控制的时候,就是无边的火焰,要点燃一切,燃烧一切!安杰罗不知道如果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让肖恩成为了警备队长之后,肖恩会不会安安稳稳的当一个微不足道的特权阶级,还是会妄想着继续向上爬。
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二代贵族,安杰罗非常明白权力是如何的甜美诱人。若是无法接触到权力,无法体会到权力所带来的,比高【】潮还要让人沉迷的快感,或许安杰罗不会这么快的就想要除掉这个野心勃勃的人。
可惜,权力给了肖恩向上的动力,努力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