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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玄,我走了,去做我要做的事情,谢谢你对我的好,小羽铭记在心,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亲情无价,想见,就去吧,走出山谷,你会活得更精彩你永远的朋友:小羽。
“李叔……”
踉跄着跌坐到椅子上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绢纸,好半响,凌逸玄才出声:
“我想,昨晚我们的争执,她听见了,可能并没听完,所以误会了。李叔,她走了,她误会我了,我好难过……”
他的声音,很嘶哑,很痛苦,一滴滴清泪,坠落在绢纸上,瞬间化开了墨迹。
“少爷,少爷您别哭啊……”
李贵慌了手脚,满脸惧恼,恨不得揍死自己,
“都是老奴的错,我要是不调查她,陛下的人就不会发觉,我也不会说出去,我错了,少爷,您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这样啊!”
“李叔,不怪你,”
长长银发遮掩住极度痛苦的俊颜,凌逸玄握紧放在腿上的手,低声说:
“我明知道她的性子,还是犹豫了,所以,是我的错。我要找到她向她道歉,还要告诉她我对她的心意,李叔,她说的对,亲情无价,或许我并不能帮到凌国什么,但是我可以在一旁支持逸清,在他痛苦的时候安慰他,好,我会回去凌国,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去找她,她现在一定在岭阳城里,或许我们赶上去还能追到她,快走!”
话音未落,凌逸玄已经点射而出门口。
“少爷您等等。”
李贵急忙冲到书房拿了件风帽,尾随追去。
…
第七更。
166 擦肩而过
站在岭阳城的城门口,裴雪菲紧了紧肩上的包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地站在陌生地人群中,这个感觉很是不错
慢慢地走在街道上,虽然战事刚刚结束,但是这么边远的城市好似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依旧是热闹的,处处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宽阔的街道上,厚厚的积雪已经被扫清,走亲访友的人流,马车,来来往往,大部分店铺,也没有因为过年而歇业,这里本来就属于严寒之地,再加上昨晚的那场雪,来来往往的人们都裹着厚厚的皮毛,看看自己的穿着,倒显得单薄了许多。
一个大大的“当”字出现在裴雪菲的面前,她微微促足,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裴雪菲重新出现在当铺的门口,满意地掂了掂手中的银袋子,丢下里面一脸郁闷的掌柜,大步跨出了大门。
暖暖的太阳已然升起,房檐上开始滴滴答答地滴水,想起还未用早餐,裴雪菲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酒楼,因为是大年初一,一般都在自己用早饭的,所以里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客人,想必也是过路的外地人吧。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裴雪菲点了盘生煎,一碗豆腐脑,慢慢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看着窗外的一片雪白,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漂亮的银丝,那圣洁的白衣,就如这纯洁无暇的白雪般,可是……
甩了甩脑袋,裴雪菲告诫自己不许再去想他了,这一别去,或许就再也相见之日,多想也是惘然。
“喂,兄弟,你刚从云都回来,那里可有什么新鲜事情啊?”
一个面容清瘦的小个子男人边喝着烧刀子,边问着对面的人。
“他爷爷的,老子这次去可是大开眼界了啊,叫你小子去,你偏不肯去。”
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满脸胡渣的粗鲁大汉粗着嗓子说道。
裴雪菲的耳中传来隔壁一桌上两人的对话,只是静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恍如未闻。
“说说看,开啥眼界了?”
小个子凑过头,好奇地问道。
大汉神秘地转了转头,看看周围的人,小声地说道:
“那我先问你,你知道咱们陛下有几个皇子吗?”
看他的神秘架势,以为是神秘秘密,结果是这么个人尽皆知的事情,小个子不以为然地笑道:
“这谁不知道,当然是四个啊,大皇子是太子。”
“错,是五个,这次我正好看到了五皇子的任冕仪式,那叫一个隆重啊。”
大汉用筷子一敲碗沿,纠正着。小个子大吃一惊,
“什么?这陛下哪里又冒出一个儿子来,莫非是……”
快速地撞了下小个子,大汉白了他一眼,
“嘘,你小子不要命了啊,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放在肚子里就好。”
小个子缩了缩头,不再说话了。
两人的声音在渐渐变小,而原本没兴趣听八卦的裴雪菲却深思起来,这个五皇子的名讳,她可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当时打得明老将军节节败退,后来更是亲临战场逼退了她的进攻,甚至在李贵的口中都听说过他,虽然没有见识到他们口中的神秘武器,但是这个人却勾起了裴雪菲的兴趣。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神秘五皇子,这个会发明类似现代武器的厉害五皇子,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要找的那个人?
那么自己的第一站,就是云都吧,主意打定,用完膳的裴雪菲撒下几个铜板,跟小二哥询问了下买马的地方之后,就离开了酒楼。
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从密道急急忙忙追过来的凌逸玄,带着的风帽,遮住了满头银发和绝色姿容,和李贵一起,匆忙朝前走着。
“少爷您等会儿,我去对面把寄放在那里的马牵来,顺便再买辆马车。”
没一会儿,李贵停住了脚步看着对面的马市对着凌逸玄说道,因为他不想让他去那种满是臭味的地方。
“嗯。”
点点头,凌逸玄停下脚步,站到一间小饭馆的屋檐下静候,第一次接触这么喧闹的人群,让他很不适应,眉头皱得死紧。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间,就好像他爱的那个女子就在身边一样,凌逸玄忍不住抬起头,眼神还未落到衙道上,李贵走了出来,低声说:
“少爷,马车来了,您先上去吧。”
“好。”
凌逸玄垂下头低声回答,就在这一低头的瞬间,裴雪菲骑着的快马,从他们眼前飞驰而过,背影,被伙计牵过来的马车遮住,凌逸玄说完话,抬起眼看了看街道,满目皆是陌生的脸孔,根本没有裴雪菲,失望地敛下眸子,迅速钻进了马车。
裴雪菲驾着马,一边赶路,顺带游玩,将云国的风土人情了解个遍,直到半个月后才到了离云都最近的清水城。
看着比岭阳城不知道繁华了多少的清水城,这国都尽在咫尺了,裴雪菲却忽然渺茫起来了,毕竟她的想法太过于荒谬了,自己什么都还没了解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闯去了曾经被她打得狼狈不堪的云国的国都来了。
裴雪菲笑了笑,如果被他们知道,她就是楚羽飞,不知道会不会在大街上就被大卸八块了。
再说,人家是皇子,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就算真的见到了那个五皇子,而且还狗血地验证了自己的猜测,那么她又该怎么去面对他呢?
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就先在这里呆几天,等想去云都的时候再去吧。
虽然手中钱不少,但为了细水长流,裴雪菲找了一家二流客栈住下了。不过这客栈虽说档次不高,但还算整洁,饭莱味道也还行。
……
第八更送上。
167 倔强的秀才
客找里人并不多,除了二楼临窗的她,还有两桌,都在楼下大厅里,正悠闲地吃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唁闹声,吵吵嚷嚷中,一群身穿长衫的读书人簇拥着两个大约二十余岁一个五官白净端正,一身丝绸锦衣趾高气昂,满眼不屑,另一个相貌娟秀,眉宇间隐带凛然寒气,一身破旧暗蓝布袍,虽打着补丁,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的年青男子走了进来。
“来来来,宇文兄,请坐请坐。”
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将那名穿着旧衣的男子按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说:
“今儿个,这清水城有名的才子们可都到了,他们都是听说了你的不凡见解,非常感兴趣,想和你探讨探讨,周兄,王兄朱兄来来来,大家坐。”
“吴兄请!”
“孙兄请!”
一番寒暄,一大堆人围着那个姓周的和姓宇文的坐定。裴雪菲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没啥兴趣,别过头,一边看着远处巍峨的山峰寻思着,一边吃饭。
吃着吃着,突然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响,时不时有哄堂大笑传出,严重影响到裴雪菲进餐。眉头紧皱,还未出声,只见那个叫宇文的突然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大声说:
“君者,丹也;庶人,水也,水则裁舟,水则覆丹,这才是真理。”
“哟呵,这理念先进啊!”
一听这话,裴雪菲来了兴致,放下筷子,仔细打量起这个男子。嗯,长得还不错,眉眼端正秀气,挺俊俏的,只不过面有菜色,看得出家境很差,不过这寒气,这坚持,她欣赏
“哈哈……”
听了他的话,下边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宇文兄,该不会你每次乡试都这样回答的吧,怪不得考了五年,都没考中秀才啊!”
这话,逗得众秀才更是讥笑不已,那个姓周的一脸惋惜满眼嘲讽,笑嘻嘻地说:
“宇文兄,枉费你数读圣贤书,真是大逆不道,古往今来,谁人不知这天下都是皇家的,什么载舟覆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才是真理。”
“对对,周兄说的对,不惋是会试的头名,我等的楷模,说得太精辟了。”
“没错,值得我等学习。”
一样人开始狂拍马屁那个姓周的满脸倨寒,自以为是,姓宇文的那个,脸涨得更红,寒然挺立大声说:
“我的话,绝对不会错,你们看着,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哈哈!!”
这下,那些书生笑得更大声了,有些个夸张的,更是软倒在别人身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裴雪菲无名火就上来了。
这群人摆明是拿那傻书生开涮,耍他玩呢这个笨蛋,真是
“我说宇文兄”,姓周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真是太逗了,娱乐大家,值得嘉奖。夫子的眼光就是好,当年非说你日后的成就比我们都强,哈哈……我看,你还是听我的话,下次乡试改个说法,我们这群人里,就你还没通过乡试,可别再让夫子失望啊,只要你答应换个写法,接下去三天我顿顿请你吃好的如何?”
“不吃!”
男子一拍桌子,脸色铁青,冷声道:
“我说过,我是对的,绝对不会更改,道不同不相为谋,诸位请!”
“啊?哈哈……”
众人再次哄笑,就连一旁两桌也笑开了,男子紧紧抿著薄唇,满眼屈辱,转身欲走,裴雪菲挑挑眉,突然,用力拍起手来。
“说得好,这位宇文兄,你说的简直太对了,有见地,在下佩服,不知道可否请宇文兄上来一叙?”
裴雪菲的声音清朗低沉,蕴含着内力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涓涓流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里,顿时,笑声嘎然而止。
宇文墨顿时愕然,猛得一回头,看见了那个站在二楼窗前,长身玉立,眉目精致,风度翩翩,有着世上最温暖笑容的少年,突然之间,感动,涌上鼻端。
“你是什么人?”
看见裴雪菲虽一身布袍,但却气质不凡,姓周的脸色一沉没敢发难,冷声问道。
“在下萧羽,这位兄台,没文化不是你的错,不懂事也不是你的错,但是,既不懂道理,心胸狭窄,也没文化,还在这儿大肆嘲讽真正有见识之人,那就是你的错,道歉!”
“啪!”姓周的大怒拍案而起,
“哪来的臭小子,敢在这儿闹事,找……”,
死字还没出来,嗖的一声,一根竹筷点射而至,稳稳地插在木桌中央,前端没入桌面一寸,尾端不住颤动,这赤、裸裸的警告,顿时将他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
“嗯哼。”
裴雪菲扬扬下巴,懒懒地靠在二楼的圆柱上,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眼中的寒光比万年玄冰还要冷,扬声说:
“他说的,句句真理!有了百姓,才需要建立国家,有了国家,才需要有‘君’,国家是为百姓建立的,‘君’的位置是为国家而设立的,没有百姓,要‘君’干嘛?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就是真理!”
“说得好!”
还未等楼下的人反应过来,清朗的赞誉声从门口传来,众人愕然的眼神,齐齐看向门外。
披着冬日暖阳,男子踏进客栈,一身暗紫锦袍,浓密的眉黑亮如名贵黑玉石,含着温柔笑意的眼,挺直的鼻,厚薄适中,性感红润的唇,每一处,都那么完美精致,温润如玉,卓然而立,撤落一地耀眼光华,让人眼前不由得一亮,好一个温文尔稚,气度不凡的翩翩佳公子!
“拜见城主。”
看清来人,姓周的等人和其他客人都弯下了腰,恭敬行礼,语气中,满是由衷的敬佩。
“他,就是城主?”
裴雪菲有些微怔,这么年轻就能将这个清水城建设的这么好,此人,不容小视。
………
第九更送上。
168 前往云都
“诸位免礼,”男子温和一笑,抬了抬手,“请自便,不要拘束。”
“谢城主。”
“这位兄台,”
男子仰起脸,看着双手抱胸一脸闲适和探究的裴雪菲,抱了抱拳,
“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和兄台攀谈一二?”
“行啊,”
耸耸肩,裴雪菲回答得很干脆,“不过嘛……”
眼神飘向刚刚那群笑得很嚣张,行为恶劣的所谓才子们,幽冷的光华从眼中闪过。
“道歉啊,是不是不会,需不需要本公子来教你们?”
一根竹筷在指间飞快旋转,裴雪菲眉眼弯弯,笑得很可爱。
“你……”
姓周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想发怒又不敢,脸一阵红一阵白,宇文墨激动得双唇不住颤抖,眼中闪烁着泪花。突然弯下腰对着裴雪菲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公子,谢谢您,我宇文墨今日能遇到一个知已,余愿足矣,无聊之人,不必理会。”
“错……”
裴雪菲站直身子,笑容清冷
“不能赞同你的观点,那是观念问题,很正常。但是,借此侮辱讥讽,就是人品问题,城主大人,这些,听说都是青清水城内有些名气的才子,难道,清水城选拨人才,不看人品么?”
“呃,这个……”
男子微微一愕,他身后两个随从脸色一变,转过头狠狠瞪着姓周的等人,姓周的抖了抖,脸色发青,不甘不愿微微一拱手,咬牙切齿低声说:
“宇文兄,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他一动,其他人也动了,跟在后边,七嘴八舌道歉,宇文墨俊秀的脸涨得通红,晶莹的泪,在眼眶中不住打转,终于没能忍住,顺着脸颊,串串滑落。
“城主大人,我等告退。”
道完歉,这群脸色青青紫紫,尴尬万分的才才子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裴雪菲眼神真诚,看着宇文墨,
“裴羽很欣赏宇文公子的才气,更赞同你的观点,城主大人,不如咱们一起?”
“好啊。”
男子漆黑的眸中溢出淡淡兴味,缓步走了过来,走到宇文墨身旁,停下脚步,俊俏的脸上满是温和笑意,
“宇文公子,请。”
“啊?城主大人,您……您先请。”
许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城主这么有礼貌,宇文墨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躬身后退一步,让男子先走,男子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拉住宇文墨,两人并肩,拾级而上。
动作再自然不过,但是看在裴雪菲眼里,却好感倍增,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都这么发自内心地尊重他,待人谦逊有礼,有见地,儒雅随和,这样的城主,百姓怎会不爱戴。
三人坐定,裴雪菲微笑道:
“在下裴羽,本是到这儿探亲,不料姨母全家已经搬走,想小住几日回返家乡的,没想到管了下闲事,倒是结识了两位,荣幸之至。”
“裴兄弟文武双全,一番言论让云寂杨茅寨顿开,受益匪浅,寂杨深感荣幸呐。”
云寂杨微笑赞誉。
云寂杨?眉头微微一锁,裴雪菲诧异地问:“云乃国姓,不知道你……”
“哦,裴公子,城主大人就是当今三皇子,是我们清水城的大恩人,自从殿下来了之后,我们这儿的百姓生活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一旁的宇文墨满眼仰慕,解择道。
三皇子,五皇子云寂枫的哥哥?
裴雪菲的眼中闪过一丝趣味,真没想到五皇子没见到,倒先遇到个三皇子。
“原来是三皇子,裴羽乡村小儿