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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瑰丽的一切,都给你们,给奥尔特伦堡。”
“我们是一群不屈的战士,不是无动于衷的羊羔!我们的命运,只能由我们来主宰,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能掌控我们的命运!”
……
“雷恩哥哥……爷爷,他真的……”,西莱斯特很难过,在她遇见雷恩之前,萨尔科莫是她最亲近的亲人,在她的记忆中,萨尔科莫是一个有时严肃,有时和蔼,有时也会和她玩闹,大多数时候都顺着她心意的好爷爷。他那么的慈祥,那么的善良,怎么可能会揭竿而起,带领着商会和帝国作对,和雷恩作对呢?
她也很清楚,无论结局怎样,对她而言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总要倒下去一方。无论是萨尔科莫,还是雷恩,都不是她所希望见到的。
雷恩揉了揉西莱斯特的头发,安慰她道:“恩,据我了解的确是这样。贝尔商会推选你的爷爷,萨尔科莫作为联合党的党魁。他们组建了一只拥有五千骑士的集群,并且刚刚击败了前去镇压威尼尔叛乱的联军。”
西莱斯特一脸绝望,“您会和爷爷战斗吗?”,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又白了三分,“爷爷他……也想和您战斗吗?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雷恩笑了笑,将女孩搂在怀里,给她带去一丝丝暖意,“亲爱的,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所认为的幸福的权力,你不能阻止任何人,那是上天赋予他们的自由。权力、财富、家庭,每个人的追求都是不同的。你追求的是家庭,是家人,你把这些看做是幸福的表现。但是在你的爷爷看来,权力比家人更重要,更容易让他得到满足与幸福。”
“并非是说你的爷爷不喜欢你,或是不喜欢我,而是相较于他对权力的追求,我们所带给他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不那么强烈罢了。你也希望看见你爷爷幸福,对么?那就让他去试试吧,也许能收获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呢?”
西莱斯特小声的垂泣着,反问道:“可是这样的话,您和爷爷岂不是要打起来了吗?”
雷恩不置可否的笑着,“谁知道呢,或许会把,如果他来这里找我麻烦的话。”,顿了顿,他拍了拍西莱斯特的嵴背,笑道:“瞧,我的衣服又完蛋了,天啊,还有鼻涕!冯科斯,快给我滚出来!”
西莱斯特绷紧了脸不想让自己笑出来,但很可惜,她没成功,不得不破涕而笑。雷恩表现的太夸张了,太浮夸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是她又很开心,因为雷恩这么做是为了让她不再那么难过。
她挣脱了雷恩的怀抱,提着裙角屈膝行礼,“哥哥,不用担心我,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先告退了,晚饭的时候再见。”,说完,小姑娘快速的离开了,从她沉重的步伐,雷恩看出她并没有完全的解开心结。
两个最亲近的人可能要彼此厮杀,无论是谁都没办法看得开,只能让时间来填补她受到的伤害。
阿芙洛望了一眼雷恩,说了一句“我去陪她”就走掉了。雷恩叹了一口气,又孤家寡人了。他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今天的演说将会让奥尔特伦堡上下一心,虽然目的可能会有些残忍,但他绝对没有说谎。
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唯一的方式就是让人害怕,让人畏惧,让人一听见奥尔特伦堡的名字,就想起了滔天的血浪,这样他们才会心怀敬畏,才会地下高贵的头颅。
冯科斯很快就出现了,雷恩吩咐道:“叫哈维滚来见我,他以为不出现就行了?”
三支私掠团一下子消失了两支,还有一支陷入到分裂中。奴隶商,包括了哈维也开始躲着不见人,真当雷恩是帝都那些一出生就在安乐窝不知世道险恶的贵族?他很清楚,消失的两支私掠团显然已经背叛了他,但不管什么什么原因,背叛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些奴隶商也是,大肆的捕奴却不出售,显然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算盘。
这些人,才一两个月没有见到雷恩的屠刀就开始蠢蠢欲动,实在是蠢到无药可救。
这里作为雷恩唯一的根本,他不容许奥尔特伦堡出现任何的意外。
既然你们觉得我无法给你们更多,那我只好取走你们唯一的东西生命。
不消半个小时,哈维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城主府,这个披上了文明外衣的野兽眼神里透着一丝狡诈,还有一丝惊慌。
“我听说,你也想背叛我。”,雷恩把玩着指甲刀,轻轻的磨着指甲,连头也不抬。
哈维闻言浑身一震,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冤枉啊大人,我怎么敢背叛您呢,打死我我也不敢啊。”
雷恩玩味的望着他,指甲刀在手中来回的舞动,“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被打死还能背叛的,来,说给我听听,为什么你来不了。说的通就算了,说不通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人。”
哈维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大热的天,浑身冰冷却汗流浃背,他一边擦着汗,一边陪着笑,“这段时间……有人下了大订单,我们三家都一直在萨尔美那边捕奴,对方一口要了两万阉割过的黑蛮,我们一下子凑不出这么多,又不想浪费了这单买卖,所以您知道的……。”
雷恩手中翻飞的指甲刀突然停在了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他毫无征兆的用力一甩,指甲刀噗呲一声插进了哈维的大腿里。哈维整个人勐地一抖,差点摔倒在地上,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疼的。他不敢放肆,更不敢把指甲刀拔出来,只好捂着腿,笑的更加勉强了。
“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雷恩鼻腔中挤出一个“嗯”音,“是不是你觉得现在你手下人多了,就敢违抗我的意志?哈维,你太天真了。我能扶起你,自然也能把你按下去。”,顿了顿,“这件事就算了,如果以后你再有类似的情况……”,雷恩冷笑着瞥了一眼哈维,“叫你家人准备收尸吧,除非你跑到世界的尽头去。”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哈维连忙点头哈腰。
雷恩皱着眉头,“你还不把刀拔出来,你想弄脏我的地毯吗?”(未完待续。。)
第一四六章 火中取栗固然危险,却也能获得别人得不到的东西,还怕烫手吗?
“攘外必先安内,你这种没什么文化的野蛮人肯定听不懂,你也不需要听懂。”
“我的敌人有很多,蠢蠢欲动的武装势力,观望不前的贵族门阀,还有你们这些得志猖狂的商人。”,雷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拇指的劲力透过皮肤用力摁下去,那种微微疼痛还带着舒爽的感觉缓解了他心中的烦躁,“不要给我添乱了,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觉得留下你对我更有利,奥尔特伦堡需要一个标志,来证明我们并不排外。你做不好,有人能做好,你懂了吗?”
不管哈诺懂不懂,雷恩伸出手指在桌面上的白纸上敲了敲,“把你知道的写下来,一个都不能漏下。人数、驻扎的位置,营地的规模、有多少步兵,多少骑兵、晚上有多少人守夜,有多少明哨暗哨,每天换几次岗,每次什么时候换……,漏掉一点信息,我敲掉你一颗牙,切掉你一根手指,如果你不希望你后半辈子只能靠喝粥度日,连去排泄都需要人帮助,你最好别忘记点什么。”,他指了指大门,“去侧厅写,慢慢写,想好了写,让冯科斯把马文叫来。”
整个贝尔行省的局势风云突变,这里面不仅仅有帝都方面的大贵族通过德科希曼商会操纵银狐肖恩,还有一些外部的势力不断入侵。加上波文这个蠢货联合了七家贵族还被打败,一瞬间贝尔行省脆弱的平衡被破坏殆尽。那些还保留着实力的贵族虎视眈眈,地方武装力量也在暗谋霸业。内忧外患之下,奥尔特伦堡想要独善其身,已经不可能了。
无论是谁最终笑到了最后,他雷恩,都将是最后最丰盛的大餐。只要啃掉了一个黄金贵族并且抵抗住帝国的讨伐,一个新的贝尔之王将诞生,并且独立于黄金贵族的统治之外。这就像抽积木的游戏,最重要的一根积木被抽掉,黄金贵族的金字塔统治阶级也将崩塌,整个帝国会再次陷入到征伐不止的内战当中。不仅如此,来自满月和拜伦的势力也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两国开始入侵,毫无疑问的奥兰多帝国就算完蛋了。
作为这个国家的既得利益者之一,最顶级的贵族,雷恩是不会坐视这样的局面出现。他必须在必要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平定整个贝尔的局势。这意味着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所有人都将成为舞台上的一份子,只有一个人能在舞台上直至谢幕,而其他人都必须提前退场。
甚至极有可能,还要和拜伦帝国打上一仗。
如果不能在一切都完全爆发之前彻底的解决掉奥尔特伦堡以及他雷恩的问题,摆明立场,他很有可能就是提前退场中的一人。
或许剪除掉这些极有可能成为他助力的势力对他本身而言是一种伤害,但是凝练结实的拳头,所产生的作用远远大于虚握着的拳头。
雷恩想到这不由苦笑,他只不过是想要利用肖恩占一点便宜,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局势会变成这般崩坏。
马文来的很快,他军人的作风没有让他像其他人那样磨磨唧唧,当冯科斯通知到他的时候,他骑着战马径直快速的来到了城主府。见到雷恩的时候,他身上训练时穿的木甲都没有脱掉,胸口更是有一些冲撞过后的新鲜痕迹。
他将头盔摘下,端在腰间,欠身行礼,“城主大人。”
“我们的战士训练的如何了?”
马文干巴巴的脸上顿时露出的笑意,他龇牙咧嘴的用力点头道:“很好,非常好!特别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前往巴拉坦的那些小伙子们,一个个都棒的很。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觉得把另外一部分没有出去过的士兵也带出去见见世面会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
见过血的战士和没有见过血的战士有着极大的不同,最简单也是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在两两对练的时候,一剑噼过来或是一枪捅过来,见过血的战士不会乱眨眼睛,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躲来躲去,他们眼睛会紧紧盯着对方的武器,然后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或是格挡,或是反击,总之表现的格外优异。而另外一部分没有见过血的战士就不那么尽人意了,他们总会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企图通过无法看见对方的黑暗来欺骗自己,让自己不恐惧,然而这么做的下场只能让那些木剑噼在他们的头上,或是被木枪顶的摔倒在地。
胆量这个东西依靠着这种安全的方式不是练不出来,但是练出来的胆量很有可能在面对极端情况时突然间山崩般的崩溃。那些经过生死厮杀的战士不仅有着过人的胆量,还有着抵抗压力的毅力。
就连马文穿着的木甲上那些痕迹,都是那些见过血的士兵们留下的。他们可不管马文是谁,反正一枪捅出去,丝毫不在乎自己会不会马文击中,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让马文气的直跳脚。可很快他也沉默下来,这就是奥尔特伦堡人,这就是黑甲兵,面对强大的无法战胜的对手时,他们不会有丝毫犹豫的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对方的生命,或时受伤。
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在马文所经的所有战斗中,没有碰到过一次像这样的情况。他为这支军队胆寒,也为这支军队骄傲。
雷恩双手按在桌子边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用等以后,这几天我就会用到他们。另外把督察队那边的人也带上,战争已经迫在眉睫,没有时间让他们慢慢成长了。”
马文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他皱着眉头,目光中三分质疑,三分不安,还有四分的兴奋。他眼中波光闪烁,望着雷恩,“城主大人,您的意思是……要打仗了?和谁?”
对于马文,雷恩没有必要瞒着他,因为他是奥尔特伦堡中唯一的军事管理者,是城防军的军官,以后不论是什么战事,最后都要由他去负责操作。稍微捋顺了一下思路,雷恩说道:“很多人,有强盗、有肖恩那种人,有萨尔科莫的商会、还有其他的贵族,以及任何企图吞掉奥尔特伦堡的人,都是我的敌人,都将被我讨伐。”
马文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老大,“您的意思是说,整个贝尔行省都乱起来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说的,连连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帝国是不会允许贝尔行省乱成您说的这个样子的。从您的脚下向东就是魏玛走廊,过去就是拜伦帝国,一旦魏玛走廊失守,拜伦帝国便进可攻退可守,在修多恩河以东的地区再也没有任何天然的地理屏障来阻挡拜伦帝国的联合铁骑!无论怎么样,帝国都不会放任这里不管!”
他说的斩钉截铁,道理也很简单。魏玛走廊特殊的地形限制了拜伦帝国联合铁骑的冲锋,他们想要打过来,就必须先用适应山地峡谷的步兵啃掉关隘,然后凿穿奥尔特伦堡的防守线。只要过了这一线,联合铁骑慢慢的通过魏玛走廊进入奥兰多帝国,那就真的势不可挡了。联合铁骑中很多骑士和坐骑都不是常规的人类,其中有很多半兽人,甚至还有半龙人。他们骑着的坐骑也都不是普普通通的战马那么简单,从地行龙到战象无所不包,威力巨大。
放任这群家伙进入奥兰多,那么局势只会一步步持续糜烂下去。一旦帕尔斯决定调动格里恩亲自来贝尔行省抵抗联合铁骑,失去了格里恩坐镇的西线瞬间就会被满月人敲的粉碎。
这是一个简单但极为艰难的选择题,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这战乱中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当然雷恩不会让局势发展到这一步的,他必然会竭尽全力阻止局势的进一步恶化,就从现在做起!
马文来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但是走的时候就显得沉重了许多。他不时回头望向城主府,心中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雷恩的判断。因为雷恩的判断实在是太让他惊恐了,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威胁到了帝国的根本。
或许奥尔特伦堡人对帝国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这里乱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帝都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贵族伸出援手,施以对他们而言微不足道的力量帮助一下这座城市。但奥尔特伦堡人一样不喜欢拜伦那些家伙,他们可不会对奥尔特伦堡人笑脸相迎,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奴役的命运。
挎着长剑,马文双腿用力一夹,战马吃痛的扬起了前蹄,嘶鸣着向前一跃,快速的跑向城外。
雷恩的目光不由的转向了威尼尔的方向,虽然这件事背后有他的推动,可显然参与者的数量以及规模已经超越了他的控制,他现在只能希望剧本能如他之前所计划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不要乱的太狠。
肖恩……请你多多努力!(未完待续。。)
第一四七章 当手里的屠刀高高举起的时,也意味着将来自己可能会倒在屠刀下
一只萨尔美山脉特有的蓝头猎鹰振翅盘旋在萨尔美山脉的边缘,它的小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密林中一块被人为清理出的空地。蓝头猎鹰特有的视网膜能在数千米的高空上分辨出草地上的尿液,以及新鲜的血液,这些东西在它的眼里格外的醒目。蓝头猎鹰也凭借着这种特有的本事,在萨尔美山脉讨生活。
它发现这片空地上的尿液特别的多,新鲜的血液也很多,它不太确定该不该下去,因为还有很多让它讨厌的气息。或许是想到了悬崖峭壁上的子女还在嗷嗷待哺,它稍作犹豫,宽大的双翅用力一扇,收拢在体侧,略微仰头后勐地扎了下去。气流随着羽毛上的纹路不断被导流,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像从苍穹上笔直射下来的标枪。
眼看着眼前的食物越来越近,它即将要再次张开双翅缓冲时,一直突如其来的箭矢咻的一声射穿了它的身体。它挣扎着,箭支贯穿了它一边的翅膀和身体,让它无法保持住平衡,唯一展开的翅膀也无法提供足够的上升动力。它悲鸣的惨叫着,不断回旋着坠落,转眼间嘭的一声一头栽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一名五级的游侠将复合弓背在了背上,走到挣扎不休的猎鹰前,一手抓住箭支,抬脚用力踩在猎鹰的脖子上,随后发力一碾。猎鹰不再动弹,这游侠笑眯眯的举起猎鹰向周围的人炫耀起来,“瞧,我说一次就能射中,你们总是不信,这会看见了吗?”
周围的一些游侠或是露出欣赏的目光,或是对此极为的不屑,这游侠哈哈大笑,取下了箭矢的箭头装进口袋里,掂了掂手中死去的猎鹰,“今天中午我可要加餐拉,萨尔美山脉的蓝头猎鹰味道据说好极了。不过这东西看上去很大,摸起来却没什么肉。”
在人工开拓出来的营地上,有一个巨大的栅栏,里面木桩林立,一个个委顿的黑蛮被铁链锁住手脚,缠绕在木桩上。这些黑蛮胯下大多是鲜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